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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屋里看着她,心里早已飘过了万重山。
货店的事也就那样了,他这次认栽了,等路衣坊的银子要出来之后,再和常璐断了往来。爹爹三番五次地求他,他也实在不愿给当年的事捅出去。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更何况不是他一个人错。道德伦常固然压在心上,爹爹就算再对不住常璐,这些年也算两清了。
水笙吃饱喝足是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模样,她跑回自己屋子里又泡了会澡。
这葵水一利索了,人就是清爽。
她换了干净的小衣亵裤,因为点了熏香,从里到外都香喷喷的。
舒展一下胳膊腿,水笙在自己的屋里又捣鼓了一会染布的汁液,早先染的色已经看出了点意思,虽然以一个现代人的目光看来颜色不是那么纯粹,但在金元,能给一种颜色例如蓝色染出几种蓝色,那也算是件了不得的事情了!
她拿出笔墨,习惯性的记录下自己的一切,想等老了不管以后的路怎么走,拿出来看看也算是一种记忆。
刚要写完,白瑾玉又寻了来。
他自顾地走进来,看见她伏案写着什么自然地在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身,俯身来看。
水笙连忙捂住不叫他看,她背后的胸膛微微震动,白瑾玉以脸轻轻摩挲着她的。
“神神秘秘的,写什么呢?”
“日记。”她简短概括,用手肘拐了他一下示意放开自己,飞快地写完最后几个字,又放在桌下的暗格里。
“那是什么东西?”
“说了你也不知道,就是记录布庄的事。”水笙打马虎眼。
“是么……”白瑾玉的兴趣不在此上,他拉起她,是想叫她一起就寝:“太晚了,睡吧。”
不知怎么,按理说白瑾玉是不知道她葵水已净的,可他这无比正经的一句话却让她脸色微红,她不由自主地紧张,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两个人一起回房,中途还遇见白瑾塘,这家伙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冲他俩打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手势,然后风一般地跑了。
水笙更加尴尬,白瑾玉却自然地揽住她。
脱衣裳的时候,水笙偷眼瞧他,他脱得很快,甩衣衫的姿势也利索得紧。
她不敢再看,红着脸钻进了被底。
屋里一黑,水笙第一次觉得白瑾玉的脚步声是这么的稳重,他缓缓走过来,借着昏暗的余光摸索上床。
然后掀起薄被,挨着她躺下了。
她的心砰砰乱跳,前世和初恋分手的原因其实就因为她那个从高中就喜欢着的人背着她和别人上了床。
那时她从没想过会在婚前做那么隐私的事,最起码也不会在二十五岁之前做,可小男友却重淫欲,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最终和她摊牌分手。而如今,水笙竟是生出了期待之心。
虽然前两次欢爱都是被他强迫着发生了关系,但是现在在她的心里,他就是她的男人,还是合法的。
不管以后什么样,她迟钝地想着反正在和离之前也算是她的丈夫这一点没错……
水笙不知道这是不是算贪恋肉欲了,她略微动了动,整个人都缩在被里。白瑾玉立刻抚上她的小腹轻轻揉着。
“怎么了?”他侧过身来专心致志地给她揉肚子:“很疼吗?”
“不疼了,
”水笙一把给他手按住,仅存的理智生怕他发现她葵水已走。
他的动作是那么自然,仿佛两个人就是爱恋多年结为夫妻的男女。白瑾玉伸臂给她搂进怀里,他轻轻打开她的长发,一手撩起发梢在手心里缠绕,淡淡香气窜入鼻孔,温馨的一幕仿佛二人恩爱多年。
她真的有这种错觉了。
可是白瑾玉却急于打破了这种感觉。
也许是他的怀抱太过于舒适,也许是他的胸膛太过于温暖,水笙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竟去去了杂念,昏昏入睡。
可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听见他问她:“水笙,你打算什么时候和瑾衣圆房?”
她一下子无比清醒,水笙的身体僵了半刻,有一口气窝在心口,缓了缓才喘出来。她挣脱他的怀抱,推开半尺,仰头看着他。
黑暗中他容颜依稀可见。
“你……”她心里难受,倔强又由心生:“你怎么就知道我和他没圆房呢?”
“当然知道,”白瑾玉理所当然道:“要是圆房了瑾衣会告诉我的,兄弟共妻,受孕是要分开的,这样才能分清父亲。”
“你、那你觉得我和他什么时候圆房好呢?”水笙提气反问,她的心逐渐冷下来,就连声音也忍不住颤抖。
“越快越好。”白瑾玉耐心解释:“作为妻子还是不要顾此失彼才好,不然兄弟难以和睦。我作为大哥更有责任督促……”
他话未说完水笙已经上去揪住了他的脖领:“你真是这么想的?”
他不明所以地任她恼怒:“怎么?”
水笙咬唇看了他半晌,可见黑暗中他的唇抿成一条线。她冷笑一声忽然松开了他,可笑自己刚才还纠结于此,原来这里不仅是兄弟共妻,而且就连感情都是被忽视的,或者是不存在的。
就像是白瑾衣当初给洞房让给大哥,那是礼法,也是对大哥的尊重。
就像是白瑾玉又给自己的女人往弟弟床上送,这也是礼法,也是对弟弟的爱护。
和和美美的一家人,水笙彻底笑出声来。
“水笙……”他略微不安地靠近她。
“别过来,”水笙已经背对于他:“等我葵水干净了就会尽快和瑾衣圆房。”
他刚要抬起的手臂,顿时无力的放下。
她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下。
他再也睡不着。
、共妻守则二一
第二十一章
水笙揉着眼睛坐起来时候,白瑾玉还在睡。难得他起得比她晚,这平静的一晚似乎还没有过去,她一动他登时醒了。
也不知是什么心理,她又躺了回去。
他披散着的长发显得他的脸不那么冷厉,她看着竟然一时呆住了。
昨晚的不快还在心里窝着,本着我心情不好你心情也不应该好的意念。她靠近了些,在他诧异的目光中伸臂揽住了他的脖颈。
“你怎么了?”白瑾玉大脑顿时空白,她何曾给他这般好脸色,还主动靠近。
“不行吗?不是我丈夫么,应该不犯法吧?”水笙厚脸皮地使劲勒着他,他好笑地伸臂抱住她。
两个人挨得很近,就连彼此交错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白瑾玉觉得她这样做派很反常,他试探着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难事了?”
水笙用你白痴的目光瞪着他,使劲掐了他的后背一把,娇嗔着还上前咬了他一口。
白瑾玉怔住,她咬唇看着他,只觉得空气越来越干燥。
不知觉地就舔了下下唇,这动作彻底刺激到了他,他用力将她带入自己,一口噙住她的柔软双唇。
水笙低呼一声,他的舌尖已经卷了进来,她哼哼唧唧地躲着,他偏就纠缠着搅得她口腔内所有蜜汁。
她心想玩大了,刚有危险的自觉,他大手已经探了进来轻车熟路地抚上了她一边酥胸。
白瑾玉翻身压住她,她刚抵住他的胸膛,他微微喘息着就已是一动不动。
他如雷的心跳搁着精瘦的胸膛紧紧挨着她,水笙也是心如捣鼓,脸上越来越热,正要开口他却一个骨碌栽倒在一边了。
“怎么了?”
白瑾玉面色微恼地看着她:“你真是算得准准的,到我这来就因为葵水来了是吧?”
水笙扑哧笑出声来:“是啊,怎么了?”
他平复着气息,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
这一点都不好玩,水笙侧身过来,一手在他胸前游弋,被他一下捉住。
“别动,”他颇为认真道:“我不介意血流成河。”
“什么叫血流成河啊?”水笙假装听不懂,她小手一点点地摸索着,到那红果时还坏心地揪了两下,惹得他低呼不已。
白瑾玉抓住她淘气的手顺着自己腰腹就探了下去,她一下意会过来赶紧撤手,却被他死死按在自己的昂首上面。
又热又……硬,饶是水笙再大胆也不禁红了脸。
“白瑾玉!”她手下一动不敢动。
“……”他呼吸越发地灼热,抓住她的手迫着她蹂躏自己。
“好吧,我真是败给你了。”水笙急忙说道:“其实,我葵水已经干净了……哎你别摸!”
她话未说完白瑾玉却是伸手去摸,一见她身下干爽着再忍不住给她推倒!
他作势就要扑上来了,水笙还气他呢,哪肯让他如意。
“等等!”
“怎么了?”白瑾玉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她眼光不敢乱飘,只假装温情伸手摸了把:“我要在上面。”
他明显是愣了一下,然后笑意扩大,赤身躺好,一手还忍不住摸索着她的小腿。
呵——水笙从他胸膛爬过,被他按在自己身上。
她讪笑道:“你等等,我先去如下厕。”
他松开她让她下床。
水笙飞快套上裙子,又披上外衫,她轻轻咳嗽了一声,等跑到了门口时候,才回头嫣然一笑,叫道:“白瑾玉?”
他侧身看她,她颜颜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记得按照共妻守则,今天是瑾衣了,昨晚你不是催我去圆房嘛?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去了哈!”
说着飞快地闪身而出,就连给他拉下脸的时间都没给,还好心地在外面关好了房门。
“水笙!”他低吼着:“水笙!”
当然,她并没有听见,捉弄了白瑾玉,这让她心情大好,跑回自己房里一看,染的布料都干了,颜色还不错。水笙揣进怀里,收拾了两件衣裳,这就打算回布庄。
正好白府已经开饭了,白瑾塘正要寻她,她可不敢再去看白瑾玉的那张脸,只说回布庄有事,赶紧就出了白家。
经过这几天的装修,布庄已经焕然一新了,水笙走到的时候,柳少谦和小六子正吃饭呢,她没见白瑾衣,一问是去外地送货了,早早就去了,估计得明天才能回来。
她草草吃了点饭,回到屋里就开始发呆。自己回来的时候,还夹着个小包,本来还想着见了他
和他说说白瑾玉的笑事,这时冷清清的只有她一个人,平常他时时陪在身边的时候,也不觉得怎么样,他只一不在了,就算觉得白瑾玉怎么可恶了,也无处可说。
不过没给她太多的时间用来感怀,柳少谦来寻她说是找到了淡紫色,她一下子就投入到了染布的事业当中去。
她先拿出自己在白家染的布,柳少谦则晒出了在布店这几天自己对纹理的重新整理,他利用水笙教他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