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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没有证据,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敢去指谁?如果是朝臣,他自然可以,可是事情涉及的,可是天家的内部事务。给他俩胆他都不敢去掺和。
“万岁爷,这事,真的不能再这么闹下去了,必须给文武百官一个jiao待。不然,形势实在是太不利了,现如今,京师里到底流言纷纷,明里暗里,都指着万岁爷你呢。”王诚深吸了一口气,站了出来,拜倒于那朱祁钰的膝前。“要给出一个jiao待,那就必须jiao出一个足够份量的人物。”
“王诚你什么意思?”朱祁钰扫了一眼厅中的诸人,这里,全是他的心腹宦官,对于宦官的信任,他跟过去的朱祁镇没有太大的差别。在他的眼里边,这些人,远远比朝臣更值得信任。
张永、王勤、金英、兴安等十数名大太监悄悄地彼此互望了一眼,全都随那王诚拜下。“万岁爷,奴婢等以为,王公公之言甚是有理,咱们必须给出一个jiao待了,不然,要是损了万岁爷你的声望,那可就得不尝失了。”
“你们,你们这是在bī朕吗?”朱祁钰脸上的怒容不由得一僵,泛起了一丝无奈的苦涩。“舒良,可是跟你们一块儿shì候朕的啊,和你们一样,跟朕都亲,你们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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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美酒为墨而佐狼毫,死!
更新时间:201221410:37:46本章字数:4453
第一百七十二章美酒为墨而佐狼毫,死!
“万岁爷,奴婢们跟舒公公都是在你跟前shì候您二十多年的老人,谁也不希望万岁爷您受一丁点的委屈。可是现在,却有人暗中捣鬼,妄想要离间您跟朝中文武的关系,还想要败坏您在百姓心中的形象。这等jian诈yīn狠之人,奴婢等也恨不得能食其rou,寝其皮,可是如今,事突然,对方做事又极为小心谨慎,处处步局。”年纪最长的张永清了清嗓子,一脸戚sè地道。
“奴婢等也不希望舒公公有事,都想好生生地shì候万岁爷,可是,到了这等危急之局,陛下您不能不做出决断了,不然,万一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将此事攀附到您的身上,奴婢等就算是全都死了,也抵不了这罪过啊。”
听到了这话,朱祁钰的脸sè忽青忽白,半晌,方才长叹了一声,点了点头。“你们看着办,另外,替朕告诉舒良一声,朕,朕总有一天,会替他讨回一个公道”
“谢万岁爷如此厚待我等,奴婢就算是死,也难报万岁爷的恩惠……”张永等人不由得作泪流满面状,可心里边,却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至少,天子能够理智地断尾求生,舒良那边能处理好,那么朝臣那边既然心里边再有怀疑,却也只能干瞪眼。
只要能够渡过危机,那么自己等人,仍旧可以站在天子的身后边作威作福,才到手的权利,自然也能够继续享受下去,至于舒良,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太过倒霉,恰好被人给谋算到,给当了炮灰。
一句话,死道友不死贫道就好。你要不死,还连累咱家和咱们这些个老人好好享受一下生活,那你就是最大的罪人,你要不死,怎么平息众怒,怎么能够让天子重新坐稳?
要知道,太子可不是无依无靠,没有后台的孤家寡人,他的老爹,朱祁镇这位逊位于当今天子不足一年的太上皇帝就呆在宣府,虽然其已传位于朱祁钰,虽然他遭到了土木堡的惨败,甚至还让瓦刺给俘虏了,可是,即使这样,这大半年以来,朱祁镇的威望不降反增。而短短数月之间,整个宣府边镇,已然使如臂指,群臣还有天下百姓的目光仿佛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上。
而朝中,那些原本正统朝的老臣仍旧执掌着主要的权利,他们是皇太子另一有力的支持者。另外,紫禁城中,宣皇帝的皇后,当今太皇太后孙氏,更是一个令所有人都不会,也不敢忽视的重量级人物。
便是朱祁钰,也只能yīn着来,还得小心翼翼,生怕给捉住啥把柄。这样的配比,这样的后台,谁他娘的敢去明目张胆的得罪,那根本就是打灯笼进茅房,找死的路数。
“这不可能”右佥都御史李秉一脸的错愕,看着那份供状吃惊地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莫非你以为本官两眼昏hua,连这份供状写的是什么都不清楚吗?”左都御史王文眼皮一翻,没好气地沉声喝道。“三法司会审,三法司脑俱在,奉天子诏以审案。那舒良虽有心狡辩,却也无从抵赖,再加上天子示之以威,他焉能不伏地认罪?”
“两人因过往之sī怨,积年不休,尚膳监掌印太监yù谋以毒而害舒良,然因心腹之错漏,为使毒食送往太子*,致太子*宫nv尝赐食而两死两伤,郑印心惧事败,故尔事前便服毒自尽……”读到了这,李秉不由得气极而笑。“这便是那舒良之状?王大人,您莫欺下官,也莫欺朝中文武皆是瞎聋,这状纸,下官觉得就是个笑话。”
“你李秉。”王文不由得拔身而起,恶狠狠地瞪着那李秉,那眼神,仿佛是要生吃了李秉似的。“你莫非不知道此事事涉天家,天塌似的大事,难道你以为,真能审出个所以然来不成?”王文看到那李秉却不为之所动地连连冷笑,不由得有些丧气地坐回了椅子上。
“王大人,此非是下官难为于你,而是这么做,您以为下官不明白您的心思吗?”李秉看着这位老上司,脸上不由得1ù出了一丝怜悯之sè,王文是他的老上司,当年也是个刚直不阿的直臣,可是现在,却被权势míhua了眼了。
“迂斋你什么意思?”听到了李秉这话,王文不由得眼中厉芒一眼,声音越地冰寒了起来。
“大人,舒良是当今天子心腹宦官,深受天子宠信,若是能留得他一条xìng命,想来,天子必然心甚悦之。”李秉却看也不看那王文犹如刀锋一样的目光,自顾自地言道:“然三法司乃是受朝中诸臣之重委,是要将此案审清,审明,而非敷衍了事,若如此。三法司之公允何在?”
“况且,大人您即便今日说服于下官,你又如何去说服大理寺,如何去说服刑部?”随着那李秉一声声地低喝,王文脸上的凶狠变得无奈起来,脸上也1ù出了几丝惭sè。
“大人,您这么做,不但陷于自己于不义,更陷国法明律于不义。所以,非是下官不为,而是不能为。”李秉朝着那王文深深一躬,然后转身朝着mén外行去,走到了那mén口时,李秉的脚步顿了顿。“大人,权柄之重,难道还能及得上身后清名不成?望大人慎之。下官这位去请另外两司官员,再次会审舒良。”
“你等等。”一直枯坐于椅上的王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走,老夫随你同去。”
“廖千户,怎的今日这么早就给咱家送夜宵来了?”坐在诏狱里,却犹如坐sī家宾馆包间一般自在的舒良看到了那位这两日一直小心shì候自己的锦衣卫廖千户,不由得呵呵一笑,抬手抚了抚自己那打理得份外齐整的鬓角。尖细的嗓音,在yīn暗的牢笼里显得份外的刺耳。
“呵呵,舒公公,今日末将看这月sè正佳,担心舒公公赏月无酒,这不,给您带来了两壶佳酿,还有这几盘佳肴,听说您最好这红烧狮子头。”话说到了这,廖千户出了几声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拿手指指了指其中一盘菜肴道。
“咱家什么时候……”舒良奇怪地扬了扬眉头,话说了半截生生顿住,目光落在了那盘烧得酱红喜人,香气扑鼻的红烧狮子头上,脸sè不由得微微白。
看到了舒良的脸sè,廖千户的声音低得只有两人才能听见:“而且,这些还都是宫里的手艺,是宫里边的托末将给您带来的,着您好生享用……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片苦心才是。”
听得这话,舒良的嘴角不由得神经质地chou搐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比那哭还要难看上几分。“这些都是给咱家享用的?”
“自然是,好了舒公公您自己慢用,唉,对了,末将知道舒公公您向来有赏月饮酒之后,喜作诗词的习惯,您瞧,这里连纸笔都给您准备好了。”廖千户笑眯眯地从怀里边拿出了笔墨,还有一方小砚,毫不客气地拿起了一壶美酒,倾了一点在那砚台里。而从他的袖口,滑落了一个青瓷小瓶在那桌子上,红红地绸塞,显得份外地耀眼,耀得那舒良犹如看到了一滩夺目的血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好半天,舒良的手才抓住了那青瓷小瓶,紧紧地握在了手里边,握得指尖白得份外的渗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咱家不是好好的吗?”舒良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子凄厉。
“呵呵,末将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您若是好好的,宫里边,可就不好了……具体的,还得请您品尝了这些佳肴,方能知道个中奥妙,末将这样的小人物可没有这样的福份。”廖千户磨墨的手不停,嘴里边的话虽然温和,却透着一股子森冷的死意。
“这群王八蛋”舒良坐直的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声音越地尖细。绝望的目光落在了小几上摆着的酒菜上后,那舒良如同疯子一般地用手拿起了一个狮子头,恶狠狠地扒开,打量了一眼之后,连吞带嚼地吃进了肚子,倒了一杯美酒一饮而尽,桀桀地笑道:“以美酒为墨而佐狼毫,当为人生之快事尔。廖千户当真有雅兴,哈哈哈……”
“那是,舒公公您慢用,墨已研好,希望刻钟之内,能见公公大作……末将就不打扰公公您赏月了。”廖千户将那半块墨扔在了案几上,朝着那仍旧在大食大嚼的舒良一辑,施施然地转身走出了这间牢房,随着那重锁落下的声音,廖千户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回头从那小窗望去,看到了那舒良从一个狮子头中抠出了一个龙眼大小的蜡丸,捏破之后,摊开了一张纸,不过小半晌的功夫,脸sè灰白的舒良将那张纸飞快地撕碎之后吞下了肚,又连饮了几杯酒。
这才抄起了笔,战战兢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