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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自家大徒弟已经出去以后,苍云隐这才慢慢地踱步到夏流跟前。那精致的白底银纹衣角就在夏流眼前晃来晃去,她哭着哭着忽然就抱住了苍云隐的大腿,哭声愈发凄惨。
“师傅……”
被抱了大腿的苍云隐这下子只能站在这儿了,他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不愉道:“你刚才用手擦了鼻涕,现在又来抱着为师,很脏。”顿了顿,发现夏流还是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而且她还变本加厉地故意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之后,他眼角一抽继续开口道:“为师说过不要这么邋遢,你为什么又把为师的话抛到脑后?你这样哪里有天衍宗弟子的模样,更何况你还是个女孩子,你这样……”
苍云隐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神色,不过此刻的他与刚才那个清冷少言的男人判若二人,嘴里不停说着话,面无表情地教育夏流要注意保持个人卫生。
“……”夏流正要用手背抹眼泪,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动不了了,她抬起头看着苍云隐,后者手中已经出现了一块雪白的锦帕。他把那锦帕放到她手上,对她说:“不要用手,很脏。”
夏流胡乱擦了眼泪,继续抱着苍云隐的腿抬头瞅着他,弱弱开口:“师傅,腿疼。”
“喊疼也没用,再跪两个时辰。居然去偷看幻姬洗澡,虽说你叫夏流,到那也只是因为你是夏天顺着河流漂到我天衍宗的,谁让你真做这种下流的事了?为师的脸都叫你丢完了,况且门规第二十三条明确写了……”
苍云隐这一说就停不下来了,夏流老老实实地听着,跪在地上,手却紧紧拽着他的衣角,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苍云隐讲完了门规终于停了下来,皱着眉看夏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怎么还在哭?”
“师傅,我怎么知道幻姬姐姐的实力那么强……明明我都用您的遮天镜来伪装了,没想到她还是发现我了。”夏流可怜兮兮地开口,看似无心,不过却把幻姬的实力这一问题摆了上来。
遮天镜是苍云隐交给夏流的法宝,非元婴期以上不能看破其身形,而幻姬实力看起来不过结丹初期,又是怎么找出夏流的?
苍云隐并不是傻瓜,夏流这一说他便意识到了幻姬的不对劲。不过在去研究这个问题之前,苍云隐挥手一拂,夏流已经被他轻轻推开了。
苍云隐拍了拍雪白的衣服,刚才被夏流鼻涕玷污的部分又恢复了整洁。他正准备开口教育夏流,让她不要用遮天镜去做这种坏事了,没想到却被她打断了。
“师傅,我以后再也不去偷看幻姬洗澡了。”
“知道错了?嗯,知错还是好孩子,为师多年的教导看来没有白费,你现在这样很好,如果……”
很难想象苍云隐这样一个人可以啰嗦到令人崩溃,修真界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是清冷俊雅,不苟言笑且惜字如金。但是真相只有由他养到大的夏流才清楚,他其实是个话唠,一开口便是止不住的啰嗦。
“大师兄说,幻姬那样的女子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上,所以我就想仔细去看看她究竟特殊在哪儿。”夏流认真的解释着,“关键是我看师傅您也挺欣赏幻姬的样子,所以就去看她洗澡了。”
苍云隐脸色不怎么好看,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偷看别人洗澡你还有理了?”
“因为我也想变得让男人喜欢啊。”夏流理所当然的回答,眸子亮亮的:“那样师傅就会喜欢上我吧?”
“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夏流这突然说出的话一下子让苍云隐愣住了,他这次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训斥道:“小姑娘家家的,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在想怎么样可以嫁给师傅。”夏流继续在刚才那句话上添柴加火,苍云隐一直把夏流当个小妹妹甚至是女儿来看待,照这样下去根本就不可能刷到一点爱情方面的好感,只能一路在亲情上得意。只有这样直接地告诉苍云隐她对他的感情,才有希望转变目前这个无解的局面。
“还有,我已经十七岁了,若是在凡人的世界已经是孩子他娘了,师傅别再说我小了。”夏流一本正经,“师兄前两天才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我想了两天,终于知道了。”
说着说着夏流的脸开始红了,她认真地盯着苍云隐的眼睛:“我喜欢师傅,是那种很不同的喜欢。”
苍云隐微微蹙眉,他天赋超群,二十岁筑基,修真之人筑基之后容颜不老,他的这幅容貌便一直维持在了二十岁的样子。片刻,他面上神色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安定澹然。
他面容生得清冷,眉目间总透着一股让人觉得疏远的凛冽,此刻他就这样立于竹屋门口,身后是天衍宗的青色群山,其间有流岚萦绕,衬得那身素净的白衣愈发飘逸,让人不由生起了在下一刻他就会踏碎虚空而去的错觉。
他目光清澈,问道:“脚跪疼了吗?”
夏流一直看着他,听到这话之后连连点头,用带着惊喜的语气急忙回答:“疼了!师傅,已经疼得快断了。”
“疼了就好,也能让你长长记性。”苍云隐这次意外地没有多说什么话,不过下一句话一开口,让夏流欲哭无泪。
“再多跪两个时辰,四个时辰后再走。”顿了顿,他敛眸转身,漫不经心地开口继续道:“如果再乱说什么,当心为师罚你跪一个月。”
就在他刚刚踏出这竹屋的一瞬间,夏流提高了的声音就从屋内传了出来,她大声道:“您就是罚我跪一百年也没用,我就是喜欢您,不想做您的徒弟,我想做大师兄的师娘!”
这话着实是荒唐,但是偏偏她的语气太过坚定,让人也忍不住想去思索这话中的深刻含义。
修仙之人多是性子清冷,他活了四百多年也未曾听过有哪位女修士这样直接告诉他想与他做道侣,却不曾想他养了十七年的小徒弟会这样与他说这种话。
苍云隐脚步没有停,他仿佛没有听到夏流刚才说的话继续走着,从头到尾只留下了一句话。
“再跪六个时辰。”
【恭喜你获得1点好感度,当前好感度1。】
夏流一直老老实实地在竹屋内跪着,半步也没有挪动。
天色一直从清晨的淡青转为了黄昏的暖黄,最后竹屋内变成了漆黑的一片,算上之前跪的那段时间,夏流已经跪了十二个时辰了。
头顶星河天悬,苍云隐踏着满地的星光而来,他低头,静静地看着已经在地上睡成了小小一团的夏流。
他曾经惩罚过夏流很多次,每次都是以他的失败告终,因为不舍。这孩子灵根太差,注定一辈子只能停在炼气期,身体也和普通人相差无二,一天一夜没休息没吃饭,想必是真的被收拾惨了。
心神一动,躺在地上的夏流就慢慢浮起来,最后到了他的怀中。
和往常一样和打横抱着夏流进了内室,将她安放在了榻上。他早已不用睡觉进食,他这屋里的床什么的,倒都是为夏流备下的。
养夏流长大并不容易,就连苍云隐这么个超脱世俗的仙人也练就了一身的好厨艺。亲自煮了粥端到夏流榻边的矮桌上放着,又仔细地给她掖了掖被子,他这才悄然离去。
半晌,夏流睁开眼睛看着房顶,默默地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苍云隐的困难程度远远高处他的想象,这位师傅大人真不愧是S级的难度,到现在为止也只刷到了一点好感度。
现在的苍云隐对于夏流已经是习惯了用长辈的目光来看待了,在短时间内如果想要改变他的态度,看来难度还真的不小。
☆、第27章 师尊大人师请留步(2)
天衍宗灵气最浓郁的地方是最高的揽月峰;身为一宗之主特权自然是有的;于是这地方被苍云隐包了,平时里也只有两个亲传弟子可以上来。
揽月峰上,夏流将苍云隐亲手煮的粥慢慢吃完;因为有法术覆着,倒还是如同刚出锅半好吃。粥是她最爱的口味;就连咸淡都刚刚好,除了他们两个,估计谁都想不到天衍宗宗主还有这么好的厨艺。
进食完毕后,夏流很自觉地把碗给洗干净了;没办法;她修为低得可怜;比不上苍云隐一挥手就能把所有东西都清理好,因而也只能做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洗了碗蹲在揽月峰上等苍云隐回来,一直等到夏流都已经无聊得扫了三遍院子后,那个身着白衣的身影才踏着一把飞剑回了家。
“师傅!”
夏流立刻奔了过去,不过迎接她的却是一团温热的水,刚才因为打扫弄得灰头土脸的她顺利就被洗白白了。把夏流收拾干净以后,苍云隐终于愿意让她扑上来了。
一双手挂在自家师傅的肩膀上,夏流叨叨的念着刚才自己打扫卫生很勤快师傅应该表扬,后者一边走一边扫视着看起来挺干净的院子,手上不停地点着,一些角落里的落叶杂草都浮起来堆在了一起。
直到这院子都快闪闪发光,苍云隐终于满意了,侧过头看了一眼吊在自己身上的少女,淡淡地说:“不是和你说过吗,打扫需要细致与耐心,你这样子根本就是在敷衍。那样落叶腐烂之后会更加脏,角落里的垃圾越堆越多最后那些气味足以让人晕厥,你差不多也该理解我为什么一直都要你……”
苍云隐面无表情地说着一些废话,背上还挂着一个人,这场面要是让其他人看见了,天衍宗的脸真的别想要了。
“如果哪天我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师傅是不是就会娶我了?”
刚说完这句话,夏流就被苍云隐从背上无情地丢了下来,且竹屋的门砰的一声合上,夏流被关在了门外。
“师傅!”夏流很兴奋地喊着。
苍云隐抬眼看着从窗户艰难爬进来的夏流,又低头继续在符纸上画着阵法,没有和她说话。
“师傅,您就理一下我吧。”夏流在他身边晃来晃去,苍云隐灵笔一点定住她,面无表情地开始说话:“虽说灵根不好,但是你更应该勤加修炼,偏偏成日只知道缠着为师,我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