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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也不是扉流的目的。
真相扉流早已知晓,他要的是井工这个人。
井工是当年唯一的人证。
只有他,才能够洗脱白牙的污名。
名誉这种东西或许是唯一对死去的人还算重要的事情。
而对于立志重振旗木一族家风的扉流来说,这件事情同样十分重要。
“扉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扉流一把抓住了井工,低声道:“如果井工老师有意悔改的话,或许可以帮我一个忙。”
“帮忙?什么忙?”
井工愧疚的脸上堆满了疑惑,而扉流却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月光下,那笑容显得有些诡异。
实验中,灰暗的灯光下,大蛇丸饶有兴致地玩弄着烛火。
“朔茂啊,你的儿子还真是有趣。看来他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计划,而且,似乎还知道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或许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了。”
金色的瞳孔中满是玩味,谁也不知道此时这个阴冷的男人在想着什么。
千里之外。
绝出现在带土的面前。
“带土,最近晓的势力越来越强,弥彦的实力也增强了不少,只怕我们很难有机会再干掉他了。”
绝心中担忧,弥彦还在的话,长门根本不可能黑化。
不黑化的话,轮回眼就不能被他所利用。
仅仅依靠一个带土,还是太过于艰难。
面具之下,带土的神色并不分明。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些日子,看着弥彦和长门的相处,让带土想起了卡卡西。
那个自己曾经的队友。
他们的关系并没有这般融洽,但是那种感觉,却极为相近。
不知道为什么,带土忽然有些怀念了。
当然,这种怀念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绝,木叶那边如何了?”
“木叶?最近并没有什么大事。前几个月,你的老同学,失踪的旗木扉流回到了木叶。”
面具之下,带土的眼睛微眯。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活着。
当初得知扉流的死讯,带土也是伤心了好一会。
老友重生,带土却没有表现出多少喜悦。
“还有别的吗?”
“别的?波风水门当上了四代火影,还有就是他的妻子漩涡玖辛奈似乎已经快要临盆了。”
“玖辛奈师母要生了吗?”
带土缓缓起身,低声道:“这或许是一个好机会。此时的玖辛奈师母是最为虚弱的,九尾的封印也极弱。如果我们能够这时候破开封印,或许可以直接抓捕九尾,再不济,也能让木叶大乱。而且,玖辛奈师母对九尾的控制已经趋近于完美,若是再过几年,只怕很难捕捉。斑说过,完美的九尾人柱力之强,并不比他弱多少。”
“带土,你的意思是……”
“去木叶!大闹一场!”
或许是为了彻底斩断过去的关联,带土下了决定。
只有让自己的双手沾满同乡人的鲜血,自己才能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这条路,有多难,此时的带土十分清楚。
但凡有一点犹豫,那么都将失败。
“水门老师,抱歉了,这次要给你弄一个大麻烦。”
低沉的话语在黑暗中飘散,空间波动带走了带土,只留下了绝。
“这个带土还真有几分当年斑的风范,难怪斑会看中他。”
黑绝内心低语,对带土十分满意。
但是长门的事情又让他头疼不已。
“看来只能再找机会了。长门的轮回眼对计划而言,不可或缺啊。实在不行,也只能换一个容器了。”
黑绝的想法在自己的脑海中飞舞,连白绝都不知道。
他和白绝,原本就不是共生体。
木叶。
十月九日。
火影办公室。
“扉流?你找我有事情?”
水门看着扉流来临,有些意外。
“水门大哥,有件事情,我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关于玖辛奈师母即将临盆的事情,我有一些情报想要告诉你。”
“嗯?”
水门那湛蓝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光亮,盯着扉流想要知道答案。
如今水门最为关心的,自然就是玖辛奈生孩子的事情。
作为火影,水门很清楚,人柱力生孩子的危险性。
他们的谈话,没有人知晓,但扉流走后,水门是一脸的凝重。
根。
“团藏大人!如今已经探明,九尾的人柱力明日会有四代大人带领暗部和三代火影妻子前往秘密山洞生产。”
“还真是谨慎啊。”
团藏眼中厉芒一闪,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水门年轻,实力强大,而且这将近一年的火影生涯也表现出了极为强大的政治能力。
如果让水门继续当火影,团藏将没有半点机会。
所以,水门必须死。
“或许有不少人,对九尾人柱力的生产时间十分感兴趣啊。”
团藏心中冷笑,借刀杀人的事情,他做的可是十分熟练。
“水门啊,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猿飞的那一套,是没有办法实现忍界的和平。”
团藏摆了摆手,身旁的手下点了点头,便消失无踪了。
谁也不知道那个人去了哪里,只知道他再也没有回来。
而另一边,带土已经得到了玖辛奈明日生产的具体时间和地址。
“木叶啊,还真是人心复杂。这样的村子,确实该好好整治了。”
带土那如同嘲讽一般的语气,再也不见半分当年的影子。
此时的他,不是宇智波带土,只是一个背负宇智波斑之名的无名之人。
空间波动弥漫,渐渐只剩下那猩红的眼睛。
第三十七章 月下长谈
旗木家宅。
月色朦胧。
“扉流,在想什么?还不睡?”
院子里,扉流望月沉思,卡卡西正好路过,便开口问道。
扉流笑了笑,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说道:“哥,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你坐下,我们也很久没有好好聊聊了。”
看扉流那一脸感慨的模样,卡卡西也起了兴致,坐在了他的身旁。
“怎么了?想起父亲了吗?”
说到这里,卡卡西也有些惆怅。
他们都还是十四岁的少年,但是已经承受了太多原本不该他们这个年龄段承受的事情。
他们有着不同于十四岁少年的成熟,但代价也是惊人的。
如果可以选择,应该没有人喜欢获得这种方式的成熟。
“算是吧,哥,小时候的我,原本只想在你和父亲的光影下,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忍者,并没有多少上进的决心。”
扉流说完忍不住轻笑一声。
现在想想,这想法还真是幼稚啊。
“你以为我和父亲不知道啊。父亲曾跟我说过,你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取心,所以我需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那时候开始,我的修行就一直在加倍做。因为我知道,忍者这个职业,实在是身不由己,如果你不愿意成长,那我这个当兄长的,就只能承担起这份责任了。”
卡卡西没有看着扉流,而是看向了远方。
那里似乎就是曾经朔茂跟他谈话的地方。
扉流微微动容。
想不到自己从前的小心思,完全没有瞒过父亲和卡卡西。
想想也是,父亲是何许人也,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又怎么会瞒得过父亲。
父亲知道,但是并没有强迫自己,这种包容或许也是父爱的一种。
“父亲总是这样,看清了事实,却又不会强求。至始至终,都爱着我们,所以最后才会落得身死的下场吧。”
卡卡西眉头一皱,看向了扉流。
那俊朗的侧脸今日显得有些阴郁。
“扉流,你什么意思?”
扉流没有转头,只是拔出了腰间短刀,随即激射而出。
短刀笔直地插入了院中的木桩,刀柄嗡嗡作响。
“哥,还记得父亲送给我们的短刀吗?”
卡卡西一时间有些不明白扉流的意思。
“当然记得,那是我们六岁的礼物。”
“是啊,六岁的礼物,却没有想到,也成为了父亲给我们的遗物。”
卡卡西神情黯淡,扉流的话将他的回忆又再度勾起。
连刚刚的疑惑都暂且忘却。
“哥,父亲那么坚强的人,你真的相信他会因为任务失败而自杀吗?”
扉流转过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卡卡西。
眼神之中,竟是有一丝质问。
卡卡西浑身一震。
这个问题,他又何尝没有想过。
只是每每想到关键处,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阻止着他继续思考。
是的,继续思考下去,必然牵扯到木叶高层。
卡卡西不是傻子,他知道,但是他又不想知道。
如果一切都那么清楚,他将如何面对这个村子。
这个自己父亲用生命守护的村子。
这个自己老师以性命相保的村子。
卡卡西不知道,所以他选择了糊涂。
人生在世,有时候糊涂二字实在是救命良方。
看卡卡西的神情,扉流也知道,他的心中并非没有疑惑。
“看来你也早就感觉到其中的蹊跷了。”
扉流似笑非笑,又似乎带着一种嘲讽。
卡卡西长叹了口气。
“扉流,我知道父亲的死只怕还有内幕,我进入暗部之后,也曾想去调查,而且也付出了行动。但是,父亲那么聪明的人,却没有给我们留下只言片语,便是不想我们去记恨木叶。父亲曾不止一次地跟我们说过,木叶是我们的家。”
“我明白父亲的意思,也知道父亲的期望。但是生为人子,又如何能够不将公道还给父亲。哪怕这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