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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现时,元崇醒了。浑身痛得麻木。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棵柳树上。正想开口大喊,听到脆脆的笑声响起。
然后一张脸差点撞上他的鼻子。他下意识往后缩,脑袋撞着树,彻底痛清醒了。
一个衣饰华美的女孩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那双眼睛清亮晶莹,像极了林中的小仙女。
元崇愣了半H向才反应过来,惊喜的大喊道:“花花!你是花花!快替我向小虾求求情,我真的没有恶意!”
“哈哈!”不弃开心地大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我不叫花花,我是朱府的孙小姐!小虾说捉了只王八,原来就是你呀!”
元崇苦笑。王八?他可真王八!
不弃跳下秋千,走到他面前眨了眨眼压低声道:“你真的喜欢她?你敢喜欢我喜欢的人,我阄了你!”
元崇吓了一跳。左右不见小虾的身影,知她把自己交给这个说话半点不知羞的孙小姐处理了。他一口气直冲头顶梗着脖子道:“我就是喜欢她!你敢阉了我,当心我把你卖青楼去!”
“啧啧!嘴真够硬的!你有什么本事卖我?我现在就可以阉了你!”不弃从怀里摸出把小银刀晃了晃,伸手拉住了元崇的腰带干净利落的一刀挥下。
元崇Ⅱ则钏争看着腰带断开,衣衫散开露出了白色的中衣不由傻了眼。他气得泼口大骂:“你知不知羞?!亏你还是大家小姐!男女授受不清,你一个小姐家居然随意替男人解衣!”
不弃心想,不就是割了腰带又不是割了你的裤带,一个大男人就气成这样。
难不成他要以身相许?她打了个寒战,撇撇嘴道: “我不会对你负责的。不过,看样子小虾对你真没兴趣。元公子,翻墙窃美也要有本事才行。我看你,不行。”
这时候小虾捧着个果篮走进来。不弃对元崇耸了耸肩,坐到秋千上张开了嘴。小虾叉起片梨喂进她嘴里,淡淡的说: “小姐,他能找到莲衣客。”
梨还没嚼吞进了喉中,不弃被噎得猛咳两声,含糊的说道:“你绑他在这里叫我来,就为了这事?”
小虾认真的说道:“小姐不是想见莲衣客么?”
不弃费劲的吞下梨,对小虾有明‘候短路的思维无语。她看到元崇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头痛的说道:“那晚我是想见见救我一命的恩人。想谢谢他而己。而己! ”
元崇听出了端倪,心里欢喜无限。小虾看上的不是陈煜。他呵呵笑道: “我认识莲衣客!他既然是小姐的恩人,小姐想见他包在我身上。”
不弃骤然变了脸,这个人难道真的知道陈煜的身份?他是望京守备公子,如果陈煜是莲衣客的消息泄露出去,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她跳下秋千郁闷的想,能这么喜欢小虾的人,而且在醉一台肯出头相助怎么也是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杀了他也会给朱府带来麻烦。她该怎么做呢?
不弃的脸瞬间像开出了花,笑咪咪的看着元崇道:“真的呀?那你告诉莲衣客,他的武功帅极了!有空来朱府我请他喝茶!我最喜欢武功高强的大侠了,你替我问问他,花多银子可以请他做我的保镖!小虾,放了他!”
她的脸在元崇眼前放大。她和那晚看到的小丫头有些不一样。及笄后头发不再是两个小抓髻,挽了流云髻,插着几枚精致的钗,人就似长开了似的。其实她的脸乍一看并不漂亮,但是脸上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却在瞬间让人印象深刻。
他心里突然晃过陈煜曾经说过的话:“不漂亮,但很特别。若是有比较,她连莫若菲的贴身侍婢嘉欣冰冰都及不上。偏偏站在一起,你能记住的就是她。”
元崇的嘴巴越张越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难不成花不弃是真的没有死?难道偷走她尸体的是朱府的人?可是,如果是她,她怎么会不认识莲衣客?
还想着花银子雇他做保镖?元崇的脑子又一阵迷糊。
不弃像是极高兴能找到一个传话人,抛下元崇离开了柳林。
小虾切断了绑住他的绳子,皱着眉道:“元公子。你三番数次闯进朱府来,小姐没把你绑送官府是她心软。事不过三,你若再撞进来,我会打断你的腿。不杀你,打断你的腿却是能做到的。守备大人也不能因此说朱府的不是。”
元崇猜着朱府小姐的身份。没注意到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圳、通摔倒在地上。小虾望了他一眼,伸手抱起他的腰,直掠上树。带着他往院墙处去。
鼻端嗅得阵阵清香,元崇偷眼看向小虾,脑袋又被狠狠的拍了一记,他却傻傻的笑了。
送他上了墙头,小虾静静的说:“你别想着提亲什么的。我是不会答应嫁给你的。”
元崇骑坐在墙头笑了:“我会来的。不过,以后我只走大门。看你还敢动手! ”
小虾瞟了他一眼,对他的无耻厚颜感到不耐烦,一飘就将踢了下去:“我会动飘!”
元崇摔得半天J爬不起来,干脆躺在地上大吼道: “你和你家那丫头都给少爷等着!叫她别太嚣张了,没准儿有一天她要向少爷敬茶陪罪!”
小虾什么话也没说,干脆的消失。留下元崇望着湛蓝的天,想着是不是该走一趟东平郡,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陈煜。
喘过气来,他费劲的想从地上爬起来。胳膊被人用力的拽起,一个面目无奇的陌生人背起他就走。
元崇大惊,才想着挣扎,听到熟悉的笑声响起:“说是母老虎吧,你胆子真大。”
“长卿?!”
陈煜背着他一阵急走,阳光透过林间的树叶在他身上投下点点光斑。元崇身上痛极,叭在他背上又委屈又高兴,有气无力的说: “我要吃的,还要水!妈的,下手真狠,绑了少爷一晚上。胳膊都差点伸不直了。”
直进了一片树林,陈煜找着条小溪放了他下来。
元崇把头埋进溪水里一阵痛饮,灌了个水饱。
回头见陈煜升起一堆火,抓了只兔子利索的剥着皮。
他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瘫坐在他身边轻声问道:“你不是往东平郡去了?怎么出现在苏州府?”
陈煜已揭下了面具露出脸来。他清洗着兔子好笑的望着他道:“包袱里有衣裳,别让渐飞看到你这样子,会笑话你一辈子。”
元崇解开包袱,拿出一件布衣换上后笑道:“我不会让他看到的。你在柳林里都瞧见了?”
陈煜点点头。
元崇气得一拳就揍了过去。拳头被陈煜捏住,他恨恨然的抽回手道:“你就忍心让我被绑了一夜?”
陈煜把兔子串在树枝上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看上了只母老虎,我却想替你看看那母老虎对你是否有情。”
元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凑过脸讨好的说道: “我晕过去后她对我做了什么? ”
陈煜闷笑着道:“难不成你想听我说她非礼了你?”
“快说!”
“她,盯着你瞧了一晚上。”
元崇的表情先是震惊,继而惊喜,再放声大笑:“不枉少爷我爬墙挨打!值了!”
陈煜摇了摇头,唇边却有一丝暖意。他想了想道:“元崇,你以后别再去朱府了。等以后再说吧。”
元崇聪明的反应过来,试探地问道:“真是她?”
“嗯。”陈煜忍不住笑了。
元崇奇怪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露面?”
“我有我的理由。不是见她的时候。我马上要离开苏州府。你把白渐飞弄回望京去。别让他搞出什么提亲的事情。更别让他再见到朱府孙小姐。我不想让别人猜到她是不弃!”陈煜说完叹了口气。掩住眼中的思念,继续埋头烤兔子。
他的脸色平静。元崇心里纵有太多疑问却不再问了。他沉默了会儿突然说道:“长卿,我什么也不问。不过先说好,你不帮着我把小虾娶进门,我就找你算账!”
陈煜笑了笑。捶了元崇一把,两人相对呵呵笑了起来。
被绑架
及笄礼之后,不弃正式接管朱府。
走马上任第一天,朱八太爷舒服的端着越青瓷茶盏喝着山泉水泡的当地新茶,悠然坐在前院里逗乌弄鱼。他吩咐下人把前后院的门锁了。他乐呵呵的说道:“要来烦我,没门儿了。”
不弃坐在后院书房正厢宽大的紫檀木椅子上面对着一堆账目发呆。
大总管朱福在西厢办公,四总管朱喜在东厢。书房后门那一处花园里人来人往。各种事情流水般的报上来。
这情景让不弃想起了前世的政务中心。
一应事情都来问她,要她点头用印。刚开始对这权利还觉得新鲜,没过多久,不弃就烦了。每天办公六个时辰,她觉得自己会未老先衰。难道朱老头儿以前都这样活着?赚那么多钱只能这样活着,真没意思。
小虾坐在能晒到太阳的地方看书。甜儿和杏儿拿着绣花样子嘌着书房里侍候的清秀小厢咬着耳朵眉开眼笑的嘀咕。自正厢望出去,西厢朱福在下棋,东厢朱喜在逗乌龟。
不弃看得分明,院子里川流不息的人们一去西厢,朱福闲闲把手往正厢一指,人就跑来了。一去东厢,朱喜一拍脑门,下巴往正厢一扬,人又点头哈腰拾缀着长袍下襟跑来了。看得她牙龈直痒痒。
她打发走一个下人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椅子太硬了!”
甜儿起身替她又加了一个软垫,替她把顶着后腰的软枕移到最舒服的位置。
“茶凉了——”
杏儿起身重新给她泡了杯茶。用的是江心白瓷,去冬存下的梅花蕊雪,十两银子一包的今春明前新茶。
不弃喝了一口茶,看着杏儿甜儿继续眉开眼笑的看男人咬耳朵,小虾边晒太阳边看书边吃小点心。她伸开双臂伸了个懒腰道:“下班了!”
三人仿佛没听到似的,继续。
不弃怒从心起,拿着镇纸猛然往桌子上一拍,惊堂木的效果出来了。三人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她。
“去请福总管和喜总管。我想讲个故事给他们听。”不弃深吸口气平静下来。她觉得有必要改一改当家人的工作状态。
不多会儿,大总管朱福和四总管朱喜慢吞吞的自东西厢房走出来。飘步悠闲,神态自然。不弃越瞧心里越鹤努美名其日她需要锻炼学习,连一两银子的账都推给她处理。难怪他们能悠闲自若。
她脸上堆了满脸笑,从椅子上跳起来,扬手招呼道:“福总管,喜总管,你们辛苦了!甜儿杏儿沏茶!今年最好的新茶!”
她笑咪咪的亲手搬了两张瓷凳殷勤的送到两位总管面前。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