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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马震么···那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呀,祝君好默默的双手捂了脸,想她一个单纯无知的少女,这些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纪修抽回了把在她腰间的手,祝君好慌忙翻身跳下了马,在差一点儿可是要擦枪走火了。
纪修躬了身指尖擦了她眼睫上绒绒的雪花,墨眸微微一点道:“可还有什么与本座说的?”
她抹了抹脸谨慎的后退一步,挥了挥手道:“修修,你早去早回,一路平安。”
最好是一去不回,永远不要回来才好,这样省的缠着她烦人。
纪修收回了停在半空的手,旋身轻瞥一眼立在原地笑容生硬的祝君好,墨眸轻顿后道:“怕什么,上前帮本座理理袍子。”
他翰墨似的衣领有些微微的凌乱,祝君好只瞧了一眼便就着他弯腰的姿势踮脚双手整理那散乱的交领。boss的侧脸有意无意触碰到她的手背,肌理温润的肌肤在这冬日却偏生怪异的悸动。
或许是··她发烧了吧?
纪修拨了她鬓侧随风的碎发,眼眸深邃,淡薄的唇微抿道:“下月我便回来。”微微顿了一分淡定道:“你敢见异思迁,我就杀了你。”
祝君好默默的底下了头,她到底是干了什么才会给大家留下花心的印象呢?
boss轻瞥她一眼之后,便勒紧了马疆扬长而去,苍茫雪地留下一骑踏痕,祝君好紧了紧白狐滚边的领子,一转身行了片刻便见一辆奢华不失典雅的马车停在雪中。
马车之上绘了红梅初绽,傲朵迎霜,在这雪地之中偏生诗意和谐。
惜明春一身雪白立在马下,一脸冰霜之意不融道:“公公要见你。”顿了分道:“你连他都不放过。”
她瞥了眼惜明春一脸的郁涩,微微眯了杏眸敛裙上了马车,她倒不是争不过惜明春,只是不屑于和一个整天吃味的小女人争执。惜明春的天太小,她瞧不上。
马车咕噜噜伴着雪地里咯吱声不紧不缓的前行,惜明春窈窕着半倚软垫,朱红的唇一掀道:“你狐媚子的功夫够厉害的,连个老阉人见你一面都被你勾住了魂,这要让督主知道可是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祝君好微微摊摊手,灵动的眉眼一抬道:“你敢带我去见他,修修又怎么会放的过你,你还是操心自己的事情吧。”
惜明春朱唇一抿,毫不遮掩的剜了她一眼后道:“你除了牙尖嘴利还有什么本事,落到公公手里有你受的,在他府里的女人可是没个好下场。”
司影和纪修不同的是一个阴毒一个狠毒,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本质上还是有些区别的。
祝君好微微揉了揉额头,半闭了眼不在理会妒火中烧的惜明春,任她酸溜溜的说道。
马车一路顺畅,至了城中一处高门大院前停顿,这户宅院已有些年头,青阶朱门,门前的石狮子已有斑驳。
惜明春率先踩在了门前一层薄雪上,祝君好一边系紧披风带子一边下了马车,整了裙衫慢条斯理道:“你倒是动作快,修修差给我番子影都找不见了。”
到底是人家的地盘,boss走前留了二十个番子给她,没想到这些人这般相信惜明春。
惜明春抱着肩冷笑一声道:“东厂的密探可不是用来保护你的,我与他们认识十几年还未做过这样的事。”
她说罢,袖子一甩直奔了门前,方走到门前那扇紧闭的朱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位佝偻的老妇,鬓发如白雪一般,她瞧见惜明春后先是一愣继而露出几个缺豁的门牙道:“春丫头,你可是回来了。”
祝君好微微侧首打量了两人,惜明春此时有些嫌弃的从老妇手中抽了衣袖,直径向里走去,那老妇一怔有些尴尬的在黑漆漆的衣衫上擦了擦手。
可真是作孽,祝君好随步而行,只是路过那老妇身边之时轻拍一下她坍塌的肩,勾了一抹笑意道:“吴妈,春姑娘也是想着你,只不过她今日有些匆忙。”
这个吴妈可不是要与阿q困觉那个吴妈,她是惜明春的奶娘,也是boss大人童年唯一的温暖来源之处,只不过最后还是被boss连累了。
吴妈心悦的一笑,这厢门庭中出来一位青衣的中年男子,霜发雪眉,容颜虽好但有阴柔之色。
此人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纪司影。
祝君好有些紧张的微微捏了捏裙边,一瞬之后面上坦定的勾了一丝明媚的笑容。
就怕这个古怪的老太监给她打稀奇古怪的注意,把哪些怪里怪气的东西用到她身上还不如让她死了痛快。
司影有些恍然的看着她,仿若透过看看到了另一个灵魂一般,许久之后才轻道:“你是小杂种的人,也就是咱家的人,以后就跟着咱家吧。”
☆、第30章 君好有毒
第三十章:君好有毒
司影这简单一句话却让祝君好霍然一怔,微微捏紧了狐毛滚边的衣领,故作疑惑道:“公公是在说什么?可是我听错了?”
与她意料之中差池不远,可坏就坏在纪修突然远去江州。这意味要在这个古怪阴险的老太监身旁待一个月,这样的日子想想都可怕。
司影含了一丝笑容,拂袖缓道:“修儿是咱家的儿子,你便是咱家的儿媳妇,他不在咱家身旁,你来伺候着咱家岂不是应该的。”
他在也没管过你呀,boss那样的脾性,想他承欢膝下那是不可能的。祝君好微微撇了撇唇道:“公公既然如此说,君好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倒也好,只要老太监没打什么稀奇古怪的注意,只是让她干些活那都是可以忍受的。
司影微微眯眼盯了温顺的她,末了森森笑了一声道:“乖,好生在此待着,让咱家也享享这天伦之乐。”
祝君好敛裙微微躬身行了礼,莫说这天伦之乐,这老变态能安享晚年都够不到,也可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了。
司影点了点头,旋身离去还不忘回头阴阴凉凉瞥一眼立在原地的祝君好。
这一记眼神直让祝君好发冷,吴妈上前亲昵的拉了她的翠袖热乎的说道:“原来是狗剩的媳妇,可真是俊俏的丫头。”
狗剩?她唇角一翘,原来boss的小名真的是叫狗剩,本还以为是他随口凿的名字。
嗯,还是蛮可爱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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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吴妈从地窖捧了一个黑漆漆的坛子来,苍老的身形颤颤悠悠的险些坠倒。祝君好慌忙接了那坛子过来,一掀坛子,只闻酒香扑鼻,坛中污血弥漫看不清坛底。
这是司影用鹿血、黄雀所制的采阳酒,配合他练所练的功法一同饮用的鹿酒。
吴妈洗尽了满是褶皱的手,小心翼翼倒了一小蛊酒来,瓷白碗中絮丝沉淀,酒香与血腥味混搅的味道险些让祝君好吐了出来。
吴妈将那蛊令人作呕的物什放进红木托盘之中递了她,把了她的手细声嘱咐道:“公公吩咐要你来送,丫头你可要小心些,别撒了。”
司影不知是小气还是因为心理变态,这诺大的府中下人屈指可数,这搬酒坛这事都由吴妈一个老妇来做了。
盖上了蛊盖,祝君好谢过吴妈的嘱咐便浅步走向司影所住的庭院,这所在京城边沿的府邸很是清净,周围都是田庄小村。夜来之时,万籁俱静只听闻她缓慢的脚步声。
守门的是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子,身形倒是窈窕,可这凄苦的模样倒像是被家暴过一样。
祝君好报了来意,那女子苦哈哈的看了她一眼后推开了门,屋中已备了炭火,只觉暖风扑面,恰若春日。
重帘深幕之后司影正在烹茶,瓷青的茶蛊之中烟雾袅袅,袅绕旃檀。见了祝君好便搁了手中小勺,拍了拍身旁的软垫道:“坐到咱家身边来,咱家与你说些家常话。”
这茶香却丝毫不能静心,只让祝君好更觉得紧张,搁了汤蛊,捏紧了袖边规规矩矩坐到了司影身旁。纪修她倒不怕,*oss虽然脾气不好但似乎对她还是有些人性,这个老太监可就摸不准了。
司影低低笑了几声,一把握住了祝君好搁在腿边的手臂似是和蔼道:“小杂种对你如何?此人狼心狗肺对你想来也不会多好。”
若是旁人看来这幅画面定是父慈媳顺的美好,可祝君好心里清楚的紧,这老太监是在揩油,可碍于那层捅不破的纸只得假装不知道。轻含了秀眉道:“他对君好很好,公公也待君好也很好。”
司影缓慢游移的抚了她□□在袖外一截光滑皎洁的手腕,面上不改和蔼的笑意道:“你莫要为那个小杂种说好话了,他什么样,咱家还不清楚。”顿了一分又道:“罢了,去打些水帮咱家浴足。”
还真当自己是公公而不是公公了,祝君好偷偷摸摸的剜了司影一眼,司影波澜不惊的盯着她,这眼神森然的压迫,她只得咬着一口银牙起身半挽了袖子往屋外走去。
这些年可还没伺候过一个男人洗脚,更别说是这么一个老太监,诅咒这个老东西世世代代是个太监,就这么腐烂发霉才好。
吴妈欲言又止的给她往流金的铜盆中舀了热水,祝君好皱紧鼻子缓缓走进了屋内,司影此时正襟危坐在床榻边上,见了她微微点了点头。
她握紧了手中铜盆蹲了下去,司影蹬了长靴后便抬脚等着她伺候了,荼白的棉纱系带袜正等着她来脱。
祝君好一咬牙半挽袖子脱下了那袜子,大不了回去了多洗几遍手,早点洗完早点躲开这个老变态。
好在老太监的脚并不臭,看得出是经得过保养的,她抬眸瞥了一眼司影和蔼可亲的笑意,手下一下按着脚腕将那两只脚按进了滚烫的热水里。
出乎意料的是司影毫无反应的依旧是不改和蔼的看着她,仿佛那热水烫的不是他的脚一般,祝君好都被他这般无畏的态度怔到了。
司影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忽的出声低语道:“珍儿,自从看到你帮陛下浴足,咱家也在想何时你能帮咱家浴足。”
你可想的真多,皇帝的媳妇岂是你一个老太监能消想的?祝君好撇了撇唇抽回手拿了布巾擦干手腕,不再理会沉浸在自我司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