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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话。对于他来说,夹子夹住了皇帝与夹住兔子一样,都得为之取夹子。但他一急,便说出了让汉人认为大逆不道的话来。现在经黔国公与小太监一提醒,才知自己犯的是死罪。他再也不敢犹豫,立刻跪到被夹住了脚的皇上面前说:“请皇上饶我一命!”
被夹住了脚的永历帝心里觉得非常滑稽。心想:我本要他为我松夹,救我一难,没想到他反过来要我救他!他气道:“你先给我松夹再说!”
没想到猎户是个实在人,心想:如果我先给你松夹,之后,你却不愿宽恕我咋办?猎户说:“还是请皇上先饶我一命!”
永历帝说:“你先给我松夹!”
猎户说:“你先饶我性命!”
永历帝说:“你不先给我松夹,我哪能饶你性命?”
猎户说:“你不先饶我性命,我哪里有命为你松夹?”
沐天波见猎户竟然敢跟皇帝讨价还价,气得浑身发抖,颤抖地说:“你如此戏弄我君真是死罪难逃!”
小太监也气愤不过地说:“你休要再与皇上争论,否则谁也救你性命不得。”
永历帝听到这里,怒道:“你俩休要啰嗦!我还在人家手里呢?”然后又对猎户道:“你赶快为朕松夹。”
猎户说:“你先得饶我性命。”
永历帝说:“我身为一国之君,岂有与你讨价还价之理?”
猎户说:“你只是汉人的皇帝,并非我们的皇帝!对于我来说,你现在只是我的猎物!”
永历帝听到这里,泪流满面,满心凄苦,仰天长叹道:“想朕身为天子,尊贵异常,没有想到今日会落到如此地步!”然后低下头说:“也罢,我答应饶你一命!你给朕松夹吧。”
猎户不再犹豫,躬下身子就为永历帝松夹。他们土人,做人讲究信誉,说话算数。
永历帝从夹子里脱出来,便厉声说:“大胆猎户,你戏弄朕,问罪当斩,给我拉出去杀了。”
猎户听到这里,吓得怔住了,他没有想到一国之君会出尔反尔。他不知如何与永历帝辩解了,只得提着刀,准备与众人拼个鱼死网破。
小太监见此情形,灵机一动,说:“圣上息怒,此事万万不可。一是君主之言,再难更改;二是我们身迷丛林,若杀之,便失去向导;三是恐激起土司之怒,对我们不利。”
永历帝听了,觉得有理,然后称赞说:“大将军说得有理!你去对猎户说吧,让他给我们带路,先到土司人那里吃足喝饱了再说。我要去换裤子了。”永历帝觉得尿湿了的裤子裹在身上,实在难过的很,心想:我要去换裤子了。没想到,他这一急,倒把心里想的话也说出来了。
小太监听了,心里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他怕自己忍不住,当面讥笑皇上是要杀头的。所以,他立刻将猎户拉到一边商量去了。
沐天波倒没有听清皇上后一句话,因为他对皇上称小太监为大将军感到迷糊了。小太监什么时候被封作了大将军?小太监又怎么能够当大将军?
经过一番劝说,猎户不仅对他们消去了误解,而且还将他们当做朋友。尤其是对小太监,猎户已把他当做生死兄弟一般。
于是,猎户带着这帮子人穿山过林,到了他们的寨子里。
一见到土人的寨子,这帮人便叽叽喳喳说开了,尤其是那些女人。他们都是汉人,本没有见过土人,更不用说见过他们的寨子了。他们见土人的寨子都单门独户地依山而筑,与其是说房子,倒不如说是鸟窝,心里既是好奇,又是兴奋。
倒是小太监心里愁了,我们来到土司寨中,不就是想饱餐一顿么?而我们这么多人,他们怎么能够给我们供上那么多饭?想到这里,他将心里的顾虑对猎户说了。
猎户听后,说没关系。然后,他要小太监叫这帮人全部找到能躺下的地方来休息。之后,他便走了。
过了不久,寨子里响起一阵钟声。其实,那不是钟,只是打仗时,将士戴的盔甲。声音也不像钟声,嗡嗡的,就像从哪里钻出来一般。
接着,便见穿着一色的花裙子,戴着一色的帽子和头饰的女人从各个房子里,像鸟一样飞出来。皇后皇妃以及其他女人见之,极为稀奇,突然之间忘记了目前的处境,说个不休地议论起来。
原来,土著女人手里都端着各色各样的干粮,糍粑、米饭,甚至还有红薯酿制的酒等一干能吃的东西。
这帮人见之,早已像饿得不行的狗,扑过去,从土著女人手里抢过食物,就狼吞虎咽地吃。土著女人见之,哈哈大笑起来。
小太监接过食物,便给永历帝送去。
永历帝接过食物后,泪就流出来了。动情地说:“还是大将军记得朕!”他顾忌君主身份,自然不敢去与众人争吃!没想到众大臣都饿极了,谁也没有顾得上皇上。永历帝于是在心中感叹道:官僚之徒,只能与朕共享荣华富贵,却不能与朕共患难同生死!可见,他们不是冲着朕之尊贵而来,而是冲着朕之富有而来。
傍晚,土人从家里拿出能挡寒的东西来,让这帮人晚上御寒用。
夜幕完全落下了,山之外的天空依然夕阳如血。也许是山高谷深的缘故,山中的夜色降临得更早些。
猎户帮助他们点起了一堆堆篝火。
土人的房中也点起盏盏灯火。漫山遍野都是红红点点的灯光,就像沉沉的夜空之中,亮起了闪闪烁烁的星星一般,让人一见之下,会充满无限的遐想。
不久,山谷之中便响起了咿咿呀呀的歌声,如山中清泉滴响,如林中翠鸟鸣唱;如田野昆虫啾吟。虽然听不懂,但其声色美极了,让人听了,情绪会不由自主地激荡。
小太监问猎户:“她们在唱些什么?”
猎户说:“在唱情歌!你若有兴趣,我也教你唱!”
小太监听了,内心沮丧极了。自己身为太监,即使想女人,也无能为力,他岔开话题问:“是青年男女唱么?”
猎户说:“男人女人都唱!”
小太监神往地说:“唱完之后作什么?”
猎户说:“在唱歌之时,找到自己中意的情人,然后同居一处。”
小太监觉得奇怪:“若是有个男人,找你的女人,你也同意?”
猎户说:“我们都没有固定的女人,女人都没有固定的男人!”
小太监说:“那你们要家做什么?”
猎户说:“那不是家!那只是女人居住的地方!”
小太监问:“那你们住在哪里?”
猎户说:“我们当然也住在里面,不过居无定所。”说到这里,猎户突然说,“有个女人在唱着要跟你们的皇帝睡觉呢,你快去问问你们的皇帝同意不同意?”
小太监目瞪口呆地看着猎户。
三、土著女人说她在强奸皇帝
猎户见小太监没有反应,又急忙推了推他说:“你赶快去问问你们皇帝,问他同意不同意?”
小太监惊醒过来,说:“我们皇上有皇后皇妃,怎么还会同意跟你们女人睡觉呢?”
猎户着急地说:“你是说你们的皇帝不同意么?”小太监点点头。猎户更加着急地说:“如果这样,大事不好了!”
小太监不解其意,反问:“我们皇帝不愿意跟你们女人睡觉,有什么大事不好的?”
猎户说:“你们皇帝不愿意陪她睡,并没有关系,关系在于你们皇帝不会唱!”
小太监越听越糊涂了,反问:“到底是不肯与她睡觉才有关系?还是不会唱歌才有关系呢?”
猎户说:“都有关系!”猎户突然觉得自己说得不够妥切,又急忙改口说:“都没有关系!”
小太监见他如此慌不择言,不得要领,反倒沉住气,安慰他说:“你别急,慢慢把话说清楚。”
于是,猎户定了定神,慢慢地说。
原来此地的土人风俗异于常地。男人与女人之间,并没有固定的婚姻关系,家庭之中也无固定的男人。女人是家庭的唯一。她们都筑窝而居。所有家务,还有耕作之事都是女人做。男人在外打猎。打得的猎物可以送给自己情人。男女小孩未成年之前,都与母亲住在一起。成年之后,男人便要四处游荡,女人便要筑窝而居了。
男人和女人一到夜晚,便用歌声传递情话,若双方有意,男人便可到女人的房子里来住。第二天早晨便得离开,第二天晚上又得重新择偶。如果女人有意让男人继续来,便会暗示男人。女人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挑男人的,直到怀孕之后,女人将孩子生下来,重新再过性生活。所以,生下的孩子往往只知道母亲是谁,却不知道父亲是谁。
这样一来,女人可能同时拥有几个男性伙伴,而男人也许有几个女性伙伴,也许一个也没有。
如果女人向某男人唱挑逗的情歌,男人不愿意,可以唱歌以回绝!但是,如果男人不同意,又不唱歌回绝,便会激起女人心中的怨恨。女人便以歌声教唆自己的性伙伴对那男人报复,如果报复不了,那全族人便会群起而攻之。
小太监听猎户说了这么多才开始明白个大概,他问:“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皇帝既不唱歌回绝,又不同意睡觉,会激起你们对我们的仇恨么?”
猎户说:“是的!”
小太监说:“我们皇帝不会唱歌,能不能请你代替?”
猎户说:“不行!那更加会激化的。”
小太监说:“如此说来,便只有让我们皇上与你们女人睡觉了?”
猎户说:“看来只有如此。”
小太监问:“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猎户说:“叫茶花。她是我们这一带最漂亮的女人。平常男人连她的衣角也碰不到。”说到这里,猎户吞了口唾液。
小太监嘻嘻笑道:“这么说来,我们皇帝的艳福不浅!”说着,站起身又说:“随我去跟皇上说说,问他同意不同意。”
猎户便随小太监来找永历帝。
永历帝今日受惊,便要皇妃给他抚摸压惊。没有想到让皇妃摸来摸去,倒摸出了永历帝的兴致。正要与皇妃在帐篷之中风流一番时,突然听到小太监说有紧急军情要报。永历帝顿时吓得兴致没了,急忙将皇妃推开。
小太监领着猎户走进帐篷,猎户一眼看到微露酥胸,蓬头乱发的皇妃,便眼直了,心也乱了,只听见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
小太监说:“茶花要跟你睡觉呢。”
永历帝听说是紧急军情,才吓得没兴致的。如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