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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也很欢喜,说大约是聂明蓉对掌珠的声音有反应,要她尽可能多与聂明蓉说话,刺激她尽快的醒过来。
许是聂明蓉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与掌珠有关的结子解不开,也许是这么几年,聂明蓉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掌珠,每每掌珠叫长姐的时候,她不是会流眼泪,就是嘴唇颤抖嗫嚅着似乎要说话的样子。
虽然她不曾睁开眼,也不曾对掌珠说一个字,但她至少,再也不是当初毫无反应的样子了。
顾长锦曾来过医院一次,掌珠那时候,还不知道顾长锦就要结婚的消息,她甚至十分开心顾长锦来看聂明蓉。
只是在顾长锦留了钱预备离开的时候,掌珠把他送到了门外,这才看到了外面走廊里,等着顾长锦的他的未婚妻。
那个女孩儿生的没有聂明蓉漂亮,但年纪很小,娇滴滴的样子,看到掌珠出来,她先是有些戒备的看了她几眼,然后就挽住了顾长锦的手臂,这才甜甜的对掌珠笑了一下。
掌珠没有理会她,她只是平静的看着顾长锦。
顾长锦微有些苍白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他,也未曾拒绝身边女孩儿的亲密举止。
掌珠一点点的咬紧了牙关,想到聂明蓉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又想到顾长锦这么快就新欢在怀……
她再也忍不住,转身回去病房,拿了顾长锦留的钱出来,狠狠摔在了他的身上:“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看我长姐了,我长姐大约也不想看到你!”
顾长锦苦涩的一笑,他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身侧的女孩儿先离开。
那女孩儿起初不愿,但后来看顾长锦似乎有些恼了,就气鼓鼓的跺跺脚进了电梯。
“我知道她恨我,掌珠,我心里很清楚,我这一次伤她很深,我什么都不会说,也不会辩解什么,我只是希望她早一点好起来……”
“你都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我知道,我长姐如今这样,我不该奢求你还对她一如既往,但至少,你也不用把女人带到医院里来吧,若她醒来看到了呢?你是不是想要她再死一次?”
顾长锦望着窗子外昏昏的天色,再死一次?当日他看到聂明蓉与那男人那样缠在一起时,他何尝不是如此?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可是掌珠,我还是希望你把钱留下,你长姐后续康复需要很多钱,聂家……”
“不需要!”
掌珠干脆拒绝:“是,我们聂家现在是落魄了,但还没到需要用不相干人的钱来救命的时候,顾大少爷还是赶紧走吧!”
掌珠说完,转身就要回去病房。
顾长锦却又叫住她:“掌珠,还有一事,你如今回来了,要小心一个人……”
掌珠顿了脚步,顾长锦又低声说道:“就是李谦……我听说,他很早就和聂嫣蓉狼狈为奸了,他如今还把主意打到了傅家那个傅景淳小姐的身上,前几日,他刚去傅家提过亲……”
“你说什么?”
掌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谦那混蛋哪里来的狗胆子,竟然敢去傅家提亲,竟然提亲的对象还是傅景淳?
傅家人就没打死他?
“……我们也觉得很奇怪,李谦竟然还全须全尾的从傅家离开了……你大姐出事后,我一直让人暗地里打听聂家的事,又让人盯着李谦,所以才得知,那李谦不知是发酒疯胡言乱语坏傅家的名声还是确有此事,竟然有一次醉后对众人嚷嚷,傅景淳早已是他的人了……你刚回国,不知道这几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所以我嘱咐你小心一点……”
掌珠一颗心不停的往下沉去,李谦为人如何,她还算是有几分了解的,当日他们订婚,李谦借着喝醉差点凌辱了她……
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想到白日里景淳的模样,想到李谦这样去傅家门上挑衅,却还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想到他醉后说的那些话……
难不成,景淳真的是着了他的道?
若是他,把对她和傅竟行的恨意,全都转移到了景淳的身上去,所以才做出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那景淳又是何其无辜?
“掌珠……你没事儿吧?”
顾长锦见她面色如纸,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的模样,不由得担心问了一句。
掌珠好一会儿才醒过身来,她僵硬的摇摇头,强挤了一抹笑对顾长锦道谢:“多谢您提醒我,我会小心的。”
“那我先走了,你……”
顾长锦又回身看了一眼光线昏暗的病房,他的目光定在某一处,定了很久,方才缓慢的拉了回来。
“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
掌珠看着他走近电梯,看着电梯的门关上了,她收回思绪,转身预回去病房,病房里却传来‘咕咚’一声闷响,似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一般。
220 220她回国见了那么多人,却偏偏不来找他傅竟行……
掌珠看着他走近电梯,看着电梯的门关上了,她收回思绪,转身预回去病房,病房里却传来‘咕咚’一声闷响,似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一般。
她心头一紧,忽地想到什么,疾步奔回病房开了灯…撄…
聂明蓉伏在地上,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口中‘呜呜’不停,一双眼却是睁开了,直望着她,不停的淌下泪来。
掌珠惊呆了,转而却是惊喜过望,腾时眼泪就涌了出来:“姐,姐你醒了,你醒了……”
她奔过去,想要将聂明蓉扶起来,聂明蓉一双手却是死死抓着她的手臂,她受伤后躺了这么久,肢体根本使不上力气,掌珠却能感觉到她此刻的决绝,她静静看着她,看着她那一双漂亮的,上撩的凤眼中,不停的滚出大颗大颗的眼泪,她的绝望,她的屈辱,一切,都在那眼瞳中写的清清楚楚。
“姐,你想说什么,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偿”
掌珠平缓的开口,像是小时候聂明蓉抱着她那样,她把聂明蓉轻轻搂在了怀中,她抚着她的后背,用最柔和的声音哄着她:“没事了长姐,真的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怕,别怕长姐,还有我呢,还有珠珠呢……”
聂明蓉原本僵硬却又剧烈颤栗的身体一点点的柔软了下来,她蜷缩着的十指缓缓的舒展开,软软的搭在掌珠的手臂上,她的泪掉的更凶,可渐渐的,却能哭出声来。
“顾,顾……”
她重复着那个字,掌珠使劲点头:“我明白的长姐,我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不要,不要顾,一分……不要……”
聂明蓉吃力的说着,在掌珠的怀中使尽了全力摇头。
掌珠心酸无比,却是含了笑更紧的抱住聂明蓉:“好,姐姐,咱们不要他的钱,不要,一分都不要……”
聂明蓉听得她这样说,方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但她到底久病才醒,身子还是十分虚弱的,这样折腾一番,她很快就疲累的沉沉睡了过去。
掌珠看她睡的安稳了,这才起身唤了医生护士进来,将聂明蓉抬回床上,医生又仔细给她检查了一番,听掌珠细细描绘了方才她的反应,医生这才确定,聂明蓉是真的已经恢复了意识。
掌珠以为一切都在照着好的方向发展,可聂明蓉在那一晚短暂的苏醒之后,却再未曾睁开过眼。
医生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们医院在脑科方面并不擅长,因此就建议掌珠将聂明蓉转院去宛城最知名的脑科医院。
那家医院,确实是专家如云,业内口碑极好,但也是出了名的费用惊人。
掌珠查了查账户内的钱,所余已经不多了,但远在加州的嘉树和梵音,总不能不管不顾,她左思右想,实在没有门路,只得咬着牙回了花月山房。
聂凯平一千万买下花月山房,简直是捡了天大的便宜,掌珠如今无法对聂明蓉不管不问,只能寄希望聂凯平看在同姓聂的份上,能帮聂明蓉一次。
孰料,掌珠连花月山房的门都没能进去。
聂凯平在买下花月山房后,就直接倒手十倍的价钱卖给了其他人。
那家人并非是宛城本地人,平日也不在这里住,只留了十余名佣人在这里看宅子,据说主人家不定什么时候会回来小住一段时间。
掌珠又去聂凯平的宅子,可聂凯平却闭门不见,掌珠硬生生站了许久,聂凯平才让佣人拿了几千块钱出来打发掌珠。
掌珠实在羞怒难当,摔下这薄薄一沓钞票转身就走了。
掌珠又去拜会了昔日聂家的世交叔伯,倒是让她进了门,也十分客气的寒暄了片刻,但却不肯接她话茬,言语之间,甚至多有讥讽之意,甚至某位往日曾十分和善的长辈,言谈之间露出猥亵意思,甚至捉了掌珠小手不肯放开,只说,当年你就花名在外,如今跟了我,我定然不会不管你长姐……
掌珠又气又恨,拼命挣扎方才得以逃脱。
她知晓三年前的事在宛城沸沸扬扬,她早已声名不堪,聂家如今又沦为笑柄,别人未曾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仁慈,又怎会对他们施加援手。
明知道聂嫣蓉得罪了傅家,傅家如今尚且对昔日的亲家不管不问,他们这些人,又怎会理会呢?
可到底心中还是难受无比,尤其想到昔日尊敬的长辈竟这般嘴脸,掌珠更是羞辱难当,出了那锦绣之地就狠狠哭了一场。
奔波了三日,却无一丝收获,而此时,她已然回国的消息,虽不经傅景淳开口告知,也已经传到了傅竟行耳中。
傅竟尧当日是拿笑话与他说起的,本来目的是想要博他大哥开怀,却没料到话未说完,又被傅竟行轰出了办公室。
傅竟尧简直委屈死了。
傅竟行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很久,傅竟尧的那些话,却还在他耳边回荡。
她回来这一周多的时间,联络了杜湘君,联络了傅景淳,见过顾长锦,甚至连聂凯平那里,都登门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