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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令月缩在沙发角落,浑身颤抖。
她看见刘晨文几人朝后退,又看着文韬走进自己,瞪大眼睛,她问:“你想怎么样?”醉令月声音充满了恐惧,她用一种看魔鬼的眼神看着文韬。文韬什么都没说,醉令月看见他从兜里掏出一根针筒,看着他将自己的手臂扯了过去,看着他不顾自己的反对,将那针筒里面的不知名液体打进自己的体内。
很快,她便没了意识。
*
梦玄机坐在屋内,眼瞅着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四十了,还没有等到醉令月的电话,终于坐不住了。
他给醉令月打了个电话,却没有人。
梦玄机蹙着眉又拨了一个,还是没有人接。
“怎么回事?”他感到不安,遂立即起身走下楼,开车去了酒店。
*
肖凌站在一颗树下,他望着酒店上方的ktv方向,眼里充满了愧疚。
今天这场聚会,的确是为了骗醉令月来。
早在上周,文韬就找到他,逼迫他这么干。他若不同意,那他就小命难保,他若答应,文韬便放他出国,还会支付他一百万支票,供他去治疗腿。肖凌今晚一直很纠结,尤其是听到醉令月说对不起的时候。
那一刻,他的心其实在滴血。
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她又没错!
错的人明明是那个无赖文韬!
肖凌很想告诉她,他早就原谅她了,可他说不出口,这样卑劣胆怯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原谅她?明明,该是他祈求她的原谅才对。肖凌看着文韬搂着一个像是醉了酒的女人上了车,看到他身后那群纨绔少爷对身边美女吹口哨。
他知道,醉令月上了那辆车,就下不下来。
肖凌想要上前去阻止,可一迈腿,那受了伤的腿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他一个没注意,整个人正面倒在水泥地上,而那个黑色的礼物盒也从他的口袋里甩了出来。肖凌眼睁睁看着那几辆跑车开走,只留下一缕烟,他忽然感到自己很没用,觉得自己该死。
一拳头狠狠地砸在水泥地上,都破皮流血了。
肖凌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那个黑色的盒子。
他动作慌乱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黑绿色的银雕钢笔,那钢笔很贵的,肖凌在商场瞧过一次价格,售价三万多呢!手指颤颤巍巍拿起那支钢笔,肖凌泪眼朦胧。
那么干净美好的姑娘,因为他的懦弱被毁了清白,他真是罪该万死!
肖凌将钢笔放回盒子,正要盖上礼盒盖子,才发现盒盖的内衬上绑着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纸条。
——肖凌,对不起。
我知道你是个骄傲的人,是我连累了你,请你务必收下我的这份心意,就当是赎罪。
密码是你的出生日期。
肖凌忽然崩溃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像是在上帝面前忏悔痛苦的罪人。
*
梦玄机赶到酒店,直奔上ktv,这一询问,才知道肖凌的离别聚会已经结束了。他不相信,服务员领着他去看了包厢,里面安安静静的,只有工作人员在打扫满地的狼藉。
联想到醉令月拨不通的电话,梦玄机眼里蒙上了一层阴翳。
山雨欲来,他整个人气势陡然间变得特别可怖。工作人员站在他的身旁,只觉得有千斤重压在她的头顶,喘不过气。
“聚会结束多久了?”梦玄机的声音没有温度,死气沉沉。
工作人员艰难开口:“大、大概、有二十几分钟了…”工作人员断断续续地开口,说话特别不利索。
梦玄机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他走后,那女工作人员猛地贴着墙壁滑到地上,惊了一身冷汗。
梦玄机走出酒店,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那就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还冒着冷气儿。
一路走出来,但凡有接触到他的人,都忍不住抱紧双臂,直呼好冷。
他站在门口,望了眼四周,眼里的阴霾更浓。就在这时,忽然有个人扯了扯他的衣袖子。梦玄机猛地偏头望过去,冰寒的视线吓得肖凌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梦、梦老师,你怎么在这里?”肖凌死死握住自己的拐杖,这才没摔在地上。
梦玄机眯着眼睛,阴翳的眼球里有着杀意。
认出这个男人正是今晚聚会的主角,梦玄机周围的气息更加寒冷了。“令月呢?”
肖凌不敢说话,眼神闪闪躲躲。
梦玄机看清楚肖凌那双发红的眼眶,他忽然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子,随手往上一提,一米七八的肖凌顿时双脚离地,悬在空中。
“啊!”
惊呼的人不是肖凌,而是过路人。
梦玄机一眼撇过那些路人,太过阴寒的目光,让路人不敢对视,便灰溜溜跑了。肖凌也被吓得面无血色,他瞪眼看着自己下方的男人,又听见他用毫无生气的语气,一字一句清晰问道:“令、月、在、哪、儿!”
男人的语气里,充满了让人颤栗的威严,肖凌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回答,自己今天绝对会交代在这里。他双腿在空中弹了弹,这才说:“她、她被文韬带走了!”
梦玄机一眯眼,文韬?
有那么一瞬间,肖凌看到梦玄机眼里的杀意犹如万丈怒火,足以将人活活烧死。
“对不起,对不起梦老师,是我没用,我不该让令月过来的,对不起…”肖凌的眼泪毫无征兆落下,滴在梦玄机的手背上。梦玄机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了,他目光在瞬间恢复了清明和冷静。“知道他带她去哪儿了吗?”
“不、不知道。”肖凌赶忙又说:“不过我看见他的车子朝那边开去了!”肖凌伸出一根手指着,指着东方。
梦玄机手一松,肖凌整个人摔在地上,脚先落地,受了伤的脚再次剧痛起来。
他惨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看着梦玄机高大而诡谲的背影,钻进了车里,消失在东方的夜空下。
*
东郊有一栋三层楼的西式别墅,坐落在一片草坪上,被一片森林环绕。
这里是文家的地产,本来只用于夏日消暑的别墅,今儿却灯火大亮。四五个保镖站在别墅一楼外的院子里,保护主人的安危,而三楼的一间豪华房间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双手双腿呈大字被捆绑住的女孩。
那女孩穿着驼色的大衣,黑色的长裤与同色系的马丁靴,她陷入了沉睡,不正常的沉睡。
浴室里传来水声,哗哗啦啦的,隐约有一道人影映在半透明的玻璃窗上。
“嗯…”
一声呻吟,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适应了卧室里昏暗暧昧的光线,醉令月仔细想要爬起来,发现自己四肢被捆绑住,还是一个大字型。双手举过头顶,左右被捆绑在床头柱子上,双腿分开,被绳子一左一右捆绑在床尾柱子上。
醉令月只能抬起头颅,当她看清环境的布置,看清那浴室窗户上的人影,顿时白了脸。
不一会儿,浴室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只裹着浴巾的褐发男子,正是文韬。文韬见醉令月醒了,一点也不心虚,反倒笑眯眯地说:“看来迷药对你作用不并不大,两个小时不到,你就醒了。”
醉令月咬着自己的唇,瞪着文韬,没有说话。
她现在被捆绑成这样,就算是喉咙喊破了,也没个神仙来救她。
见她这么乖,文韬挺满意。
他往身上擦了些助兴的香精,那香味弥漫开,本就昏暗的卧室里,顿时变得更加旖旎暧昧。文韬倒了杯酒,悠哉哉地喝了口,然后走到床边斜站着,饶有兴致地看着醉令月。
“我之前一直在想,我跟你的第一次,该有多浪漫。”他摇了摇杯子,歪着头,语气很遗憾:“倒是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如此与众不同。”
醉令月心里一阵恶心。“你就不怕,你的行为,会导致你们整个文山传媒走向灭亡?”
文韬一挑眉,“那有如何?”他端着酒杯,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醉令月。右手微微倾斜,杯中的红酒滴落在醉令月雪白俏丽的脸蛋上。“早在我父亲选择保住文山传媒,带着我登门去给你道歉的那一刻起,我他妈就想这么干了!”
醉令月瞳孔一缩,“你父亲知道你这样,会很伤心的。”
“我不介意,毕竟,是他先让我伤心的。”
文韬放下酒杯,上了床,分腿跪坐在醉令月身上,用舌尖抵舔她脸上的酒液。
像是被一条毒蛇给亲了,醉令月恶心得想吐。
她手指始终抓紧床单,说明她并非真的镇定。相反,她很怕,怕得要死!
谁能来救救她啊!
文韬动手去撕扯她的外套跟里面的衬衫,醉令月浑身一哆嗦,因为太恐惧害怕,鞋内的一双脚死死绷紧,脚掌都抽筋了。就在文韬要亲她嘴的时候,她忽然偏开脑袋。
或许是这个动作刺激到了文韬,文韬忽然停下动作。
醉令月以为文韬会好心放过他,哪晓得,文韬只是冷冷轻笑,然后扬起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啪——
醉令月的脸当场就红肿了。
“哼!”醉令月眉心拧紧,眼里闪过痛意。
或许是这一巴掌起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文韬又抬起手,又扇了她一巴掌。
“哼…”醉令月又闷哼了一声。
她的哼声显然取悦到了文韬,文韬跟疯了一样对她施行暴行,一巴掌落下,又是一巴掌,那啪啪的响声在卧室里传开,配合着文韬低低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你叫啊!叫啊!”文韬一手拽起醉令月的衣领子,另一只手继续扇打她,见醉令月死咬着牙齿也不叫一声,文韬癫狂了似的,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你叫啊!你不叫还怎么玩?”
醉令月被打的要脑震荡了,她突然瞪大眼睛,喊的却是:“梦玄机!”她以为她会叫出父亲的名字,会叫出母亲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