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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此慷慨大方地承认,反倒是激怒了老徐,他两个大步跨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就是一通怒吼:“向阳,你他妈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我昨天下午说了你两句,你就要如此歹毒地来报复我吗?”
“这怎么能是报复呢?我只是想跟徐哥你开个小玩笑罢了!”我扬起头望着老徐,露出一阵人畜无害的微笑,“我和我的朋友们经常开这样的玩笑,只是没想到徐哥你开不起这样的玩笑,真是对不住了,我应该明白开玩笑也是要分人的,或许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足以能开这样的玩笑!”
“玩笑?他妈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老徐指着自己被香烟火星灼烧出好些红点的脸,双眼之中喷射着难以抑制的怒火。
我毫无所谓地一摊手:“这本来就只是一个小玩笑,如果你非要理解成是我对你的报复,那我也没有办法!”
“那老子也给你开开这样的玩笑?”老徐捡起地上散落的一只擦炮儿,作势就要点燃。
“好了,都他妈少说两句!”
一直保持沉默的何炬终于出面调停了,他先用眼神示意老徐把手中的擦炮儿扔掉,然后起身冲我勾了勾手:“向阳,你跟我出来下!”
我跟在何炬身后走出了宿舍,两人沉默地走到宿舍楼下,何炬终于站定了身子,掏出烟盒想要给我发烟,我眼疾手快,赶紧掏出自己的烟给何炬发了一根儿,何炬笑着接下,点燃之前还仔细地看了看,开玩笑说:“这里面应该没有藏火炮儿吧?”
“哪儿能啊?放心抽!”我自己也抽出一根儿烟点上,等待着何炬的下文。
何炬最终还是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徐徐吐出:“向阳,昨天下午的事情,老徐已经跟我说了,我当然觉得在上班时间有事儿耽误个把小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可老徐是我请来带班的,他必须要对我负责,所以要求难免严苛了点儿,处事也太过死板了点儿,说话可能有些难听,你也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万事以和为贵对不对?”
我识相地点了点头:“我本来也没想跟老徐闹得太僵,就是心里堵得慌,所以才跟他开了这么个没有什么善意的玩笑!”
“可是你这玩笑开得有些过火啊!”何炬缩了缩脖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儿,“你可不知道当那火炮儿在烟里面爆炸的时候有多吓人,魂儿都快给人吓飞了,你再看看老徐那一脸给烫的,没个把礼拜好不了!”
何炬如此平和的语气使得我有些愧疚,于是微微颔首冲他表示歉意:“炬哥,不好意思,让你难做了!”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估计老徐心里有些梗!”何炬瘪了瘪嘴,提了提裤子,“当然,我知道让你去给老徐道个歉也不现实,只是我希望你们以后就算不能团结,但也不要再有冲突,老徐是我亲自请来带班的,你就当给我个面子,以后别老跟他对着干,多多支持他的工作,我刚才开会也说了,现在工地正在赶工期,可不能因为内部矛盾而耽误施工进度!”
“我知道了!”
“好了,那就先这样吧!”何炬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往宿舍楼上走去,刚没走几步又折回了身来,“对了向阳,刘山他们那伙人成天抱在一起,有些不听老徐的招呼,你有空跟他们好好说说,你的话比老徐管用!”
……
擦炮儿香烟事件就此揭过,老徐后来也没有找我什么麻烦,只是每次见到我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估计是何炬也跟他做过了思想工作,正如何炬所希望的那样,虽然我们没能跟老徐团结在一起,但好歹也暂时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
当天的会议内容很快就在工作中彰显了出来,我们大大提升了施工的速度,只是施工质量稍微有些粗糙,加班到深夜更是家常便饭,在如此繁密且高强度的工作当中,我的生活反而简单了,根本就没有精力再去琢磨那些烦人的问题,每天下班回家倒床就睡,有时候甚至连澡都懒得洗,活得就像是一台设定好了程序的机器,我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到底是充实的还是病态的?
将近一个月的疯狂赶工,施工进度终于赶了上去,我们持久紧绷的神经和身体终于可以稍稍松弛了下来,暂时不用再憋尿赶工了,不用再疯狂加班了,何炬颇为懂得笼络人心之道,除了这段时间我们的正常工资和加班费之外,他还额外奖励了我们每人两百块钱,晚上更是在工地附近的一家火锅店犒劳我们,席间的气氛颇为欢乐,就连臭脸的老徐都主动跟我们每人敬了一杯酒哩!
晚上十点钟,我们酒足饭饱地回到了宿舍,我本来是要回家休息的,可愣是被刘山他们拖回了宿舍炸金花,反正明天机械检修,而且活儿也赶上去了,大家都不用上班,这个难得的不用早睡的夜晚,必须要嗨起来!
我和刘山的手气都很不错,区区半个小时两人都各自有好几百块钱进账,输得何师和三个徒孙脸都绿了。
炸金花这玩意儿打的就是一个手气,当然,技术和心智也占有相当大的比例,只不过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你技术和心智再好,如果老是拿散打235,那也照样输得底儿掉!
我以前在飞虹的时候,经常跟内保兄弟们炸金花,偶尔甚至跟通哥他们也敢玩儿两把,自认为技术和心智还是锻炼得不错的,更重要的是今晚的手气各种好,刚刚才收了一把钱,又拿了一把清一色qka***,典型吃票子的节奏!
几圈儿跟下来,何师和另外两个徒孙已经溜之大吉了,桌上就只剩下我和刘山还有小章在死死扛着,谁也不愿意先起牌,我的牌面不小,除非遇上炸弹,那绝对是稳赢的,小章砸钱砸得不够爽快,而且脸上的犹疑也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来牌面不是很大,刘山稍微表现得有些猥琐,可是我跟他这么多年兄弟,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装出来的,他的手里极可能有货!
战斗进入到白热化的状态,锅里已经砸进将近两千块钱,这是今晚截止到目前为止打得最激烈的一把牌,不仅我们桌上的三个玩家玩得心砰砰直跳,就连已经弃牌的何师和另外两个徒孙也看得一阵热血沸腾,在旁边咋呼个不停!
“一百!”我毫不犹豫地又扯出一百块钱砸了进去,脸上的神色依然轻松自在。
刘山在我下家,正该他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起身就要往宿舍外走去,我们赶紧将他拽住,这哥们儿也真是的,玩得正起劲儿呢,他这中途跑掉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坐下!”我一把将刘山拽了下来,“谁打的电话呢?在这儿接就不行了?”
刘山试着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而手机铃声也响个不听,咱山哥最后急得直接将他的手牌摔开,我们瞬间傻眼,特别是我和小章,只觉得一股欲哭无泪的感觉在心中蔓延,我靠,大哥摔开的竟然是三条a,天牌!
“这下子行了吧?给钱!全部给钱!”
刘山指了指他座位前面放钱的位置,甚至都不及将桌上的钱收进去,更没有向我们讨要喜钱,迫不及待地就起身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接通了电话,我们便是听到了一声儿温柔如水,酥到了骨子里的声音:“喂,你还没睡呢?”
“阳哥,什么情况?”
小章一脸震撼和迷茫地望着我,其实不仅是他,就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打的电话,能让刘山瞬间放弃三条a的绝佳踩钱机会,如此不敢有丝毫耽误地接听电话,要知道,如果这把牌再玩儿下去,我和小章至少都还得投资几百块钱进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41章:恶心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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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省了!我特么还想往锅里砸钱呢!”
小章满脸窃笑地翻开自己的手牌,只是一个老k大的黑桃同花,挂了个7和10,连顺都没有顺起来,特么还没我的大呢,我也悻悻地将手牌翻开,亮出一把qka的同花顺,心里一阵堵得慌,明明是一把吃票子的牌,没想到竟然被三条a给踩了……我特么是上厕所忘了洗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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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终还是没有赖刘山的账,不仅将锅里的钱一分不少地推到他的座位前面,每人还自觉地上缴了100块钱的喜钱,就连早就已经弃牌的何师和另外两个徒孙也未能幸免,我将刘山这把赢的小两千块钱整理叠好,然后用烟盒和打火机帮他压住,等他打完电话回来。
何师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支烟,还亲自帮我和小章上了火,权当是抚慰我们两个悲催货受伤的小心灵了,刘山打电话的时间并不长,我们一支烟还没有抽完,他就已经打完电话回来了,只是脸上的神色不怎么好看,看来刚才那个电话使得他并不愉快。
“继续开战!”小章跃跃欲试地挽起袖子向刘山叫嚣,“山哥,你刚才可踩了我800多块钱跑啊,这把就让你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何师接住话茬儿开玩笑:“刘儿,刚才趁你接电话的时候,向阳和小章可一人从你的锅里各捡了二百块钱回来,喜钱也没有给,你不信数数,数目绝对不对,你这电话接得贵了,损失好几百呢!”
“数什么数,他们爱捡就捡!”刘山匆匆一句话将何师的玩笑敷衍了过去,随即向小章伸出了手:“小章,把你的摩托车用一下,我有急事儿需要马上出去一趟,你们先玩着吧,我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小章顿时就不干了,咋咋呼呼地站起了身来:“山哥,你这么做可就不地道了,哪儿有赢家说跑了的啊,我们这些输家都还没有说什么呢,算上刚才的那一把牌,我今儿晚上已经捐一千多进去了,你说你要是跑了,我找谁赢回来啊?
我们大家都知道小章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可刘山却是当真了,当即从钱堆里抓了一把钱放到小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