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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细观风水先生之态,见其无伪善之态,心里已有几分相信。然而,他因见风水先生来之突然,似乎对自己之心洞悉已久,心里不由产生了戒备之心。他突然问:“先生是偶然路过,还是特意前来?”
风水先生神态自然地说:“自然是特意而来。”
风水先生的开诚布公,倒让吴三桂吃了一惊,一时不知如何转弯。吴三桂略一沉吟,便道:“你我既不相识,先生为何特意赐教?”
风水先生笑道:“平西王不识在下,但在下对平西王心仪已久。”
吴三桂心道:自己身为藩王,又有灭明之举,天下之人识我者必众!看来,倒是自己多心了,但吴三桂仍然觉得还是小心些好,便说:“先生有何要求,提出来吧!”
风水先生勃然变色道:“在下虽然贫贱,却非为求贵而来,若平西王有看贱在下之意,在下这就离开!”说完,转身就走。
吴三桂心里顿时释然,立刻喊道:“先生止步!本王尚有一事求教。”
风水先生依言止步,却并不回头。
吴三桂说:“本王想移居此宫,先生以为如何?”
风水先生说:“甚妙!”
吴三桂反问:“既无王者之气,为何甚妙?”
风水先生说:“山崩地裂之日,暗龙飞腾之时,若老天有眼,平西王必成大事!”说完,便逶迤而去,消失在山雾弥漫之处。
二、吴三桂要将永历故宫改为藩王府
吴三桂目送着风水先生离去后,仍久久地注视着风水先生消失之处,仿佛没有回过神来。
陈圆圆说:“夫君会适居五华山么?”
吴三桂反问:“爱妾何有此问?”
陈圆圆笑说:“我观夫君凝目远送风水先生,分明是已被风水先生的话打动。”
吴三桂高兴地揽住陈圆圆的细腰,亲昵地赞叹道:“我有如此聪明的爱妾,一生何求?”
陈圆圆嬉戏道:“夫君切不可再取笑妾!”
吴三桂正色说:“并非本王取笑爱妾,而实是因爱妾惹人喜爱也!”
陈圆圆听后不作声,面上端庄,毫无轻浮之态,其内心却有抑制不住的愉悦之情。也难怪陈圆圆心里愉悦,自从与吴三桂相会以来,吴三桂便把她当做掌上明珠一般的爱惜。原来她以为吴三桂只是贪恋自己的美色,到自己人老珠黄之时,吴三桂对自己必会生厌烦之心。谁知他对自己竟然是历时愈久,爱之愈深!
吴三桂似乎感觉到陈圆圆的异态,回过头来看她。谁知这一看,倒把吴三桂的魂都引到天外去了。
这哪里是人间尤物?分明是天上仙子!
原来陈圆圆临风而立,脚下是飘飘荡荡的雾霭,身上的羽裳随风摇曳,身后是连绵不断各呈异态的云山,给人的感觉是陈圆圆仿佛乘风而去。
所以,吴三桂忍不住地赞叹道:“圆圆真美!”
陈圆圆一听,脸上立刻泛起彩云的羞红,娇嗔地回敬吴三桂一眼。
吴三桂见她娇态可掬,风采迷人,心中顿时涌出一种久违的激情!走过去,又将陈圆圆揽入怀中,手指在陈圆圆纤细却柔软的腰部上像弹琴样的跳动起来。
陈圆圆顿时感到一阵酥软袭透全身。
吴三桂轻声地对陈圆圆说:“我恨不得与爱妾在这里作鱼水之欢,尝尝神仙眷侣的滋味!”
陈圆圆越发娇羞起来,粉脸绯红,身子细颤,仿佛要弱不禁风地倒下去一般。
吴三桂将陈圆圆的细腰搂得更紧了。
许久之后,两人才从那情山欲海里摆脱出来。陈圆圆说:“夫君是要将永历故宫改为藩王府么?”永历故宫其实原来是黔国公沐天波的府第。
吴三桂说:“当然!要不我们怎么能过上那神仙日子?”
陈圆圆娇嗔道:“我与夫君说正事,夫君却总爱拿愚妾调侃!”
吴三桂说:“我可是作古正经地说!”
陈圆圆便说:“这我便有些不解了!先前夫君认为它不宜作藩王府,如今为何又改变了主意?”
吴三桂说:“凡人做事都讲究彩头。我担心永历帝的晦气坏了我的大事,所以不肯。现在风水先生告诉我那五华山下有条暗龙,若能将其掘出,必然助我成大事,所以我又想去住了。”
陈圆圆笑道:“夫君真的信那风水先生的胡说八道么?”
吴三桂说:“当然!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陈圆圆说:“若是那风水先生在摆弄你呢?”
吴三桂说:“即便是摆弄我,也得这样!”
陈圆圆知道吴三桂的牛脾气来了,自己再劝也无用。吴三桂行事的准则是:不看准不做,一看准必做,且一做到底。陈圆圆轻声叹息道:“只是不知夫君为何就信了那风水先生?”
吴三桂说:“其实我并非心中真的就相信那风水先生了。”
陈圆圆说:“既然如此,夫君为何听他的呢?”
吴三桂说:“我只是从中找到了精神力量的源泉。”
陈圆圆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吴三桂说:“世间有佛还是无佛?”
陈圆圆说:“当然有佛!”
吴三桂说:“非也!你看到过佛么?”
陈圆圆说:“虽然没过佛,但佛却是存在的。”
吴三桂反问:“你为何说得这般肯定?”
陈圆圆说:“如果不是这样,普天之下为何有那么多人供奉着佛呢?”
吴三桂笑道:“原因并不在于有佛!”
陈圆圆笑道:“夫君能否给我解释么?”她的心里早已萌发向佛之态,只是由于心气浮躁,没有如愿,但她的心中一直对佛都是很崇敬的。因为她认为自己之所以能从一个沦落风尘的歌妓变成平西王的爱妾,是因为有佛从中保佑着自己。
吴三桂反问:“什么人才信佛?”
陈圆圆想了想说:“心里有了解释不了的疙瘩时,往往喜欢信佛!”
吴三桂笑道:“这就对了!”
陈圆圆说:“什么对了不对了?”
吴三桂笑道:“信佛之人之所以信佛是因为心中有疙瘩,他们认为信能够解开自己心中的疙瘩。所以,不管佛是否存在,他都得相信佛是存在的。”
陈圆圆问:“此话怎讲?”
吴三桂说:“否则,这佛不是白信了么?”
陈圆圆听了,一时半刻不知说什么好。她虽然知道吴三桂之言有些霸道,但却道出了几分真谛。即使你认为他是谬论,也是无从反驳的。陈圆圆沉思片刻反问:“这么说来,夫君相信风水先生的话是为自己找到借口么?”
吴三桂毫不犹豫地说:“正是!”
陈圆圆便无语,吴三桂也无语,两人默默地看着五华山上巍峨壮观的永历故宫。
且说那风水先生离开吴三桂之后,直奔郊外一农舍而去。
原来这风水先生并不是以给人看风水为生的真风水先生,而是大明之军的一位参将,姓李。因为吴三桂将大明灭了,他们的队伍也被打得四零五落,纷纷寻觅偏僻之处隐藏起来,以图后事。但李参将却觉得不报此仇,实在难安。然而现在的吴三桂是势大权重,朝廷也敬畏他三分,他作为一个不会舞枪弄棍,只知出谋划策的参将怎么能够将吴三桂扳倒呢?正在他苦于无计之时,一风水先生寻上门来,说他有一计能将吴三桂扳倒。李参将问他何计?风水先生说只要将吴三桂引到永历故宫去住便算完事。李参将问他何故?风水先生说此相暂不能泄漏,须动了吴三桂之心后才能告诉他。李参将只得依风水先生之计而行。
李参将进了农舍,那风水先生连忙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
李参将说:“估计差不多了!”接着,将事情经过告诉风水先生。
风水先生沉思片刻,然后点点头说:“事实应该成功了!”
李参将便说:“先生此时应该告诉我其中缘故了吧?”
风水先生说:“五华山下确有暗龙一条,而永历故宫却凌驾暗龙之上。吴三桂虽然贵为藩王,但终究仍为人臣。吴三桂若居永历故宫,必是以臣压君,只要暗龙翻身,吴三桂便有覆灭之忧!”
李参将听后,心中不解,又问:“永历帝身为皇帝,是真龙天子。以真龙压暗龙,应该不会有事,为何没见成功,反败于吴三桂之手?”
风水先生叹息道:“只因永历帝是假龙也。”
李参将急问:“永历帝怎么会是假龙呢?”
风水先生说:“俗话说,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既然顺治帝是真龙天子,那永历帝自然是假龙也。”
李参将听了风水先生的解释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被风水先生玩弄了。但他的内心却仍然希望这是真的,那样,他们便可以毫不费力地扳倒吴三桂了。
三、迁居之日,李参将送来美女
吴三桂与陈圆圆打道回府后,立即将陈三强找来。吴三桂认为既然选择了永历故宫作为藩王府,就得好好地将它修整一番。陈三强是他的管家,让他去管理修缮,吴三桂放心。
吴三桂说:“我想将藩王府迁到永历故宫去。”
陈三强说:“好啊!”
吴三桂说:“但我想在迁居之前将永历宫好好地修整一番。”
陈三强说:“我明白公子的意思。”
吴三桂笑道:“我还没说,你怎么便知道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什么?”
陈三强说:“公子的意思是必须将永历故宫装修得富丽堂皇,与皇宫无异!”
吴三桂问:“你怎么知道的呢?”
陈三强说:“俗话说,人活脸,树活皮。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无不是为了在人前人后显出人模狗样而出来忙碌。有些人成了,自然得装扮一番;有些人不成,打肿脸充胖子。公子贵为藩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处早已不适合你居住。永历故宫虽大,也不能将他的晦气留在那里,所以得好好修整一番。这是人之常情,岂有不知之理?”
吴三桂让陈三强这番既不像褒,也不像贬的话说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好在陈三强是自己的贴心人,绝不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他是因为没读多少书才说出这番话的,自己不能与他计较。吴三桂说:“你去操办吧!记住,装修得越豪华越好!”
陈三强领着数百民工在永历故宫里敲敲打打起来。首先是砌墙修院,该补的补,该修的修;然后是粉刷一新,该红的红,该绿的绿;最后是栽花种草,该剪的剪,该留的留。经过一番精心布置,永历故宫果然显出几分皇家气派来。
吴三桂与陈圆圆在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