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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说话,在场的人却都明白,已无须再战。
男人一掌打在封云野胸前将他打出数米之远后重重砸在地上,她慌忙上前半扶封云野,封云野扫了她一眼,俊秀无双的脸苍白如纸,“哧”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尽落在他如雪的白衣上,恰如红梅雪地凄艳。
祝君好扶了他的手臂,额角直直发麻,这不是她可以智取的时候,和蛊王只能讲拳头。
男人大步走了几步,抓起红衣的老叟一把将他甩了出去,众人再次恐惧颤颤惊惊的后退,但这些都已经拦不住男人的攻击,一瞬之间男人已杀了好几人,血花乱溅,势如破竹一般的杀戮。
形势危急,祝君好心头一片荒乱,心头焦急万分,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可以阻拦蛊王。男人狞笑着一步一步逼近他们,那股让人作呕的尸臭味也充满鼻腔,忽的他顿住了脚步僵硬的转了身。
她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也随蛊王的脚步停顿,蛊王的背上多了一道伤口,不知是什么利器从他的脊椎一直划到后腰,一行乌黑稠浓的鲜血冲破皮肉挤了出来。
他的身后是一道熟悉的身影,谢九扶着手臂立在原地,冲天的火光之中他的脸庞一时明暗淡然,沙漠里寂寥的夜风吹的他乌黑的长发飘散,浓黑的眼眸恰如蘸了上好的墨一般,似乎这世间万物都留不住一丝的痕迹。
蛊王嘿嘿笑了一声后阴森森道:“原来你没死,你这小子可真命大,可惜那些护主的狗崽子了。”
谢九一手揉着手臂手肘之处,轻瞥了男人一眼后挪到了祝君好身上,扫过她扶着封云野的双手后微微有些不满的扬了眉道:“过来,我也受伤了。”
祝君好一怔,这熟悉的口气和声音……往常还会压抑模糊着音色,如今正正常常说起话来简直熟悉极了,她一时泪花差点要涌出来,不知是久别重逢还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低首看了怀中面色苍白的封云野,封云野低头苦笑一声,她犹豫一瞬后对身侧的侠客扬了扬下颚,侠客轻叹一口气后上前扶了封云野,她站起身轻拍了拍裙摆上的风沙,漫天的火光里纪修的身影不知为何看起来这么的惊艳。
悄悄然走至他身侧,纪修轻垂一手,另一手揽了她背过身一低首干脆利落的吻了下来,不似激烈的唇舌之战却让她心如擂鼓,那温热湿滑的舌扫过她颤抖不止的唇,她的呼吸急促极了,好似心腔里有什么东西如同烟花一样炸开
一个短暂缠绵悱恻的吻结束,纪修低首埋在她皓白温热的颈窝,暖暖的呼吸如同蝶翼痒痒的扫过,他轻呢喃一声后拖长了嗓音缓道:“君好,你打伤了我的手臂,我打不过他了。”顿了声之后用从未听过萌萌的声音补了句:“我好怕。”
祝君好轻抬手摸了摸被咬的红肿的唇,原来蛊王说他手臂受伤是前些日子她打的枪伤,她可真笨,方才就应该猜到了,不过……修修的画风突然好诡异,你在怕个毛线啊!!
纪修侧脸在她颈窝轻蹭了蹭后站直了身子,墨黑的双眸淡然道:“我似乎有些虚弱,或许是因为方才又挨了他一掌。”
所以呢?她微微瞪了圆润的杏眸,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他。
纪修轻挑了眉,旋身之际只用两人可闻的声音道了句:“所以,你等着肉偿吧。”
她无声的张了张嘴,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他丧尽天良的时候顺带连节操也丢掉了么。
蛊王嘿嘿一笑,冷冰冰的眼神看了两人道:“男子汉大丈夫此时还讲什么儿女情长,待老夫杀了你便好好糟践这漂亮的丫头。”
纪修眉头一凝,举了未受伤的手,修长两指之间正是一枚寒钉,淡声道:“我本不想管闲事,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干。可你偏偏羞辱了她,那你便等死吧。”
他声线醇厚如同上好的美酒,祝君好一下便暖了眉间,或许她就是喜欢这种冒险的感觉,这种危险之中又带着安全的情愫是她一直追求的。
蛊王凝重后退了一步,举起了脏兮兮的掌,纪修一闪身迎了上去,他身形急速,手腕灵活无比,不论是出招送招都快如闪电,蛊王一边退步闪躲,一边送掌而上,掌风凌厉,步步紧随。
两人一时平分秋色,她后退数步,心下紧张,若不是她打伤纪修的手,那现在的形式也不会如此紧迫。
两人的速度更为的快,纪修手中的冷钉如同风雨大致,应变无穷,一点寒光划破夜空如同白霜,蛊王渐渐有些难以抵挡,武功之学本是精妙,比的便是速度,他还从未见过可以如此之快的人。
片刻之后蛊王已是彻底落了下风,身上不少挂彩,躲闪的身法迟缓起来,纪修双指连动,招法越为神妙,抬手之间一枚冷钉已打在蛊王的胸前要穴,蛊王微微一滞便已输了。纪修的手一抬似乎是千分之一秒之间一枚“龙渊”已扎进了蛊王的眉心,蛊王猛的后退一步,怒睁双眼颤颤的看了他,一行殷红的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模糊了那双不可置信的眼睛。
他此生唯一一次输给别人,同样也是最后一次。
漫天的火光如同一朵朵糜烂的彼岸花,又如浩瀚的烟花将天色照的光华,血腥弥漫了她的鼻间,纪修淡然的侧首看了她,唇角笑意参合了这嗜血,偏生凉意。
第五十一章:美女如云
再次上路已是天色大亮之时,这座古老邪恶的城昨夜化为了灰烬,连同行尸走肉的百姓还有罪恶滔天的蛊王。
他们最终都溶入了漫天大火之中,不分彼此。
众人收拾了东西,大部分见识了昨夜的杀戮后不愿再跟着封云野送死,他们牵着自己的骆驼向回走去,只剩下十来个人抱着逼死的决心愿意留下。
封云野受了内伤,而纪修所带的黑衣人全被蛊王杀死,在祝君好的牵线下他们答应暂时的抛弃前嫌,做几天的盟友。
其实祝君好有些怀疑她当时打伤了纪修的手臂还是打伤了他的脑子,高冷的BOSS此时正揽着她的腰与她同骑在一头骆驼上,下颚懒洋洋的搁在她的肩上,眼眸半眯全然一副惬意的模样。
她轻抬了抬肩膀,侧首看了纪修熟悉的侧脸,好看至极的模样却让她觉得……肩膀很痛,抿了抿唇无奈道:“修修,坐起来可以么?”
她真的要生气了,君好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纪修单手揽了她的腰,侧首之后暧昧的贴了她耳侧,轻咬了一口她皓白的耳侧后懒道:“我昨日负伤了,很痛。”
祝君好回头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他无辜又人畜无害的模样,咬紧了一口银牙,是谁昨天开挂一样削了蛊王,是她看错了么,装的这么可怜她才不吃这一套。
她顿了顿之后转过头看了前面浩瀚的沙漠,一勒了缰绳道:“好吧,你乖乖的。”
没办法,其实她就是吃这套。
通过鬼都,行了半日便到了敦煌,这座汉人的城市如今已经属于吐蕃鲁,满街的面孔尽是胡人的高眉大眼,他们这一行中原人倒是被人侧目了。
城中的楼阁西域风情十足,亭台错落有致,满街的繁华虽然比不得应天府,但比起江都倒也不差。
众人找了一家城中的客栈,客栈的老板娘眼窝深深,体态风骚,一口中原话说的生硬模糊,叫了吃食点心之后静坐一堂。
病怏怏的封云野坐在祝君好的对面,纪修更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坐在她身侧,她抬眸扫过两个人,封云野的病可是真的,昨日真真切切的被蛊王打的内伤,而纪修这个开挂的假装的,好似是为了和封男神“争宠”。
她夹了一筷子菜肴递到了封男神碗中,纪修微扶着额皱眉呢喃了一声,她赶忙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空荡荡的碗中。
祝君好终于体会到了后宫三千的痛苦,怪不得历代皇帝死的早,这“艳福”也不是谁人都能消受的起的。
封云野执著轻尝了一口,仰首痛苦的咽了下去,她赶忙起身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封云野接了茶浅饮一口后笑意浅浅看了她,苍白的唇一抬道:“君好,封某疑惑你为何知道鬼城之中的食物不能吃?”
她一怔,杏眸轻容,这可就不好解释了,总不能说她梦见的吧。纪修轻扫她一眼,墨黑的眼眸一顿问道:“鬼城之中食物不能吃?”
“……”她本想说是,可纪修看着她的眼神太诚恳,黑白分明的眼眸干净的纤尘不染,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有些让她不忍心告诉事实。
她的犹豫已是答案,纪修坐起了身缓慢抱了肩,棱薄浅色的唇微微一抬凉道:“莫要提此事,否则割了你舌头。”
她只得对疑惑的封云野摊摊手,恰好这个恶心的问题她不想回答,封云野轻怔一下低头噗嗤暗自笑了起来,纪修冷扬眉扫了他一眼,唇角一撇全然不屑。
此时从楼上下来一位身材袅袅的女子,碧绿的蜀锦罗素裙如同春夏的湖水一般铺散开,隔着口似乎都能沁了心的凉意,窄袖的胡装样式托的腰如柳枝,胸前汹涌,她步履轻盈一摇三摆的下了楼来,满客栈的男子不禁侧了目。
但这女子戴了碧绿轻纱的帷帽,众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对着这身材流口水了。祝君好摸了摸日渐大起来的肚子,哼……她要是不怀孕也不会比她差多少……
女子在厅堂之中止了步,一只皓白如玉雕琢的手轻掀了帷帽,霎时之间一片惊讶声,不少男人连忙捋须正冠,就连祝君好看的也有些入神了。
若要形容女子的美,她只能用原著里的一段话了,“行者见她,下担捋髭须。少年见她,脱帽着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她颜。”
这男人一见了她便将凡尘俗世忘的一干二净,就连阅览众生封云野见她也道了句“西施封某未见过,但边姑娘比起西施不会差。”
正是这个原著中美瞎眼的边无雪,把高冷的BOSS也拉下了凡尘……等等,祝君好忙侧了脸看纪修,纪修此时也正眯眼看着她,见她别过首,唇角一翘淡道:“你这表情真恶心,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