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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只是简单一个字。
“我哪里不如他？”他直入主题，目不转睛的直视着豆豆，好像生怕漏掉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您哪里都比他强。”
“那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
“因为你太完美了。就像天上的太阳光芒万丈，你那么高高在上的，受万人瞩目，但是你却不会只属于某一个人。”
“就因为这样吗？就算我身为太子，身为储君，难道我就不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吗？你只看到我头上的光环，你看不到我心里对你的思念吗？我以为你和其他女子不一样，你不会在乎我的身份的不是吗？”
“我可以不在意，但是别人会在意，太子，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我只是一介民女，皇上根本不可能答应我们的事，你要我做你的小妾还是侍女？”
“我要你做我的太子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去向父皇母后说。”亦枫眼中散发出灼灼的热情，他现在只想和豆豆在一起，什么都不想去考虑。
豆豆摇了摇头，“你觉得这可能吗？别说皇上不会答应我们的事，就算答应了，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当你的太子妃，更做不到母仪天下。我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我没办法面对你的后宫佳丽三千。还有……”她突然一顿，看向他“那位至今下落不明的楚小姐呢？虽然她现在还下落不明，但她万一回来怎么办？我记得你说过，她将是你唯一的太子妃，到时候你要怎么面对她，又要我如何自处？”
“那我就不要做太子好了，如果做太子就要放弃自己心爱的女子，这个太子不当也罢，我可以只属于你一个人，我并不想光芒万丈，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做一个平凡人。”
听到这话，豆豆骤然站了起来，她没想到他为了她竟然连太子都可以放弃，说一点不感动是假的，但是她必须制止他的这种疯狂的举动。
“太子您怎么可以说出这种不付责任的话呢？太子是皇上册封的，是满朝文武推荐的；是天下公认的；是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吗？在潭州的时候，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太子，你现在这么说上对得起皇上的一片苦心吗？下对得起拥护你的黎民百姓吗？你想让我成为千古罪人吗？”
亦枫激动的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我不会让你成为千古罪人的，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我对你是真心的，豆豆相信我好吗？”
豆豆苦笑了一下，后退了两步“太子我们相差太远了，我们有天与地的距离，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一起，你还是放弃吧。”
“但是……”
“但是那些都不是重点。”不能亦枫把话说完，豆豆就把话题抢过来。
。
六十五章 情海无涯3
“那重点是什么？”亦枫慎重的问道。
“重点是——我已心有所属，柳毅是我最好的选择，这些太子不是早就看在眼里了吗？”豆豆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好像在说一件很幸福的事。然而她的幸福却深深刺痛了亦枫的心。他仍心有不甘的抓住她的肩膀，低吼道：“我不信，你说的不是真心话，你心里肯定是有我的，你是不想我为难才这样说，否则你为什么舍命救我？这又怎么说？”
豆豆知道这些话很伤人，但她还是要说，要痛就让他一次痛个够吧，总比凌迟的要好：“太子，我救你是因为我不想再成为你的负累。我只是一个小丫头，生死是小；但是您的生死却关系着社稷安危，这些道理我是懂的，柳毅可以挺身而出，为你而死，我也可以。和儿女私情无关。”
“只因—我是太子？”亦枫低沉的略带沙哑的问出这句话，眼中尽是痛苦之色。
豆豆看到他那受伤的眼神，心里有种抽痛的感觉，她真的不想伤害他，毕竟这个男人也曾让她心跳过，让她牵挂过；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她已经决定选择柳毅，绝对不能再动摇，不可以再害人害己了。于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亦枫缓缓放下豆豆肩上的手，仓琅向后退了几步。良久他们就这样对立着，豆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侩子手，很残忍的向别人胸口捅了一刀，她很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是她不敢，怕说错了会让他更痛苦。
“我明白了。”亦枫苦笑了一下，“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只是自己自欺欺人，傻傻的奢望还有一点希望，会有奇迹出现；现在我终于可以安心了。柳毅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你们一定会幸福的。”亦枫敛去脸上的悲伤，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脆弱。努力挺直身子，面对她问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要老实回答我？”
豆豆点了点头。
“你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瞬间？”
“有！”她回答的很肯定，她承认有一瞬间她为他心动，她甚至还以为那就是爱。
亦枫突然笑了出来，尽管笑的很苦涩，眼中还氤氲着一层雾气，让人看了很辛酸。“谢谢，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如果我认识你比柳毅认识你在先，你会选择我吗？”
豆豆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
亦枫苦笑着点点头，“是啊，现在问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只要你幸福就好。这些话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以后我不会再提。”
“我们还是朋友吗？”豆豆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今生能认识你这个知己，我已心满意足，不敢再有其他奢望。”
……
秋风徐徐吹来，纷乱了她的发丝，树叶婆娑飞舞，湖面荡着点点涟漪。豆豆一直坐在亭子里发呆，想着太子离去的时候凄凉的背影，心里感觉很难受，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谁又知道他微笑背后的苦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爱不起啊。一种负罪感袭上心头，但愿没有伤他太深，但愿他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同时她也为自己还放不下太子而内疚，既然就要和柳毅成亲了，一切都成了过去，以后不可以再想他了。太子，那只是一个青涩的梦，只有柳毅才是她真正应该把握的幸福。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覆上她的娥眉，轻轻的捋顺她的秀发，招回她飘渺的思绪。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就势靠在他的怀里，好温暖、好踏实。
“我在想你在干嘛？为什么我一天没有看见你？”声音很轻柔，有些软弱无力。
“那么你是在想我吗？”
她没有回答他，“太子刚才来过了。”
“我刚才听青儿说了。”
“那你不想知道太子和我说什么吗？”她抬起头来，眨眨眼睛。
柳毅笑了笑，一把她横抱起来，坐在凳子上，把她放在腿上。“那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还留在我身边，不是吗？”
豆豆看着柳毅那双散发着琉璃光彩的眼睛，充满智慧和自信，这双眼睛总是给她安心的感觉，无论在哪里只要有这双眼睛在，就会觉得很踏实。让人不自觉的为他而沦陷进去。“你早就知道了？”
“也不是很早，是在君山县的时候。”
“那你不怕吗？”
“怕。”他肯定的说“但是我也不能左右你的思想，这些事必须你自己面对；自己做决定；我不想你留下遗憾，不想你后悔。”
“如果我跟他走呢？”
“如果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会成全你；但是我今生不会再爱别的女人了，一生有一次真爱就够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你好傻。”豆豆把手紧紧环于他的颈项，“我一个平凡女子，不知有何德何能居然能遇到你这个真心待我的人，今生有你相伴，我以心满意足。”
“谢谢你豆豆，谢谢你愿意留下来。”此刻再多的言语也表达不了他心里的感动，只能把她抱的更紧，只想用一生一世来疼爱她。
“我是不是让你们兄弟为难了？”
“你不用内疚，感情的事谁也控制不了，我相信我和太子的感情，绝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有所改变。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过的幸福。”
“我好幸福，因为有你和我牵手一生，还有太子这样的知己朋友，我是何其幸运啊。”豆豆不无感慨的说。
柳毅从怀里掏出一支玉簪，流光通透，发着盈盈光辉。“前些日子得到一块璞玉，觉得很精美，所以特地找工匠为你打造了这只玉簪，你喜欢吗？”
豆豆接过他手里的玉簪，雕工很精美，前端镂刻着一朵梅花，晶莹剔透，甚是喜欢的说“好漂亮的玉簪，这玉和金银不同，带上不会显得太俗气，而且听说女子佩戴还有促进血液循环和辟邪的作用，我太喜欢了。”
柳毅看豆豆很喜欢，开心的笑道：“你喜欢就好，我还不知道玉还有这么多好处啊？那我以后再送你玉佩、玉镯子、玉耳环、玉项链……”
“你想累死我啊？身上挂这么多东西干嘛？”豆豆瞪了他一眼。
“女人不都喜欢打扮吗？”
“你不觉得那些东西只会遮盖我原本的光彩吗？”
好狂妄的话，只有豆豆才敢说，但是他就是喜欢这个无拘无束、狂妄自大、又不失可爱的小女子。
“那这个你是不是就不戴了？”
“谁说的，你帮我带上。”
柳毅小心翼翼的把玉簪插于她的鬓间，满意的笑笑。
“漂亮吗？”
“锦上添花，更添娇美。”
“算你会说话，走教我骑马去。”豆豆从柳毅身上跳下了，拉着他就走。
“你真要学啊？”
“那当然，要不然以后怎么跟你行走江湖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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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惊变1
亦枫是在贺刚急切的呼唤中醒来的，昨天从王府出来，就去了酒楼，贺刚劝阻不住，直到酩酊大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是觉得心里很苦，那酒喝到嘴里也很苦，他想用苦酒来遮盖心里的苦，所以拼命的灌酒。
“太子您快起床吧？皇后娘娘到了，在外面等您呢。”贺刚不得已所以才敢把太子弄醒，实在是皇后驾到他不敢怠慢。
亦枫听到很惊讶，脑子立刻清醒几分，母后怎么会来，以前有事总是传口谕叫他进宫的，没想到这次竟然亲自来访，急忙起身穿衣。
“太子醒了吗？”随着这声威严庄重而不失慈爱的声音，一位身披凤冠霞帔的雍容妇人进门了，贺刚忙下跪行礼，“启禀皇后娘娘，太子刚醒。”
皇后直接进了太子的寝室，看着面前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