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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脸红,轻轻拍开那只顺势已经滑入衣摆下的手,轻轻呵斥:“擎北,我说正经的啊!”
踊“我很正经啊。”
项擎北翻了个身,轻而易举地就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在漫不经心的语调中,手指早已灵巧的解开了她的衣扣。
“你不累?”项擎北突然坏笑,紧紧揽住她的腰。
她大窘,将脸埋下去,不好意思。
幸亏项擎北也只是在说笑,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这么抱着,过了一会儿,他拍拍她,“再去洗个澡。”
“我不,你先。”她默默翻身,用背对着他。
项擎北还以为她是累了,于是不再说什么,自己起身下床。
浴室的门轻轻关上了,若有若现的灯光里,隐约可见项擎北的身线,那是她的男人啊。木樨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肩头,那里刚才被项擎北捏着隐隐生疼。
力道太大,仿佛是最后一次。
这当然不是这几天以来他们第一次***,可是却是最激烈澎湃的一次。
她有一些不好的预感,项擎北的所作所为,怎么看怎么像是有那么一天,他终将会失去她。
他从浴室里返身回来,她已经闭上眼睛睡觉了。
项擎北知道她并没有睡,于是说:“木樨,你也知道妈妈如今不同以前了,去不去见她,都随你。我我不想你受委屈。”
木樨闭着眼睛,只嗯了一下。
下一刻,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手上被人重重一握,“木樨,我永远爱你。”
她微笑的睁开眼睛,满意的荡开笑容:“我知道啊。”
她不能永远躲在项擎北的背后,梅绮绢是不得不去见的,当然,还有占南。她亲自去挑了礼物,准备去见梅绮绢。
一开始是亲人,现在自己与梅绮绢,反倒疏远了。缘分总是有深有浅。
可是临出发前,她和项擎北正坐在餐厅里吃午饭,就有有电话打来。
项擎北接起之后,叫了声:“妈。”
木樨迅速抬头。与他的视线对上。
只听项擎北简单说了两句,便对梅绮绢道:“等等……”然后把手机递过来,点点头。
木樨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要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可是事到临头,只能硬着头皮上。
她稳稳地接过手机,略微垂眸,轻声说:“妈妈,我是木樨!”
梅绮绢明显愣了一下,根本没想到会是她。过了一会儿,才听她淡淡地说:“木樨,你们。在一起?”
有时候冷淡比怒气更能刺痛人心,木樨笑笑:“是的,我们决定在一起了。”
“这些天,你们一直在一起?”
“是的,妈妈!”
话音刚落,就听梅绮绢说:“让他听电话!”
递回手机的时候,木樨看见项擎北的神情,淡漠中带了一丝冷峻。她摇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项擎北于是俯身,握了握她置于桌上的苍白冰冷的手,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他们在电话里说的内容并不重要,木樨看看他再回到位置时阴郁的脸色,就已经明白了一起。
她了然一笑:“擎北,当初是妈妈催促我们结婚,现在却这样恨我!”
项擎北不说话,望着窗外兀自沉默。这段时间,一直是他在用无比的耐心和温柔,安慰她支持她。
“她难道就不看在丢丢的份上,成全我们吗?”语调中带着些许娇柔,项擎北终于转头看她,却是若有所思。
“也许是她对你积怨已久!”
喀“为什么?”
“因为爸爸去世的时候,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孙儿,你知道爸爸只有这一个遗憾。妈妈从知道丢丢是我的孩子的那个时候开始,就恨你!”
“可是那时候,她好像很感激我为你生下孩子啊?”木樨起身,挨在他旁边坐下,嘻嘻笑,说道。
踊“那只是一方面,她又感激又恨你,等你再次离家出走,就只剩下恨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
她无助。
项擎北脸色逐渐缓和,握着她的手,坚定的说:“这一次谁都挡不住我们在一起的决心,因为,我们只能活一次。”
“不,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她才不满意一辈子。要几辈子。
这几天,项擎北的工作也渐渐忙起来,虽然一有空就会和木樨讲电话,可是知道他有正事要做,木樨平时也不去打扰他。
她抽空去见了王清朗。
王清朗坐在她的对面,握着她的手:“木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些时日,木樨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王清朗不问则已,不问泪水就决堤:“清朗哥,我不想再因为我的事情。打扰你的生活。你刚刚和美美团圆,高高兴兴的。”
“傻瓜啊,你是傻瓜啊,那么重要的事情,你一个人怎么撑过来的?”
水汽笼罩了他的眼睛。
“我很好,因为已经习惯了,就觉得没什么了!”她又不是第一次送走自己的亲人!
“木樨,和他好吗?”他凝视了她很久,突然发问,“你胖了!”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脸红,垂眸:“很好。”
他又像是失望又像是高兴的点了点头,如释重负:“木樨,记得幸福是你的责任,把我的幸福也一起幸福下去。”
王清朗先行离去,她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看到李美美开着车来接他,她走下车,与他在车门处亲吻。
她笑着流出眼泪来。
又过了几天,木樨一个人去逛超市,她推着车子从家具用书馆旁边走过,货价上整齐排列着各个书牌的枕心,她不由停了下来。
木樨想起前几次,项擎北早晨起床的时候,偶尔会抱怨枕头太低了,睡久了会脖子疼,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他换一个新的枕头。
导购小姐迎上来,笑容热情,不乏专业态度地为木樨做介绍。挑了个大致能符合要求枕头,木樨一边让服务员给自己包装,一边翻出手机来打电话。
等了有一会儿,线路才接通,信号似乎不是很好,项擎北的声音听起来沙沙的:“木樨,在家吗?”
“没有,在帮你买方小说西呢。”木樨笑道。又问:“你在哪儿呢?要不要等你吃晚饭?”
项擎北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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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推着小车边走边说:“我给你买了个新枕头。”
那边一愣,然后轻笑起来,声音低低缓缓的:“买了新枕头,是不是想把我天天拴在身边啊?”
人来人往,木樨的脸红得像天竺葵一样,咬咬牙嗔斥了他几句,然后收了线。一转头,恰好可以看见大大的玻璃幕墙中自己的倒影,那张脸上犹带着不自觉的笑容。
是幸福吗?是幸福!
项擎北很晚才回来,木樨开门的时候一脸惊诧:“这么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已经睡了?”
她俯身为他取拖鞋,“还没有。”
两人牵着手进了卧室,项擎北脱下外套坐进沙发里,不自觉地伸手抵在额角,神情疲倦。
“去喝酒了吗?”木樨凑上前去闻了闻。可是,没有酒味,甚至气息清爽。
项擎北放下手,微微一笑:“很长时间没喝了。今天公事多,刚做完。”伸手拍拍她的腰,“你先睡,别管我,我得去冲个澡。”
木樨却往他旁边一坐,说:“这么拼命!怎么不多找些人来帮忙?”
项擎北转头看她,半真半假地说:“我只想让你帮我。你肯吗?”
“我吗?”木樨挑眉,“你不怕我泄露你的情报?”
项擎北站起身,说:“多年前的事情你还耿耿于怀啊?”
木樨想了半天,在他拿了衣服走进浴室之前,才合掌笑道:“是啊,我是小心眼儿的人哦,你可要注意哦。”
门被轻轻的拉上,从里面传来项擎北模糊的声音:“我就喜欢你的小心眼儿!”
“……咦?为什么?”她不解。
可惜,哗哗的水声淹没了她的声音,项擎北什么也没有听到。
木樨平时睡觉一向十分警醒,到了后半夜,隐约听见身旁有细微的动静。可是今天白天忙了一天,实在是太累了。模糊的意识还没有分辨那是什么声音,随后眼皮便又沉了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始终有些下意识的不安稳,当她翻了个身却并没如往常般触到身旁的人时,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窗帘有一丝没有阖拢,透进微白的月光,照在床铺和地板上,模糊而清冷。
客厅里有轻微的响动,她下了床,打开虚掩的门,只见项擎北正弯着腰背对着她。
“你在做什么?”她掩住嘴巴打了个哈欠。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项擎北瘦削单薄的身影在黑暗中微微一怔,过了一会儿他直起身来,隐约可见手中还端着一个水杯。记住本站:
姜木樨随手挽了挽滑到脸边的发丝,轻轻的走过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问:“温的吗?正好我也渴了。”
她伸手去接过杯子,无意中碰上了项擎北冰冷的手指。
“擎北,你冷吗?”她狐疑的看他一眼,就着客厅里微微的光亮,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咖项擎北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也不知他在客厅里站了多久。
他将杯子递给她,里面还剩着半杯水。轻描淡写的说道:“实在是太冷了,木樨。”
深更半夜,他们却在讨论这样的问题,木樨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聆“擎北,你很冷么?”她一边喝着水,一边想,他怎么这样怕冷了!
两个人牵着手回去睡觉,木樨无意中一瞥,竟发现项擎北那件原本脱在卧室里的深黑色外套,此时正随意地搭在客厅沙发的扶手上。
刚才,他弯着腰,在里面找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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