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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揍了一顿。唐杞诺双拳不由握紧,将唇抿得更紧了些。
“好不容易抽空来见你一趟,咳……”陶笛儿嘴上虽然不屑,但心里还是有些心疼的。她想着要不要暴露身份去提点提点那几个人一顿?可想到对方上一次明明已经知道自己身份但现在还是欺负唐杞诺,估计也是料定了自己因为某种原因不会出头吧。
“你做这副样子做什么?这不还没死么?”少年看到对方心事重重的样子,误解对方是在替自己担心,不由别扭道。但侧颊出现浅浅的酒窝,表示本人心情还是不错的。
“当然知道你死不了啊!祸害遗千年嘛……”陶笛儿听少年说道,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望进那双黑亮的眸子,感觉好了许多。
“切,丑丫头!”
陶笛儿破天荒没有反驳,倒是让唐杞诺有些尴尬。“你先吃点东西吗?我这些天有事,有没有想我的做的东西啊?”陶笛儿兴致冲冲,脱口而出
“你做的?”唐杞诺不由怀疑的皱眉,“你上一次可说是大少爷赏给……”
“是啊是啊,我我这不是已经好了吗,当然就可以自己做了。小厨房的人我很熟嘛,哈哈……”陶笛儿急中生智道,见对方不再怀疑安心吃东西,才暗暗松了口气,心说以后说话可要更加谨慎一点。
“对了,你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啊,是不是在忙少夫人进祠堂的事情?”唐杞诺擦了擦嘴巴,但嘴边的伤口却让他不由自主倒吸了口冷气。
“哈?”陶笛儿一愣。“那是什么?”
进祠堂?这是什么东西?
见陶笛儿一脸狐疑的样子,唐杞诺也挠了挠脑袋,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唐府的人啊?”
“呃,我不是后来被少爷少夫人从江州城买进来的丫鬟嘛,当然不大清楚了。”陶笛儿撒谎越来越纯熟,眼睛不眨道,只是越发觉得这什么“进祠堂”给人的感觉不妙。
唐杞诺在唐府交好的人甚少,很多消息都是从地位较低的下人口里得知,自然准确率降低了很多。听陶笛儿说起,他倒是想起了似乎少爷和少夫人在回门的时候顺便去了趟江州城……估计买丫鬟的事情也十分正常,便没多说什么。
“这事情还是让哥哥我告诉你吧,省得到时候有人问起来你又露怯……”一见有便宜可占,唐杞诺小兔子牙又可爱的露出来了。
陶笛儿此刻也不愿意和他计较辈分问题,只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对方身侧,示意对方快讲。
“其实啊,也许连少夫人现在都不知道呢,其实她现在还不算是唐家的人呢。”唐杞诺只一句话,就把陶笛儿震晕了。
莫非自己和唐若涵没有那个的事情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未注意到脸已经像熟虾发展的陶笛儿,唐杞诺自顾自的说:“唐家主母,都会在入门后的第一次祭祀时授与凤佩,以示身份。而在继承凤佩之前,少夫人其实还是言不符实的。”
“言不符实?”陶笛儿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纠结。就好比是一直以为自己考试低空通过,却得知还要复试……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哪一家的少夫人为何会这么轻松?家里的家事现在还是二夫人管着的,要等少夫人领了凤佩,才能转交呢。到时候少爷估计也会很快能继承家主之位……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哈?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说。”陶笛儿听说自己和小绵羊要掌权,到没有什么特别惊喜的,只是觉得这事还似乎有下文。
“不过你也别以为这事情这么简单。唐家的历代夫人都是千条万选的,虽然在进门时已经是选过一次,但后来没有得到凤佩的也不是少数。”
“那没得到的怎么办?”陶笛儿又不好的预感。
“呃,不知道……若是小错的应该是休回家了,至于犯大过的,应该是家法处置了吧。”唐杞诺不在乎道,却没看到陶笛儿吓得发白的脸色。
家法处置?为什么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千刀万剐、三刀六洞的……
打了个哆嗦,陶笛儿不由打起精神问道:“那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没人告诉现在的少夫人?”
“这个我哪里知道,估计是想考验一下吧,毕竟以前也没有把这事告诉待选夫人的前例。听说以前的一位夫人进门了之后,就作威作福,差点把几个服侍不周的下人打死……有了这样的事,下人们也希望有个好主子,所以能看看本质总是好的,谁愿意多管闲事?”唐杞诺耸肩,他哪里管得着那么远,他的愿望不过是希望娘和自己能过得好点……还有这个丫头……
陶笛儿此刻却是脸色全白,眼前回忆的竟是自己的恶行:外出惹事、欺负小绵羊、打劫各院宝贝……
脑袋中亮闪闪的几个大字——死定了。
“那个凤佩是什么样子的?”陶笛儿突然有一种想把这要命的东西偷到手的冲动。
“咳咳,你在少爷身边,总该看到过少爷身上带着的龙佩吧?就是和那个差不多,不过现在应该是在老夫人院中。”听对方说起什么龙佩,陶笛儿突然想起当日成亲时曾匆匆瞥见唐若涵腰间的那个团龙形的玉佩。好像的确看起来挺贵重的,原来还是个情侣套装……
陶笛儿正想着,眼前有只手挥动,随即就看见唐杞诺有些担心的脸:“怎么又傻了?”
“没事,我只是想着要不要偷偷告诉少夫人……”
“切,有什么好说的。只要是没有太大过错,都不会出什么问题。你告诉了也是徒增烦恼,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还要说你不懂规矩呢。”唐杞诺没有那个自觉,只是一撇嘴角,不在意说道。将身上的点心碎屑拍掉,道:“丫头,好久没来了,今天要教我什么新招数?”
陶笛儿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只是被那什么凤佩之事搅得头疼,只是马马虎虎将从唐若琳那里学来的几招交给他,亏得唐杞诺实在是领会力过人,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将招式教完,陶笛儿也不顾唐杞诺“要学有杀伤力的招式”的埋怨,直接就往外走去,心里乱乱的。
凭她自己的表现,真的能通过吗?好像是回到了高考的前夕,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陶笛儿慢慢走着,脑子里思绪不断:万一要是老太太看不惯自己,把自己家法了可怎么办?或者是被赶出去,以陶家的情况还能容得下自己吗?或者是她一个人流落在外,应该靠什么养活自己?而且若是自己没有通过,那是不是唐若涵就会娶……
“笛儿妹妹?”陶笛儿听到声音抬头,却发现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就在眼前。
如柳扶风,巧笑嫣兮。
陶笛儿突然想,要是自己这么漂亮,这么好性格,是不是就会被很容易接受……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晏如裹了裹身上的寒衣,向前两步,美目中满是关心。“妹妹这是从哪里来?”
“啊啊……”陶笛儿这才反应过来,心说自己刚刚一瞬间究竟在想什么。连忙振作精神,强笑道:“我刚刚瞎转转而已,姐姐呢?”
“我?当然是回去了。刚刚去给老夫人请了安,天气凉了,老人家身子终归是该多注意的。”笑容温婉,让陶笛儿觉得有些难受。这才想到,那废院似乎和晏如的院子的确要走一条路线。只是,她真的会一直住在这里吗?
“妹妹……妹妹?”陶笛儿听对方叫了几声才反应过来,傻乎乎应了一声,见女子温柔一笑,道:“要不要去我哪里坐一会儿?”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有事情……”看着少女着急拒绝,晏如眸色一黯。
“改天吧,改天我来看姐姐。我先走了啊……哈哈……”显然是觉得自己有些失礼,陶笛儿扔下一句,仓皇而逃。
望着少女背影,美人站立良久,终还是顺着那一条小路袅袅娜娜的走了。
唐门卷 第四十章 重新振作
夜晚,月牙朦朦胧胧照着窗扉,床上的陶笛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只是一个从现代来的穷学生,毕业论文刚刚写完了两天,就跑到了这个地方。掐指一算,当这个名义上的地主婆也有五个月了。白天晒太阳,晚上看月亮。醒着的时候做两道菜喂绵羊,困着可以像现在这样抱着小绵羊这样的天然空调。
如此的生活,让她连开始曾打算离开的想法都慢慢消磨了。似乎在心里的位置,给她这样的小孤女画了个图——这里就是家。
陶笛儿琢磨,如果不是今天唐杞诺的一番话,也许自己想当然以为自己已经是这个家的人,一辈子不会离开了吧。
陶笛儿知道唐家的少夫人要千挑万选,可没想到人家还来了一个现代的“试用期”制度!在没有那个什么破玉佩的时候,她根本就是个试用品!想着陶笛儿不由紧了紧拳头。
回想起自己的表现,陶笛儿不由扶额——刚刚进门的时候有人抢亲,明摆着不忠;然后拜堂之时差点和新郎打起来,又是不淑;到欺软怕硬欺负夫君,是为不善;最后甚至怂恿着夫君出去玩反而被调戏,惹了一身祸……
总之一句话,沾花惹草加废柴加狐假虎威,想到这儿陶笛儿不由哀叹一声。她终于弄懂了,自己在唐府里折腾不是没有人管,而是人家都记在账上了,就等着时间一到清算了。
如果她要是能留下,那才叫天理不容。特别是她想到下午时分碰到的晏如,回忆人家的一颦一笑,三观开始进一步崩塌。陶笛儿以前以为晏如来这里是要从自己手里抢位置的,结果现在才知道自己根本都没有坐实了这个位置。
陶笛儿翻来覆去想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转头去看已经睡熟了的少年。
长长的睫毛留下一扇阴影,少年睡得正沉。
看着那张脸,陶笛儿不由想,这样好看的人,自己上辈子想碰到都是难的。可如今他就躺在自己身边。五个月,潜移默化的将一些人从陌生人划到了亲人的范围。虽然唐若涵总是傻乎乎笑着,但……如果离开,自己也会舍不得吧。
你,也会舍不得吗?
唐若涵睡意中,无意识间将旁边的陶笛儿搂得更紧了些,呼吸潮潮的就在陶笛儿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