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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我只喜欢你,我不喜欢安灵。你信我,在我这里,爱与性是分开的,你要相信我是只喜欢你一个人的。”潘艾忽然软了口气。而安灵听了这话,却觉得羞耻屈辱。那她眼巴巴的跑来,就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
死死捏住被角,安灵瞪着幽默的背影,眼中聚起怨愤不甘的神色。
可幽默听了这话,却冷笑不止,“好一个性与爱是分开的。潘先生,你的三观如此之特别,我还真是无法苟同。”幽默将那棒球棍往浴室玻璃墙砸去,只听见砰的一声,那一整面墙都破碎了。
潘艾眼皮子一跳,床上的安灵也吓得僵住了身体。
幽默指着那碎了满地的玻璃,盯着潘艾,说:“潘艾,从现在开始,你跟我,就如同这破碎的玻璃。玩完了!”幽默一把推开潘艾,踏着干脆的步子朝房门口走去。
安灵突然赤脚跑下床,吼出一句:“姓幽的!你知不知道,早在几个月前,潘导就跟我见过面?”
幽默突然停下脚步。
而夹在两个人中间的潘艾听到这话,却再度刷白了脸。
幽默转过头看着安灵,“说清楚。”
潘艾狠狠瞪了眼安灵,安灵心里发怵,但女人的嫉妒心吞没了她的神智。无视潘艾的警告眼神,安灵继续说:“呵!你一直不肯给潘哥他想要的,还一直故作矜持,玩什么青春的把戏!早在四个多月前,我就约过潘哥。直白说吧,我就是以上床的福利来诱惑潘导的,可他也答应了,我们约在零点会所碰面,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临时走了。但我告诉你,他来赴过约!”安灵得意一笑,耀武扬威地说:“所以,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已经动摇了心!”
四个多月前…
幽默记得,几个月前潘艾出差去拍了两个月的戏,回来的时候因为牵了她的手而被她拒绝,后来潘艾就说自己累了,要回去补觉。可那天晚上幽默去那条最繁华的娱乐街,就在那个叫做零点的娱乐会所的门口,看到了本该在家里休息的潘艾。
幽默隐约记得,当时潘艾告诉她,他去那里是要跟制片人谈事。原来,安灵就是那个制片人。
想清楚这一些,幽默心里忽然觉得悲哀。
妄她那时候还觉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了,还强迫自己压下心里的恶心跟潘艾牵手。现在想来,真是哔了狗!
见幽默一直不说话,安灵以为她心灰意绝了,脸上便扬起胜利者的笑容。
幽默看到安灵的笑容,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听到幽默的笑声,潘艾却笑不出来,“默默…”
再听到潘艾叫自己的名字,幽默心里更加觉得恶心。她静静地看着潘艾那张还算俊逸的脸,沉默了两三秒钟的时间,然后又笑了。“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接受你的表白吗?”
潘艾愣住,“为什么?”
“因为在你给我告白的前几天,我看到有媒体报道说那个人要回来了。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不懂得珍惜眼前人,使了点小性子,结果因为太作,作走了一个真心爱我的人。我气他不辞而别,我气他说走就走还搅得我心魂不宁,害我思念了他那么多年。所以你表白的时候,我便答应了。”
“不是因为被你感动了才答应了你,只是因为我在跟那个人赌气。”在此之前,幽默都不敢承认自己是个如此不成熟的人。
幽默收起笑容,她看着潘艾一寸寸黯淡的脸部神色,终于解气了。
门关了,幽默走了。
潘艾靠着墙壁,又想起平安夜那个晚上,为始宓紧张慌神的幽默。原来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一直都在单恋…
*
幽默狂奔出酒店,刚跑出酒店转角,再也忍不住胃里耳心的感受,就靠着一颗树,大吐狂吐。
吐到肚子里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幽默这才直起腰。
那一声声的默默,由潘艾口中喊出来,真他妈的恶心!
幽默抹了把脸,这才钻进车里。
路过城市中央广场边,幽默忽然将车熄了火。她现在情绪不稳,可不能带着这副鬼样子回家,让家人担心。今天是元旦节,城市中央广场的人并不多,今夜,全城的人有三分之一的守在家里,还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去了西夏湖。每年的跨年夜,西夏湖都是z市最热闹的地方,那里的广场最大,有湖有古楼,在跨年之刻放烟花,很有气氛。
幽默找了一张石椅坐下,雪越来越大,天空灰蒙蒙的,抬头也只能看到北极星。她望着北极星有些灰暗的星光,不知是太久不眨眼,还是为何,眼睛有些涩。
鹅毛大雪洋洋洒洒的落下,很快就盖住了幽默身上的姜黄色毛呢大衣。那些从天而降的雪花,忽然被一把黑色的雨伞遮挡住,接着,有异样的触感落在她的脸上。
幽默抬起手臂,用两根手指勾起那东西,那是黑色柔顺的长发。幽默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这头发是谁的之后,幽默的脑袋猛地朝后方微微扬起。视线之内,撞进来一张白皙漂亮的脸蛋。那张脸五官精致,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人穿着蓝色的绒面大衣,如此难以驾驭的衣服,也被他演绎出与众不同的气质。
在这样一个孤独冷清的夜晚看到这个人,幽默本来就发涩的眼睛,突然变得红热起来。“你…”幽默张了嘴,才发现自己喉咙很是酸涩,都张不开,发不出音来。
始宓居高临下看着这张泪眼朦胧的脸,薄利的粉唇动了动,没有吱声。
“你…你怎。怎么来…”了字还没说出口,两串眼泪倒是先从幽默眼尾掉了出来。
“默默,别哭。”始宓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贴在幽默左眼眼尾,抹去她的泪。
始宓忽然举着伞跪下,两张脸距离很近,碧绿的眸子对上幽默褐色的如同琉璃一眼好看的眼睛,他突然说:“我曾在圣诞之夜许愿,希望我能够忘了你。可是圣诞老公公听错了我的愿望,他不仅没实现我的愿望,还害得我越来越想你,直到想你想到不行了,就罚我回来了。不得不承认,看到姓潘的那混蛋牵着你的手,我很心痛。看到你为了给我买烫伤药,一个人寒冬夜里来回狂奔了六七公里,我又好开心。”
“怎么办,你这么没心没肺,又矫情又小心眼,可我还是好喜欢你。”
听着始宓的话,幽默眼泪滚落的越来越快。
见到幽默的眼泪,始宓的述说有一片刻的停顿。雪落在那黑色的伞上,却没有多少重量。始宓又抹了抹幽默的眼泪,说:“默默,时至今日,如果你还是很讨厌男孩子,我不介意为你穿一辈子女装,做你一个人的哑哑。默默,就让我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好吗?”
听到始宓这一席话,幽默忽然崩溃了一样泪如雨下。
“始…始宓。”幽默泪眼婆娑地看着始宓,问他:“那九年,你累吗?出国的这四年多时间里,你孤单吗?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你过得好吗?始宓,你回来了,是因为你放不下我吗?你能原谅当初的我吗?始宓,如果我道歉,你还能继续喜欢我吗?”这些话,是幽默一直藏在心中的秘密,可是现在,她决定让它们见到阳光。
始宓单手捧着幽默的脸颊,他的呼吸洒在她的额头,温热的,却并不让幽默觉得讨厌。
“我来一一回答你,那九年我不累,因为我有你。这四年多的时间,我很孤单。在异国他乡,我过得很不好。我回来,是因为我的确放不下你。当初的你才十七岁,我欺骗你在先,你可以埋怨我,现在你要道歉,我自然是要原谅你的。不管你道歉不道歉,只要我心还在跳,就会继续喜欢你。”
幽默哽咽了许久,又问:“那么,我…我可以喜欢你吗?”
始宓眼睛睁大,有些惊讶。
没听到始宓的回答,幽默有些紧张,便眼也不眨地盯着始宓的脸看。
始宓用了近半分钟的时间才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
他心里狂喜万分,却没有表现出来。
低下头,吻了吻幽默的额头,始宓说:“当然可以,欢迎你来喜欢我。”喜欢我这三个字,始宓等了许多年。今天终于听到,果真很动听。
幽默忽然转身一把抱住始宓冰凉的身子,这突兀的动作,让始宓错愕的不知该做出什么样子的反应。
“你…”始宓结结巴巴的说:“你、怎么了?”
幽默扬起梨花带雨的脸看着始宓,耳垂很红,“冷。”
始宓有些无奈,“抱着我取暖么?”
“…嗯。”幽默脸也红了。
“我也冷。”始宓说。
幽默冷了,“那,要我脱衣服给你穿吗?”
始宓忍不住笑出声,“我不是身子冷。”
“那你哪儿冷?”幽默问完,没听见始宓的回答,她好奇抬头,却看到始宓正用一种十分深情的眼神看着她。幽默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目光,她怯怯的准备低下头,却听见头顶上响起两个字:“唇冷。”
下一秒,一阵风刮过,那是雨伞掉落带起的风。接着,幽默的下巴被一只手锁住,青年的另一只手则拖住幽默的后脑勺。幽默被迫抬头,她望见始宓的五官眼睫毛在面前放大,直到一对略凉的唇堵住她的嘴时,她终于瞪大了眼睛。
面红耳赤,脸红心跳,这是幽默此时此刻的反应。很奇怪,这次的这个吻,跟与潘艾的那一次不同,没有让她恐惧恶心的感觉。就连那异样湿润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伸进去肆意的时候,幽默也只觉得紧张,却从不觉得恶心。
上方极漂亮的那张脸上,眼睛微微闭着,幽默盯着始宓颤抖卷翘的眼睫毛看了一眼,也闭上眼睛,生涩地回应着这个吻。
砰——
有什么东西在空中炸开。
始宓与幽默喘着气分开时,两个人心跳都很快。
砰——
又有什么炸开了。
绚丽的色彩在空中迸射开来,幽默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