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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璃低头看了看李清芬的手腕,上边带了两只玉镯,一只是苏老太太送的老玉镯子,一只却是粉嫩的芙蓉玉镯,这两只镯子,一只颜色沉沉,显出无限悠远的底蕴,让人看了就知道它不是凡品,而另一只却是娇俏可爱,虽然看得出来不是特别值钱,但那抹浅浅的粉色却叫人看着心里舒服。
两只手并在一起,这两只镯子也凑在了一处,那颜色一沉一浮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了?”润璃奇怪的看着李清芬:“这老玉镯子是我祖母送你的,这芙蓉玉的呢?”看着李清芬的脸飞起了一片红晕,渐渐红到了耳朵根子处,恍然大悟:“难道是我表哥送你的?”
李清芬咬着嘴唇,羞涩的点点头:“这是早几日他托人转交给我的。”
——托人,转交?这京城李清芬除了自己,还有什么熟人不成?润璃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她:“你最好老老实实给我说清楚罢,我那表兄和你,在京城还认识旁人?托人?撒谎也不先打打腹稿!”
被润璃一语识破,李清芬更是尴尬,拉着润璃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细声说:“元宵节那晚,他约我第二日去金玉堂见面,我舅母管得严,没办法出去,只能花钱打点了角门的婆子,让玉蝉代我去了。这镯子便是他在金玉堂买下送给我的,他叫玉蝉传话说,这镯子虽然便宜,但也是他一片心意,日后他有了出息,定然会淘澄出好东西给我。”
听着李清芬的话,润璃不由惊奇的张大了嘴巴,谁说古人保守的?这两个人就已经越过自己这个红娘,私下会面去了!许仁知倒也是个头脑灵活的,知道自己没钱买不了好东西,就提前许下承诺,叫李清芬听着心里也欢喜。
李清芬看着润璃这模样,不禁也觉得自己唐突,羞涩的转过脸,小声的说:“润璃,你别看不起我,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母亲在家里说不起话,父亲又不会管我,现儿住在外祖父家中,虽说外祖母对我和气,可几位舅母都是白着眼儿看我的,若是我自己不给自己打算,那……”
润璃听得她说得心酸,赶紧握住她的手:“清芬,我没这个意思,你别自己想多了。我只是在想我那表兄若是高中,如约来娶你倒是一件上好的事情,可若是他今年春闱未能金榜题名,难道你要等他三年?今年你可十四了,三年以后便是十七,你母亲该已经帮你定好人家了。”
听到这话,李清芬也是心乱如麻。本来只是看着许仁知是个夫婿的人选,接触几次以后,倒也对他有些上心了,可现在润璃说的又是实情,一想到若是他不能高中,自己前途未卜,难过得要流出泪来。
“姑娘,你别难过,我看那许家公子是个有真材实料的,定然能高中。”站在李清芬身边的玉蝉安慰着她:“去年会试他不是考了解元吗?这次春闱,不说中状元,就是中了进士,老爷太太定然也会同意的。”
李清芬听着玉蝉说得在理,也转忧为喜,想了想,她眼神坚定的对润璃说:“我原本没有想过他会落榜,今日你提出来,倒也是我欠考虑了。只是我已经收下了他的镯子,这份心意也就不会变,若是他今年落榜,我等他三年又如何?若是父亲母亲逼我,大不了剪了头发去做姑子!”
玉蝉听李清芬这般说,唬得脸上都变了颜色:“姑娘,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好好儿的,说什么去做姑子!”
润璃伸出手去,帮李清芬拂去肩膀上一片落叶,摇了摇头道:“清芬,你只顾自己的性子,却不想想你母亲?她一心一意记挂着的是你和你兄长能过上好日子,你怎能如此让她失望?若是我表哥今年未能高中,那你可以和你母亲说好,等他三年,你母亲素来疼惜你,想必会答应。”
李清芬怅然若失的站在池塘边上,一脸的茫然,看得润璃心里一阵发痛。这时身后的葱翠快言快语的说:“姑娘,你们真真是杞人忧天!表少爷的文才,是老爷都夸赞的,哪有不中之理?李姑娘就安安心心等着听好消息罢,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润璃握住李清芬的手,把她往含芳小筑里带:“我也不过是多嘴说了句,却没由得让你伤心了,你就怨我好了——我哥哥最近从外边帮我淘澄了一套好书,给你瞧瞧去。”
李清芬今日来找润璃,原是想着和她去外院看望许仁知的,却不料被润璃的问题弄得心烦意乱,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只是怏怏的和润璃呆在含芳小筑闲谈了半日,便无精打采的自己回外祖父府上去了。
润璃看着李清芬那清瘦单薄的背影,心里有些怅惘,这个原本心地善良,纯真如一张白纸的女孩子,慢慢的被现实逼到了一个角落,没有人可以帮助她,只能凭着自己的力量在抗争,为自己争取一点点小小幸福,真希望她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走马扬鞭春风斜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问滴问题,木有一个菇凉回答偶,桑心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