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无所谓,就怕他不过来!”
“他敢?”
田小维撂了句话之后便走到一旁去打电话了,我一个人倚着护栏站着,烦闷地点上了一支烟,倒也希望今晚能和刘山和好如初,毕竟是从小一起混过来的兄弟,毕竟是当年响当当的四贱客,谁特么也拆不散!
我一支烟还没有抽完,田小维便唉声叹气地走回来了,一看就知道碰了一鼻子灰。
“他肯过来么?”
田小维摇了摇头:“他说今晚在加班儿,明早又要早起上班……这理由特么还能再烂点儿吗?钱是赚不完的,而特么兄弟就这么几个!”
我心里倒是也不怨,轻轻拍了拍田小维的肩膀:“这事儿我自己知道处理,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是兄弟,一辈子都变不了!”
“谁特么愿意管你们俩?”
田小维转身凭栏喝酒,而我的思绪便不受控制地陷入到我和刘山的梗中。
其实我和刘山之间的矛盾特简单,我在他之前辍学,提前进入社会,而他在辍学之后便和我一起在这个社会摸爬滚打,一起上过工地、混过工厂……最后一起进了飞虹,学生时代的兄弟情义在这段时期中饱经考验,原以为无懈可击,可最终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出现了裂痕。
刘山有个从初中就开始谈的女朋友,叫叶红杉,后来叶红杉高考落榜,便出来和刘山住在了一起,我和他们的交往自然极其密切,可谁也没有想到,叶红杉会跟我表白,更没有谁特么能想到叶红杉的表白还会恰好被刘山给撞见!
于是,刘山和叶红杉告吹,同时告吹的,还有我这个兄弟!
……
“咔擦!”
苏麦单反的快门声和闪光灯将我从思绪中给拉了回来,我和田小维同时转头向她看去,她却冲我们扬了扬她手中的相机:“刚才看你们俩忧郁得挺有意境的,顺手就拍了一张!”
“你拍我们干嘛,有意境的在那边!”田小维撅嘴示意苏麦看李十三和娜娜的方向。
李十三和娜娜还在绵长地吻着,苏麦举起相机将他们定格了下来,露出一阵坏笑,而李十三和娜娜绵长的吻也终于因为闪光灯的影响而停止了下来。
接下来便是拍照的时间,我更加肯定苏麦就是一名专业的摄影师了,她拍的照片很有水平,无论是角度、光线还是人、物的安排都无可挑剔,或许我不能给出什么专业的评价,但照片拍得好不好看,我还是能分辨的。
苏麦的拍照环节再次掀起一轮gaochao,她不厌其烦地给我们每个人各种拍,最后调好相机的延迟拍摄,与我们拍了一张五人大合影,为今晚的bbq画上了句号。
李十三骑着他的那辆山地摩托车载着娜娜离去,田小维本来说今晚懒得回去,就跟我挤一挤的,可他老爸打电话来说明早需要他早起拉货,于是剩下这个烂摊子,就只有我和苏麦收拾了。
凌晨一点多,我和苏麦总算是打扫完了战场,我回到房里简单洗漱之后倒床就睡,五分钟后又迷迷蒙蒙地爬起来调好了明早的闹钟,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开始正儿八经地上班了!
……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抓过手机一看,都早上七点二十了,我该死的没有听见闹钟响,还有苏麦打的好几个未接电话也没有听到。
我赶紧将昨天新买的西服和皮鞋穿上,开门一看,是苏麦。
“你知道你今天上班吗?”苏麦站在门口黑着脸问我。
“我该死,竟然没听见闹钟,估计是昨晚喝晕了!”我匆匆向苏麦解释了两句,然后忙里忙慌地去洗漱了,就把苏麦给晾在了门口。
“你赶紧的,我送你去公司!”
听着苏麦的催促,我包着一口刷牙的泡沫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几点上班?又是怎么知道我还在家里面的?”
“你昨天跟我说的你八点上班,我刚才出门的时候,问梅姐有没有见你下楼,她说没见到,我就知道你肯定还在家里昏天黑地地睡……你快点儿,有没有点儿时间观念?”
我不禁有些小感动,苏麦竟然对我上班的事情如此关心,同时又有些愧疚,别人尚且如此上心,我自己反倒睡过了头……要知道苏麦昨晚也没少喝酒!
公司楼下,我解开安全带向苏麦道谢:“今天真的谢谢你了,要不我铁定迟到了!”
“你要是再磨蹭下去,可就真的迟到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拔腿就往公司跑,特么还有七分钟!
“等一下!”
苏麦却又突然叫住我,她走下车来将我叫了回去,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枚向阳花造型的铁皮小徽章,伸手递给了我:“昨儿给忘记了……这才是真正的犒赏!”
我伸手接过,只觉得这枚只有拇指大小的向阳花小徽章,闪得有些耀眼!(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20章:劣质西裤
(全本小说网,。)
只是一枚小小的铁皮徽章,我却觉得它仿似具有无穷大的能量,使得我整个人都为之振奋,我将它小心翼翼地别在胸口,顿时觉得这件古板的西装也突然间有了生气,继而昂首阔步往公司走去,迎接我新工作的第一天!
十几个业务员挤在外面那间大办公室里忙碌着,收拾着需要携带的文件和资料,精神抖擞地整装待发,我从中看到了郝骏,他也看见了我。
“郝组长!”我轻轻点头,客气地招呼了一声。
郝骏收拾好他的挎包后走向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哟,你上班的时间掐得可真准啊,七点五十八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迟到。”
我知道他这是在责怪我来得有些晚了,于是忙不迭地道歉:“真的不好意思,昨晚睡得有些晚,所以早上起不来,耽误大家时间了,实在抱歉!”
“要是再晚点儿,你就可以直接不来了!”郝骏瞥了我一眼便转身走开,刚刚走出几步却又折回身来,一脸嫌弃地指了指我的头发,“谁让你把头发剪成这个样子的,搞得跟个刚放出来的劳改犯似的,怎么给客户亲和力?”
我自然不会告诉他,我这个彪悍的发型是因为头顶上的伤疤所致,只是笑了笑回答:“我寻思着这不是一个新的开始嘛,所以就剪短头发重新来过!”
“没个正事儿!”
郝骏很娘气地瘪了瘪嘴,终于将他的目光移开了我的头顶,却落在了我胸口的向阳花铁皮徽章上,竟然不经我的允许就伸手来取:“拿掉!”
我本能地一把打开他的脏手,眼神和语气都没有了刚才的客气:“别碰!”
郝骏倒也没有继续抢夺,只是气怒地指着我胸口的向阳花徽章训示:“公司之所以要求我们业务员穿西装工作,就是想给客户一个沉稳的印象,你说你戴这么个玩意儿像什么话?”
我不知道公司对最底层的业务员是否有如此严苛的要求,竟然连这么一枚小徽章都要限制干涉,可这是我上班的第一天,而郝骏又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不想因为这么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跟他闹得太僵,于是小心翼翼地将胸口的徽章取下,用一张干净的面纸包起来放进了裤兜。
郝骏终于无话可说,捏着兰花指率先往门外走去,我与另外两个业务员跟在他身后,却听见他轻声嘀咕:“这样的人也能当业务员?粗鲁得像个混子!”
其实此刻我真想告诉他,我以前还真是个混子,不过好在是以前,否则我真特么削他,不为别的,就为他这副令人寒毛乍起的娘炮样儿!
……
业务员的工作内容跟我的想象有很大的差别,我原本以为大部分的工作时间都是用在给客户介绍、推销我们公司的产品上,可是我错了,原来更多的工作时间是在路上,坐公车赶路,步行赶路,跑步赶路……好像时时刻刻都特么在赶路!
我们的推销对象是那些需要磁材器械的磁材加工厂,而这些工厂基本都分布在市郊,并且比较分散,不说别的,就是在这些加工厂之间东奔西跑,也绝对是件折磨人的事儿。
屋漏偏逢连夜雨或许是件挺悲催的事儿,可天热又遇大太阳也绝对不会有丝毫幸福感,今天的天气格外好,火辣辣的太阳顶着头晒,走上一段路就汗流浃背,咸涩的汗液浸入了我头顶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那感觉……格外醉人!
整整一个上午,郝骏带着我和另外两个业务员跑了不知道多少公里路,拜访了多少厂家,可是连一件产品都没有推销出去,甚至连开口推销的机会都寥寥无几,更多的厂家根本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一看我们的装扮就直接挥手撵人……真特么想抽他!
中午,我们一行四人在成都周边的一个小镇上找了家面馆吃拉面,等面的时候,郝骏从他的挎包里面抽出了一张香气扑鼻的纸巾,翘着右手的小拇指,擦拭着他脸上和颈脖上的汗液,顺道宽慰着我们:“不要气馁,成功哪是这么容易的?”
我们三人皆是默不作声,郝骏则继续说道:“十年打工一场空,所以你们首先要清楚,我们现在不是在帮别人打工,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我们这是在自己当老板,只是借用了公司的平台和产品而已,我们比那些打工者要强太多了,即使我们现在比他们辛苦,比他们挣得少,但至少我们的目光是长远的,这是本质上的不同!”
我无法评判郝骏的这番话是对是错,只是当他顺溜地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就觉得这哥们儿被公司洗脑了,而且程度还挺深,再望向他时,就觉得他的头顶上顶着一个熠熠生辉、金光灿灿的汉字和英文字母:“阿q!”
虽然我挺看不惯郝骏的娘气和他的自我感觉良好,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口才的确不错,脸皮也是极厚的,上午的奔波,我和另外两个新业务员都很少开口,基本上都是他在搭讪客户和推销,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