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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吓我!”
就连凌恒和虚夜也都吓住了。虚夜满是怀疑的打量着那四幅画,猜想这画是不是有夺人心智的功效。凌恒则是将散落一地的药瓶捡起来排成一排,让齐光挑选合适的。
齐光手忙脚乱的倒出一粒药丸,不由分说的就塞到刘苏口中,她这才慢慢的缓过劲来,虚弱的摇摇头:“没事,一时气急攻心罢了。”
她不是笨蛋。贸然出现在这里的四幅月下兰花图,和小春兰背后的刺青几乎一模一样,这当然不可能是巧合。这四幅图分别刻在四扇门上,第一扇门上的花瓣上多了一颗露珠;第二扇门上的叶子弯曲的幅度稍微大了些;第三扇门的珠帘多卷起了一点;而第四扇门的花盆题诗上多了几个字。这些差别,如果不是观察入微,根本就无法发现。也就是说,在连连看之后,这个天山童姥又玩起了大家来找茬。
正确的图案自然是在逍遥派的人手上。当初逍遥派曾经有四个弟子,每个弟子都保留一份宝藏的线索。因为一个弟子叛出山门,现在他们手上一共还留有三份,也就是虚夜的地图,莫初阳的一句话,以及老头子的钥匙。
而依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当年背叛出教的那个人,他的手上就是这幅图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幅图会出现在小春兰的身上,还是从小就有的刺青,也不清楚春兰和当年那个逍遥派的弟子有什么纠结,唯一清楚的就是:刺青已经洗掉了,还是因为她的不喜欢。
刘苏扶着齐光的手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强烈压下喉咙翻腾的腥味。她的身体一直被调养得很好,这是她第一次吐血。
没有人知道,她对所谓逍遥派的宝物抱有多大的希望;也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她是多么的绝望。
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可以利用手里的宝物扭转一个朝代,改变一个世界,由此可知这个宝物多么的逆天。那么,如果她得到了这个宝物,自然也能够将这个世界给改变回来。
以前在山里的时候,周围的村民还算淳朴,他们又是大夫,彼此的关系很好。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坑爹的规定,可没有亲眼目睹,她也没有什么直观的形象。直到走出大山以后,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她才明白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公平。
像小春兰一般不得不充当小倌,在别人的后院勾心斗角的男人;像何姑娘一般家有后台,抗住风言风语,撑起家业的女人;像易小哥一般没有背景,被随便嫁给另一个男人,然后郁郁不得志的男人;有苗七娘一般经历苦难,心怀大爱的女人……
他们都是被这个世界给逼疯的。每次遇到这种人,刘苏做的决定就更坚定一分。她没有过人的机智,没有颠倒众生的美貌,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没有永恒的时间,没有一呼百应的人脉,想要将这个世界改变,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一直寄希望于传说中逍遥派的宝物,她不止一次在心里盘算过,如果拿到了宝物,有了这种逆天的空间,她该如何去使用,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女人的地位,完成自己的梦想。
可是,这个梦想却是被她亲手毁掉了。
没有了空间,没有了宝物,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会用毒的女子,她还能成功吗?
刘苏只觉得天地间一片灰暗,一种无穷无尽的恐慌从心底席卷而来,简直要将她淹没。她曾经眼睁睁的看到过某个女人的尸体被直接扔到乱葬岗,问其原因,那几个扔她的小厮很是不屑的说这个女人不安分,不想好好的呆在后院,想要出去行走,想要抛头露面,所以她的丈夫便毫不手软的送了她一条白绫。
只是不想困在那个小小的四方天地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那像自己这样,妄想着要改变世界的,该会怎样?
刘苏紧紧的咬住下唇,有些瑟瑟发抖。说到底,她也是一个凡人,她的需求也不是很高。她已经有了那么好的师兄,有了一门永远也饿不死的手艺,只要和师兄一起,随便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隐居,生几个孩子继承自己的本领,这世间变成什么样子,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还很年轻,她凭什么要为这个世界付出自己的生命?
可是,长风长公主那令人心碎的灰暗,宋家村那些女人写满绝望的脸,苗七娘闪着仇恨光芒的眼神不停的在她脑海中晃过,她不由得深深的将脑袋埋在膝盖里。
曾经她以为,有了空间就可以无往不利,那现在,作弊器不可能拿到,她还能怎么办?
虚夜一直没有搞清楚状况,闷闷的开口:“既然这幅图在春兰的背后,直接对照一下不就行了吗?至于这么伤心吗?”
齐光将刘苏拥入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一言不发,而春兰则是小声的回答:“那幅刺青,早就被我洗掉了。”
虚夜一怔,忽然间哈哈大笑:“没有缘分,没有缘分啊!”
凌恒看了看将自己团成一团的刘苏,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张扬跋扈的女人如此脆弱:原来她也是个女人,弱小的一根手指都能碾死的女人!凌恒有一种诡异的快感,但同时,他又有一种奇怪的心疼,以及对齐光的妒忌。
“如果不知道哪扇门,我们四个人同时推开不就是了。”凌恒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出自己的意见,“总会有一个人是对的。”
虚夜哼了一声:“那总会有其他三人送命。”
凌恒继续:“去下面的宝塔寨抓几个人过来开门不就行了?”
虚夜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你就如此小看我们逍遥派的机关吗?若是触动一个,定然会引发全塔的机关,我们几个都得死。”
“这么说,我们终究得不到这个宝物了吗?”齐光微微皱眉。或者,等众人出去以后,他再偷偷回来一趟,随便赌一个门,若是赢了最好,若是输了,送命的也只是他一个人。
几人各自怀着心思,一时间倒是寂静下来。虚夜忽然站起身来:“外面有人。”
塔底似乎传来了一阵嘈杂声,虚夜飞身而下,没有多久又回来,脸色凝重:“我们被包围了。”
这座宝塔没有窗户,不知不觉之间天已大亮,而这几人却完全没有察觉。天一亮,宝塔寨的人自然会发现自己的哨兵被点倒,然后顺着痕迹找到了这座塔边。由于这座塔的传言太过恐怖,那些强盗也不敢进来,便在颜寨主的带领下,将这座塔团团围住,并大声喊话,这才让虚夜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小苏其实是个很平常的人,她一心认为得到空间宝物就可以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一切,可实际上,宝物不可能得到,而且还是她自己的原因。这种梦想被自己亲手毁灭的感觉,恐怕给她的打击非常大。但是,她会从打击中清醒过来的。
所以,小苏会因为这次打击而看清楚自己的,也会因此而成长。
51领导什么的,最讨厌了
“怎么办?”虚夜干脆利落的问齐光;“小苏现在的状态不对,要我杀出去吗?”
齐光点头:“虚夜道长,麻烦你在前面,尽量将那些人点倒。凌公子,麻烦你在最后;我、春兰、师弟都是不懂武功的;还需要你的保护。”
需要他的保护?凌恒不由自主的将胸膛挺高了一些;握住身侧的宝剑;朗声道:“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刘姑娘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
只是师弟而已吗?齐光也不在意,反正在他也是一样;只要师弟没事他便也放心了。
齐光将刘苏抱起,小心的用披风将她裹好,春兰自告奋勇的走在他们前面,手里紧紧的捏着小药粉包,准备遇见敌人就扔出去。
虚夜早就到了底层,就听外面一阵喊杀声。他却毫不理会,直接推开大门,就这样施施然的走了出去,然后,成功震住了一帮山贼。
只见他白衣飘飘,如墨的黑发随着衣袂一起纷飞,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下,整个人镶上了一道金边,完美得不真实,好似随时都会临风飞去。
“神,神仙?”山贼中有人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美景,然后擅自下了结论。
宝塔寨颜寨主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他无耻的对着虚夜的美色咽了咽口水,然后一挥舞手中的大刀,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本寨禁地?”
刘苏听到哗啦啦的一阵声音,皱了皱眉,扒开披风一角,努力的往外看。就见一个身高八尺如同铁塔一般的大汉站在那里,手里挥舞着一把看上去就沉甸甸的金丝大环刀,那些声音就是刀背上的铁环互相碰触而来。
切,看这个兵器就是做山贼的命。刘苏将脑袋收回,轻轻的下了命令:“师兄,叫仙人动作快点,占了宝塔寨。”
师弟终于又开口说话了,好像思维也很清晰,齐光激动非常,当时就命春兰去传达最高命令。小春兰也很兴奋,蹦蹦跳跳的就来到了虚夜身边,然后很清楚的听到下面传来一片口水滴答的声音。
和虚夜的清冷出尘不同,春兰的长相完全就是柔媚入骨,再加上他毕竟当过小倌,经历过种种调/教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勾引人的范儿。虽然现在好了许多,可那种从小刻在骨子里的风情,哪里是这么容易就消失不见的。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山贼们掐大腿的掐大腿,望天的望天,确认不是做梦后,一个个的脸上都兴奋起来: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啊,各有风情,赚大了赚大了!
春兰是被这种眼神看多了的,表示完全习惯无压力,虚夜则是把这种好色的目光统统理解为对他这个仙人的崇拜,倒是一旁看热闹的凌恒嘴角抽了又抽,终于没有忍住,上前道:“虚夜道长,需要我帮忙吗?”
哗,又是个美人!山贼们轰动了。凌恒长期养尊处优,虽然长相比不上虚夜和春兰,不过那种非凡的气度,早就弥补了长相的不足,再加上他腰侧的宝剑,更是显得长身玉立,英俊潇洒。
“他们在干嘛?”刘苏听到一片嗡嗡的窃窃私语声,有点不解。齐光忍住笑:“这些山贼看上了道长他们的美色。”
“完了,小北都会睚眦必报的。”刘苏很是幸灾乐祸,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