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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枪？！
欧宸直直地看着军长，感觉自己怎么听不懂他的意思。
死了……
还是没死……到底现在这是？
“一枪打中后背已经取出来，一枪打中侧脑。”
军长有些迟疑地看着欧宸：“现在子弹还没有取出来。”
现在子弹还没有取出来？！
什么意思！
怎么！
他好像一句话都听不懂。
“现在她在哪儿？”欧宸看着军长，本来要怪的，要怨的，现在都没有想要见到她的心情急切。
他想要现在就见到她。
怎么会子弹打中她？！
现在她怎么样了？有事吗？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军长看着欧宸，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其实，对于欧宸现在这样子，他也有些欣慰。
因为，他喜欢的毕竟是他的外孙女。
所以，能够对小念好，也就是好了。
可是多少同林鸟，最后会成为分飞燕。
见到这样的小念，他能够接受吗？
“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欧宸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难道有什么心理准备会比她死去还要难接受？！”
只要活着。
活着就好。
子弹没取出来是吧？
是不是会有后遗症是吧？
他不在乎。
他只要小念，活着！
“那就去吧。”军长叹息一声，直接让手下带着欧宸过去。
他就不去了，一个是赶时间。
一个是那样的场面，他并不想看。
欧宸跟着负责指引他的那个人去了vip病房区。
可是，当真的站在小念的病房门口，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
从门口的玻璃窗可以看见，小念坐在轮椅上的背影。
她的手垂在两侧，似乎想要去控制轮椅。
但是很明显，她的手似乎并不能完全的操作自如。
那个看上去有些狼狈的女孩，就是他的小念？
她面前，是一个俊雅的少年，似乎正在鼓励着她。
少女挣扎着半天，似乎也没能让轮椅成功转弯。
深吸口气，欧宸的鼻子一酸，推开了门。
这个声音让病房内的两人齐齐看了过来。
当看到那个瘦削的身影，小念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在外公说电话打不通并且匆匆走掉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要想联系上欧宸，似乎有些困难。
所以才想要抓紧时间让自己可以恢复一些行动力。
可是没想到，竟然见到了他。
瘦了。
瘦了很多。
他站在门口，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了。
明明出事的是她，但是他看上去气色比她还差。
那张一向俊美干净的面孔，竟然有了青青的胡茬。
“你来了。”尤希澈却是淡淡一笑，欧宸的到来确实没有在意料中，但是也不是超出意料外的。
“那现在她就暂时交给你，该让她休息了，不然过度复健对她身体恢复也不好。”
说完，他很潇洒地直接起身走向门外。
把这里的空间留给了许久未见的两个人。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的私人时间。
也似乎，只有欧宸能劝说这个少女。
欧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轮椅上的少女。
7
第1711章 是不是很丑？
轮椅上的少女，也静静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少年。
他们两个的凝视之中，好像世界上其他的所有事物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存在着。
“是不是很丑。”小念苦笑了一下，看着欧宸。
没有想到被他看到这个样子。
现在的她，一定很丑！
不过，至少比之前要强。
在刚醒来的时候，就连口水都控制不住，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狼狈。
“不丑，一点儿都不丑！”
欧宸说着疾步走了过来，直接弯下身狠狠抱住了轮椅上的少女。
“比那堆骨灰好看多了！”
少年的声音有些哽咽。
根本就不敢相信小念真的还活着。
而且，真的就这样在他的面前。
这是小念，欧小念，他的欧小念！
小念的鼻子一酸，能想象到欧宸见到她骨灰之后的崩溃模样。
“也就你觉得我不丑吧。”
现在的她，手术的时候连半边头发全部剃光了，还剩下的半边她也让人直接剪了。
所以现在的她，一定很难看。
“是啊，所以你绝对不能丢下我不管。”欧宸的声音很柔但是又透着狠。
小念感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颈项流了下来。
那是，他的眼泪。
心里很难过，很难过。
但是嘴上却还是笑着：“现在没事不是很好吗，我死不掉的。”
因为，她不舍得死。
不舍得他。
所以，不舍得走！
“以后你敢再说那个字就完蛋了！”欧宸说着，深吸口气，把眸中剩下的雾气逼了回去，这才松开了小念，捧起来她的脸，仔细的看了起来。
本来巴掌大的小脸现在更小了。
看上去好像只要一只手就能盖上。
他的手轻轻的转过小念的脸，看到了那个弹孔。
现在，弹孔已经是在愈合的状态，但是伤口仍然狰狞。
“别看了，不好看。”小念轻轻说着。
“现在还没办法取出来吗？”欧宸看着那个伤口，心里一阵阵的疼。
不能想象她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不能想象当时她有多难受。
“没办法，说是压迫视神经还有什么小脑中枢什么的……”小念轻轻摇摇头。
欧宸此时已经发现不管他是抱着小念，还是放开小念，小念的双臂，似乎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甚至都不敢去问这是怎么回事。
深怕就算是问一下都是一次伤害的重复。
“之前眼睛也看不到，后来……”小念顿了一下，并没有说尤希澈的情形，淡淡笑了笑：“后来好了，所以，已经比以前好多了，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小念，这里面跳动还是不跳动，全部都是为了你！”欧宸拉起小念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我知道，所以本来就想要告诉你的。”小念知道，知道他对她有多喜欢，有多好。
“你知道还……”欧宸看着她就想说竟然为了军长就不考虑她要是死了他怎么办。
但是，看着小念那双澄澈的眸子，那些话却说不出口。
她不是那种眼睁睁看着亲人在自己面前死掉的人。
所以，又能怪谁呢？！
7
第1712章 如果永远没办法好呢？
终究，欧宸还是不忍心怪她。
“对不起。”
小念却看着欧宸道歉说道。
是她没有想那么多。
当时也来不及反应，所以，后面的事情也一直都是身不由己。
“活着就好。”
欧宸已经不去问小念的手脚怎么回事，那些可以问医生，可以问那个军长的孙子，没必要再让小念难过。
他说着，直接打横把小念抱了起来，走向病床。
怀中的少女抱着却轻若无物，这让他心底的难受更加浓烈。
似乎本来养的不错的少女，又回到了当初见到时候的样子。
甚至比那个时候还要瘦，还要轻。
“我还想要练一下。”小念却不想这么快就去休息。
“你脑门那些是冷汗以为我看不到吗？！”欧宸却根本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把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把被子盖上，他发现，他把小念放成了什么样子，她就是什么样子。
手就垂在两侧，似乎不能动弹。
眼底一暗。
“宸……我很想你！”
躺在床上，小念看着面前的少年，这句话终于说出了口。
其实，不是不怕的。
在知道自己有可能看不到，在知道自己有可能永远动不了的时候，心底的惊骇有多大。
可是，那些事情，不能让外公知道，因为她怕他会自责。
也不能让尤希澈知道。
因为他们当时不熟，也不想他自责。
没有人可以依靠，可以让她放心说出自己心底的软弱。
现在，能让她软弱的那个人，来了。
“我也是！”欧宸说着，直接也和衣躺在了小念的旁边。
本来还想叫小念枕上他的手臂，但是想到她不能动，他自己把手臂伸到了她脑下，把她搂在了怀中。
那个以为失去的珍宝……失而复得了。
这是第一次他们这样一起躺在床上，但是心情却有些难过。
“如果……我好不了了怎么办？”
眼睛已经有些疲惫的想要合上，但是小念却忍不住问出了口。
尤希澈也说了，他自己不具备那种技能，而且，现在他们那些人肯定也不会让他那样做。
就像是他之前叫做副会长的那个人。
“那我就一直抱着你。”欧宸搂着小念，那一直无处着落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处。
“说不定永远不能抬手抬脚……”
“说不定永远都是这样子只能在轮椅上……”
“连吃饭也没办法，连自己去洗手间也没办法，甚至连主动亲吻都是奢求……”
“而且，也没办法再……”
小念的声音止住。
之前只要是在床上，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但是现在，他们却只能这样而已。
她甚至都不能剧烈活动，因为，谁也不知道那颗子弹在脑子里会怎样移动。
少女的话很轻。
有些疲惫。
有些绝望。
“小念，我没有说过我之前的事情吧？”
欧宸搂着小念突然开口说道。
小念静静听着。
“那场车祸十分突然，纵然我早就做好了各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