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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算不了什么,我的更那啥。那年小许你还记得咱们去河边洗澡不?”
“记得个屁,每年都洗。”
“六岁那年,你们在河边洗澡,我说要拉屎,就跑到远处的玉米地里拉屎,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在地里撞见了两个大人。”
“他们没穿衣服?”
“你怎么知道?”那孩子瞪大了眼。
“你那不算什么的,我有一年在河边摸鱼,一个猛子扎下去,摸到了屎……屎……臭死啦!”
孩子们哄然大笑。
叶红杏也不禁莞尔失笑,这群孩子们说的原来是糗事啊,她还记得前世的时候最爱看的也是糗事,到现在还记得天王盖地虎和小鸡炖蘑菇的典型暗号呢。
“小三,记得小时候你的小**经常自己跳出来呢!那次咱们去赶集,你的裤子裂了裆那回,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那时候你还借我条腰带把裆挡住呢!”表哥急忙说,然后几个小伙伴就一起唏嘘,说什么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兄弟都娶上媳妇了云云。
叶红杏十分无语地看着这群强装大人模样的孩子们在这里回忆童年感慨时光,然后默默地……走到了他们身后。这个位置能偷听得更为清楚。
“大帅,我记得你小时候还跟咱们村的小桃钻过棒子地呢!你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承认不?”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大帅赶紧否认,这等桃色事件可是万万都不能承认的,否则说不定自己就会挨顿揍呢!
“对了三儿,你觉得你媳妇长得好看不?”有人问新郎官,于是新郎立刻成了众人的焦点。
“还行,屁股挺大的,我爹说这样的女孩能生娃。”三儿还是一如既往地实诚,连他爹悄悄跟他说的话都搬了出来。
叶红杏想笑,可她还得忍着。真难过啊……她抬头望天,天上一群鸟儿快乐地拉着屎飞过……
“对了,我上午看见过了,嫂子的屁股真大!对了三儿,你知道怎么跟嫂子生孩子不?”
“不知道。”三儿低着头红着脸装纯洁。
“我知道我知道,三儿你要不要听?”
“不用了。”三儿的脸已经红的快要滴下血来了。
“那三儿你让不让我们晚上趴窗户上偷听你和嫂子睡觉?”
“不让。”三儿的声音顿时高了好几度,咬牙切齿:“你们要是敢偷听,我就敢揍你们。”他捏着拳头:“你们可谁都打不过我。”
“我们不用跟你打架,我们只要偷偷趴在你家屋顶上和窗户下面偷听你和你媳妇怎么睡觉就行了。”
“反正就是不准偷听!”三儿的拳头捏得白白的,看得出来,他现在很愤怒,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唉,谁叫他是新郎呢?结婚头一天,闹洞房和听房,这可是新郎必过的另外两道难槛啊!
晚上的时候,姥姥因为累了一天,早早就被舅舅请到了邻居家睡,叶红杏原本也想跟姥姥呆在一起的,不过舅舅说小孩子们可以闹洞房,于是叶红杏就很好奇的跟着表哥进了新房。
闹洞房在各朝各代各个地域都有着不同的形式,但一般都有用绳子绑个水果让新郎和新娘一起吃,恶俗一些的还有怂恿新郎新娘脱光了衣服做出种种低俗下流的动作来满足闹洞房的恶客们的种种恶趣味。
叶红杏走进新房的时候,新郎正被脱光了衣服五花大绑着,嘴里还塞着袜子,而新娘则要拿出她的诚意来,用金银首饰或是陪嫁的东西来从闹洞房的宾客手中换取新郎的衣物,以此来考验新娘到底有多爱新郎。
“呸,臭大帅,看我回头不告诉你娘,让她撕烂你的嘴!”新娘年纪虽小,可行事之间颇为泼辣,一把推开想要亲自己的大帅,然后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首饰盒,从里面掏出一大把首饰往**上一扔,冷冷道:“你们不是要看我的诚意吗?这些都是我最值钱的嫁妆,买那身衣裳还不够吗?”
“够了够了,但是……”有人又想出了别的法子:“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所以呢,咱们要玩也要玩出新的花样来,新娘子你不如脱下自己的衣裳来给新郎穿,你看看他,哎呀呀,小鸟儿都快要冻下来了,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丈夫冻死在新房吗?”
“对啊对啊,嫂子你还是脱了你自己的衣裳给小三儿穿,你看我们都找不见他的衣裳了。都不知道藏哪去了。”有人起哄,叶红杏瞥见有人把新郎的衣裳给拿出了屋。
她笑而不语,这个时候一对新人就是要由着宾客们闹,闹洞房闹洞房,闹得越欢越热闹,就代表这户人家在村里的人缘也就越好,所以除非是闹得太过火闹恼了新娘子,否则宾客们的一切要求都是要给予一定程度上的满足的。
新娘子没办法,最后只好象征性的把自己的大红衣裳给脱了下来盖在新郎身上。结果她的手刚一松开,那件大红衣裳就被别人给抢走了,人们继续起哄:“哎呀,新郎官又没衣裳穿啦,嫂子快给你丈夫穿衣裳,可别冻坏啦!”
屋里闹洞房的人们吃吃地坏笑着,都在等着看新娘子的反应。
结果新娘子转身就从**的一头搬来了被子,细心地帮新郎盖好。
“哟,新郎好渴啊,嫂子你是不是给新郎官喝点水?”“要吃奶要吃奶!”有人继续恶趣味。
☆、第一百一十八章劳动合同,福利全家(上)
听到这里,叶红杏就觉得自己这么一个小姑娘若是再在这里呆下去的话就显得有些不大像话了。
她退了出来,遇见了小三儿表哥的娘,她的舅妈。
“杏儿,你表哥在里面吗?”舅妈的脸上笑眯眯的,今天是她儿子大喜的日子,她就算是再累再烦躁,脸上也要挂着笑。
叶红杏点头:“在里面,不过被整的好惨。”说着吐了吐舌头。舅妈却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村子里的习俗,她就算是有心回心自己儿子也是不可以进新房的。
要等到明天早上,她这个当婆婆的才可以进儿子和媳妇的新房,去检验那块早就铺在儿子褥子上的白布上是不是有落红。
想着想着,舅妈不由自主地又笑了起来。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夫妻之间的那些事,但愿……一切顺利。
“舅妈,我去找姥姥去了。”叶红杏跟舅妈说了一声,转身朝院外走去。
院子外面灯火通明,因为习惯了古代一到晚上就一片漆黑宁静,所以即使院子里只点了些火把之类的,叶红杏也觉得自己身处的环境很是光明。
村子里偶尔有几声狗叫,叶红杏听在耳中,却分辨不出这些狗狗们想要表达些什么。她摇摇头,放弃了,犬类虽说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可毕竟不及人类是高级智慧生物……
思绪纷飞着,叶红杏回到了今晚的住处,姥姥已经睡着了,打着轻微可闻的鼾声。叶红杏瞅了姥姥因为熟睡而显得有些晕红的脸,然后轻手轻脚地爬上炕,自己脱了衣裳,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一早,叶红杏就和姥姥辞了舅妈和小三表哥一家,回到了吴家山。
新的一天,新的生活还要继续。叶红杏上午要去上学,所以早饭只是草草吃了些东西就背上书包和二妮三宝一起朝私塾跑去。
好多天没上学,叶秉元先生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叶红杏要读的书往后翻了好几页,告诉她这些都是她最近要补上的课程。
中午的时候叶红杏没回家,她想要好好地在私塾补一觉,昨天在表哥家闹腾得太厉害了些,她现在还觉得有些缓不过劲来。
这具身体还是太幼小了,或许再过上几年自己才不会感觉这么疲乏。叶红杏想。
躺在私塾里桌子拼成的临时**上,叶红杏刚刚闭上眼睛还没一会,私塾外边就响起了通通的脚步声。跟着一个破锣嗓子就响了起来:“杏儿在吗?杏儿?有事!”
“罗叔,进来。”叶红杏一骨碌爬了起来,来的是红薯作坊的管事之一的罗叔,天生一幅破锣嗓子,极富个性。
“杏儿,罗叔找你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罗叔进来之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却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说。
“罗叔,你是不是觉得咱们作坊最近没什么活,所以觉得很无聊?”叶红杏笑笑。
“不是,杏儿,罗叔觉得咱们红薯作坊去年冬天不是还干得很红火吗?最近几个月虽然你把咱们大家伙都抽调着去做暖屋和种菜卖菜去了,活轻松了许多,工钱还是那么多,我们就没说什么。不过现在咱们可没什么活了,我们就琢磨着是不是这个月的工钱就没有了。再说地里现在活也多了,伙计们心里就有些活泛,想要把作坊里的活暂时搁一搁,等到了秋冬农闲,红薯都下来的时候再来作坊干活。”罗叔犹豫着将自己兄弟们的想法说了出来。
叶红杏自始至终都在微笑地听着,也不插话,只是偶尔会点一点头,等罗叔说完了,叶红杏这才将身子正了一正:“罗叔,你说完了?”
“说完了。”罗叔犹豫着又问了一句:“咱们这个月的工钱发不发?”
叶红杏呵呵一笑:“罗叔,你问这个问题不是太那个了吗?”
“不发?”罗叔眼睛一瞪,心道完了,自己老娘最近抓药的钱还没着落呢!
“罗叔?”叶红杏见罗叔眼睛发直,以为他是犯了什么病,赶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发钱?哦……也是,咱们大家伙儿又没干什么活儿。”罗叔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得体的理由,他觉得拿这个理由去跟自己兄弟们说,兄弟们也必定都会觉得这话说得过去的。
这个月原本就没干什么活嘛!这过去的将近二十天里,大家除了偶尔收拾收拾暖屋里剩下的菜,其余时间就全在弄自家地里的那些活儿了。人家小杏儿那么会做生意,肯定不会白白发钱给大家花的。
这样想着,罗叔就站起身来:“知道了,杏儿你继续休息,我去了。”他最后一句“我去了”声音极轻,透着股子落寞的神情。
老娘治病的钱,找知己兄弟们借上一借,另外再跟村里那个治病的先生那里欠一欠,等到秋后卖了粮食有了钱再还……
想到秋后要卖粮食,而家里的老婆孩子又要挨饭,罗叔心里就满不是滋味的。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有心爱的女人和可爱的孩子,他是个大男人,也想让家里的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让老娘安度晚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