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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笙嘴角微抽,赶紧闭上了眼睛。
白瑾塘一把捏住她一边脸颊:“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脸上吃痛,挥手去抓他手腕:“快松开!”
他当然不肯轻易松开:“那你说,是不是因为没和我圆房就有偏倚?”
水笙对于这个没轻没重的孩子思路一向跟不上,他伸出那手又过来捏她,她赶紧抓住了一只,刚好凑在嘴边就咬了一口。
她本来想狠狠咬一口泄泄火气,但是到了口中又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一碰到他的肉就松开了他。
白瑾塘的表情有点呆,他也松了手,看着她的目光有点发怔。
水笙揉了揉脸,以为给他咬疼了:“谁让你掐我的?在掐我还咬你!”
他凑过去,挨得近了,竟然贼兮兮地笑了。
她看着他越来越放大的脸,往后躲了躲。
他则不要脸地指了指自己一边脸颊:“往这咬。”
水笙:“……”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别觉得纠结好么,其实这是接受共妻的一个表现,好吗?
下章就好了哦也!
、46共妻守则四六
第四十六章
等水笙和白瑾塘跑到后院白母屋里时候;白瑾玉正在地上抱着母亲做急救,白母此时两眼紧闭,毫无知觉,她的舌头带着口水从口中滑了出来,竟像是濒临死亡的人了。他坐在地上搂着她一手掐着人中一手按着口舌想要它归位。
白瑾塘扑了过去大叫了一声娘这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看这情况是不好了;水笙赶紧让兄弟二人先给人抱到床上去。
平日里白瑾玉也不是没有扶持过母亲;此时竟是一把抱不起来;白瑾塘伸手抬着;三人这才给白母放倒在床上。
这会儿白瑾衣也赶了过来;几个人围在床前不停地呼喊;可白母一直昏迷不醒。
不多一会儿,小厮领着大夫赶了来,这老大夫一直和白家关系不错;此时见了白母的这番光景,也是暗暗叹息。
他翻了翻她的眼皮,拿出银针给她针灸,白母紧要的牙关终于松动了些,舌头也慢慢回到了原位,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不想老大夫号脉之后却是说,准备后事吧。
白瑾塘抹着眼泪根本无法相信,可大夫却连连摇头,让白家赶紧准备,说恐怕过不了明日。
送走了大夫,白瑾玉指派瑾衣去县里材料铺子买棺材预备棺椁,并且去寻法师做法事。家里已经有准备好的笀衣,他叫瑾塘去接小米回来见母亲最后一面,自己则叫人给衣服拿来准备给白母换衣。
白瑾塘呜呜哭着,却是不肯去接小米,他要留在床边尽孝,水笙一时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安抚似的抱了抱他,劝他像个男子汉一样能承担些事物。
她说着说着也红了眼睛,此时竟然完全没有想到害怕之类的,只感觉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和伤心。
他跪在床边抱着水笙的腰狠狠地抹了眼泪,白瑾塘此时觉得自己必须像个男人一样,他不能再给大哥添堵,想开了这才看了眼母亲,扭头而去。
白母一直是紧闭双眼,呼吸微弱。
水笙跪在床边,看着她睡得十分安详的样子,有点不敢相信。
吃晚饭的时候她没有去,所以没见到她的最后一面,没能和她说上最后一句话,这似乎有点遗憾,所以心里特别难受。
白瑾玉取来了衣服放在一边,两个人都在一边守着,他跪在她的旁边也是脸色苍白。
她抹着眼里不断掉落的泪水,被他抓住手紧紧握在掌心。
刚才出去的那一会儿,他已经叫人布置了灵堂,这一夜注定要彻夜不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水笙哭得几乎已经呆滞,白瑾衣带人赶了回来,他先跑回了屋里,也许是来过走动声音太大,刺激到了白母的神经,她竟然微微睁了双眼。
甚至还低低说着什么,白瑾玉凑到她口边,听见她说着:“米……米……”
他知道母亲还想看一眼小米,吃晚饭的时候白瑾衣情绪不佳,母亲还训了他一顿,那时白瑾塘一直在旁边逗她开心,兄弟三人,可能她最不放心的还是最小的儿子。
幸好白瑾塘也算出息,并没有让母亲等得太久,真的给白瑾米带了回来。
夫妻几人统统跪在床下,白母见了小米,竟然还微微露了一丝笑意,小米扑到她身上大哭不已,她呼吸急促,更是睁大了双眼。
白瑾玉直在旁边说:“娘你放心,家里有我呢,我会照顾好弟弟和水笙的,你放心……”
他说了两遍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白母呼哧呼哧的看着水笙,水笙两眼哭得只剩一条缝了。她嘴唇轻颤着米米的,她意会过来,赶紧承诺说一定会照顾好小米。
白母已经笑不出来了,她两眼逐渐浑浊,却一直努力睁大看着儿子和儿媳,最终在哭声中闭上了眼睛……
丧事办得很简单,白瑾玉亲自带人送棺回乡下老家安置。家里的一切事都交给了老二白瑾衣,白瑾米重新去学院上学,而白瑾塘则在货店帮着尔杰做事。
家里仍旧是有条有序的,只这人一没,水笙觉得十分没有真实感,她还从未经受过亲人离世,而且还是就在眼前。
一时受的打击可谓不是一般。
因为如此,就对柳臻的苛刻要求无视了很多,很多都是柳少谦在帮忙做。
她先前还没捋顺对白家兄弟的感情,这会又遭受了打击,整日都十分消沉。
白家似乎一直都沉浸在了悲痛当中,她想再开一店的想法也延迟了。
倒是小鹿总来找她做东西,小姑娘虽然有点刁蛮但也十分可爱,多少缓解一些她的悲伤。几天的相处,两个人已经十分熟稔。
水笙逐渐展颜,这一天,她还在布店忙着染布,柳臻在一旁做着记录,柳少谦帮忙匀染,三个人就新布的颜色及图案还做了详细的讨论,直到太阳落山才忙完。
刚出了染坊院子,小六子就过来找水笙,说是周景春来找她。
两个人已经有几天没见面了,水笙赶紧洗了手去前面,周景春一脸的喜气,拉了她就走。
两个人边走边说,水笙对于她的满面红光有点猜不准:“怎么了?这是又有了红颜知己了还是找了好酒了?”
周景春嘿嘿笑着,轻捶了她一下:“说什么呢,要是叫二秋听见我就死定了!”
她见好友如此高兴也似感染了些:“到底什么事啊!”
周有点不好意思地摸着小腹:“现在二秋已经不让我喝酒了嘿嘿……”
她轻柔地动作傻傻的笑容,一下子让水笙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有啦?”
水笙真为她高兴,她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周的小腹,也感受到了周愉悦的心情。
周景春嘴边笑意越来越大:“嗯!今天早上我吃饭的时候吐了,大夫给看了说是有了呵呵。”
她真为这人感到高兴,周景春是坐马车来的,她特意来找水笙说要庆祝一下。
两个人到了香满阁,叫了一桌子的菜,因为周景春现在是有孕在身,所以没叫酒水。
水笙要了雅间,说要请客,周也说请客,两个人为此还争论了一番,最后她以新布卖了好大一笔钱为由,争来了主动权。
周景春则说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她好好请水笙喝一顿。
水笙则想着自己毫无酒量,上次的囧事还历历在目,笑而不语。
这些天的事情一直干扰着水笙,她也借此机会和好友诉说一番,每次周景春都站在她这边,这一次,孕妇发挥了她的最大耐心,却是教育了她一通。
她说水笙就是喜欢刨根问底,然后一旦真的了解了自以为是的真相时候,既然不甘放弃,又不想承受,非要就这么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这绝对不是对白家兄弟有情,而是对他们绝情进而伤害。
水笙沉思。
她说别跟自己过不去,别拿那些风花水月的情呀爱呀的当借口,伤害别人,否则折腾久了,那些情爱都会消散得一干二净。
水笙沉默。
她解析了番白家兄弟,劝说水笙既然接受了他们就好好跟他们过日子。周景春说兄弟之间嫉妒是存在的,只不过,在这个共妻的世界,多半都隐藏在兄弟情义之下。
男人们对女人的爱意也多半体现在物资享受上面,他们争夺妻子关注也多半隐晦,家庭和睦必须是一个妻子的责任,她难得正经的解析金元家庭,也是有了身孕之后对家庭责任感的感悟,水笙觉得她说得很对,一直以来,都是白瑾玉在维系家庭,其实她才是不合格的妻子吧。
她要求他们对她有爱,自己则一再怀疑。
她自己动了情,却差点引得兄弟失和,或许他们不懂得怎么表达,但是她表现得也极其差劲,一点不付出,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一点也没融入白家……
水笙想通了关节,竟然如释重负。
她必须先从悲痛和矫情当中醒过来,不能再无视接纳共妻这个事实。
既然接受了瑾玉和瑾衣,那就必须站在白家媳妇儿的立场上,维系家庭和睦,也就是周景春说是好好过日子。
这么一想,她立时想起了瑾衣,这个人是她愧疚最多的,开始他想让她接受大哥白瑾玉,等她接受了,却只改变了初衷,有了白瑾玉,差点忘了白瑾衣……
自从白母去后,白瑾衣越发的沉默,他住在了货店,只白日里才回到白家,白瑾塘则相反,白日去做事,晚上回来与她共枕。
因为多少习惯了,他也再没做过半点过分的事,累得几乎是沾枕就睡,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自从白母去后,水笙也有一点点的害怕,她不是害怕白母,就是潜意思觉得对不起她,总觉得她死不瞑目站在角落里看着自己。
所以一到了晚上就老实地爬床上睡觉,等白瑾塘回来了就紧紧挨着他,才能安心睡着。
经过周景春这么一开解,水笙就记挂起了白瑾衣,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还那么伤心,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挽回一点他对她的信任。
二秋寻了来,周景春还没训够直抓着水笙的袖子,因为是孕妇特别小孩子脾气,两个人是又哄又劝,才给人劝了回去。
水笙无心在外面逗留,一出香满阁就黑天了,她一点酒也没喝,竟然也有点晕乎。
走着走着,她就走到了货店门口,因为到了晚上,门关得很紧,根本不能在外面看见白瑾衣的一丝一毫。
她呆呆在门外站着,想什么样的借口去见他。
正苦思冥想,门竟然开了,她大喜过望,赶紧上前一步,结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