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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沧溟一袭杏黄色太子服突降夏侯府,玉冠束发,贵气凛凛,浑然天成的俊颜上皆是冷意,眸色如冰渣般落向夏侯菲的脸,那种与生俱来凌驾于世人之上的冷傲之气,竟然夏侯菲心中一颤,不敢与他直视。
静雅也被这周身的强大压力逼的喘不过气来,虽然她已经在第一时间为自家小姐做了包扎,但显然,光是这点努力是不够的,若想不留疤痕,必须他家主子亲自出手才行,可是看主子如今看小姐的眼神,就像仇人似的,他老人家,会出手吗?
“启禀太子殿下,六小姐的伤口已经清理干净……”至于其他,相信不用她多言,他家主子仅是看一眼就知道还有没有救。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这次伤的是脸,如果她们再不反。攻,下次就危险了,所以静娴才在夏侯菲受伤后第一时间前往太子府报信儿,至于后面怎么做,相信太子自有论断!
“夏侯丞相请起身。”太子凉薄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感情,夏侯奎瞧瞧的抹了把汗,颤悠悠的起了身,看向蔺沧溟的眼神充满了内疚:“太子殿下,老臣无能,让菲儿蒙遭此苦,如果……”
蔺沧溟漫不经心的抬眸,眼底掠过浓浓的讥讽:“如果什么?”
夏侯奎心头一震,躬着身子,再不敢多言一句。
蔺沧溟冷哼一声,转首对上一双十分不满的水眸,薄唇勾起邪肆的弧度:“怎么?六小姐似乎对本宫不满意?”
夏侯菲冷冷地扭过头,决定无视这个刁的二八五万的拽男,丫的,居然让她老爹当着她的面向他卑躬屈膝,而他居然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着实是可恶。可是她似乎忘记了,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里,这是理所应当的,并没有什么不妥。
蔺沧溟心里想着别的事,从怀中掏出一个墨绿色的瓶子扔给静雅:“带她下去。”静雅一看此瓶,眼底乍现兴奋光芒,差点给蔺沧溟给跪了,最终感激的话噎在主子冰冷的深眸下,与静娴轻扶着夏侯菲,速度的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放心吧,本宫的女人怎会变成丑八怪?”察觉到夏侯奎担忧的眼神,蔺沧溟居然难得的出声安慰,虽然话不怎么中听,但听在夏侯奎的耳朵里,已经宛若天籁了。
“丞相大人今后有何安排?”蔺沧溟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夏侯奎下意识的抬眸与他对望,短暂的沉默后,一抹坚定划过夏侯奎的眼底:“禀殿下,老臣年纪大了,不想再参与朝堂上这些尔虞我诈,原本是想等小女出嫁之后再像皇上禀明,如今……恐怕要提前了!”
“相爷可要想清楚了,您的大儿子、三儿子、还有五姑娘至今还未分配,如果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请辞离京,恐怕对他们的前程……”蔺沧溟淡淡的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夏侯奎。
“儿孙自有儿孙福,夏侯府的兴衰荣辱已经注定,与其将来受尽委屈,不如现在悬崖勒马,或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相爷如此胸襟气魄,本宫佩服!”
“殿下过奖,经历了这么多,什么荣华富贵、权势争夺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人死了,终还是一把黄土,与其争夺那些虚无缥缈的,不如远离尘埃,过上与世无争的自在日子,或许还能更加长久。”
如果说刚刚只是试探的话,那么此时此刻蔺沧溟的眼里,已经多了一层尊重,他看着自己的岳父,由衷的扯出了一抹笑,恭敬的站起身,朝夏侯奎深鞠一躬,而夏侯奎则嘴角含笑的受了这一拜,想到即将发生的事,他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菲儿她的伤,还有她身上的毒……”
“本宫不会让她死!”四目相对,夏侯奎终放下了心口的那块儿大石:“如此,我就放心了,菲儿能嫁给你,是她的福分,还望太子看在焰儿的面子上,对她多加包容,这孩子打小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又备受继母、继姐妹虐待,希望跟了你后,能够真正的开心起来,弥补我心中的亏欠……”
蔺沧溟静静的看着他,终郑重的颔首,应下了这个承诺。
“那么接下来……”蔺沧溟才刚刚起了头,夏侯奎一声惨笑,带了无尽的悲悯:“太子不必顾忌太多,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的去向,夏侯府的去向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至于她们,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跟夏侯府已经没有半分关系,李氏……休书已出,她的生死,与夏侯无关。”
“如此,本宫就知道怎么做了,那么……就劳烦岳父大人多多操心小六,未来的几个月,或许会很不太平!”蔺沧溟刻意在夏侯奎面前强调这几个字,睿智如他,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尤其是这句‘岳父大人’,更是叫的他心花怒放,当即揽下了夏侯菲的安全问题:“太子请放心,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蔺沧溟长眉一挑,笑意淡淡:“岳父大人请慎言,你们都不会死,要长命百岁!”
第一卷 第104章
太子走了,不但带走了被五花大绑的夏侯紫,还亲自前往李府,将还躺在床上哀嚎的李芳馥给揪了下来,马不停蹄的直奔皇宫。今日之事,虽发生的突然,却也在蔺沧溟、迦蓝的意料之中,只不过这唯一的意外就是夏侯菲的受伤,而也正因为此,迦蓝才决定不再隐忍下去,与其日后提心吊胆,不如正大光明的给他一击!
关于李芳馥,迦蓝早在母亲去世之后就开始调查,这些年也找到了一定的线索,而这些线索,已经足以使李府灭门,但现在,还不是最合适的机会,所以,李芳馥这个女人,暂时还不能死,不但不能死,还要借由她钓出这背后隐藏的那条大鱼。
至于夏侯青的真实身份,蔺沧溟二人商量后决定,暂时先不动,因为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蔺沧海最最致命的一击!
夏侯紫在这件事当中只是一个小角色,甚至可以说是被别人利用的长枪,就算蔺沧溟想留她,恐怕也有人不愿意留,至于最后能不能活的成,全靠她自己的造化了。
至此,李芳馥贪污相府先夫人明月心嫁妆,秦王侧妃不愿退还,还毁了未来侧妃容貌以及丞相休妻的消息不胫而走,不过个把时辰,天京城已经人尽皆知,人们唏嘘侯门深似海的同时,夏侯紫与李芳馥秘密关押,至于如何定夺,还未可知。
“父皇,这件事就交给儿臣去办,可好?”虽说这件事根本就没必要闹到蔺天琊这里来,但因此事关系太子侧妃未来的娘家,于情于理他蔺沧溟都必须给予一个交代。虽然他的身份摆在这里,但终究还是晚辈,李芳馥即便已经下狱,那也是秦王侧妃的亲娘,哪有晚辈越过长辈的道理?因此闹到皇上这里,无疑是最明智的之举,而李芳馥的罪名,暂时也只有贪污嫁妆一条,至于其他,咱们来日方长,一条一条的算。
蔺天琊一听是明月心给自家女儿的嫁妆被这个贱妇贪了去,自是气的当即变了脸,恨不能直接将她千刀万剐了,可她终究是夏侯奎的平妻,秦王府、殷王府的亲家,就算已经被休,面子上却也得过得去,因此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到底是相府的事,况且这件事也关系到菲儿,你去办也并无不妥,可想好怎么处置了?”
蔺沧溟微微颔首,心里想到那些更重要的事,自是不会让她受苦受难:“到底是大哥的岳母,只要还了菲儿的嫁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所以儿臣想安排她到菲儿的庄子里安度晚年,不知父皇觉得可行?”
“你能如此大度,自然是极好的。那么,秦王侧妃呢?”
“儿臣已经派人通知大哥将人带回去了。”
“嗯,既然如此,便没什么不妥的了,你看着办就成。”忽地想起夏侯菲脸上的伤,他心下登时一凛:“六姑娘的伤呢,如何?会不会留疤?”
“父皇且放心,儿臣那里有些好药,应该不至于留下疤痕。”
“应该?她可是你的妃子,这事儿你的上点心,再过三个月你们可就成亲了!”
“是,儿臣已经费心去寻找良药,绝不会让她脸上留疤!”
瞧着儿子郑重其事的样子,蔺天琊突然觉得自己管的有点过了,轻咳一声,疲倦的撑了额角:“罢了罢了,该怎么处置朕放心的很,你们就且下去吧,朕累了!”
“是,那父皇您好生休息,儿臣告退。”
走出御书房,望着已经乌云密布的天空,蔺沧溟的唇角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今日的夏侯紫、李芳馥只是一个导火索,至于这根引线会不会帮助他们炸出背后的那条大鱼,恐怕要好一通的布置了。
“爷,时候不早了,您还回相府吗?”蔺沧溟望着已经开始落雨滴的天,想到那双愠怒中带着不满之色的水眸,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自然,怎么说本宫的未婚妻也是这件事的最大受害者,不去安慰安慰怎么行呢?”
雷霆看着自家主子不紧不慢的漫步在雨中,刚忙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伞,着急忙慌的跟了上去:“爷,这儿还下着雨呢……”
“万岁爷,太子殿下已经走了,奴才服侍您下去休息吧?”胡斐眼见蔺天琊还撑着额角闭目养神,再瞧瞧外面的瓢泼大雨,终还是大着胆子上前劝慰。
“走了?”蔺天琊沙哑着声音抬起头,御书房内早已撤的只剩下胡斐,他略显疲惫的往后一靠,轻轻的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胡斐眼尖,赶忙走过去:“万岁爷,还是奴才来吧?”
蔺天琊闭目不语,胡斐扔下手中的拂尘走到身后,动作熟稔的按摩起来,因着蔺天琊有心事,胡斐聪明的闭了嘴,专心按摩,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胡斐以为蔺天琊快要睡着之际……
“胡啊,你觉得,太子今天是个什么意思?”斟酌良久后,蔺天琊起身斜靠在软塌上,若有所思的望着香炉上空打着圈儿冒出的香烟。
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胡大总管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因为皇上这般一开口,他便知道重点在哪里:“皇上?您说的是太子殿下将李氏送往太子妃陪嫁庄子的事?”
蔺天琊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胡斐心中有了底儿,轻声道:“虽说奴才不明白太子爷这么做是为何,但是,依着太子爷冷傲的脾性,素来可不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