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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过上好日子,让老娘安度晚年,可是……一钱憋死英雄汉啊!
无声的叹了口气,罗叔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罗叔。”叶红杏的声音很轻,可听在罗叔耳中就好像天籁一般,他觉得自己原本灰蒙蒙的世界里仿佛瞬间透射进来一束充满着七彩光芒的阳光,将他的心照得暖洋洋的,这种感觉简直舒服极了。
“杏儿?还有事?”罗叔心跳得厉害,他期待地看着叶红杏,可心里却在不住地告诉自己:她只是还有别的事要吩咐自己罢了。别傻了,天下没有免费白拿的钱的。“罗叔,你回去叫大家仔细看看咱们当初写的合同,然后,你就明白了。”叶红杏从桌子拼成的**的那头走到了这头,忽然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替罗叔拭去了额头上的汗:“罗叔,请你从二妮娘那里额外再支十两银子,就说是我叫你支的,病不能耽误。”“杏儿,你……你说什么?”罗叔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坏掉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劳动合同,福利全家(下)
“杏儿,你说的……全是真的?”罗叔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脏幸福得快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
十两银子!这都快赶上他在作坊里干两个冬天挣到的钱了!而现在,听小杏儿的意思,这银子是……白给的?
老娘,你的病有钱治啦!罗叔感激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他虽然穷,可是孝顺。他至今还记得小时候老娘是如何辛苦地把他拉扯大的,带着他挖野菜,带着他到河里捞鱼捕虾。虽然娘后来又生下了几个弟妹,可全都因为粮食不够吃而饿死或是因为得急病死了。他还记得娘瞅着死去弟妹的小小身子时那空洞的眼神。
他心疼娘,所以孝顺娘。即使自己七尺的汉子天天饿得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可老娘的医药钱却从未断过。
现在,老娘治病的钱有着落了,罗叔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在做梦。
“罗叔,你还在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回去?让你的兄弟们把当初咱们立的合同都仔细念念,另外,你告诉大家,合同之外再加上一条,以后谁家有急事了,咱们作坊会无条件地支持十两银子,以后要是能还就还,还不上就算了。”叶红杏推了仍然在发呆的罗叔一把。
罗叔从二妮娘那里很顺利地支到了十两银子,揣着沉甸甸亮堂堂的银子,回到家的时候他整个人还云里雾里的。
“罗哥,怎么样?有没有去找小东家?”罗叔的一个同村兄弟正好过来找他,见他坐着发呆,便笑着问。
“找了。”罗叔仍然没回过味来。伸手捏捏裤子里的银子,硬硬的,没有半分做梦的样子。
“是不是不发银子了?我就说嘛,杏儿和她姥爷和吴老财就是一样的,人别有钱,要是有了钱啊,就都变得自私又自利了,你看杏儿她平时的样子,哼,见人就笑嘻嘻的,那么小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
“滚!”罗叔忽然大吼了一声。
“什么?”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罗叔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给吓了一大跳,怔怔地站在那里瞅着罗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你,给我,滚!”罗叔咬牙切齿地说。
“我?滚?”那人仍然没回过味儿来。
“儿子,嚷嚷什么呢?”罗叔的老娘在屋里听见了外边的那声吼,颤悠悠地问了句。
“娘,没事,我跟别人吵嘴呢!”罗叔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
“跟别人要和气,不准吵嘴,更不准打架。”虽然知道儿子都三十岁的人了,可罗叔的老娘仍然把他当个孩子似的教训着,丝毫不给他面子。
“知道了娘。”罗叔也把自己当成个孩子,老老实实的接受娘的教育。
是啊,他就算是活到七老八十,只要老娘还在,他永远都是娘的孩儿。罗叔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你刚才叫我滚?你凭什么让我滚?”那人回过味来了,压低了声音跟老罗吵。
“你给我滚出去,以后你要是再敢说杏儿一句坏话,当心我跟你拼命!”罗叔的声音也压得很低,两人的对话与其说是吵架,倒不如说是在说悄悄话,偏偏这压低了嗓子的神秘通话又滑稽又古怪,偏这两人都没有心思笑。
“说杏儿坏话?我说她坏话怎么了?她跟吴老财一样,为富不仁,我说她怎么了?”那人还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罗叔了,难道说小杏儿坏话都不行?还是说罗叔被那个小丫头的甜言蜜语给迷惑了?
“我说老罗,你没事?怎么老维护那小丫头?她给你什么好处了?咱们这个月的工钱又不发给你,你老维护她干什么?对了,咱们工钱到底发还是不发?”
“她没说工钱发不发,只说回头看看咱们跟她立的合同去。先不说工钱的事,人家杏儿今儿告诉我,只要是在她的作坊给她干活的人,要是家里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都可以到她的帐房里预支十两银子救急。还说这十两银子以后要是有能力还就还,没能力还就算了。”罗叔嗡声嗡气的把当时叶红杏跟他说的原话转述了一遍。
“她真这么说?”那人傻眼了,要真是这样,别说工钱不给发了,就算是白给干活都行!十两银子,要是家里真遇上什么急事了,那可是找谁都借不着钱的啊!可人家杏儿一张嘴就说了,可以借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啊,就算是遇上什么急病大事都足够用了!
“对了,你不是说她还让咱们看合同吗?你的合同在家?咱们拿出来看看。”那人心中一动,张口道。
“对啊,你等着,我这就拿去。”罗叔一拍脑袋,转身进屋拿合同去了。
说起这合同,当初叶红杏给大家签的时候也就按照自己能想得出来的所有条例都给列了出来,满满一大张,而给她干活的员工们只要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大名或是按上手印就行了。
“这是合同,你识字?”罗叔将合同拿出来瞅了瞅,发现上面的字认识自己,自己却不认得它们,于是转而问那伙计。
“不识,罗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俩可是一块光屁股长大的,你都不识字,我到哪认识它去?”那人也傻了眼。
“那咱们得找个识字的人去。”罗叔自言自语地拿着合同往外走。
不大会工夫,红薯作坊里的人几乎都被叫到了一起,罗叔将可以透支十两银子救急的事跟大家说了,大家都很感激叶红杏,可对于工钱到底发还是不发,大家心里都没底。
最后罗叔总算是找到了吴老师傅,要说还是老师傅厉害,吴老师傅以前也没上过学,不过人家好歹也活了几十年,在这几十年里陆陆续续的跟着念过书的人识了几个字,合同上的字多半倒也认得,有不认得的就连猜带蒙,不大工夫倒也把合同里的内容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然后,吴老师傅脸上的笑容就再也没有拉下来过了。
“吴叔,看你笑得那么开心,这合同上都写了些啥?”罗叔比吴老师傅还年轻二十来岁,自然是要叫人家叫吴叔了。
“你们赶紧回家去烧高香,你们签了这合同可是太有运气了,好家伙,我原来也不知道咱们合同这么好呢!”吴老师傅摸着自己的胡须呵呵大笑,但对于合同的内容却依旧是什么都没有说。
“吴叔,吴爷爷,您老人家就赶快说了。”有人求饶了起来。
“好,那我就跟你们说说,唉,咱们杏儿小掌柜的心真仁慈啊!”吴老师傅将合同拿过来,一字一字地念着:“这第一条,说的是咱们红薯作坊是谁开的,主要是做些什么的。这些跟咱们关系不大,因为咱们就是干活拿工钱的。”虽然关系不大,吴老师傅还是把第一条简单的给大家解释了一下,意思是这第一条就相当于这合同的总纲的意思。
“这第二条跟咱们有些关系。上面说咱们要给作坊干活,每天至少四个时辰,每个月歇两天工,每月的十五按照合同上写的工钱数结算工钱,呃,小罗你这合同上写的是一两银子,很不少了。”
“吴叔,我这不还兼着许多工吗?大家都是七八钱银子,所以我这个,嘿嘿,就比大家多了那么点。”罗叔嘿嘿直笑。此时他心里应该是庆幸的,因为家里花钱的地方多,所以当初他特意跟吴叔和叶红杏的姥爷都打过了招呼,他要多干活,要多挣银子。
“每天四个时辰,四个时辰以外的工时,杏儿都按每个时辰十钱来补偿大家。这也是为什么去年大家收到的工钱普遍都比较多的原因啦。”吴老师傅笑眯眯地说。平日里由他和小罗一起给大家记着工,所以这其中算钱的一些项目叶红杏都有给他交待。
“我就说嘛,人家杏儿当时不可能给大家算错钱的,原来是平时大家多干了活的钱。”有人就在底下嚷嚷开了,话里行间都是对叶红杏满满的爱戴。
“第三条,也就是大家现在最为关心的事情。”吴老师傅停顿了一下,瞅了大家一眼,跟着念了下去:“第三,当作坊没活的时候,按照需要抽调人手,按加班的时辰算工钱。没有活干的时候,每天按做工时工钱的一半给予生活费。”
“一半?那一个月也有四钱银子呢!”
“是啊,四钱银子,这可是白给的呢!夏天的时候大家都没活,这一年……岂不是有好几两银子白拿?”
“是啊,人家杏儿真仗义,以后谁要是敢欺负杏儿,我赖三第一个要干他!”
“人家杏儿对大家这么好,咱们以后一定要一辈子都跟着她干!”
吴老师傅见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笑模样,笑着挥挥手:“别笑别笑,这是杏儿仁慈,体谅大家才白给大家钱的,另外这一条后面还有一句:‘合同期间若违反合同,也就是跳到别家作坊或是不干了的,这部分钱不给。’”
这句话大家自然也毫无异议的了,当下纷纷说着:“那是自然的了。”
“第四条,每年年底,作坊上一年的收益将会按照一定的比例回馈给作坊的员工,作坊是由你们辛勤的劳动支撑起来的,你们辛苦了,这些钱是你们应得的!”吴老师傅念到这里的时候自己也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底下当时就有人高声喊了起来。然后……
“傻瓜!这意思还不明白?人家杏儿这是要给咱们股份呢!”
“股份?那是什么?”那人还傻傻的不明白。“就是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