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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叫我什么?”他的脸色仍是不太好看的样子,“亲?是亲亲爱爱的意思吗?”
“……你做梦呢?”
她收起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的眼睛,“亲当然是亲人的意思,这还要我教吗?”
雾落的脸色更难看了。7
第996章 虽然……他早就知道不会,可,仍止不住的失落
两日后。
非离高兴的看着从天而降的白鸽,笑得像朵花儿一样。
“青桑姑姑,你看,娘亲这么快就给我写信了!”
青桑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是是,娘娘不管在哪里,都是惦记着太子殿下的。您还不快看看,娘娘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哦,好!”
非离小脸布满笑容,低头摸了摸那只信鸽的脑袋,“小鸽子,你要等等我啊,我会给母后回信的……我也会让人给你找很多好吃的。”
话音刚落,身后蓦然传来一道低冷的嗓音,“非离。”
非离手一抖,小短腿一下子僵住了。
他皱起小脸,巴巴的朝着青桑看过去。
青桑硬着头皮,僵硬的转身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权倾九眼底噙着冷意,眸色暗暗的迈开长腿,整张脸被暗色笼罩,站定在那孩子面前更是凶神恶煞,“权非离,你在干什么?”
非离一抖。
他苦着脸转身,眨了眨眼,“父皇,儿臣只是和……和宫外的朋友通信……”
“哦,哪个朋友?朕怎么不知道?”
“因……因为您总是跟母后在一起啊!”
他忽然想到这个说辞,一下子镇定下来,“您的心里和眼里只有母后,自然不知道儿臣在宫外有朋友的事!”
“………”
他的心里和眼里只有她?
连个孩子都知道的事,她却不知道么?
权倾九眸色黯了黯,“给我。”
非离,“………”
他抿紧唇,猛地摇了摇头,一只手紧紧捏着信条,另一只手蓦然把鸽子往天上一放!
可是下一秒,男人眯起眼睛,手中倏地扔出一样东西,把鸽子打了下来。
非离,“………”
权倾九冷声,“浮尘,好好照顾这信鸽。”
“是!”
浮尘默默的带着鸽子退下了。
非离顿时瞪起了眼睛,咬牙道:“父皇,您怎么能这样!这是我的东西……”
权倾九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勾了勾唇,“母后写给你的?”他眼底却没什么笑意,甚至没什么表情,除了那几分掩藏极好的寂寥,“朕不能看吗?”
顿了顿,他喉结滚了滚,“朕只是看一眼。”
非离本来还很生气,可是此刻见他如此,又忍不住有些心软。
“那……给您看一眼,但是您不能抢走。”
“嗯。”
“………”
非离试探着递过去,结果男人一伸手,竟还比他先看了起来。
非离眼睛瞪的更大,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可男人直接无视了他。
他目光紧紧盯着那封信,略带轻狂的字迹有着她独特的笔锋,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她的手。
那信条似乎还用什么花薰过,并不浓郁的馨香,只是透过清风钻入鼻息,好像还带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令人颤栗。
凤央宫里属于她的气息逐渐散去,可是这封信,却仿佛能让人饮鸩止渴的忆及那些若有似无的熟悉感。
权倾九目光一瞬不瞬,眸色一寸寸暗下去,浑身上下不可抑制的僵硬着。
他仔仔细细的看完所有的字,翻来覆去四五次,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字眼提到他的。
虽然……他早就知道不会。
她怎么可能提到他呢?
可,仍止不住的失落。7
第997章 还有最后一句——我很想你
权非离看着他一寸寸黯下去的眸,忍不住抓了抓他的袖子,“父皇,您……”
“朕知道。”
“………”
知道什么?
非离纳闷的看着他,又看了看身旁垂眸沉默的青桑,小脸皱的更厉害了,“那您把信还给我吧。”
他还没看呢。
可谁知,绛紫色的身影直接从他面前转身,阔步远去,完全没有把信条还给他的意思。
非离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呆了好半天,才开始在他的背后大喊,“父皇!”
前方低沉的嗓音传来,“你母后说,好好吃饭、好好念书、好好照顾小八和她从前养的花儿,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跟你的太傅或青桑姑姑说——没有其他的,她说下次会再给你写信。”
“………”
非离更震惊,也更生气的瞪着他的背影,“您……您……”他大喊道,“那是母后写给我的信啊!”
低冷自嘲的笑声随风灌入耳膜,“朕知道。”
那是写给非离的信。
哪怕非离有什么不高兴的时候,她都没想过要非离找他——她根本懒得在她的笔下提起他。
于是他最后只能卑劣的去抢一个孩子的信,算作……一点点的恶意。
谁让她不给他写呢?
既然如此,她的信就只能他一个人看。
…………
没过两天,夏梵音的信鸽就回到了她身边。
雾落看着她兴冲冲的捉下那只鸽子,又兴冲冲的跑回房里,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带着几分微末的宠溺和复杂,直到她的房门砰一声砸上,他才默默的转身去外面买饭。
夏梵音将卷轴的信条缓缓展开,露出上面熟悉的字迹,眼底的笑意一下子更深了些。
【母后,我很想你,父皇也很想你。
这几日,父皇日渐憔悴,做梦的时候都会叫你的名字。
父皇还说,如果你愿意回来的话,他以后都会听你的话,只要惹你不高兴的事,他都不会再做了。
如果你还在为从前的事生气,那么自己跟自己生气是没有用的,你可以回来打他、骂他,把你所有的怨气告诉他,他才能感同身受的知道你心里所想,而不是一个人憋着,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独自承受的时候,即便远远离开,也不会真的快乐。
当一个人心里有疙瘩,唯一的解决方式不是绕开那个疙瘩,因为毒瘤永远都在那里,哪怕暂时绕开,回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时时刺痛,唯一的方式是彻底把那毒瘤拔出来。
好了母后,鸽子的腿太细,若是写太多怕是会飞不起来,下次再说!
哦,还有最后一句——我很想你。】
夏梵音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下来,眼底的笑意逐渐消失。
除了开头那句我想你,后面都是关于某个她不愿意想起的人——如果不是最后那两句如此幼稚的用词,和她如此熟悉的字迹,她简直要怀疑非离的鸽子被偷了!
当然,她现在也不得不怀疑,那小兔子崽子非要留在宫里,就是为了帮他父皇勾她回去!
她撇了撇嘴,拿起笔,刷刷的在信纸上写了起来。7
第998章 那一刻,她的理智好像生生陡然被撕成两块
非离已经彻底失去了和他母后通信的机会,甚至,他就连母后的回信也看不到。
好气!
他忍不住去找他父皇,可是认识到自己打不过也骂不过这个暴君,他只好乖巧的挤了两滴眼泪出来,“父皇,您就给我看一眼吧,只要看一眼就好了!”
他眨了眨眼,轻轻的扯着他的袖子,“好不好嘛~~~以后母后再给我写信,我都告诉您!”
权倾九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本想说他已经没有机会再收到信了,可是当目光接触到他眼眶里的盈盈水光,眸色忽然震了震。
眼前的小脸仿佛跟记忆中的某张脸逐渐重合了。
头疼的感觉已经没有那么明显,只是瞳孔微微收缩,脑海中一帧一帧的闪过她曾经的笑靥。
从前,她好像……也是这样拽着他的手,故作委屈的撒娇?
权倾九眸色深了好几度,喉结滚动,“好。”
他拿出刚刚收到的信,展平了,放在非离面前跟他一起看。
前面大多是问候,又说了一些她最近遇到的趣事。
权倾九淡淡的看着,俊美的脸上粗看之下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细看却会发现浮现着某种不自觉的温柔。伴随着他心底隐隐的怅然若失,落在信条上的目光显得格外专注。
她依旧没有提到他。
不过,他似乎也早就料到了,寥寥的勾了下唇。
却在目光扫到最后一排时,蓦地顿住了。
【还有,在此郑重的警告你啊,不准再给他说话!不准再当他的传话筒!】
非离,“………”
权倾九,“………”
他对上非离狐疑望过来的目光,淡淡的道:“你看着朕做什么,后悔看了这封信,下次不想看了?”
非离,“………”
哼!
…………
就这样,夏梵音慢慢的从燕城朝着南诏方向去,还跟非离保持着几天一次的通信频率。
每次过城门的时候,依旧防守森严。
权倾九并没有放弃找她,相反地,他似乎打定主意要跟她纠缠下去了,派出的人一波接一波。
她起初也没什么感觉,可是通信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那只信鸽忽然就停在了皇宫里,再无音讯。
夏梵音等了近十日,等来的却是太子病重、京城那边遍寻名医的消息。
她的行程一下子耽搁下来。
哪怕是距离京城并不算近的边城,这个消息也很快就传遍大街小巷。
那一刻,她的理智好像生生陡然被撕成两块。
一块是让她回到皇宫,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非离,哪怕她最后不得不永远被囚于那个牢笼之中。
可是另一块却是告诉她——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故意设计的,为的就是用非离来引诱她欺骗她,让她再次回到那个地方,好来个瓮中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