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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嘛对嘛,这才是正常人的表情嘛。刘苏满意的点点头,却听到后面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小苏,你又在欺负你师兄了?”
呃,被老头子发现了!
刘苏吐吐舌头,笑道:“哪里,我只是跟他说了我是女孩子这件事。”
“你这个家伙!”毒手神医何满子板起脸。他这辈子就收了两个徒弟,对他们自然是如同亲生孩子一般的关怀,由于刘苏年纪小,又长了一张与他心上人相似的脸,因此平时多有偏心。可偏心归偏心,他真正寄予希望的还是大弟子齐光,毕竟刘苏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女子。现在看大徒弟变成这副模样,他当然心疼不已。
“齐光,清醒一点。”何满子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了上去,齐光眨眨眼,看见那张熟悉的满是皱纹的脸,才犹豫的开口:“师父,师弟他……”
“他说的都是真的。”何满子满脸遗憾的看着他,顺便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年纪轻轻的,不要这么经受不起打击,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实在喜欢,就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了她嘛,有什么的。”
去你妹的冒天下之大不韪!刘苏在一旁听着,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男人娶女人,这是件多么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偏偏在这里就成了离经叛道,是需要人鼓起勇气去做的,凭什么!
“那个,小苏啊,”何满子发现了小徒弟那熊熊燃烧的小宇宙,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凑了过来,“我有件事托付你去办,你看可愿意?”
老头子这是要把他们两个分开?刘苏很是明白他的意思。年轻男女之间的感情,说白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师兄一向为人豁达,说不定没有她天天在跟前晃,过几天自己就想开了。
因此,刘苏很无所谓的点点头:“好。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的本事稀松平常,若是太过重要的事情,弄砸了可别怪我。”
“你是我的乖徒儿,怎么可能办砸呢?”何满子倒真是有件事情要托她去做的,他自己年纪越来越大了,夜深人静之时,总是想起那个无缘的心上人来,想要亲自去探望,却又没有这个胆量,生怕给他惹来些祸事。刘苏虽然年纪小,却聪明机变,托她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儿,他便把自己的要求小心翼翼的说了,又偷偷的看了看刘苏的表情。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小徒儿有时有些害怕。小徒儿生来心气就很高,还兼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要是她一生气,自己就没有酒喝了。
刘苏倒是很无所谓的点点头:“行。你告诉我他的名字,住的地方,我去给你打听。不过,若是别人不记得你了,回来你可别抱着酒坛子不松手。”
何满子大喜,也不管一旁怔怔的大徒弟了,详细的告诉了刘苏地址,又唠唠叨叨了一大堆,恨不得当场就能打包将小徒弟给送到心上人身边。
2TVB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那莫叔叔,当年是天下第一美人,身边追求的人无数,可他慧眼识珠,偏偏就只看上了我。你可知道,他现在所居住的莫城,原来是叫做平城的,便是因为有他居住,才改了这个名。”
老头子得意洋洋的脸又在她面前出现,刘苏切了一声:再怎么天下第一,再怎么美若天仙,他都是枚小受,小受!
想到一个男人穿上女人的衣服,抛着媚眼翘着兰花指的模样,刘苏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好像当初妹妹给她看过的那些耽美动画里面,小受都是一个样:脸比锥子尖,大眼睛常含泪,声音无比娇柔,比女人还要女人。
不过不知道这只受到底美到什么地步呢,连一座城都要为了他而改名,傲娇型?冷艳型?
不对不对,刘苏使劲的摇摇脑袋,她怎么被带坏了呢,怎么想起这种东西来了呢?一定是她早晨起床的方式不正确!
一大早,那老头子就来把她吵醒,迫不及待的塞上一个大包裹以及毛驴一匹,然后挥舞着小手绢,欢快的将她送出了门,闹得她都没有睡好。
“喂,跟你商量一件事。你慢点走,我睡一觉,行不?”刘苏拍拍身下的小毛驴,旅途寂寞,她只有和小毛驴聊天解闷了。
小毛驴慢悠悠的晃荡着,时不时的伸头去偷吃一下路边的小草,刘苏也不可能真的睡着,便把包袱放在身前,开始清点老头子到底给了哪些好东西。
切,一堆瓶瓶罐罐!刘苏撇撇嘴。
老头子当年也是江湖上的一个人物,人称毒手神医,医毒双全,隐居之后便收了他们两个弟子,也安心的将一身的本事传给他们,只是,齐光主修的是医术,而她主攻的是毒术。
他是想仿效胡青牛和王难姑吗?刘苏不自觉的想起以前在书里看到的人物。不过这里是不可能了,她是个女人,师兄不知道有没有这种爱她到不顾世间看法的勇气呢。
其实,如果她真是个男人的话,收师兄做个小受也很不错的嘛。师兄又帅气,又体贴,还会做饭会看病会养鸡会种田,简直是十佳好男人一枚,不知道将来会落到哪个男人手里啊,啧啧啧……
刘苏惋惜的摇摇头,出来的时候她就打听好道路了,距离莫城还远得很。都是那个老头子不好,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便要和他远远的相隔天涯海角。要知道,这种时候他应该做的是默默的守护啊,让心上人一回头就能看到他啊,这种默默付出的爱神马的,才最让人感动撒,难怪这老头子一辈子单身!
啊啊,赶路真辛苦,这个时候她就真心怀念起现代的飞机高铁之类的了,两个小时不到,就能从北京飞到上海,多方便。
还有电灯,电话,手机,电脑……
呜呜呜,她就不应该穿越的,她要和她的宝贝小电同生共死……
刘苏第一万零一次想念起现代的方便快捷生活来,有气无力的趴在毛驴背上,却见小毛驴欢快的尥了尥蹶子,往一旁的农田冲去,她连忙使劲拉住:“喂,那是麦苗,你偷吃了我要赔钱的!”
毛驴恢恢的叫了两声,似乎很不乐意,又走回到官道上来,开始蹦跶。
“阿毛,你是不是皮痒了?”刘苏拍了两下它的后脑勺,毛驴安静下来,又继续慢悠悠的晃荡。
“你说,我是不是该学电视剧里,弄根胡萝卜挂在你前头,让你老实些?”刘苏再次悠悠的叹了口气——电视剧什么的,一向是她不屑看的,现在想想,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曾经有那么多NC的电视剧摆在我面前,而我从来没有珍惜,现在失去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努力做到:不吐槽!
看看身边的景色,从农田慢慢变成荒郊野外,再看看渐渐偏西的日头,刘苏一拍脑袋:靠之,只顾着比较古今差异,却忘记了古代是没有夜生活的,是需要找家客栈投宿的,不然会有山贼啊强盗啊神马的出没的!
“阿毛,跑快些,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人家可以借宿。”刘苏拍拍毛驴的屁股,“不然的话,遇到了山贼,我让他们把你剥了皮吃肉!”
小毛驴似乎听懂了一般,立刻蹬蹬蹬一溜小跑起来,这下换刘苏拼命扯住它:“阿毛你别这么着急好不好,这又不是水泥路,会颠散架的!”
小毛驴却不管不顾,恢恢叫着,还偏离了官道,往侧面的树林跑。刘苏简直没有办法控制它,只好坐稳了,任由它发癫。
还好,没有多久,阿毛便停下脚步,咴儿咴儿的叫唤两声,刘苏抬头一看,却吓了一跳。
前面的大树边拴着一只小毛驴,明显就是阿毛的目标。它也不管身上的主人,乐颠颠的走过去冲着人家的毛驴闻过来闻过去,然后还不要脸的蹭蹭。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树上还挂着一个白色不明生物啊,还在那里飘来荡去的,配合着阴暗的天色,好不恐怖!
幸好刘苏是被《咒怨》和《午夜凶铃》狠狠调/教过的,在最初的惊吓过后,她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在玩上吊。她也不去管自家阿毛是否兽性大发了,而是赶紧爬上一旁的石头,将树上的那个人解了下来,平放在地上,再探一探脉搏,确定人还活着,才舒了一口气。
她不紧不慢的从行李中取出自己的针灸包,再抽出一根银针,慢条斯理的探入那人的虎口,只听到地上那人哼了一声,幽幽醒转。
“你,你是谁?这是哪里?”
天啊地啊,刘苏顿时被这个声音煞到了:如此绵软,好似冬日暖阳下晒过一天的棉被;如此甜蜜,好似吃过药后的那一颗蜜糖;如此柔弱,好似漫天漂浮的柳絮……
“公,公子……”
那人吃力的想要坐起身,刘苏忙将他扶起,让他倚在树上,这才有空仔细打量这个人的长相。这不看不知道,她又忍不住要抱怨人间的不公了。
有的人有一副好嗓子,有的人有一副好皮囊,为什么面前的这个人两者都具备呢?你妹的,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声音这么好听,还跑去自杀,让广大的劳苦百姓怎么活啊!
话是这么说,她也做不到救了人就丢在一旁不管,便拿出水囊递过去:“你有病啊,大晚上的穿个白衣服跑来上吊,不怕吓到过路的路人甲吗?就算没有人过路,吓到打劫的强盗,吓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也是我胆子大,不然明天准会有吊死鬼勾魂的传说!”
那人刚喝了两口水,听她这么一抱怨,忽然眼泪滚滚而下,正在用袖口擦拭的时候,却见救命恩人从包裹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在地上一字排开。
“公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找药啊。”刘苏回答得天经地义,“我看你好像满腹心事很想死的样子,可是上吊这种死法很恐怖的,人的脖颈会因为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而折断,接着人就会舌头伸出,大小便失禁,臭气熏天。我看你还穿着白衣服,弄脏了怪可惜的,便想着给你找出一些药来。喏,这个是我新研制出来的‘伸腿瞪眼丸’,一颗见效,保证无痛苦无副作用,死后形容如生,简直是居家旅行不可或缺的必备良药。怎么样,要不要来一颗试试?很便宜的。”
“公子,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