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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米深老实回答,往旁边让了让,避开他的触碰,从他身边绕过去。
他才注意到,她的脚一瘸一拐的。
厉封昶伸手握住她的胳膊,米深一个踉跄,左脚用力,脚背一阵钻心的疼,疼的她龇牙咧嘴的一声“嘶——”
厉封昶的视线落在她脚上,触及到她脚背上的红肿时,未作犹豫的将她抱起,“脚怎么了?”
米深撇撇嘴,没好气道:“崴着了。”
他抱着她去沙发,让她坐好,大手握住她的脚踝,查看伤处,“怎么崴的?”
米深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从八点进房间,两个小时,她愣是在床上滚来滚去没睡着。
本来想着,要晾他十天半个月,不想理睬他。可谁知心里没骨气的很,在开门看见他的那一刻,她心里的气就瞬间灭了个无影无踪。
她不由在心底里暗叹,米深啊米深,你也有今天?
没有听见她的回答,厉封昶抬眸朝她看过来,柔柔的视线与她相对,米深的心跳不可抑止的狂跳而起。
完了,她惊讶的发觉,她在四叔面前,竟然一点杀伤力都没了。
厉封昶起身去拿药酒,再回来时,左手是药酒,右手端着杯热气腾腾的茶。
将茶杯递给她,“温热的,可以喝。”
米深咬唇,默默接过,抿了一口,抬眼去看给她悉心上药的男人。
他神色间略带了几分疲惫,一只手托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抹了药酒,掌心覆盖而下,温热的温度贴上了她的红肿,缓慢而有力的揉搓着。
药酒的味道在空气中逐渐蔓延开来,米深喝着热茶,感受着他的疼爱,心里的最后那点气也都烟消云散了。
“深儿。”他忽然唤她。
“嗯?”米深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应了一句。
应完以后又有点后悔,自己纠结了两个小时的那点气儿呢?
没志气啊没志气,米深,你算是完蛋了!
她心里纠结着,又暗暗垂下眸子来,默默喝水。
脚背上的红肿渐渐消退下去,那疼也没那么明显了,伤处热热的,米深的脸颊也被热水熏的微微泛红。
男人看着她,忽然冒出一句,“有没有想过嫁给我?”
“……”米深刚喝了一口水下去,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顿时被一噎,随即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开……开什么玩笑?
她幻听了?
四叔说什么?嫁给他?
她有点懵。
男人松开她的脚,伸手将她圈进怀中,大手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了?被吓到了?”
不是吓,是惊!
米深渐渐平息下来,咬着杯口,声音闷闷的,“你刚刚……说什么?”
厉封昶浅笑,手指握住了她的左手,与她十指相扣,“等一切稳定,嫁给我好不好?”
这话如一片羽毛,从她心头轻轻拂过,又似一宗清泉,从她心田慢慢流淌。
很暖,也让人有种忽如其来的晕眩感,只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米深眨了眨眼睛,牙齿磕在杯口处,脸颊上的红晕愈发晕染开,声音闷闷的闷在杯子里,“你说什么?”
厉封昶唇边的笑意扩散,干脆抱着她,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薄唇摩挲过她细腻的耳垂,哑声道:“深儿,嫁给我。嗯?”
那最后一个字咬的极轻,热气喷薄进她的颈窝,痒痒的,却又那么撩人心弦。
米深缩了缩脖子,傲娇道:“不干!”
“嗯?”他发出一声质疑,洁白的齿倏地咬住她的耳垂,惹来米深一阵轻颤。
她揪着他的衣襟,“坏蛋!”
厉封昶低低地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深儿,嫁给我?”
“不好。”她埋首在他怀中,甜甜的笑,嗔道。
“嫁给我。嗯?”他嗓音懒懒,大手抚过她的背,从她后背下摆伸进去,指尖顺着她笔直的脊椎骨,一路摩挲攀沿而上。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似有似无的轻轻点着。
米深只觉得后背一阵酥麻,浑身的鸡皮疙瘩也跟着站起来,可他的手在她背后,她没办法伸手去按,只能揪着他的衣襟,声音颤抖的唤:“四叔。”
第383章 觉得做着不舒服吗?
“四叔……”米深开口求饶,那声音柔柔无骨,脱口而出时,已成了靡靡之音。
她终于还是没能阻止的了厉封昶。
这一晚,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留下爱的痕迹……
意识涣散之际,米深贝齿轻咬唇瓣,手指无力的抱着他宽阔厚实的背,低低喃喃:“去房间……”
可男人却将她压下,嗓音灼热:“就在这里……”
话音落,贯入她的身体……
一晚疯狂,次日清晨,米深拖着酸疼的身子走到客厅,一眼看见张妈正在打扫客厅沙发,一张脸顿时腾的红了个通透。
厉封昶为她扯开餐桌前的椅子,亲手为她摆好餐巾和餐具,服务周到,甚是贴心。
可被服务的对象米深,却没有一点受用的感觉。
喝了两口汤,她忽然抬起头,“四叔。”
“嗯?”正在吃早餐的男人顿下动作,抬眸看她。
对上那双黑亮澄澈的眼睛时,他心微动,眸光也跟着变得温柔,“怎么了?”
米深抿抿唇,表情颇为不自在,脸上的红晕也一路晕染到了耳根,一只手握着汤匙,一只手扶着碗,很是纠结道:“咱们把客厅里的沙发换了吧?”
厉封昶下意识的朝客厅方向看了一眼,秒懂。
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回女孩身上,唇角勾着一抹坏坏的笑:“觉得做着不舒服么?”
米深:“……”
四叔,你好无耻!
当然,这话她不敢说。
犹记得昨晚,她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哭着软着求饶没用,用脚踹拳打没用,最后她气喘吁吁的骂着。
“混蛋、王八蛋、无耻”……极尽她攒了这么多年的词汇骂出口,但她最终得到的回报是——
成功激怒某人,被某人按着,做到怀疑人生!
她到现在腰还酸着,两条腿即便是坐着也软的发慌。
昨晚前车之鉴,无耻两个字,终是没骨气的咽了下去。
触及某人淡定从容、还颇带了丝**的眼神,米深心底暗暗骂了句娘,脸上却更加虔诚,试图说服这个男人,“我只是觉得这沙发年数久远,应该适当的换换新,免得视觉疲劳。”
厉封昶似很赞同的点点头,“黑白灰的格调太过简单,确实不适合婚礼。”
米深:“……”
才一晚而已,她跟四叔就有了代沟了吗?
她说东,他扯西。
米深暗暗在桌子底下挥了挥小拳头。
男人温润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下午的飞机飞美国,最快三天就回来。”
他顿了顿,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大手抚过她的背,“会想我吗?”
米深一双眼顿时眯成月牙儿,“想你啊,想你能换掉沙发吗?”
男人眸色微暗,忽然倾身过来,薄唇贴在她的唇角。
大清早的,早餐吃的好好的,怎么又吻起来了?
米深彻底凌乱了。
而某人在满足之后,才松开她,一脸的光明磊落,“嘴角有奶渍。”
米深磨刀霍霍:“我喝的是汤,不是奶!”
“哦——”男人轻轻挑了下眉峰,“那就是汤渍。”
“……”
彻底服了,服了!
米深送他出门,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抿着唇帮他拿鞋,递包。
“乖乖的,等我回来。”厉封昶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肩胛洒进来,有淡淡柔光。
米深抬手捏住他的衣摆,抬起一双小鹿眼看着他,“四叔,换个沙发呗?”
男人失笑,捏了捏她的脸颊,“除了沙发,随便换!”
米深萎了。
站在门口,看着男人上车离开,米深恍然真有种,妻子依依不舍送丈夫出远门的感觉。
回头瞅见那沙发,脑海里的温情被昨夜激。情代替。
想到后半夜某人的凶猛,米深很应景的抖了抖,转身进了餐厅。
张妈正在收拾餐具,看见她进来,不由得愣了一下,“五小姐。”
“我饿了,想再吃点。”
“好的。”张妈收走脏了的餐具,重新给她拿了干净的。
米深昨晚没怎么睡好,被退学了不用去学校,四叔只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什么时候想上课,给谭校长打电话就行。”
言下之意,老师随时上门服务。
但是她现在困得很,捧了剧本靠在床上,看着看着又睡着了。
机场入口处,厉封昶很“偶然”的跟叶茯苓“偶遇”了。
“封昶,”叶茯苓走过来,手里拖着行李箱,“真巧啊,你这是要出差吗?”
“嗯,去美国。”
“这么巧,我也是去美国。”叶茯苓晃了晃机票,“我们不会同一班次吧?”
这时候,机场广播里开始播报飞往美国的那趟航班。
艾米就站在厉封昶身边,闻言低声提醒:“总裁。”
叶茯苓眼前一亮,“你也坐这趟航班吗?”
艾米:“……”
叶小姐,你的演技实在是很尬啊!
尬的她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跟着站起来了!
相比之下,还是总裁能忍,一张俊脸几乎没什么表情的,“嗯。”
“太好了。”叶茯苓一脸的兴奋,“封昶,你介意我们一道吗?”
“不介意。”
叶茯苓眼角上挑,整张脸都因兴奋而红彤彤的。
上了飞机后,厉封昶去了趟洗手间,艾米正在看文件,冷不丁身边光线一暗。
她抬眸,就看见叶茯苓微笑着站在她的身边,用一种极尽讨好的语气道:“艾米,我能不能跟你换个位置?”
艾米:“……”
没等她开口回绝,叶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