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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馥冷眉高耸,仿佛没看到般,转头看向静娴:“怎么回事儿?可是毒症发了?”
“夫人莫担心,已经没事儿了,小姐这病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如今已经服了药躺下了。”静姝叹了口气,满脸惆怅:“夫人,您看这,着实不是小姐让长辈的在这里等,实在是小姐的毒症一直反反复复,且特别嗜睡……若不然,您有什么事交代奴婢一声,待小姐来了,奴婢亲自转告给小姐?”
夏侯青自然明白中毒之后的症状,虽说她这毒已经发生了变异,可到底是从一种毒演变出来的,更何况出嫁前也经常听闻夏侯霏嗜睡,也就相信了静姝她们的话,暗暗地朝李芳馥使了个眼色,想要改日再来。可李芳馥如何能罢了?今天是夏侯奎要求的最后期限,依着他说到做到的性子,下了朝说不定就会朝这儿来,她若不在此之前,借着这几个人搞定夏侯霏,说不定今天又有不少苦头吃。
“你能做得了你家小姐的主?”李芳馥不悦的皱起眉,凝重的看向静娴:“不是我这做母亲的不体谅她,实在是有大事要找她,你们且去将她叫醒,我不会耽误她太久的。”
王素芝也不想再来第二次,虽说距离那次惨案已经过去很久,但她还是觉得能不与夏侯府来往,就不来往,免得将来遭受无妄之灾,这一次她这小姑亲自求到了她相公跟前,不卖这个面子委实说不过去,因此才会跟她走这一遭,没想到人家大小姐如此不给面子,硬生生的躲起来不见面,哼,她可没这闲工夫跟他们闲耗,想到这里,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我们跟她说会子话就走,不会耽搁太久的。”
“不是奴婢们不去通传,实在是小姐的病情复杂,睡的也沉,就算叫醒了小姐,她也不一定能够清醒的与夫人们正常交流,前几天丞相大人来了几次,小姐都在睡觉……”丞相大人她们家小姐都不见了,就算您是夫人,又怎样?
话讲到这里,再耗下去,也是枉然,夏侯紫扯了扯李芳馥的手臂,朝她摇了摇头,那边,夏侯青也是一脸的不赞同,依着两人而今的身份,实在没必要看她夏侯霏的脸色,更何况,这些嫁妆已经进了她们王府,如果她想要,那就让他们的爹爹亲自去要吧,只要……他们的爹,能拉下这个脸!
想到这里,耐心耗尽的夏侯青率先站了起来:“娘,我身体不舒服,既然妹妹不愿见,还是回了吧!”
“是啊,王府里还有事等着我回去处理,若不然,咱们先回去?”夏侯紫也起了身。
王素芝见状,一双丹凤眼立时眯了起来,看向李芳馥的眼神充满嘲讽:“妹妹,不是嫂嫂不帮你,瞧,你的两个好女儿都说算了,要不,咱们且回去吧?来日方长,如何啊?”
李芳馥抬眼,冷冷的瞧着眼前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想她为她们呕心沥血,想她为她们机关算尽,到了她需要她们的时候,她们却能如此坦然的做到冷眼旁观,心,在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不知过了多久,在夏侯紫、夏侯青等的即将失去耐心之际,李芳馥忽然抬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微微的笑了:“来人!”
“夫人!”邱嬷嬷适时的出现。
李芳馥看了眼周围的丫鬟们,脸上的笑意不改:“我有点累了,代我送小姐们离府。”
“是,夫人。”邱嬷嬷微微一愣,旋即瞥到了李芳馥眼底的冰凉,心头猛然一颤,看向夏侯紫、夏侯青的目光多了抹深究:“大小姐,二小姐,这边请!”
夏侯紫看着眼前虽带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的母亲,犹豫了一下:“娘……”
“走吧,我没事儿,回去吧,免得秦王殿下担心。”李芳馥淡淡的朝她摆摆手后,转首看向夏侯青:“你也是,有了身子,多加小心,快回去吧!”
夏侯青想了想,终还是踏出了紫竹苑的门,较之夏侯紫心头的那点担忧,她与李芳馥更是没有什么感情,以前在一起是为了某些必要的因素,现在,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她可以在自己所能忍受的范围内包涵一下,但是,若是过了界,就别怪她冷漠无情。
“是,谢谢母亲,那……我们先走了。”夏侯青回头看了李芳馥一眼,见她垂着头没说话,只当是她答应了,拉着夏侯紫就离开了,临走之际,夏侯紫远远的喊了声:“娘,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
李芳馥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心这么痛过,想要扯出一抹笑,却发现面部已经僵硬,怎么笑也笑不出来,察觉到王素芝的目光,转过头,淡淡的看着她:“让嫂子笑话了……”扫了眼花厅,才知道夏侯霏的四个丫鬟不知何时退了出去,心里猛然一松,自我嘲弄的看着王素芝:“没想到我机关算尽,最后竟落得这样都不管的境地。儿子儿子消失不见,女儿女儿一个个冷漠无情,有时候我就想啊,我这般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王素芝心中冷笑,面上却装模作样的安慰,什么儿女大了不由娘,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等等云云,总之拉扯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说到最后,竟然让李芳馥报了豁出去的心态走出了紫竹苑。这让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幕的静娴四人感到无比的可惜,因为,最重要的话还没撂出来呢,这李芳馥就自己走了,实在是太过可惜。不过,等相爷下了朝,好戏才正式拉开帷幕,看她李芳馥如何交代!
不过……
“我觉得她刚刚的样子,蛮可怜的。”静姝略略犹豫的抬头,看向静娴:“被自己的女儿这般忽略,她一定很伤心吧!”
“是啊,尤其是她为了她们才落得这样的下场,而她们呢,居然这般决绝的走人,要是我,也只有伤心难过的份儿了!”静雅淡淡的摇摇头,“有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芳馥这一生,作孽太多,能有这样的下场,也是上天对她的报应,所以,也没什么可怜不可怜的,不过看着让人心酸倒是真的。”想她为了自己的儿女操劳了半辈子,最终却换来这样冷漠的对待,任谁,怕是都要心寒吧?
静娴若有所思的看着在风中摇曳着的紫竹林,目光深远:“你们说,她今天请这几个人来,能顶个什么用?”
“我看她这是病急乱投医了,那个将军夫人一看就不是成心来帮她的,还当着咱们的面拆她的台,让她难堪,她难道就没看出来吗?还有那个夏侯青,至始至终脸上就没什么表情,反倒是夏侯紫多多少少有点担心。这样的三个人,能在这当中起到什么作用?”静雅只要一想到刚刚那个王素芝将静逸错认小姐的那一幕,就气的不行。
静姝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嘲笑:“大概觉得咱们家小姐好欺负,想要让她们震慑一下吧?你们想啊,这个将军夫人代表的可是李芳馥的娘家,如果由她出面做个和事老,再加上夏侯紫、夏侯青而今的身份,小姐就算想强要回自己的嫁妆,她们也未必就真的放在眼里,说不定还会借机嘲弄一翻,咱们家小姐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经历的事毕竟还少,如果能被她们给震慑住了,老爷那边自然也就好过关了呗!”
静娴美丽的眸子一沉,暗自点头:“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如果这件事没有老爷做主,凭小姐一个姑娘家,怎么去两个王府要回自己的嫁妆?就算咱们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可到底还有一个做丞相的爹爹,只要大人还在职一天,小姐就不得不顾及他的脸面,哎,这件事说到底啊,还真是难办,就算是老爷给李芳馥定下了这个期限,她李芳馥也要不出来啊,对方是什么地方?那是王府!大家,谁都丢不起这个人!看着吧,李芳馥也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来这边‘教育’小姐,可惜小姐不给她这个机会,看来她这一番说辞,只能到老爷那里去说了。”
“那小姐,能这么善罢甘休吗?”不知怎么的,静姝突然有些担心她们家小姐会突然心软,顾忌老爷的颜面,如果真是如此,恐怕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却没想到静雅听到此,突然呵呵一笑:“怎么会呢?你们就放心吧,依着小姐的脾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件事既然要闹,那自然要闹得大,最好能捅到皇上那里去,最后,她正好能够光明正大的将嫁妆拿回来,至于咱们夏侯府的脸面,相信小姐早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不单单是她的名声臭的可以,这夏侯府如今在京城之中,哪家提起来不是谈之色变的?再臭,也还能臭到哪里去?”
“话是这么说,可到底关乎自己家族的名声,小姐不会任由事态这样发展的。”静娴的话音一落,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她们背后传来:“我是不会让事态这么发展下去。李芳馥这个老妖婆倘若乖乖听话将除去夏侯青、夏侯紫之外的嫁妆统统还回来,一个不少,本姑娘或许心情好饶她一命,若是连这些她也不还,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小姐,老爷回来了,如今正在书房,李芳馥,也被他叫了过去,不过……那个王素芝没有走,显然,是想护着李芳馥!”静逸一脸笑意的跑过来,言语间尽是幸灾乐祸。
夏侯菲一个冷眼扫过去:“你刚刚的态度,太过了,纵然你没什么错,但是你的身份摆在那里,就应该虚心一点,如若你和他们一样的尖酸,那又与她们有什么区别?咱们是文明人,是淑女,不是泼妇,明白?”
静逸一愕,旋即鸡皮疙瘩掉落一地,乖乖,让她去装淑女,她可做不到?小姐她,能做到?她表示森森的怀疑……
“啪”的一下,夏侯菲敲在她的脑袋上,“我问你话呢,听明白没?”
“是是是,咱以后做淑女,跟着小姐做淑女。”夏侯菲哼了一声,斜了四人一眼:“走,且看看去,这件事,今天必须要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
夏侯菲走进夏侯奎所在的凝晖堂时,远远的就听见李芳馥尖锐的嘶喊声,以及王素芝的劝慰声,她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向面无表情站在院中的管家王威:“怎么回事?”
“禀小姐,老爷对夫人的期限已经到了,夫人却一件东西也没能拿出来,老爷气不过,正在写休书,夫人不愿,与老爷争吵在一起……”
一件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