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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远治愤恨地说着,最后仰头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堆积在一起,看上去很恐怖。
忽然,祁远治低下头,目光凶戾地瞪着安可馨,一把拽起安可馨带着戒指的手,那上面璀璨的钻石在夜色中光芒灼目。
本来那个钻戒,安可馨是戴在脖子上的,但是心血来潮,就戴在了中指上。
“多讽刺,连我的结婚戒指,都是你们偷情的信物!还戴在这个野种的手上!是要证明,我有多可笑吗?想讽刺我,给你们养了孽种?还是想向我证明,那么多年,我都是被你们戏耍的猴子!你们在地府里也在嘲笑我吧,嘲笑我十多年被你们偷偷摸摸的互相爱慕,被你们戏耍了十多年,我还跟你是好朋友,我还在你面前诉说秀文心里有旁人,多么好笑!你当时都要笑掉大牙了吧。”他一把去抢安可馨手指上的戒指。
安可馨赶紧攥住拳头,拼命保护,“这是我哥哥给我的戒指!你休想抢走!”
祁远治虽然年过半百,也不是安可馨能抗衡,戒指虽然没有没祁远治抢下去,但安可馨痛得手指好像被掰断了,撕裂的疼痛,痛得她浑身都在剧烈哆嗦。
安可馨痛得低叫一声,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祁远治攥紧安可馨的手,她死死护住戒指,他还真拽不下来,但力道之大,恨不能将那颗钻石碾个粉碎,坚硬的钻石咯得他掌心刺痛,依旧完好无损。他明明记得将这枚戒指,早已埋在地下,居然还能面世,看来是祁少瑾偷偷将戒指挖了出来,一直收藏。
真是他的好儿子,居然留下那个贱人的东西!
还给了那个贱人的野种!
祁远治越想越生气,手上一用力,安可馨的手臂咔吧一声脱臼,痛得安可馨尖叫一声,额上大汗淋漓。
“怪不得你会被自己的妻子背叛,像你这种人,没人会喜欢你!”安可馨怒声喊着,将祁远治彻底激怒。
祁远治盛怒,“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种人,根本不会有人喜欢你!”安可馨倔强的喊着,即便害怕,她也不会屈服。
祁远治怒极了,但忽然又安静下来了,淡淡地笑着,凝望着安可馨,缓缓开口,目露一抹骇人的幽光。
“如果当着你父亲的面……哼哼,他会气得恨不能从墓穴里蹦出来吧。”
祁远治一把松开安可馨,身体失去了支撑,安可馨软绵绵地瘫在冰冷的石砖上,刺骨的凉意渗透肌肤入骨,她感觉到了强烈的恐慌。
祁远治双手环胸地站在一侧,对几个膘膀的保镖使个眼色,那几个保镖当即会意,一边拿着手电筒,一边解裤带。
安可馨惊恐地望着那几个向她靠过来的男人,他们的脸色虽然木然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但还是让安可馨看到了淫秽的猥琐……
他们,他们要对她做什么?
她不住蜷缩着身体后退,似乎看到了那一年在法国,被几个法国男人淫笑着围在中间,胃里一阵翻腾,恶心的想吐……当时,她也是这么的害怕,可最后,李羿辰来了。
她当时也是这般畏惧地不住蜷缩身体,不住后退,不住摇头,不住惊叫,不住喊着陆羿辰的名字。
可后来,陆羿辰来了,来救她了。
这一次呢?陆羿辰会不会来?
脊背一凉,传来刺痛,已经退到墓碑上,冰凉的触感,沁入骨血,一直凉透她的心……
心脏开始突突的乱跳,浑身都虚弱无力起来。
她大口大口喘息,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她嘶声大喊,空寂的夜晚却只有一片冷空气,一股脑地灌入喉口,有乌鸦哇哇乱叫地从四面八方掠起,在头顶上不住盘旋,可以听到乱糟糟一片挥动翅膀的声音。
她绝望的眼睛一片空洞,望着上方无数的乌鸦乱飞,遮住了原本墨色的天空,璀璨的寒星,还有一牙皎洁的弯月……
撕裂的疼痛,她分不清楚是嗓子的疼,还是身体哪个部位。
她双耳涨满,却能清楚听见男人厚重的喘息,还有祁远治高亢又兴奋的笑声,一声声传得很远很远,远到天的那一边,无边无尽,没有终止。
陆羿辰。
你在哪里?
你说过这辈子都会保护我,保护我,保护我……
为什么你没有来?
没有来?
没有来……
你在搂着顾若熙吗?这样的夜里,你们应该睡了吧?是不是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在都是死亡气息的墓地,应该没有人做过这样的事吧。
多新奇,多刺激,一直都是贪玩又叛逆任性的自己,喜欢追求的感觉。
多好玩啊!
她的人生除了与病魔抗衡,便是遇见这样好玩的事了。
她笑起来,细弱的声音,笑得却是格外的开心,又透着一种凉透心脾的凄凉。
渐渐的,她笑得更加大声,更大声……
冷冰冰的墓地里,绝望的笑声,悠远徘徊,刺痛每一缕幽魂,阴风阵阵,愈加幽冷,却唤不醒这些魔鬼的一点同情。
安可馨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失去知觉的前一瞬,身体满满都是疼痛……(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56章 筹码,不再冷冰冰对你
(全本小说网,。)
苏雅终于等到祁远治回来了。
祁远治看上去很开心,还对苏雅赞赏地说了一句,“这么多年,我只有两天最开心,一是安浩死的那一天,再就是今天了。”
苏雅没有太听明白祁远治的话,但很开心祁远治的快乐,她有一份功劳。
“伯父,刚才少瑾来找过您,我藏了起来,没让他发现我。他听说您不在,就走了。”苏雅小心翼翼地说,还向外面看了一眼。她在找安可馨,却发现安可馨根本没被祁远治带回来,只有祁远治自己回来,不知将可馨安置在了哪里。
“哦,他怎么来了。”祁远治说了一句。他们父子向来都是各自过各自的日子,鲜少到各自的家中往来。就是有事,能避免见面,也都打电话说了。
祁少瑾这些年,很不愿意见到他,他也不太愿意见到祁少瑾。
“伯父,我觉得……他们已经发现可馨失踪与我们有关。”苏雅按耐不住心底发毛,声音也多了点紧张的颤意。
祁远治眼角微挑,点了一只雪茄,用力地吸了一口,吐出浓郁的烟雾,才慢慢开口,“凡事都讲究证据,光怀疑,能说明什么?不用太紧张。”
“可是……”苏雅咬下嘴唇,组织下语言,小心说,“伯父,我帮您将可馨引出来,我只是希望陆羿辰和顾若熙的婚礼告吹。”
祁远治点下头,“我知道。”
“所以……”苏雅脸上堆砌出讨好的笑靥,“等他们的婚礼不能准时举行,是不是就会放了可馨?”
祁远治慢慢吸烟,不回答,脸上的笑容犹在,没有闪动半分。
苏雅见状,便大了胆子,继续说下去,“还有就是,我希望这件事,我能彻底脱清关系,伯父不会让我个晚辈,落得难以自保的下场吧?”
苏雅现在真的很担心,万一纸包不住火,祁远治为了自保名声,维持正人君子的老企业家形象,会不会将自己推出去顶包?
“那是自然,苏小姐大可放心。我可不是过河拆桥的人,更不是利用别人来为自己开脱的人。”他指间的烟火明灭,烟雾缭绕,一张老脸,笑容和蔼。
苏雅歉意地笑笑,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祁远治说今天很开心,难不成对可馨做了什么?万一陆羿辰真的怀疑自己,那么这辈子她和陆羿辰,都没有可能了。
她开始有些懊悔,做了这个冒险的决定。
那时候就像鬼迷心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竟然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苏小姐想要陆羿辰和顾若熙的婚礼告吹,让一个安可馨失踪,只能起到让他们推迟婚礼的作用。”祁远治一双算计的老眸,从苏雅的身上走了一圈,带着点让苏雅浑身不自在的灼热。
苏雅微微侧身一下,半垂下头,赧然笑笑。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吧,祁远治可是她的长辈,而且她差点成了他的儿媳妇。
“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们结不成婚,是吧。”祁远治笑意更深,目光落在苏雅穿着及膝套裙的玉腿上,之后又错开,慢慢吸烟。
“伯父的意思是?”苏雅不禁心底浮现狂喜,看来祁远治是有更好的计划了。
祁远治慢悠悠地弹了弹烟灰,无奈地摇摇头,“我那个儿子不争气,好像对顾若熙情根深种,很是中意。”
苏雅一听祁远治这么说,当即惊喜地张大一双眸子,唇边渐渐浮现一个绚烂的笑容,风情潋滟,“伯父的意思是想撮合顾若熙和少瑾?”
她唇角的笑容更加放肆,眼底一片幽光熠熠,整张脸都是欣喜若狂的表情。
祁远治微微颔首,低低笑了两声,“所以苏小姐,就等在这里,静心等待,好消息的降临吧。”
苏雅当即点头答应,她没有看见,祁远治的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精光,烟雾缭绕的后面,目光痴缠地在苏雅身上瞥了一眼,最后浮现深不可测的诡异笑容,还泛起一种贪婪的想要霸占的欲望。
……
陆羿辰终于知道了安可馨失踪的事,带着赵默,带着多人去调查安可馨的线索。
祁远治显然做了万全的准备,没有留下任何让人可查的踪迹。即便陆羿辰用上自己全部的关系和手段,还是查不到什么有利的线索。
只是查到塔丽入住的那个酒店,便是安可馨失去踪迹的地点,便再也什么有力的线索都查不到了。
顾若熙回了古堡别墅,有陆羿辰寻找安可馨,她的一颗心也可以放下来了。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妈妈的线索。她要去妈妈的房间看一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叶薇薇还在被人看守着,乔轻雪也还没睡觉。
“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