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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一僵。
欧宸一愣。
两个人齐齐向发声处望去，这才看到了那个后背倚墙站着的少年。
带着不输于欧宸的高贵，带着那种与众不同的忧郁与艺术气质。
他隐于暗夜之中，看上去和平时有些不同。
7
第623章 现在，她算是长大了吗？
小念看着钟耀，赶快推开了欧宸，这也太丢人了吧，他刚才看了多久！
“好巧！”
欧宸却镇定自如地对着钟耀打了招呼。
“是好巧。”钟耀在嘴中咀嚼着这三个字，有些事，还真的是好巧。
欧宸看着钟耀的眸子有些奇怪，他一向不是那种会破坏气氛的人，刚才开口，好像就是为了惊扰他们一样。
“咳咳，你们聊，我先进去了！”小念说完直接冲进了屋子，真想找个地缝直接把自己埋起来。
“站这里多久了？”见到小念进屋子，吹着夜风，欧宸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看着钟耀问道。
“比你们久。”钟耀回答的十分简单。
“你有心事？”欧宸挑了挑眉，看着钟耀，他一个人站阳台这是干嘛？
“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就这样冲出来！”钟耀没有回答欧宸的话，却直接看了一眼他的双腿。
他这是一时冲动。
还是，觉得已经无所避讳。
“我不可能一直坐轮椅上。”欧宸对这件事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他肯定会在大家面前站起来的。
“是，但是如果还没达到目的就站起来，那岂不是辜负了你坐这两年多的轮椅？”钟耀淡淡地说道。
似乎在遇到许小念之后，欧宸就变得不像是欧宸了。
“这种事情，有得必有失。”欧宸看着钟耀，觉得今晚的他也有些不太对劲：“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钟耀耸了耸肩：“只是作为一只单身狗看你们这样公开虐汪有些无奈。”
而且，是这么近距离，这么清晰的在他面前上演。
“那你就去找你那个苏苏啊！”欧宸看着钟耀随意的开口说道。
提到苏苏，钟耀的脸色再度变得难看起来：“不早了，晚安吧！”
钟耀说完这个，直接走进了屋子。
欧宸眉头微微蹙起，他是有事，绝对是有事。
苏苏……
林心儿今天好像说那个孩子说她妈妈叫许苏苏，之后钟耀的脸色好像就变了。
应该不会那么巧！
不会的！
欧宸的眸中也蒙上了一层阴霾，他走进了屋子，却发现小念根本就没在卧室，出去看了看，也没有人。
走到客卧，才发现门是反锁的。
“你有必要躲这里吗？”欧宸在门外有些好笑。
“我已经睡着了，晚安！”小念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不满。
欧宸唇角一勾，想了想没有继续闹她，回到了主卧。
小念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听话，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这一天，过得还真是精彩异常！
丢脸也异常！
把礼服脱掉，没有卸妆液直接狠狠用水和香皂把自己脸上的那层装饰全部去掉，看着镜子里面的那个少女明艳的五官，就好像看到了那个女子年轻时候的模样。
妈妈曾经说过等她长大了有机会的话会教给她化妆。
现在，她算是长大了吗？
那个孩子到底和妈妈有没有关系？
欧信怎么会知道妈妈？
疑问在脑海中一个接着一个，却都寻不到任何答案。
7
第624章 谁的记忆中有谁？
有人熟睡。
也有人无法入睡。
钟耀的眸光望着天花板，脑中不断回顾着曾经遇到那个女孩的一点一滴。
是她吗？
或者说不是她吗？
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
“你脸上那是什么？”
那个时候，他曾经一脸无知的指着小女孩脸上贴着的圆形膏药。
“你这样问一个女孩不觉得很不礼貌吗？”
眼眸弯而眼尾上挑，就像是小勾子一样的女孩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是痄腮！”
“所以你才没上学？”他好奇的问道。
“哼！”女孩并没有理他。
……
而隔壁……陷入沉睡的小念却好像又回到了台州。
老街的小巷是那么鲜活。
她好像看到自己又在发着武馆的传单。
而身边，站着一个男孩，不像是她一边喊话一边发着，沉闷的就像是一个锯嘴葫芦。
“喂，你这样子是不行的！”小小的小念发完了手里的传单，看到那个男孩手中还有很多，立刻直接拿了过来：“你要主动去发才行！”
男孩似乎天生不爱说话，因此在她发传单时候只是默默跟在她后面。
“喂，小念，你怎么和那个掏垃圾的小哑巴在一起啊！”有巷子里的孩子见到她在领着那个男孩发传单，不由大声喊道。
小念一愣，这才仔细看向那个男孩。
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旧的，永远低着头看不清样子，而且好像永远不说话的样子。
顾不上多看，画面却再度变幻。
武馆中的小孩很多，但是出来做示范的永远都是小念。
谁都知道她动作标准规范，所以在这次老师让双打示范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做她的对手。
直到——
那个小男孩站了出来。
见到是他，小小念专门好心的说道：“我会让着你的。”
可是，真正动起手来，那个男孩的动作却利落的出乎意料，小小念大意中被直接过肩摔摔倒在地。
不过那个男孩人虽不大，但是却很绅士，在她后背要摔到地上时候揪住她的衣襟，所以她并没有摔疼。
“喂，你这是扮猪吃老虎啊！”小小念跟着母亲学了很多成语和计谋，看着那个小男孩不满地说道。
她不服气的再比。
但是那小男孩直接没有任何反抗的被她摔倒。
“你这是故意的，我们好好来比一下……”
……
画面再转。
巷口收垃圾老人的垃圾车永远是臭的，从那里过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掩鼻。
所以那个男孩不管走到哪里都被嫌弃，虽然他穿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可是也没有小孩愿意跟他玩。
后街的护城河似乎是他最爱去的地方，他总是抱着膝盖坐在河边一动不动。
而小念也终于想起来，那个之前在梦中出现过看不清楚脸的男孩是谁。
是他。
那个垃圾老人的孙子。
巷子里唯一一个和她一样到了上学年龄没有去上学的人。
在记忆中，那个男孩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话，也从来都没有抬起过头。
“喂，男子汉就该挺胸抬头，你这是干嘛啊！”小小念还曾经专门拍着他的肩膀人小鬼大的说过。
甚至，好像还把他低垂的脸扳起来过。
7
第625章 那小孩，是不是欧宸？
那张面孔……
好像很脏……
虽然穿着的衣服很干净。
可是那张面孔却脏的厉害。
……
小念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起来那个孩子。
那个在巷子里面很少说话，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男孩。
……
在她醒来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已经不只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男孩。
他是谁？
记得大家都叫他小哑巴。
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个垃圾老人的孙子，那个老人好像是人称垃圾张，那么那个孩子应该也是姓张。
张……？
小念突然坐起身，想到那个曾经陪着欧宸去过的墓园，那个墓碑上的名字。
那个老人……叫张林。
不会吧？！
不可能吧？！
小念摇摇头，把自己刚才那个无厘头的想法甩出了脑海。
欧宸才不会是那个小哑巴。
换好衣服出去，酒店的早餐已经送到了房间，欧宸正坐在餐桌前优雅地吃着早餐。
“舍得出来了？”
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欧宸继续看着晨报。
“欧……”小念本来想叫他的名字，后来想到那个惩罚，立刻指了指外面：“噢，今天天气不错！”
“今天阴天！”欧宸淡淡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的报纸放下：“怎么，有事？”
小念干脆坐到了餐桌前，眼眸直直地看着欧宸：“我昨晚好像梦到小时候的事了……”
欧宸的眸光微动，平静地看着她：“然后呢？”
“我想起来我和妈妈在台州的时候，其实我没有上过学！”小念看着欧宸继续说道，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欧宸的反应。
“嗯，看的出来，所以脑子比较笨！”欧宸一本正经地说道。
小念白了他一眼继续说：“所以一般孩子上学的时候基本上巷子里面没有同龄的孩子……”
“只除了一个小男孩……”
欧宸看上去却还是一脸的平静：“所以，你想说什么？”
“那个小男孩有一个爷爷，姓张……”小念的目光落在欧宸的脸上，但是却看不出来他有任何的反应。
“你想说什么？”欧宸看着小念，狭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算了……没什么？”小念在欧宸的脸上根本就找不到答案，只能比较颓丧的低下头拿起桌上的一片面包抹了点果酱吃了起来。
她没有看到，欧宸落在她头顶的目光在此时划过了一丝笑意。
“小念。”欧宸的声音响起。
“嗯？”小念抬头。
“如果哪天你确定想起来我了，我满足一个愿望。”欧宸看着她突然说道。
“真的假的，这么好？”小念看着欧宸：“什么愿望都能满足？”
“嗯，算是作为奖励吧。”欧宸点点头，看着小念的眸光突然变得幽深起来，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