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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群上流名媛远远的观望着他,谁心里都藏着一只猫,挠的她们心痒痒,都想要上去跟幽居说句话,但看那人眉目清冷,安静坐在席上,身姿挺拔,便硬是止住了脚步。
可以说,幽居一出场,便夺走了新郎凌季琛的风头。
幽居坐在最上桌,身为他的贴身助理,泰郁森也有幸沾了光,挨着他坐。泰郁森坐在幽居的右手位,新郎的父亲,凌志则坐在幽居的左手位。
有些人看着这二人,忍不住嘀咕八卦。
要知道,五年前幽家公子当众退了与绿家小姐的婚事,四年前凌志在绿氏财团即将瓦解之际,主动伸出手,与绿家小姐联了姻。虽说后来绿家小姐进了疯人院,这段姻缘也断了。再后来第二年绿氏最终也破产倒闭,但这二人的尴尬关系却是永远都断不了的。
今日见他二人谈笑风生的坐在一起喝酒吃菜,看官群众心里都在想,这两个人还真是大度!
凌志有些忌惮身旁的年轻男人,这男人虽然看着年纪不大,才二十七岁,但他手段却不是一般人堪比的。当年绿氏高层一个个出走,老董事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跟好处,纷纷将手里的股票全部抛出,被人高价入手。后来凭空出现一个叫墨若尘的男人,让人大跌眼球的是,那男人的的手里竟然握有绿氏集团百分之52的股份!
原本想要将绿氏收入囊中的凌志只得撤资,绿氏一夜之间更替领导人。后来,幽暗国际对绿氏集团实施收购计划,那墨若尘不仅不拒绝,反倒开门迎接幽暗国际。
那时凌志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幽暗国际的阴谋,就连那个墨若尘的男人,也是幽暗国际派来的人。
对于幽居,凌志对他是既敬畏,又憎恨。可恨又如何,恨他就能打倒这个男人不成?
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莫说这男人背后还有一个不可估测的幽暗国际做后盾,单就他那颗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产的聪明脑子,凌志就斗不过!面对真正的厉害人,凌志也得认命,屈居人后。
两人假惺惺的寒暄,嘴角笑意却真诚的像是真心挚友那般。
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自己有多想将对方捏死。
幽居也想捏死凌志,当年若不是凌志半路杀来,他早就以最低的代价收购了绿氏。凌志给绿氏注资,打乱了幽居一开始的计划,后来虽然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绿氏集团,但他多损失的钱该算到谁头上?
幽居这人苦日子过久了,就他妈爱钱。
谁跟他的钱过不去,那他就得跟对方的人过不去。
自然而然,凌志也就成了他的眼中钉。
泰郁森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扬起唇微微笑的青年,心想:腹黑!
让你装!
笑面虎!
寒暄够了,婚礼仪式正式开始了。
幽居偏头望向从大门口款款走过来的新娘,扬起的嘴角逐渐拉平。
凌季琛牵起新娘的手,在神父面前宣誓,然后交换戒指,亲吻新娘。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看似很感人,郎有情妾有意,没有情人来闹场,也没有敌人来吊丧。
事后,照例是新郎新娘轮番敬酒,一杯一杯酒喝下去,凌季琛脸都不见红的,也不知道喝的是酒还是水。
幽居意思意思喝了两口,又随意吃了几口饭菜,便搁下了筷子,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刚推开门进去,却见到本该在宴厅里的新郎,正在洗手间跟如花似玉的伴娘做着某些激烈而不可描述的事情。幽居眉头微蹙起,还是走了进去。
那凌季琛看了幽居一眼,阴郁的眉眼没有一丝慌乱,动作也不见停顿。
幽居瞥着裸着的青年男女,默默地想,真他妈的不知羞耻。也够开放的,好歹找块门板挡起来啊…
幽居弯腰洗手,却觉得越洗越脏。
凌季琛一边在伴娘身上肆虐,一边朝幽居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嘿!幽总,你知道绿珏那娘们是怎么疯的吗?”他语气轻佻,有年轻人特有的浮夸跟嚣张。
幽居又洗了一遍手,优雅地甩了甩,放到自动烘干机下面,等着被吹干。
这时,那凌季琛又说话了。“你不知道吧,她嫁给我爸,却被我睡了!”
身下的女人如若未闻,继续呻吟。
幽居垂着眼睑,看着墙体暖黄色的瓷砖,心里藏了多年的疑问终于解开了。他就说绿珏不是那种承受不住打击的人,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还怀了我的孩子,但被我一碗堕胎药给流产了!你是没看到,她哭得有多可怜!幽总,你的前任被我这么对待,你有什么意见想发表吗?”
淡漠的眸子扫过凌季琛那阴沉沉的脸蛋,幽居转身朝门外走去,只说了一句:“无聊。”
凌季琛被男人这不温不火的样子惹怒了,他自小就被凌志宠上了天,他把自己施加给女人的伤害当做玩笑炫耀的资本。原想看看幽居知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结果他却毫不在乎。
这让凌小王子有些不开心,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想起私底下流传的那些谣言,凌季琛忽然坏坏一笑,不怕死的冲那走出门外的冷漠身影说了句:“听说你前女友跳江死了,尸体到现在还没找到,那么大个美人说死了就死了,还真是可惜了。啧啧,当年我有幸见过你女朋友一面,那长得还真是好看,用起来一定很有**!”
脚步猛地止住。
幽居面色无变化,心里的怒火早已燃烧起千丈高。
他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看着嚣张跋扈的小年轻,冷冰冰吐出一句:“给你三秒钟,为你刚才说的话道歉。”
凌季琛与身下的女人分开,他一边提裤子,一边不屑地说了句:“道歉?我没听错吧?女人嘛,生来不就是给男人用的!我不过是说了两句,你就心疼了?啧,幽总为个死人守身如玉,我可真是羡慕啊!”
幽居想撕了凌季琛那恶心的嘴脸,但他忍住了。
他不仅忍住了,还转身就走了。
凌季琛愣了愣,骂了幽居一种没种。
什么天之骄子,还不就是一怂货!
。
泰郁森守在走廊门口,见他出来,便问:“幽总,是现在走吗?”
“嗯。”
“好的。”
泰郁森将大衣给幽居披上,忙打电话给司机。
出了酒店,幽居坐进车里,突然说了句:“阿森,你说,新婚之夜,新郎与伴娘全裸被人悬挂在酒店大楼上,这标题会不会很劲爆?”
泰郁森后背一寒,身板挺得笔直。
“这…”他偏头看着满肚子坏水的幽总,半天不吱声。倒是司机没心眼,当场大笑说:“那肯定劲爆啊!这要是真的,那若是上了报,报纸都要销售一空!”
“阿森,还记得上次那个说我阳。痿的报社么?你给他们报社发条编辑好的报道,标题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取。”幽居相当淡定地说。
泰郁森头皮发麻,差点喘不过气。
“没图,谁信?”
“阿森,你是全能助理,你总有法子搞到图的。”
泰郁森心里想哭。
这几年他可没少替身边这位爷做这种缺德事,再这么下去,他会不会短命?
泰郁森一脸苦逼看着司机说:“老姜,前面放我下车。”
司机还挺纯良,一直没听懂这两人在说什么,还多嘴问:“泰助理你要在这里下车?这天多冷啊,我先送幽总回去,再送你回家。”
“放他下车吧。”
幽居发话了,司机只得乖乖放泰助理下车。
泰郁森站在人烟稀少的路边,他招了辆出租车,又拨了个电话给一个人,然后欲哭无泪奔向昊泰酒店。
。
凌季琛人模人样站在新娘身旁,欢送宾客离席。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他也烦了,便率先回了酒店。他坐在电梯里,跟一群酒店员工一起。电梯到了楼层,凌季琛刚准备出去,下一秒嘴巴上突然被塞了一块毛巾。
一股浓烈的乙醇味袭进鼻子里,凌季琛瞬间失去意识。
他醒来时,只觉得冷,还觉得手腕痛。
待他意识清醒几分,才发现自己手腕被绑住,整个人悬在酒店天台外,更要命的是,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被剥了!当然,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的身边还有个同样被剥光的女人,还他妈是那个伴娘!
谁干的,凌季琛再清楚不过。
“幽居!我。操。你大爷!”
有人听到他的骂声,抬起头来。
当他们看到这荒唐的一幕时,第一反应不是报警救人,而是拍照上传到社交网站,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夺人眼球。
“新婚之夜,新郎与伴娘全裸被绑天台楼顶外,真相竟是…”
“富二代婚礼上出轨伴娘,男人全没一个好东西!”
“龌龊小三不要脸,婚礼上勾引新郎,被裸挂示众!”
“贱男配婊子,天生一对!”
“抬头看看天,苍天饶过谁,新婚之夜,新郎出轨,对象竟是…”
…
泰郁森一边编辑报道,一边八卦的看网上的新帖子,一边在心里叫苦连天。
*
车子开到城中心,大概是因为下雪了,路上车辆不多。
老姜不敢将车开太快,车上可坐着幽总,若是出了任何意外,伤到了幽总,那他可赔不起。
城市中央广场上,宣传着圣诞活动的广告,超模妖舒横躺在一张大床上,她穿着性感内衣,长发妩媚,她对着镜头抹口红,有一种颠倒众生的气场。
有小情侣携手漫步在广场上,还有一个流浪歌手在广场上唱歌,沧桑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幽居耳朵里:
为你锺情,倾我至诚
请你珍藏,这份情
从未对人,倾诉秘密
一生首次尽吐心声
望你应承,给我证明
此际心弦,有共鸣
然後对人,公开心情
用那金指环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