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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人老实,族长大人您可不能随便欺负他呀!”叶红杏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貌似像在求情似的说了这么模棱两可的一句话。
“欺负他?我们哪敢欺负他啊!我和咱们族里的长老们商量了商量,都觉得你爹这几年表现得极好,有好几位长老联名要推举他做咱们族中的长老副手呢!”
“副手?那是做什么的?”叶红杏对于古代的这些职位和名称不太懂。
“就是以后可以做长老的,跟学徒差不多的意思。”叶根就在一旁用浅显易懂的道理给她解释。
“哦,原来不是正式的啊!那我爷爷呢?你们不是把我爷爷叫过来喝酒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看见爷爷?”叶红杏就探着脖子朝院子里张望。
“进来。进来再说。”族长似乎也明白自己就这么堵在院门口跟人家说话有些不太礼貌,于是转身让出了一条缝。叶红杏和叶根对视一眼,然后一前一后地跟着族长进了门,走进了族长家的院子。
院子极宽绰,起码要比叶红杏家里的院子大上三倍有余。院子东西两边各种着一些果树和花树,东边墙角底下有几分菜畦,西边墙底下却只堆着些木头。
“你爷爷喝多了,我就让人给他找了个地方,先躺着,等他醒了之后,咱们再跟他老人家商量清明祭祀的事。”
“族长大人,听我爹说,你想让我们把祭祀用的牲口都给包了?”叶红杏见族长顾左右而言它,明显是在岔开话题,不想在把祭祀用的各项开支一股脑地加到叶根头上这件事敞开了聊。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杏儿啊,我也难啊!你们不知道,我为这事都愁得……一把一把的往下薅头发啊!”族长说着,伸手往自己脑袋顶上一指,他的头发有些稀疏,看上去就跟被牛羊啃过的麦子地。
“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叶红杏说着,左右看了几眼,就在院子里寻了个石凳坐了下来。
族长白了杏儿一眼,跟叶根客客气气地找了个座位坐下,然后便开始大倒特倒他肚子里的苦水。
“根啊,你不知道,人们都看着我这个当族长的风光,可他们又有谁知道我的苦处!”族长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族长大人,您就别诉苦了。咱家只是叶家的一个旁支,原本就跟家族祭祀什么的扯不上什么关系,现在您说可以让我爹和我爷爷进入家族的长老会,我看,你们多半还是看上了我家的银子了?”
叶红杏这话说得尖酸刻薄,族长一愣,跟着一张蛮俊俏成熟的脸蛋立刻就变得红红的了,他嘴唇轻轻动了一动,一个难以听见的“不是”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
“哦?那你们为什么要我爹买那么多祭祀的牲口?我们把这些东西都给包了下来,那你们岂不是不需要再花钱置办些别的什么了?你们就可以把钱省下来去做别的事情了。”叶红杏一句比一句说得快,言辞犀利之间,族长的额头上都被质问得冒了汗。
“叶根,你也不管管你家孩子!”族长被叶红杏问得直冒虚汗,整个人更是心虚得几乎要晕过去。可他到底是一族之长,平日里的威严、智慧不容小窥。眼睛一瞥间就看见了叶根正在不断的看着叶红杏的方向,族长心里没来由的就一阵火大:你不是一家之主吗?怎么会让你闺女在这里胡闹掺和大人们的事?
“杏儿,别再胡说八道了。”叶根其实还是蛮怕族长的,这或许与他从小接受的观念教育有关,又或者,他真的对族里的事情很上心,并且觉得自己的肩上真的有族里祭祀这副担子。
“可是,明明就是他不对,你为什么还要训我?”叶红杏委屈了。
“别再说了。”叶根都用了上恳求的语气。
“叶根,以后别带女的来我这儿。咱们大老爷们说话,女人和孩子怎么可以胡乱插嘴!”见叶红杏被叶根给“制”住了,族长大人顿时又趾高气昂起来,平时嚣张跋扈的态度也抖了出来,居高临下地命令着叶根,然后意气风发地瞅向了叶红杏。
只一眼,族长大人的心中就是一凉。这种感觉就好像数九寒冬的季节里脖领子里突然又给人塞了一团雪……透心儿的凉!
“族长大人,您这句话差了。”叶红杏毫不示弱,她还是个孩子没错,也是个女人,可这族长大人又怎么可以一杆子打死一片人,并且对女人和孩子毫无感觉呢?
或许,女人和孩子在他眼里就跟一个过客一样,无足轻重,不可以,也不可能会对他的事业和人生造成任何的影响。“差与不差,你一个女娃娃家没有说话的权力。杏儿,你还是跟你爹先回家去,听你爹的话做就行了。到时候银子若是有剩,就直接捐成香火钱,就当是给你俩积阴德了。若是银子不够,我会再跟你爹要的。好了,就这样了,你们回去。”族长说着,站起身就要往外送客。“等等!”叶红杏突然站起了身来,然后踩着石凳站到了石桌上,伸手指着族长的鼻子:“你还要脸不要?以前咱们全村过清明节的时候都是集体出资的,今年你凭什么私自改变老规矩?凭什么让我家承担所有的银子开支?还有,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女人和孩子?你难道不是你娘生的?你娘是不是女人?你在家里的时候你家孩子让你做什么,你这个当爹的会不去做?还有,女人并不是你的附属,我们有我们的想法,有我们想要做的和不想做的!我们是自由人,并不是你的什么东西!”
☆、第一百九十九章建造祠堂,开张大吉
叶红杏一口气说得痛快淋漓,族长眼睛一瞪,可还没等他说出什么来,叶红杏的小嘴一扁,跟着又说道:“还有,既然您这么看中积阴德,那您和族里的长老们为什么不自己掏了这些银子?还要巴巴的跟我爹商量?一大群人围着他一个,不答应就不让他回家?你们这还有当长辈的样子吗?要是咱们叶家老祖宗有灵,知道你们办这样子的事,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呢!”
她这几句话**又毫不留情,直说得族长大人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脑门上的青筋一个劲地跳啊跳,叶红杏真的很担心他会突然间晕过去什么的。
“你个死丫头,就不能少说两句!”叶根见族长是真的气到了,虽然明明心里觉得极舒爽,并且也知道理完完全全是在自己和杏儿这边的,可族长到底是族长,无论如何都得给他几分面子,给他个台阶下的。
“爹,我又没说错!他们要是真的想让你出银子当那冤大头,还不如把这整个祠堂都卖咱们!这样咱们自然每年都要花银子,这管祠堂的事也就不用麻烦别人了!”叶红杏赌气似地说。
“混帐话!祠堂里供的那可是祖宗的牌位,怎么能随便卖来卖去的?”叶根见杏儿越说越不像话,顿时也有些生气起来。
哪知他这边还没劝服杏儿,族长大人那双浊黄的眼珠子倒先转了转:“叶根啊,先不忙训闺女。你闺女说的倒也不是都差。这祠堂自然是不能卖的。”
“那是,那是,祠堂里供的都是咱们祖宗……”叶根的话还没说完,族长就又把话头给接了过去:“不过杏儿你是做惯了生意的人,这祠堂虽然不能卖,却是可以租给你。”
“租?”这次轮到叶根傻眼了,他可没想到族长会真的把生意做到祠堂上面来,他真的敢打祖宗的主意!
“多少银子一年?”叶红杏的眼睛却是瞬间亮了起来,并且大大出乎叶根的意料,大大方方地和族长大人讨价还价起来。
“呃,咱们祖宗是比较值钱的,一百两!”族长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浑然无视了一旁叶根焦急的眼神和叫声:“族长,祖宗的祠堂不能拿来做生意的……”
“三十两!”叶红杏眼睛都不带眨的。
“太便宜了,每五、十年还要举行大祀……八十两。”
“太贵了,三十两,大祀的银子不用你出。”叶红杏依旧是那幅木然模样。
“六十两,不能再少了。咱们族里每年花银子的地方多着呢!”族长有些急了。
“三十五两,不能再多了,我可是做出了让步的。”叶红杏嫣然一笑:“除了祠堂里的这些事,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麻烦到您。”
“你……”族长实在是太无语了,他发现村民们平时挂在嘴头上的说法竟然是真的,叶红杏真的是个天生就会做生意的料,看看人家讨价还价的模样,看看人家那淡定的样子,族长大人真的没了脾气。
叶红杏说的都是真的,族长身为一族之长,平时除了过他自己的日子之外,就是在宗族庆典或是祭祀这类比较隆重的事情上才会用得着他,现在祭祀这一块算是“租”给了叶红杏,至于庆典这一块,族长也打算直接就交给叶红杏算了。
还得,想个由头……族长在心里暗暗地打算着。
“说起来,咱们族里每年一度的庆典活动……”叶红杏见族长沉吟不语,便自顾自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族长大人您要是觉得麻烦的话,不如一并包给我,算上这祠堂,我每年给您四十两银子,您看怎么样?”
族长一听,这叶红杏居然主动要求涨价?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无论庆典还是祭祀,对于族长来说都是件麻烦事,搞这些活动劳民伤财不说,他作为主持者,每年还要往里面搭进不少的银钱,可谓是亏本又疲累。
他当时就想答应下来,可话刚到嘴边,他又赶紧紧紧地闭上了嘴巴,浊黄的眼珠子乱转,他这是还想着继续在叶红杏身上捞到更大更多的好处。
可是,还没等他想好对策,想好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叶红杏又主动开了口:“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说着,还重重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和我爹也都想在咱们叶家的事情上贡献些力量,以前咱们家里穷,没有银子,现在咱们赚了些钱,可那些钱都是乡亲们帮忙赚的,现在自然是到了回馈乡亲们的时候了。不过,咱们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那四十两银子已经是咱们每年能拿出来的最大限度的银子了。”
族长见叶红杏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没来由的就有些软了。
叶红杏察颜观色,见族长心里已经有些乐意了,便又趁热打铁:“其实族长您心里也清楚,这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