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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记忆叠加着眼前这一幕温情脉脉,终于,有种久违的胸腔里被酸软的感觉填满的滋味。
权倾九漆黑的眸底透着几分掩饰极好的猩红,刚要上前,却见她轻柔的动作揉着非离的脑袋,嗓音似笑似冷又似不经意的问起,“非离,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自己掉河里去了?”
他的脚步蓦地顿住了。
她明明不可能认为,非离是自己掉河里去的。7
第1020章 赤裸裸的揭露着她不愿和他扯上关系的心思
权倾九眸光敛了一下,没等开口,殿内的小然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娘娘!”
那哭声把青桑都吓到了,急忙弯腰去拉她,“小然,你干什么!”
小然咬唇,泪眼模糊的看着她,“难道这件事不该让娘娘知道吗?青桑姐姐,人家这么欺负我们,我们不能再忍气吞声了!”
青桑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她不是不想让娘娘知道,她自然希望所有的坏人得到惩罚,只是娘娘刚回来就听说这样的消息……
青桑还想说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小然已经忍不住,抓着夏梵音的裙角,哭着道:“娘娘,太子殿下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如此不小心掉进河里溺水?是有人狼子野心,想趁着娘娘不在宫里的时候鸠占鹊巢,甚至如此狠毒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狼子野心,鸠占鹊巢?
夏梵音眼睛眯了一下,小然的话,不过是和青桑信里的潜台词相吻合而已。
她只是,想要再次确认。
她许久没有回话,小然和青桑一时拿不准主意,权非离和苏千丞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就在此时,绛紫色的身影缓缓从外面走进来。
夏梵音眼角的余光瞥见,没有吭声,低头看着怀里的表情略微纠结的小人儿,轻轻的问道,“非离,是这样吗?”她温柔的道,“当时到底怎么回事,你可以告诉娘亲吗?”
娘亲?
其他人的反应并不算大,唯独权倾九的脚步蓦地又顿了一下,胸膛微震。
她从前——哪怕是在离宫之前那段时间,非离一直都是喊她母后的,她也从未纠正。虽然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称谓,可是好像就是这样一个称谓,赤裸裸的揭露着她不愿和他扯上关系的心思。
是无意识么,还是……故意的呢?
他半垂着眼睑,眼底划过淡淡的自嘲。
权非离目光扫过很多人,包括他,脸上的纠结似乎已经深藏到了眼底,“父皇。”
他唤了一声,最后还是苏千丞接过他的话,“当时夏如笙强闯皇宫,侍卫不敢拦她,她以为皇上离宫的消息是假的,去御书房的路上正好遇上非离……”说到这里,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权倾九一眼,“可惜,狭路相逢总是伴随着种种误会,兴许是非离说了什么刺激到她的话,她一时没忍住——总之我们赶到的时候非离已经在水里了,而她就在岸边看着,没有救人也没有呼救。”
夏梵音听着他的话,脸色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概括性的话语并没有任何形式的修辞或添油加醋,好像只是淡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可是这样不带情绪的用词,好像更能让人在脑海中勾勒出事发时惊心动魄的那一幕。
她闭了闭眼,手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非离,温柔的近乎小心翼翼的颤抖,“非离。”她低眸说道,“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你起来吃点东西然后睡觉,好不好?”
非离咬唇,“那娘亲去哪儿?”7
第1021章 是不是不管我说几遍曾经的事我知道我不对,你也并不相信
“娘亲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陪你吃东西,陪你睡觉。”
“……好。”
非离一下子拱进了她的怀里,像是毛茸茸的受惊的兔子。
哪怕他再强迫自己懂事的去理解,也抵挡不住此刻这个怀抱的温暖和诱惑。
他不敢问娘亲什么时候会离开,私心里不希望她再离开,可又不敢阻挠,只能就这么抱着她,希望这样可以跟娘亲吃饭睡觉的时间能够维持得更久一些。
…………
青桑和小然都下去准备晚膳了,苏千丞也离宫回了府中。
许久不见,非离那点小沉稳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化身成一个话唠,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也因此,饭桌上即便有权倾九在,一家三口的氛围也并不显得尴尬。
大约是意识到这一点,权非离说的更起劲了,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晚膳之后,又抱着夏梵音絮絮叨叨许久,终于睡了过去。
…………
夏梵音从凤央宫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众人就寝时。
男人跟在她的身后,一步一步,脚步很轻,视线却不容忽视。
她这一次也没有再故意忽视,而是转身正面面朝着他,“你一直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你要去哪儿?”
“如果你想说这是你的皇宫,所以我不能来去自如,我也可以接受。”她不答反道。
男人眼神一闪,嘴角勾勒出几许嘲讽的弧度,“小七。”他嗓音微嘲,“是不是不管我说几遍告诉你曾经的事我知道我不对,你也并不相信我诚心诚意的道歉,非要用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来刺我?”
刺他?
她有些好笑。
论起刺伤,谁能跟他比呢?
不过此刻她并没有心情去反驳他的话,只淡淡的道:“哦,不是。”她神色寡淡的望着他,“我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下,我到底能不能在这个皇宫里自由的来去。”
毕竟,这决定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究竟是该明着来,还是暗着来。
“来去自如,你什么时候不可以了?”男人眼角覆着暗黑的阴霾,讥诮的道,“当初不就是因为即便我走了也让你来去自如,所以你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跑掉吗?”
“………”
她点了点头,“那就好。”
说完,便又转身继续朝着刚才的方向去了。
权倾九看着她背影所去的方向,喉结滚了滚,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
原本侍卫放夏如笙进宫的时候,态度还算恭敬,毕竟这位主儿也曾几度入宫了。
可是发生了太子溺水的事,夕颜长公主亲自下令将人软禁在灵香宫内,谁也不敢再卖这位姑娘的面子,所以夏如笙这些日子格外不好过。
听到推门声,她下意识的站起来,以为是权倾九来了——这么长时间,并没有其他人来看过她。
所以是他回来了吗?
她眸光一动,可是急急忙忙的走出去,站在门口的却不是权倾九,而是……
夏如笙脸色蓦然大变,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7
第1022章 你听到了,她说不是她
时隔几月,眼前的人少了当初来顺王府看她时冷艳妖毒高高在上的魅惑姿态,此时此刻,她的身上好像挟裹着门外属于冬日的寒霜,甚至有冰雪般的冷味沁入呼吸。
见状,还冷冷的扯了下唇,“做了什么亏心事,看到我这么大反应?”
夏如笙敛眸极力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却还是热不住攥紧手心,“你……不是出宫了吗?”
“是啊,我本来是出宫了。”
夏梵音缓缓的从门口走进来,朱红色的身影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夏如笙,原本你可以得偿所愿的,既然你中药中蛊都这么命大死不了,我也懒得对你如何,更别说你要的东西——我根本就不稀罕跟你抢,可是……”她眯起眼睛,嗓音骤然凛冽的冷下来,一字一顿,“谁叫你把脑筋动到我儿子头上的,啊?”
最后那个单音节尾音上挑,扬着强烈危险。
夏如笙脸色大变,猛地摇头,“不是我!我没有!”
权倾九眼神沉了好几度。
【你要的东西,我根本就不稀罕跟你抢。】
夏如笙要的是什么?
皇后之位,抑或……他?
不稀罕么?
呵。
积压的暴戾与怨怒原本已经在雾落出事以后彻底压了下去,可是此时此刻,终于克制不住的再次被挑起,他瞳孔微缩,绞着冷笑的身影阔步走入殿中。
对上夏如笙猛然望过来的惊喜的视线,语气反而寡淡,“所有人都说是你,不是你是谁?”
夏如笙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连你也不相信我?”她慌乱的解释道,“他们都看我不顺眼,联起手来陷害我……我没有推他,你已经一次次迁怒我了,我怎么可能傻的伤害你儿子?”
夏梵音冷笑,“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谁有空联起手来陷害你?”
何况这样的陷害还是以非离的性命安全为代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了个夏如笙实在是不值。
夏如笙见她不信,猛地跑到男人面前抓住了他的袖子,“权倾九……”楚楚的眸底含着泪光,控诉道,“自从她离开以后你就一心找她,我只是想见你而已,我有错吗?你连凤凰花也没有给我,就这么让我自生自灭,是我自己侥幸命大才活下来的,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夏梵音双眸几不可察的凝起。
凤凰花——当初权倾九费时费力亲自去凤凰山取的,到头来却没有给她么?
那她能活下来,还真不是一点点的命大。
夏如笙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除了太子,当时没有其他任何人在场,他们凭什么说是我推的太子?你为什么要相信他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权倾九眸光微敛,并未拂开她的手,反而淡淡的看向那道红色的身影。
“你听到了,她说不是她。”
夏梵音脸色一僵。
对上他平静的望过来的视线,眼底转瞬即逝的恍惚蓦然褪下去,被冷意取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相信她?”7
第1023章 反正这个女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