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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丢他也是我的孩子!”他坐起身,好心提醒她。
“他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姜木樨倔强。
他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边,伏在她的耳边说,“你一个人好像没办法生孩子,姜木樨,我还没有找你的麻烦,你让我的孩子在那么破的学校里,还是一个人,寄学,我还没有找你,你倒是振振有辞了,你有什么权利让我的孩子受苦!”
想到这一点,项擎北就心痛不已。
“凭我是他的妈妈,我就可以!”
姜木樨心里,其实也很内疚,只是经济条件有限,她成天上班加班,没办法接送丢丢上下学,只好把他放在寄宿学校里,这也不是她所情愿的。
“姜木樨,我告诉你,就凭你现在的经济条件,我完全可以向法院申请监护权,你带着他东奔西跑,不能给他安定的生活,你还是他的妈妈,我看你是他的后母还差不多。”
他愤怒的盯着她说。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她狠心,绝情绝义,动不动就跑,可是不要带着他的孩子受苦。
“你说什么?后母?”姜木樨委屈的泪水红了眼眶,“我要是有办法,我愿意把他送进寄宿学校吗?我每次看着他上学,我的心都像被挖走了一块儿。你以为我愿意啊。”
她扶着沙发,哭得俯下身去。
项擎北本来也没打算责备她,只是话赶话,就说出后母这样伤人的话来,看姜木樨哭的这样伤心,他轻轻的试探的抱住了她。
“木樨。我知道,我知道你受苦了!”
“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她挣开他的怀抱,冷冷的看着他,“我不想跟你再多说些什么,你让丢丢跟我走。”
他撤回双手,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今天我让你来,就是和你谈谈丢丢的事情。我已经给丢丢转学了,在德普森贵族学校上学。”
“为什么不通知我?”
“通知你,你不是成天忙着在高耀辉旁边穿梭吗?忙着见色迷迷的客户,忙着去相亲约会吗?你不是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丢丢转学的消息的吗?”
项擎北一连番质问。姜木樨才惊觉自己对丢丢的关心是少了,不知不觉的低下了头。
“我太忙了,可是也不像你说的那样,我是在拼命挣钱。”
她也在想办法改善她和丢丢的生活。
“算了吧,姜木樨,我看丢丢还是回到我身边来合适,我不会让他寄学,相反,我会每天亲自送他上学放学!”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做一个好爸爸。
姜木樨像看着一个外星人一样,看着项擎北,这还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事业至上的男人么?
“你不能带丢丢走,我不能没有丢丢。”
“你可以去向法院申诉,不过我看你的胜诉机会真的很小,估计连敢接你的案子的律师都没有。”项擎北鄙夷的说。
“只要你把孩子给我,我带他回c城,这样你就可以过你花枝招展的温晨曦小姐的生活,可以在男人面前继续施展你的魅力!”
“不可能,你休想带丢丢走!”姜木樨愤怒,双手攥得紧紧的,恨不得和项擎北肉搏。
“那我们留在这边也可以,你随时可以过来看孩子,但丢丢必须由我来带,明天我就让妈妈过来,她这一年里想丢丢眼睛都快哭瞎了。”
说这话的时候,项擎北一直死死盯着姜木樨,想要盯进她的肉里去。
她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没想要殃及池鱼,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并非她所愿:“不,不要这样!”
“那你想怎么样?”他严厉的看着她,“只有两条路给你走,要么让丢丢回到我的身边,要么你和丢丢一起回到我的身边。”
温晨曦抚着胸口,低低的垂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如果两条路我都不选呢?”
项擎北返身,坐在昂贵的黑色沙发里,他烦躁的把西装外套搭在了一边,扯散领带领扣,解开白色的衬衣,“温小姐,你当然可以一条路都不选,悉听尊便,不过孩子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这是底线。”
他居然也叫她温小姐,温小姐……
均看着她的瘦弱的肩膀微微的抖动着,他生出了恻隐之心,语气缓和了。
“你既然可以把孩子扔到寄宿学校去,想必对他呆在我这里也没有异议,我说过,你想看他的时候随时可以过来。”
温晨曦没有回应,过了半晌。她缓缓的抬起头,眼睛里带着恨意,怒视着项擎北。
耒“项擎北,你这个强…盗,流氓!”
一句话把项擎北逗笑了。
他半仰下来,男人仿佛永远在这种慵懒的时候最为性感,他抬起懒洋洋的眸光,迎上她的凶猛的目光。
“我流氓了?我怎么你了?”
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温晨曦才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让项擎北占了便宜。
她一时语塞,脸红到耳根,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
“你抢了我的孩子!”
项擎北看着她的羞涩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他走到她的面前,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吐气如兰,“那也是我的孩子,温小姐,你可记得七年前,一夜***……”
“你……”温晨曦面红耳赤,从他的胸膛下逃逸出来。
本来应该是一场剑拔弩张的夺子大战,却被项擎北无声无息的演化成了,一场男女暧昧的战争。她拢了拢齐耳的短发,项擎北还躬身在沙发前低低的笑,笑得直不起腰。
“我改天再过来。”她不理解的看了他一眼。
“随时欢迎!”
项擎北也不阻拦她。
温晨曦疾步走到门前,又停下了,转过头来问他:“丢丢在哪里?我看看他就走。”
她怎么可以忘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呢,怎么可以忘了她的宝贝呢?
“我带你去!”项擎北起身,双手插在裤袋里,颀长挺拔的身影走在温晨曦的前面。如果温晨曦可以看见他现在的表情,也会被他脸上立即出现的慈爱严肃的光芒所感动。
推开门,在暗暗的光影里,丢丢睡得正香。温晨曦迎着丢丢睡觉的方向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她蹲下身,温柔的摸他的小手,他的脸蛋。孩子在睡梦里,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小鼻子的两翼像蝴蝶翅膀一样翕动着,她俯下身在他的脸上长长的亲吻了一下,头依偎在他的身侧,久久的不愿意离去。
项擎北守在门外,看着母子俩亲密的举动,眼睛里闪烁着慈爱的光芒,还有感动……很长时间过去了,温晨曦仍是没动,他走到她的身前,试探着问。
“要不,今天晚上就留下来吧?”
他的气息很近,他的气息很迷人,她摆了摆头,倔强的说:“我不!”
“时间很晚了。我也要睡了!”
听了她的话,他立即站起身,冷冰冰的下起了逐客令。谁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
她缓缓站起身,再看了一眼安然入睡的孩子,抬起麻木的腿往门外走去。
临走时,她幽怨的看了项擎北一眼。
“丢丢睡觉时不能被打扰,不然他会做噩梦,要不是这样,我死都不会把他留在你这里的。”
他高大的身体依在门边,漫不经心的说:“悉听尊便!”
温晨曦一个人开车回家,在凌晨的街道上奔驰。三十岁的单身女人,独来独往,没有男人遮风挡雨,这听上去有些悲惨。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快要飘零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孩子不在身边,可是她却感到没来由的踏实和安稳,一夜睡得很安稳,纠缠了她许久的黑影也驱散了。
感觉到自己睡了好久好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早晨从中午开始,她拍了拍脑袋,迅速起身穿衣,连早餐也来不及吃了,就急匆匆的下楼了。
她要接丢丢回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和孩子分开。
所幸是周末。大家都在家里休息,路上的车比平日少了很多,一路畅通无阻,没过多久,她就来到了昨天晚上的别墅前,她等在门边,摁响了门铃。
半天都没有回应。
她再次摁了一遍。
心情开始忐忑起来,还是没有回应。
摁了第三遍。
像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那边终于有人拿起电话了,是个垂垂老矣的声音。
“找谁?”
“我是姜木樨,我来找项擎北!”
这一次她学乖了,开门见山。既然项擎北已经看透她了,那么伪装就没有意义了。
不料对方却说:“谁是项擎北,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因为昨天来的时候很晚了,到了白天别墅的外观又换了一个面貌,她狐疑的后退了一步,门牌号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张自忠路73号,没有错啊。
“我昨天晚上还来过这里,没有错啊!”是哪里出问题了,哪里出问题了?
“昨天的租户已经搬走了!”对方的声音十足的不耐烦。
“搬哪儿去了?”她着急的问。
“那我哪儿知道啊……”对话说完,随即绝情的挂掉了电话。
温晨曦踉跄了一步,项擎北抢走了她的孩子,把她的孩子抢走了,他这是在挖在她的心啊。像是想到了什么,顺着昨天晚上的那个陌生的号码拨过去,那边一个机械的女声,一遍遍的说着,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温晨曦在大街上茫然无助的走着。
如果想要最直接的找到项擎北,那就是回c城,直接敲开项家的大门,这有什么难的,抬抬腿,动动手有什么难的,可是她同时要敲开的也是所有往事的大门。
那样的爱情,那样的折磨,那样的生活,她不想再过一遍,死都不愿意再重新经受一遍。
她的清朗哥不见了,消失了,再也不能相见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是项擎北。
事实清晰可见,一切的解释都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