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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到厨房十步开外就止住脚步的傅子珩,会为了她而走进厨房的,做了这一碗看似并不起眼的粥。
想到能让他傅大少爷亲自下厨,那一桌子无缘入口的菜好像牺牲的也不是那么可惜了。
只是白夏抿唇看了看手里的粥,略带不满的嘟囔:“你怎么舍得倒掉。”
“你不也一样。”傅子珩低声回道。
白夏一听便知道,他一定是看到她倒在垃圾桶里的饭菜了,聪明如傅子珩,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一瞬间,她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笑骂了句:“幼稚。”
白夏转身熟练的将剩余的那些粥一并热了,并准备了一些精致的小菜,这才端到了餐桌上。
虽然粥的口感真的不怎么样,还有些糊了,但白夏却吃的异常满足。傅子珩频频皱眉,却也阻止不了她。只能无奈的看着她将那一大碗粥都喝完。
他看着她那弯弯的笑眼,微叹一声,揉了揉她的发:“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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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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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傅子珩就接到了林燕婉的电话,被叫去了公司。
白夏看着自己脖子上那显眼的红痕,说什么也不打算出门了,她要真这么去事务所,指不定怎么被人说道呢。
只是事与愿违,傅子珩刚走没多久,白夏也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许久没有联系的白桐打来的,看到来电显示白夏心里一阵欣喜,急切的接起了电话。
却没想到对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怒吼:“白夏!你是不是真就那么见不得我好啊?!”
白夏怔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桐桐,你说什么呢?”
这么多年来,白桐就算再叛逆再任性,好像也从没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你说我说什么?白兆丰到剧组来找我闹事了!”白桐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一通吼。
白夏一听,秀眉立即便皱了起来,白兆丰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怎么会来找你的?你…没事吧?”
谁知白夏的关怀,得到的却是白桐的一声冷哼:“你还会关心我的死活?他为什么来找我你不知道么?白夏,你别装了!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去拍戏!见不得我好么!”
白桐这般像个市井泼妇的模样,也把白夏激怒了,她忽地冷下脸来呵斥道:“白桐,别再让人说你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给我好好说话!”
白夏对于白桐的威慑力还是有的,白桐听了白夏的话,气焰顿时就小了下去,不服气的哼哼唧唧了半天,才说道:“白兆丰直接闯进剧组来找我要钱,要不是傅哥哥留下来的人把记者拦住,现在那些新闻早就满天飞了。发生这种事,导演说如果我再处理不好私事,就让我提前杀青!姐,不就是点钱么?你为什么不给他?!傅哥哥有的是钱,你问他要啊!别再让白兆丰来找我闹事了好不好?!”
白桐说着说着就又激动了起来,可白夏越听,眉头就皱的越紧。白桐的不懂事,让她身心俱疲,总觉得如今所努力的这一切,都变得一文不值。
她深吸了口气,隐忍下怒意,淡漠的开口道:“这件事我会去解决,但绝不会找傅子珩,你也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巴。白桐,我最后再说一次,做人不能没有底线和自尊。摆正自己的身份,别让别人看不起你!”
白夏说完,也不等白桐反应,就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她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轻叹出一口气。
其实她跟了傅子珩三年,除了一开始她身无分文,他为她买下的这套房子,以及负担了白桐第一年的学费,之后,她便再也没花过他一分钱。
至于事务所,傅子珩也是持有股份的,说起来也只算是个投资商。虽然他并不稀罕白夏那点小收入,但白夏仍旧固执的每个月会把他应得的都给他。
为此两人还真没少吵过,不过结果可想而知,傅子珩在白夏面前,永远都只有妥协的份。
而这一切白桐却都不知道,她一直以为她现在的优质生活都是傅子珩给的,白夏供她上学给她零用钱,她也都以为这一切的来源是傅子珩。
因此说出让白夏向傅子珩要钱这样的话,说的是那么理所当然。可对白夏来说,却并非如此,她本身就因为钱才被迫和傅子珩绑在了一起,再让她问傅子珩去要钱,这等于是在赤裸裸的践踏她的自尊,比杀了她还难受。
虽然白夏并不想问傅子珩要钱,但她也确实没有办法一下子拿出那么多,近几年她几乎把所有积蓄都投入到了m国那边,为了她和白桐以后的生活。
白兆丰突然来这一出,她着实一个头两个大,困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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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七天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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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把白兆丰叫出来谈一谈。
两人约在了一家咖啡厅,白兆丰依旧一副痞子似的模样。
而白夏,大热天的围着一条丝巾,坐在他对面,眉心始终蹙着。
她也不多废话,直接切入主题道:“钱我给你,别再去找桐桐麻烦。”
白兆丰挑眉,得意的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把白桐看得比你自己都重要啊。”
白夏懒得和他多说:“废话少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钱给你,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这一百万算是我对你最后的孝敬。”
谁知白兆丰听了白夏的话啪的一声重重拍下桌子站了起来:“你他妈真当我傻啊?一个月以后你和傅子珩的合同就到期了吧?我找谁要钱去?没有傅子珩你也不过就是个破鞋!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哪有那么多的钱给我?!”
白夏的双拳一寸寸在握紧,却极力隐忍着将面前的咖啡泼向白兆丰的冲动,目光凌厉的扫向他,冷声道:“白兆丰,激怒我,对你没好处。”
刚还气焰嚣张的白兆丰顿时一怔,撇嘴看了看周围人望过来的好奇目光,又窝囊的重新坐了下来,不耐烦的挥手道:“我不管,三天,就三天!拿不出钱老子就去找白桐那小妮子,到时候谁都别想好过!”
“白兆丰!”白夏忽地提高了分贝,怒视着白兆丰:“你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我无所谓。但桐桐,我不会让你动她一丝一毫!”
白兆丰的眸子倏地睁大,一脸不可思议:“对付你?我对付你什么了?别随便给我泼脏水!”
白夏双眸微眯,审视起白兆丰:“你敢说我事务所那些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白兆丰听后一下就激动了起来:“你别瞎说啊!老子没做过的事情你休想扣到我头上来!这他妈可是要坐牢的!你是不是想把我送进牢里去就不用给钱了?!”
白夏其实就是故意试探,想知道事务所闹事的混混到底和白兆丰有没有关系,但现在看来,白兆丰这反应也不像是装的。
听了他的话,白夏不耐的皱眉:“我没你那么卑鄙。”
白兆丰冷笑:“难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还会打洞呢。你可别忘了,你是我亲生女儿。”
白夏不悦的抿起唇,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也无法否认,她身上流的,就是白兆丰的血。
见白夏语塞,白兆丰得意的一笑,老大爷似得一扬下巴说道:“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七天,这总可以了吧?七天后要是见不到钱,你也别怪我狠心,逼急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或许是知道三天的时间对白夏来说是真的有点紧,逼太紧就真的鱼死网破了。
因此白兆丰还好像大发慈悲了似得将时间宽限到了七天。他说完,还极具威胁的冲白夏勾嘴一笑,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咖啡厅。
白夏坐在原地恨得牙痒痒,却拿这个地痞流氓一点办法也没有。
俗话说得好,光脚不怕穿鞋的,白夏最无可奈何的就是像白兆丰这样的亡命之徒,他穷的就剩这一条命了,逼急了真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不得不防。
可七天,她又哪有这个本事去给他凑这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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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我是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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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咖啡馆,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银行。
看着银行卡里仅剩的20万积蓄,她哀声叹了口气,就算全部拿出来,也还差80万,根本不够。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她都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如果可以,她真的一点也不希望去麻烦别人借钱。
她查遍了各个银行的,都没有找到哪一个是可以一下贷款给她那么多的。
看着天色渐暗,终是无功而返,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惫,她光着脚丫子,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边低头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该如何是好。也没注意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的一个人。
傅子珩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穿着轻薄蕾丝睡衣的背影,唇角邪魅的勾了起来。
他也不说话,就这般直勾勾的看着她,直到她缓缓转过身来,瞬间露出的那惊讶的神情,呆呆傻傻的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傅子珩冲白夏招了招手,低沉的声音响起:“过来。”
白夏这才回过神,缓步走了过去,他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目光却是不自觉落在了她雪白的颈项上。
傅子珩拨开白夏的发丝,微凉的指尖轻柔的触摸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半垂着眼帘,看不出情绪,低声问道:“还疼么?”
白夏粉唇微微抿起,摇了摇头。
傅子珩又接着说道:“我给你买了药,一会擦上,会好的快些。”
其实不过就是圈红印而已,又哪里需要擦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