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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太监?她还记得曾从李忱那里看过的那卷薄帛,蔡州的镇守将军乃是先郭太后,也就是李忱嫡母的母家。李忱曾说这郭家是纯臣,但却对他印象不佳。那这蔡州城内如今的变化,到底是好还是坏?陶笛儿隐隐觉得,李忱现在留在这山寨不走,恐怕与此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天晚上,山寨中传来了鸣钟的声音,陶笛儿看着窗外的人都急急往仁义堂的方向去,不由叫住一个这两天搭过话的人,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人摆了摆手,道:“这是要全寨的人集合,我先去了啊!”
陶笛儿点了点头,看着众人稀稀拉拉走向仁义堂,嘴角扯出一笑。等到周围安静下来,陶笛儿打开房门,接着蹑手蹑脚走向了仁义堂相反的方向。
***
训练场附近的树后。
陶笛儿一脸无奈的看着那场上还是来回巡回着的武装男子,直咬手指头!不带这么玩人的,说好是“全寨集合”,怎么这里还是留下人看守了?陶笛儿向着那训练场的边线看去,可以看到那明明平整的地面,到那一处时却如同用刀突兀的割断,险而幽深,似乎有一条小路往下而过。至于小虫子口中的山洞水路,从她如今的角度还是看不见的。陶笛儿又等了片刻,发现这训练场的看守似乎要比他人警惕性高了不少,知道没有空子,不由转身折返。
沿路还是没有人,陶笛儿一边快速走着,一边强化速记着这山寨的地理布局,这是李忱交给她的任务,尤其是探查武器和粮食的位置。然而还让陶笛儿有些莫名其妙的是,李忱还让她打听一下这山寨中有何处是机密不准许外人进入的地方。陶笛儿很想吐槽,要真是有什么禁地密阁,你美男计一用,花娇娇还不五迷三道立刻招了?何苦为难自己?只是当时李忱的表情太过温度低,陶笛儿被冻得没有心情。
这来回一趟的功夫,时间颇长。等陶笛儿屁股刚刚挨到自己屋子的椅子时,发现远处已经传来了三三两两说话的声音。陶笛儿皱眉仔细分辨了两句,听后不由张口结舌……
“大哥,大当家说后天就要办事,你说这小子哪里修来的福气?”
“切,你又不是没听说,大当家昨儿还和下山采办的吴家小子……这个小子恐怕是得不到什么甜头了……”
“嘿,大哥你别说啊,其实我觉得大当家还是挺中意他的,不然你说为什么让大家买了这么多好东西送给那小子?啧啧,还让我们叫他什么‘公子’……”
“喂喂,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啊,什么这小子那小子的,要是让大当家听见小心捶你!”这是另一个人声音插进来。
“啊呀,李二哥,你不说谁知道我们哥俩说过?嘿嘿,要说这事啊,也邪门。这被两位当家带上来的这两个人是不是什么仙怪转世啊?大当家被迷得五迷三道不说,二当家看到那个女的也是一脸找不到北,嘿……咱寨子里这么多姑娘等着他,都不带他说一句话的……”
几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唯留下陶笛儿一脸似笑非笑。这算怎么回事?赵东那张臭脸,见到自己找不到北?简直是开玩笑!加上那对哥俩前两句的对话,陶笛儿为什么会一瞬间脑补到几个敏感词——
女尊、侍君、后宫、公子……
啊啊啊,想起李忱那张和男妻那种极度不搭调的脸,陶笛儿不由抱头痛苦。
赵东进门时,看到的就是那女子双手抱着头,十分痛苦的左右摇动,不由一惊,大步踏前:“喂,你没事吧?”好歹是明确了陶笛儿的性别,没有再臭小子死小子的叫。
陶笛儿听到赵东声音,心中微微一震,抬起头来,看到对方一脸紧张的神情,突然联想到那人那句“一脸找不到北”,脸上的表情更是纠结。
“喂喂,你到底怎么了?”赵东见她表情诡异,不由上前摇了摇她的肩。
陶笛儿被他大力的摇了两下,连忙道:“我没事我没事!”
赵东将信将疑的松手,但犹自不放心的看着陶笛儿,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形容词:“你能别那么笑吗?看得人想吐……”
陶笛儿脸上的笑容一僵,袖子里的拳头握紧,努力控制自己没朝着对方那张黑脸上打去。说来奇怪,也许是两个人八字犯冲,每一次见面没有一次不是以打架告终。当然,每一次基本也是以陶笛儿惨败而结束。好在赵东知道了陶笛儿性别之后,将力道还是略有控制。
“我不笑了,那个,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陶笛儿眼神疑惑道,潜台词很明显——没事你丫给我滚,看你就想揍人!
赵东显然是没听出对方的意思,听陶笛儿突然一问时连他自己都有两分奇怪。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只是等他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陶笛儿门口了。不由别扭的挠了挠头道:“也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
陶笛儿将信将疑的看着对方黝黑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明显的红晕,心中突然一紧,傻乎乎的问了一句:“喂,你不是喜欢我吧?”
“什么?!”三秒钟沉默之后,一声怒吼从屋子里炸开。
唐门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男女之防
第一百七十三章 男女之防
“嘶,所以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花娇娇可能这两天来见我?”陶笛儿捂着刚刚被对方呼了一拳的青紫眼眶,无力道。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开玩笑说了一句,对方却恼羞成怒这么大反应。捂着疼痛的眼眶,陶笛儿暗自检讨,果然是祸从口出。
赵东看着对方捂着眼睛的样子,心中也有两分后悔。但当时自己实在是控制不住,听对方嘴里轻巧的吐出那两个字,便像是干坏事时被捉住了的感觉。脸上红得更热,飞快的看了陶笛儿一眼——
突然想问:要真是喜欢呢?
陶笛儿捂着眼睛,嘴角撇着,表情有些无辜。本来因为风餐露宿而应该消瘦的脸却意外有些圆润起来,逐渐透出一种健康红润的颜色,就像是可爱的苹果一般,好像诱人咬上一口。
赵东眼神一乱,连忙咳了一声掩饰。
“这伤药你用吧,嘴总那么贱,怪不得别人。左眼已经瞎了,右眼别在出事了!”他故作镇定,凉凉的一句,顺手抛出一个小瓶子。那是今儿早上花娇娇特地给他的,说是上用的。
陶笛儿手忙脚乱的接过手中,打开瓶盖二话不说就要往伤处涂抹。然而多次来的习惯让她下意识将瓶子放在鼻子下一嗅,接着动作就僵住了。陶笛儿看了赵东一眼后,重新将瓶子盖上了盖子。
赵东一直用眼角偷偷看着那人,见她将瓶子打开又盖上,不由心头火气,冷笑道:“怎么?还骨头硬了?”
“不是,等一会儿洗把脸再用。”陶笛儿呵呵笑着,带着青紫眼眶的模样分外喜感。赵东心中火气慢慢消散,接着心中产生一种轻松之感。但想着这家伙实在是够麻烦,不由撇了撇嘴。
“赶快用,不然瞎了别找我!”哼了一声,勉强答应。赵东看着那人点头,心中自忖:虽然自己刚刚击中时已经将力度收到最小,但要想完全将青紫消去,即使用药也还要两天。若是两天之后她脸上还有痕迹,那就是没用自己的药了,到时候再算账也不迟。他心中想着,却全然没有想过为什么一定要让陶笛儿用他给的药膏。
陶笛儿听对方口气变软,松了口气,想起刚刚赵东的话,眉毛不由蹙起:“那个,你刚刚说花娇娇要见我,是真的吗?”
赵东点点头,道:“当然是!毕竟你在这里这么久还没个交代也不是个事。你好歹是我带上山的,等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和老大成了亲,你就可以自由了。”说到这里赵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有些不自然的道:“当时在山下时,那个男人说你是他的那个,不是真的吧?”
陶笛儿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他的“那个”是哪一个,心中盘算,第一反应竟是要和李忱口径一致。这个念头刚刚闪出来就把陶笛儿自己吓了一跳,连忙压住心中古怪的想法:“你应该听小虫子说过吧?我是他的婢女而已,当初只是主子乱说的。”陶笛儿叫惯了李忱“主子”,所以这一声好不生涩,看起来赵东的眼中也多了几分信任。
“哈哈……我就说嘛……你这副熊德行,呵呵……”陶笛儿看着那突然开始傻笑的人,有些诧异。然而听到那句“熊德行”,却是再也忍不住,一拳捣了过去!
片刻之后,赵东盯着那只与陶笛儿相映成趣的熊猫眼走了出去。
是夜,陶笛儿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自己眼睛上有什么东西凉凉的。冷得她微微有些不舒服,将脑袋更深的钻入被子里。以前明明是怕热的体质,但自从将寒毒引致身上后,整个人却畏寒起来。
但那凉凉的东西并没有放过她,而是拽着她的衣领,将她从床上整个人揪了起来。陶笛儿美梦被扰,睁开眼睛之时就见李忱一脸不耐的看着自己,似乎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
陶笛儿一愣,先是点点头,接着揉了揉眼睛。“主子你来了。”心中因起床气还有些愤怒,但她很好的压制住了。等了片刻,陶笛儿意外没有听到李忱的声音,不由抬头,却看到对方的视线正盯在自己的脖颈处。刚刚因为被他揪动衣领而有些凌乱散开的衣襟,此刻露出颈部的大量肌肤。陶笛儿脸色一沉,立刻将衣服整理好。
“主子可看够了?”陶笛儿话音冷冷的,没有了以往的委曲求全,双眸因愤怒而益发明亮璀璨。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是她?上一次是沐浴,这一次是睡觉,这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即使知道对方对自己并无那种意思,陶笛儿还是生气了。
“还是说,主子忘记了,我和您只有三年之约,以前并不是主子的奴才。我当时也是只说要跟随主子而已,难道是因为以前我太客气了,让主子误解了什么不成?不论如何,我亦是唐门中人,不是主子身边的小物件,还请主子多尊重一下,起码注意一下男女之防。”陶笛儿淡淡道,眼神不卑不亢看着李忱。其实这样看来,那一双冰冷的眸子,也没什么可怕之处。
李忱淡淡看着那人黑亮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