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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低低哑哑的问,“你哭过?”
“……哈?”
她没有哭过,也不认为自己刚才有一瞬间红了眼眶会导致这么长时间以后被这个男人看出来她哭过,所以理所当然的归结于刚才自己被一只虫子入侵了眼睛。
“刚才跟非离在御花园的时候,有……”
她的话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面前的男人俯身拥住了她,打断她的话,“是我不好,我回来的太晚了。”他嗓音比进来的时候低了好几度,“你怎么就哭了呢?”
夏梵音,“………”
她有些好笑的反问,“你觉得……我会因为你没有回来吃饭而哭的眼睛都红了?”
男人蹙眉,“我只是回来比预计的晚了,不是不回来吃饭。”
“………”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会为这种事情哭吗?
夏梵音推了推他,没有推动,“权倾九。”她敛去笑意,淡淡的说道,“你别想太多了,我没有你以为的这么多愁善感。要是连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我都要掉两滴眼泪,那我早就哭瞎了。”
男人眸色一闪,“你是在控诉我一直让你哭?”
她乐了,“你最近怎么这么喜欢脑补啊?”7
第966章 从我选择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做了所有我能做的
她不过就是随便说一句,他就能听出讽刺来,厉害。
权倾九主动放开她,眯起眼睛探究的凝视着她,“你没哭?”她的眼睛分明就是红的,他粗粝的手指在下方轻轻刮过,“只要我问非离就能拆穿你的谎言,即便如此,你还是坚持?”
“是是是!”
她不耐烦极了,“瞧你这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七老八十了,这么啰嗦。”
男人目光微微一沉。
仔细想想,她没心没肺的,好像确实不是会为这种事哭的女人。只是也正因为他见过她的哭的次数太少,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在他心里掀起阵阵涟漪。
其实爱哭的女人很多,好比夏如笙——他最近见她的时候,她几乎都在以泪洗面。最初他觉得对不起她愧对她,所以每每如此便心怀愧疚与怜惜,可是次数多了却不禁倦怠甚至烦躁。
而她这样鲜少掉眼泪,善于用微笑和讽刺来装点她那张脸的,一旦红个眼,那就是轩然大波。
又或许,所有的担忧不过是心之所向。
夏梵音被他盯得不自在,正要开口,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她眯眸笑了起来,“权倾九,你这么担心我哭——到底是做了亏心事,还是该做的事情没有做所以回来故意跟我扯开话题呢?”
权倾九眸色一闪,“小七,你是不是觉得夏如笙作恶多端,在你这里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可我却还要救她,所以我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在你看来都是错的?”
“我没这么说啊。”
“可你就是这么想的。”
“………”
她无谓的摊了下手,也不否认。
男人神色复杂,“我不知道我们从前是怎么在一起的,都是从九千岁变成皇帝,你出现在从前的生活里是意外,夏如笙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也是个意外……她救过我两次,两次都险些丧命。哪怕她是用卑劣的手段先你一步来到我身边,可是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她就是唯一的温情。”
夏梵音眼神闪了闪,落在远处的视线终于投回了他的脸上。
男人对上她平静的没有任何涟漪也看不清任何情绪的眸,又低低的继续道:“你和过去的我经历的我都不记得,你要怪我忘了也无可厚非,但是从我意识到你不一样,从我选择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做了所有我能做的,让她彻底的退出我们的生活。”
正如他在灵仙宫所说的,如果没有这次意外,他跟夏如笙应该永远不会再见面了。
可意外之所以为意外,就是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男人喉结滚了滚,目光透着深沉而黏腻的专注,嗓音更低,“但是小七,我不可能跟过去的我一模一样,我们经历过的东西不同,你懂吗?”
“………”
她张了张嘴,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看着他眉眼间那几分倦怠与疲惫,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是啊,他们经历的东西不同——他不只是失忆而已。7
第967章 好聚好散不是很好么,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
如果把他们人的记忆比作一篇程序,那么失忆就像是格式化了所有程序,空白了所有的情感和记忆,任何人可以在上面随意的书写。
可他不是,他是被改写过的程序,他跟夏如笙之间的记忆是她无法插足的东西。
夏梵音笑了笑,“我懂。”
所以,她并不指望他把他跟夏如笙之间的一切都磨灭了,她只寄希望于自己。
既然无论如何都得不到,那就干脆不要了。
权倾九眉心微微一蹙,目光似有诧异。
她也知道他的诧异从何而来,大约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好说话?
顿了顿,“不过我早就说过了,每个人立场不同——很多东西在甲方立场是对的,在乙方立场就是错的,所以我不要求你什么,你也不要让我为你牺牲什么,好不好?”
权倾九脸色一沉,“你又想说什么?”
她温和的笑开,“我们怎么说也有个孩子,好聚好散不是很好么,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
“小七。”
男人嗓音蓦地低了下来,隐隐透着几度不可捉摸的戾气,可是他低垂着眉眼,晦暗的眸子里看不清具体的神色,一字一顿的道:“你不要痴心妄想,我已经把她送出宫了。”
夏梵音蓦地一震。
他们说好,五日为期。
可是她看到夏如笙刚才那样,不能挪动也不能受任何刺激,她以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这么做了。
结果他还是做了?
女人半是疑惑,半是似笑非笑,“她不是不一样的温情么,你怎么舍得?”
男人冷笑,“怎么,我让她留下来你就好冠冕堂皇的离开,我让她走了你又觉得我无情无义?”
“好像有点。”
“………”
权倾九脸色更难看了,“她是不一样,可还没有不一样到我应该为了她抛妻弃子。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我会尽我所能,但你要想为了她离开我,那她就没有这么重要了。”
夏梵音,“………”
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拧了下眉,蓦地转身,“随便你。”
可是男人直接从后面搂住了她,一个用力将她拽回怀里,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无比亲昵又自然的动作,温热的呼吸蓦然从她的耳朵灌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别生气了,嗯?”
她偏过头,躲开他气密的动作,冷淡的道:“现在对我来说最好的消息,可能是你们两双宿双栖。”
权倾九,“………”
他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箍着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不必十日,就这两天——玄凌就会到京城。”
夏梵音嫌弃的脸色变了变。
只是男人半阖着眸,没有注意到。
她眸光微凝,手指状似无意的搭上他的手背,“哦?这么快?”
权倾九身体绷了一下,俊美的脸又往她脸颊边缘贴了帖,唇畔漾出几分笑,“嗯,我让他们尽快。你高兴吗?”
夏梵音微微笑开,“还好吧,反正是早就说好的事。”
不过她的声音分明染上几分愉悦。
权倾九没有多想,只当她是真的高兴,“雾落那边,确定没有问题吗?”7
第968章 他敛眉,晦暗的眸半垂,“那你想怎么样?”
“没有。”
“那就好。”
他轻叹一口气,动过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耳朵,若有似无的叹息与怅惘,“你怪我也没关系,从前想不起来的东西,我很快就会想起来。”
他从前嫉妒的那些,也不必在嫉妒,因为他以后都会得到。
…………
夏梵音没想到,一夕之间,夏如笙真的从皇宫的各个角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一星半点的痕迹都没有。
偌大的灵香宫,就好像没有人存在过似的。
这两日等玄凌回来的时间,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冷不热的,好像跟前些日子一样——不至于让人觉得冷漠,可那浅淡的疏离又分明存在。
于是权倾九甚至把白天所有的时间都拿来陪她,夜里等她睡了才会处理公务。
这样一来,她就连出宫找雾落通个气都不行,只能派人出宫送信。
可这信还没有到雾落手里,就已经被截下。
看到这封信出现在权倾九手里的时候,夏梵音脸色蓦地一变。
“权倾九,你派人监视我?”
“没有。”
男人拿着未拆封的信,眉眼深沉而又波澜不惊的看着她,“小七,信是写给谁的,嗯?”
夏梵音没有回话,冷着脸快步朝他走过去,“没有监视我,你会在我的信还没到宫门口就能把东西拦截?”她冷冷的道,“权倾九,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脾气太好,想挑事儿啊?”
说罢,她蓦地一俯身,伸手就要去抢他手里的信封。
可是还没够到,男人的手臂就高高的扬了起来,“怎么会?”他收回视线,淡淡的道,“我想跟你好好的还来不及,只是怕你不愿意。”
“这就是你想跟我好好的方式?”
“我想好好的,可是你似乎并不想。”
她蓦地冷笑,“监视我,还想看我的信,你还指望我对你和颜悦色?”
“小七,我说的不是现在。”权倾九眯起眼睛,看着她的神色带着几分深远的探究与复杂,“玄凌就快回来了,我原本以为你会很高兴,可惜好像只是我以为……”
他垂了垂眸,意味不明的低笑,蓄着某种不太明显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