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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七月心里的慌乱瞬间转为心安跟欣慰,她的阿森,永远这么暖心。温七月看着那头绳,问:“买你十分钟做什么?”
“要我做她十分钟的天使,我要跟你认个错,她昨晚抱了我,一个劲儿哭鼻涕,我看她哭得可伤心了,都不好意思拒绝。”穆屿森站起身,说:“头绳送给你,你的头发这么美,戴上它一定很好看。”
听了他的解释,温七月终于放下心来。
温七月勾唇一笑,“那你可得给我绑漂亮些。”
“放心。”
穆屿森低头给她扎头发,目光专注的好像温七月就是他的油画。
初入大学,穆屿森第一眼看到他的大学老师,就一见钟情了。一见钟情,往往都是颜值在作怪,那时候穆屿森也以为自己跟其他人一样,是被老师的美貌折服了。可后来他发现不是这样,看着老师跟她的经融系教师男友出双入对,他心里会吃醋,看到老师出车祸后双腿受伤,经过全力抢救虽然抱住了腿,却再也站不起来时,他整整情绪低落了一个多月。
当他发现老师的男友开始出轨多名女性,后来甚至对老师暴力相加的时候,他彻底愤怒了。他将自己新买的颜料挤在一个桶里稀释,然后趁老师那畜生男友醉酒后,将那畜生男友绑起来,就绑在校门口。
他拜托自己在校内做安保的小叔叔切断学校校门口的监控,他拿着油画刷子,在那畜生身上反反复复写下畜生两个字。
第二天,畜生男友成了全校围观的笑柄,那之后,学校以他私人作风不良为由,将他开除。
从此,温七月的生活终于恢复平静。
穆屿森这辈子做的最有骨气的一件事,就是在那个午后,拦截了在校内马路上自己滑轮椅准备回教师宿舍的温七月。
“老师,我喜欢你!”大二时期的穆屿森还只是个二十岁的男孩,他穿着烟灰色的休闲衬衫跟水洗牛仔裤,手里没拿花,也没拿礼物,就那么赤着双手跟曾经z大的美女老师表白。
温七月看着这个眉眼清隽的青年,有些吃惊。这种事在她还未出车祸前,那是常有的,但从她出车祸后,就再也没有人跟她表过白了。
她看着穆屿森,自嘲地问:“空手跟人表白,你当我是廉价货?”
穆屿森被她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急得不行,又怕温七月怀疑他的真心,他丢下一句你等着,转身徒步跑到学校后院,摘了一株盛开的红色海棠花。等他拿着海棠花递到温七月面前时,温七月惊讶了。
“我就只值一株花?”
“你如海棠,海棠无价。”穆屿森当时的话,温七月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一眨眼,他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
现在,穆屿森是学校美术系的研究生,他的画作也小有名气,能卖出钱了,再过几年,就可以开画展了。
他没有经济能力来源的时候,就像个愣头青,大胆的接管了温七月的生活。他现在有能力了,就要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该要接管温七月的余生了。
将温七月头发绑好,穆屿森突然说:“老师,送你一份礼物。”
温七月抬起头,秀丽温婉的眉眼在穆屿森的照顾下,越显迷人好看。
“什么礼物?”
穆屿森不说话,他走到自己常画画的角落,掀开画布。温七月眺目望去,水灵的眸子很快被水雾覆盖。那画上只有一双眼睛,在满片红色的海棠花中,那双传神的秀气眼睛里,倒映着穆屿森的脸。
都知道,穆屿森从不画人,自然也不画人的眼睛。曾经温七月还为此吃过醋,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出现在穆屿森的画纸上。
温七月看着那幅画,许久之后,才说:“好看。你现在画的都比我厉害了。”
穆屿森走过来,说:“我该从你这里毕业了。”
温七月眉梢往上一挑,“什么意思?”
穆屿森神秘一笑,他将温七月的左手握在左手,右手拿着一个冰凉的东西,缓缓套在温七月的左手中指上。温七月怔怔地低头,看到那银白色的指环,第一次失声痛哭。
“阿森…”
穆屿森拖着温七月的脸蛋,跪在温七月身边仰头亲吻她的唇。
“我要毕业了,我不想再做你的学生,我想做你的丈夫。七月,等毕业了,我们暑假就结婚,好不好?”穆屿森的目光,亦如五年前那样专情痴迷,温七月看着他的眼睛,除了点头,再也想不到该用什么方式来回应他。
“我自然是愿意的。”
你看,这个世上总有温暖存在。无论你有多悲惨,无论有多少人背叛过你,你总会遇到一个穆屿森。
。
施唯一无心听课,今天一直没有等到始宇的电话,她心里已经认定了始宇是在骗她。
说什么喜欢她,都是骗鬼的。
她扭头看窗外,正好看到穆屿森推着温七月从小道上路过,昨晚从穆屿森嘴里听到过温七月这个人,施唯一在脑子里想象过温七月是什么样子的,真正见到了,她还是被温七月惊艳到了。
轮椅上的女人,气质温婉,打扮清雅,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一朵海棠花,明艳动人。
只是可惜了,她的腿再也站不起来了。
瞧着两人有说有笑走过榕树下,她怔怔出神,好羡慕他们。
施唯一又一次拿出自己的手机看,还是没有始宇的电话。她要不要打过去问问他昨晚为什么放她鸽子?又担心自己这通电话打过去是自找虐,施唯一到底还是怂了。
中午下课后,施唯一刚走出教室,就看到始宇站在走廊边,安静等着她。
施唯一不知道始宇在这里等了她多久,她心里的气还没消,越过他就要走。始宇赶紧拽住她的手,第一句说的就是:“对不起。”手被施唯一甩开,她要他的对不起当饭吃?
一句对不起,顶用?
手被施唯一弹开,始宇心里一慌,他有预感,自己若是不好好解释,两人之间绝对会出大问题。强行摁住施唯一的肩膀,始宇抱住她,脑袋搁在她脖子边上,朝她肌肤吹气。
施唯一僵住,浑身就跟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没有力气推开他。“干什么?耍流氓?”她心里很气,需要她的时候就跑来抱抱他,不需要她的时候,就把她当垃圾扔掉。
他凭什么这么任性?施唯一一咬牙,左腿抬高,又狠狠踩下去。
始宇眉头顿时皱成三条直线,那是痛的。
“嘶——”
始宇瞄着小丫头气鼓鼓的脸蛋,心想这丫头身子不壮,力气倒是不小。即便如此,始宇还是不肯放开施唯一。
“放开我!”施唯一在他怀抱里闹腾,怎么也不肯安静。
始宇收紧双臂,紧紧圈住施唯一,才说:“昨天我去了,不过路上接到了个电话,临时失约了。后来我给你打电话了,你一直不接。”
这解释毫无信服力,施唯一自然是不信的,听了之后,她反倒忸怩得更厉害了。
无奈,始宇只好全部招来。“子妗生病了。”
“叫得可真亲切。”施唯一这话里那股酸味儿,酸得始宇牙齿都软了。
始宇拍拍她的脑袋,才说:“脑癌,晚期。动手术风险太大,只能喝中药治疗,现在是在等死,谁也不敢肯定她能活多久。”始宇语气很平静,施唯一听了这话后,终于消停了。
她仰头看着始宇,问:“所以你昨晚是去陪她了?”
“陪?别说的我跟她余情未了似的,她跟她家里关系不好,昨天晕倒被朋友送去医院,迫不得已才叫我去。”始宇看着施唯一那头被风吹起的乱发,叹了口气,才说:“后来我去游乐场了,但是没看见你。”
“骗子!”施唯一又是一脚揣在始宇的腿上,始宇揉揉膝盖,迷茫问了句:“我都解释了,怎么还说我是骗子?”
寒凉的眸子凝视着始宇,施唯一咬着牙齿,半天才说一句:“我在游乐场,等你到凌晨两点。你说你来过…”施唯一小嘴一抿,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极度失望,“始宇,你骗我样子真让我恶心!”
凉凉的视线最后瞥了眼始宇,施唯一转身就要走。
她怎么会喜欢上这个种马骗子呢?
始宇被她的话给镇住了,凌晨两点…她竟然在游乐场等他等到凌晨两点!
一直没等到他去,她有没有哭过?有没有绝望过?难受过?始宇突然觉得自己罪该万死,他应该先去游乐场跟施唯一讲清楚,再带着她一起去医院的!
眼见施唯一越跑越远,始宇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只好喊了一嗓子:“我找到唱片了!”
迅捷跑开的施唯一隐约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唱片?
不是被她扔进垃圾桶了吗?
始宇快步追上去,一只手抬高搁在墙壁上,将施唯一堵在他跟墙体之间。始宇低头睨着施唯一,目光火热一片,“我在垃圾桶找到你扔的唱片,我凌晨四点多去的,明知道你可能不在那里了,我还是去了。”
“小唯一,我真的没有骗你。”
施唯一掀起眼睑,将信将疑看着他,“真的?”
“真的。”
“那你说,唱片叫什么?”
始宇摇头笑,还是乖乖答道:“lets—talk—about—love。”
施唯一眼睛一亮,他真的去过游乐场!
很快,施唯一眼神又变得黯淡,吕子妗一个电话就将他叫过去了,这说明什么?这不是最好的证明么,证明她施唯一在始宇心里,根本不及吕子妗!
察觉出施唯一的别扭跟在意,始宇心里犹豫了几秒,做了个决定。
“下午的课先别上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
牵着施唯一的手,始宇将她塞进车,他屁股刚落座,又偏头看着施唯一,“你会开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