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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匍匐的靠近他,刻意咬重那个字,想惹他生气。
却是一秒,两秒……
半分钟过去,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没有丝毫变化,唐馨不信自己都露成这样了,他还是没有反应,伸手扯住他的领带尾端。
“我找你有事呢……”她嗓音轻轻。
眸。带着羞涩低垂;唇,艳丽而粉,微启着。
美丽的天鹅颈高高抬起,以一种崭新的姿势仰望着他,像忠心的宠物犬。
几乎是唐馨认为最最风情和令男人失控的一幕,又用葱白的手缠着他领带,一节一节的往上卷,“而且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你要不要停下工作,听一听呢?”
他想的,何止是听一听?
“就像你那天在病房说的一样,我们之间有误会!”她又是说道。
如果误会,真要等她来解释,那他所靠近又算什么?
不是!
他们之间,早已经没有误会。
他想要她!
狠狠的。
唐馨不知道季南风心里的想法,只是看着他仍没有回应的脸,没有退缩的,继续卷着他的领带缠啊绕啊的指尖来到他的脖颈。
咫尺间,她点着的,是他性感的喉结!
记得容笙说过,如果男人动情这里会滚啊滚。所以唐馨瞧得仔细。
发现他喉结只是偶尔的会动,只能说明他还没感觉?不过想想也是,一直在忙于工作,大脑都还没转换过来,就算有反应也不能这么快!
嗯嗯,唐馨在心里安慰好自己,把领带卷上去,本想把玩他的喉结,结果领带把他的眼睛给遮住。
这个刹那,她生了邪…恶的念想。
手伸到后面,把内一解下来,一只手抚他脖颈,另一只手把领带扯下,然后换上手里的物件,盖上!
一下子,猝不及防的季南风,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有生之年,他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会戴上这样一副‘眼罩’,透着幽香,幽幽娄娄的激发他早已经快要奔溃的理智。
从下巴那儿爬上来的指腹,又在乱动,季南风感觉自己绷不住了,很想张嘴,咬她不安分的手,好让她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偏偏那徘徊在他嘴边的手指,怎么都不肯继续,就在那里撩啊撩啊,心火都被她撩大了,磨人的小妖精,墨迹什么?
季南风喉结一滚,“说啊!”
他看似烦躁的发声,实际更想说的是:快啊!
唐馨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花怒放道,“之前和你在郊外宿营的女人,她是谁啊!”现在想想,他当时很大的成份就是故意的。
唐馨鼓着腮帮子,不再虚着身,压实了他,问道,“怎么不说话?”
娇嗔的审问,简直堪比最残忍的死刑!
美人计啊美人计,季南风忽然理解那些不能早朝的昏君了,就这样的情况下,别说让他不早朝,恐怕小命交出去都是甘愿的!
“说什么?”他的女人,是聪慧的!
季南风以为见到季北城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刹那,她就会冲动的跑过来,跟他说些什么。
没想到她的大招在这里。
他甘愿以身受之,接之。尝之!
“哈哈,你不说话,那就让我猜猜哈,小叔叔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因为收到我要结婚的消息吗?所以才说我是‘言而无信’的女人!”
她的手指,已经改变了方向,不再向上。
而是往下。
唐馨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绷紧,脸上还是刚才的面无表情,她笑,“看来小叔叔是真的累了,不然又怎么会不想说话呢,那你休息吧!”
心里有了征服的欲望。
他不是在把持吗?她倒要看看他能把持到什么程度!
真的是顺利啊,腰带一下就解开了,正要再继续,手腕在这时被猛得掐住,“唐馨,这一次,我可是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恶狠狠的瞪着她,季南风补充道,“不管是车子,票子还是房子,所有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一切,都不会再有!懂吗?”
他能给的,唯有他这个人了。
下一刻,回应季南风的,又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极致…………给予她,他的所有,包括他这个人,是他刚才没说出口的许诺,她却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回应了生平最大胆的。
这样的‘直白’,唐馨真的是第一次。
以往和季北城接吻都会嫌弃、排斥和反感,却没想到面对他,她的下限一次次的打破,之前用手的时候,她已经紧张的不行,现在却……
怎么突然生了这种举动?
唐馨想了想,还是容笙,是她说,没有一个男人能在这种极致下保持冷静,所以她要打破他所有的伪装,倒要看看他还能装多久!
这样想着,她更快……,好像天生就有这方面的潜质一样,从最初的生涩,到慢慢找到了窍门,哪怕是心脏快到不行,她还在卖力。
第一次这样做,没有经验,也不知轻重,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属于他的倒抽凉气的声音,唐馨并不知是弄疼他了,只以为他的伪装快装不下去了。
空落落的心一下子找到突破的方向……
季南风差点没死过去,这会她刚才更好,更让他不能镇定自若,脑袋里嗡嗡的,他清楚的知道是因为血液流动的速度太快才导致这样的异样。
但他无法缓解。一如这双无法控制的手,早不知何时抚上她的头顶,有万千根秀发在指下缠绕,手掌更盖着她的后脑勺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唐馨!”再不拉开她,他会投降,溃败不如,“你这个妖精!”
“哪里的妖精,我是兔子!”唐馨笑笑,“一只只会吃‘草’的小兔子!”埋下去,“猎人大人,你该不会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吧!”
不是高冷,不是把持的吗?
“继续睡啊!”她咬着他的命脉,眉眼在挑衅。
“小东西!”季南风捞过她,“看你能的!”非要她也尝尝种滋味不可。“给老子等着!”领带啊眼罩啊一丢,他成了刚才的她!
视线蓦地碰在一起,唐馨呼吸一紧,“季大叔!”看着他的发顶在下移,她一惊,“你做什么!”
和她刚才回应他的一样,他的回应也是直接的动作。
唐馨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只是一个接触的瞬间已经奔溃,求饶啊,认错啊,什么都不行,“季南风!”她急吼吼的叫他的名字!
季南风不为所动,“有个成语叫‘大禹治水’,你知道讲的是什么故事吗?”
唐馨哪里还有理智想什么历史……
季南风三次以后道。“这就叫做三过家门而入!”一下到底,“记住了吗?我的小东西!”
“记住,记住了!”唐馨回得干脆,没有半点迟疑。
也不敢迟疑。
季南风在她身后,“我是谁!”
她答了。
他又问,“要不要换种称呼!”
“什么?”她有气无力。
快死了。
“比如……”他拉长尾音,大力,“老公!”
这个瞬间,唐馨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使得季南风再也无法把控,忘我的两人好像把隔壁房间的丸子给忘记了。
小家伙爬下床梯,揉着眼睛在客厅里找了一圈,最后发觉声音从书房里传来。
“爸爸!”一声喊,直接踹了门。
之前唐馨也只是用脚带上。没锁的原故,门板一下子敞开了,惊得已经转移到落地窗那边的两人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好在窗帘近在咫尺,季南风动作飞快,“谁准你进来的!”
不悦的吼道。
“妈妈呢,我刚才听到你打妈妈了!”丸子气呼呼的要进来。
季南风瞪眼,“出去,数到三,一,二……”三。还没开始算,丸子已经哇的一声,哭着跑出去。
唐馨彻底的凌乱了,怎么都没想到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这里等我!”季南风呼了口气,不情不愿的套上裤子哄儿子。
好不容易把儿子哄好了。再返回书房,大的这个早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瞧着唐馨红扑扑的小脸窝在他的衬衣里,他心一动,“你睡你的,我忙我的!”
唐馨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个有颜色的梦一样,原本打算十二点前回书香家园的,硬被季南风耗到了快天亮还没办法入睡,好像只剩下出气了。
哪里还有力气吸气,就挺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
季南风稀罕这样的她,后续工作也做的甘愿殷勤,再从浴室出来,发现怀里的女人居然还有力气抬两下眼皮,不禁失笑,“看来还能继续!”
唐馨有气无力的,“派出所出来的时候,你说‘去民政局’,什么意思?”
得了便宜卖关子的季大叔,好看的眉峰一挑,“字面上的意思,不懂拉倒!”
切,拉倒就拉倒!
她合上眼,鼻尖里全是他的味道。
迷迷糊糊的想睡,后背那里被人拍了拍,“喂,怎么没声了?”
黎明前又黑,卧室又没开灯,季南风摸到唐馨的脸颊,捧起来,“小东西,你现在是吃光抹净,就想不负责了是不是?”
开始撩他的时候,那么主动,现在居然不搭理他了!
低头就是一记深吻,“你的证件在哪儿?”
处在半迷糊状态的唐馨,一下子清醒,“所以你去民政局,其实是跟我?”
“你说呢?”弹她额头,他骂道,“果然是没良心的小东西!”
“兔子,兔子!”唐馨兴奋的搂着他的脖子,“怎么会!”突然而来的惊喜,让她不敢相信,“你怎么会突然要跟我登记啊,我可是……发誓不再进季家门的人!”
“不不,你还是专吃‘草’的兔子!”季南风点着她的鼻梁,“这只兔子啊,要是不拿出一点让她安心的东西来,恐怕又会乱跑!”
“讨厌!”她埋在他怀里,脑袋里闪过的全是刚才的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