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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目光复杂,淡淡静静的道:“你去追她吧,红桑一会儿就会过来。”
…………
夏梵音疯了一般的跑出去,脚步有些踉跄,仿佛随时会摔倒,可她即便再踉跄也不会让自己跌倒。
那个鬼地方,她再也不想待,不想看到他站在另一个女人的身旁拿剑指着她。
她以为傅莹横插一脚的破坏不会起这么大的效果,可是没想到,拿命换来的破坏力果然是不一样。
跑着跑着,眼前的路段忽然就模糊起来。
她以为视线被什么糊住了,用力的擦了下眼睛,这才惊觉——
满手都是冰冷透明的液体。7
第468章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无数虫蚁啃咬着她
刚才她没有哭,没有咆哮没有质问,什么都没有,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平静。
直到此刻,她发现自己竟然哭了,魂魄仿佛才重归躯体。
所有的心酸心涩心痛一股脑儿的全部涌了上来,几乎要撑爆她所有的器官,那样的酸楚与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要厉害得多。
她想哭,声嘶力竭的哭,可是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于是整个人终于还是踉跄倒在地上,虚脱、无力,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爬都爬不起来。
满脸冰冷的湿意。
脑海中经久不觉的回放着那两张脸,俊美的男人与美丽的女人,真正的郎才女貌。
只是那个女人好像很虚弱,风一吹就会倒下的苍白不是装出来的,也装不出来那种效果。
大病初愈么?
夏梵音急促的喘息着,时有哽咽声艰涩的发出,漫无边际的念头衍生出很多无迹可寻的联想,比如绛珠草和蔓荼花——旷世奇药,配上刚才那个女子虚弱不堪的模样。
所以,是用来救人的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无数虫蚁啃咬着她。
她从前总想着,什么都不知道也好,只要帮他拿到想要的东西,那就好了。却不知她可以不顾一切陪他去拿去偷的东西,竟是他拿来救另一个女人的。
原来她终究没有这么大度。
夏梵音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又用尽全力撑起身体,急急忙忙的跑出这里。
…………
小八吃完药身体应该好了些,见到她进来,还亲昵的过来蹭了蹭她的裙角。
夏梵音低头看了一眼,把小八抱起来,出神的看了会儿,“你留在这里吧。”
小然和青桑刚出来,正好听到她这么一句话,面面相觑。
别说是青桑,就连小然也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劲,“公主,您怎么了?”
夏梵音摇了摇头,勉强朝她们露出与平日里无甚差别的脸色,抱着小八走向她的屋子里。
她没有收拾很多东西,随便拿了几件衣服,一叠银票,其他的东西都没有碰。
小然跟进来,表情更惶恐,“公主,您这是干什么,您要去哪儿?”
青桑甚至顾不得尊卑,上前拉住她,“公主是不是跟爷吵架了,有什么误会?”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她们都知道,这误会绝对不小。
因为往日这两日哪怕吵架、冷战,也从没见过公主这般一声不吭的收拾东西就走!
可是夏梵音始终没说话。
小然直接哭了出来,“公主您别走啊,您还有好多好多的钱,您都不要了吗?”她想伸手可又不敢,那只手颤颤巍巍的僵在半空,“您的金银珠宝都没兑换成银票,您舍得就这么留下吗!”
夏梵音这才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有些无奈的笑笑,轻轻摇头,“不要了,钱没了还能再赚。”
命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她将袖子上属于青桑的手拉下来,轻轻握住,“青桑,往后你要好好照顾小然。浮尘是个好人,他是真的爱你。”
她这话太像是诀别,两人的脸色变得更厉害。
可是夏梵音没有再管她们,简单的嘱咐了几句,把小八也交到青桑的怀里,然后拿着包袱转身离开。7
第469章 薄唇缓缓吐出五个字,“我要娶的人。”
青桑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太对,拉住小然,“小然,你别追。公主自有打算的。”
小然泪眼模糊的看着她,“可是公主要走了,秦桑姐姐,你不劝劝她吗?”
青桑神色复杂,“公主这次不是闹着玩的,就凭我们两个,怕是劝不住。”
现在只希望,爷能留下公主。
…………
夏梵音从后院走出去的过程中,一直在想,水云间该怎么办。权倾九不知道她是幕后老板,所以小蝶应该可以继续开下去。
小八会有青桑和小然照顾,至于她们两个,没有她也能活得好好的。
这样一想,她忽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没有谁失去谁就不行的,她本来就不是谁的“非你不可”,只是所有人生命中的过客。
而她所拥有的,除了那些身外之物,从始至终不过一个人而已。
可是到头来,就连那个人也不属于她。
夏梵音眸色黯了黯,嘴角抿出淡淡的嘲弄。
走到后院与前院的交界处,眼帘中便猝然的跃入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她这才注意到,不只是她裙角沾了血,他身上的血迹比她的更明显,赫然如腊月寒梅般刺入她的眼膜。
夏梵音呼吸一滞,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袭来。
“你要去哪儿?”
那双狭长的凤眼一瞬不瞬的攫住她的眼睛,男人迈开长腿,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
夏梵音手脚冰冷。
好像面对他,就会想起那一柄横在她面前的利剑,寒森森的透着锐利的冷意。
她吸了口气,强自镇定的反问,“怎么,我现在是哪儿都不能去了吗?”
权倾九看着她隐约泛红的双眼,像是哭过的痕迹,可是从头到尾,在那间木屋里,她就显得过于平静,就连面对危机也是无动于衷任君处置的样子,她会哭吗?
她就像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小病小痛闹腾的不得了,真正的泰山崩于前却能淡然处之。
权倾九眼前闪过过往的种种画面,她在哭、她在笑、她在闹,每一个动态的画面都能定格成一帧一帧的瞬息,清晰的固定在他的脑海里,于是他的心口猝不及防的滞了滞。
男人深凝的眸色不自觉的暗下去,打量着她整张脸的目光重新移回她的眼睛,低冷的嗓音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你要出去可以,可是背着包袱——你打算在外面住?”
“是。”
尽管已经知道答案,可是听到这个字从她嘴里冒出来的时候,男人的脸色还是一沉再沉。
“去哪儿?”
“权倾九。”
夏梵音蓦然攥紧手心,“我要走,离开这里离开你,离开你们这些看着就恐怖就讨厌的人。”她紧咬着唇压着怒火,“很难理解吗?”
男人不知是听到哪句,眸色一冷,嗓音忽然变得格外的沉戾,“如果我说,不准呢?”
“你凭什么不准?!”
她陡然大怒,“她是谁啊,让我想想——青梅竹马,还是你多年来精心守护的朱砂痣?”
权倾九瞳眸微缩,眼角的余光掠过门口进来的那道身影,眸光微动,可他仍是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的人,视线仿佛要将她射穿。
随后,缓缓吐出五个字,“我要娶的人。”
夏梵音狠狠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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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凭什么不行,凭什么不准?
夏梵音狠狠震了一下,脸色刷的白了。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猜到料到,和从对方口中听到,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要娶的人?
那个女人才是他要娶的人,所以他当初为什么要娶她?
权力、朝堂……为了这些?
所以如今,她应该成了他们之间的绊脚石吧?
夏梵音的手攥了又松、松了又紧,好半响才听到自己绷成一条直线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你对于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离开这个千岁府,不碍你们的视线,应该也没有意见吧?”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行。”
简短有力的两个字,轻易的挑起她的怒火。
“凭什么不行,凭什么不准?”夏梵音蓦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不才是你要娶的人么,我现在给你们腾地方还不好?非要我死在你的剑下才算行是不是?”
可以死,那自然也是可以从他生命中视线中消失的人。
可是他不准她离开。
所以他其实并不是舍不得,只是不能让她离开他的视线而已。
夏梵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啊……”她惶惶然的道,“我知道了,你不能让我离开。”
“是,你不能走。”
男人眉间笼着一层厚重的阴霾,却是波澜不惊的看着她,菲薄的唇一翕一合,淡淡的道:“你不只是本尊明媒正娶的女人,也是北狄的七公主。因为这点事情你就要离家出走,像什么样子?”
这点事情?
她险些丢了命,对他来说就是这点事情?
夏梵音嘴唇发白,重重的冷笑,“那什么才是大事?你要娶的人摔了一跤,所以迁怒于我们,我和傅莹都是罪人,所以我们都应该去死,这才叫大事,是不是?”
权倾九晦暗的眸底飞快的掠过一丝什么,喉结滚了滚,“你跟傅莹不一样。”
“是,我们不一样!”她笑出来,“她死了我没死,我真的要谢谢九千岁不杀之恩!”
“夏梵音!”
男人话音刚落,她握紧的拳头几乎要朝他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