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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怎么了?怎么突然发呆了?”南山隐叟呵呵一笑:“你别害怕,其实四皇子人挺好的,还不时来这济世堂了解民生,还帮着几户贫苦人家把官府判错的官司给翻了过来,我看着日后若是他继承大统,倒也是大周百姓之福。”
“师傅,我才没有害怕他呢,我是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我在杭州府看到的四皇子,和我昨日看到的四皇子不是同一个人?”润璃深思着:“我昨日在武靖侯府的赏梅会上看到四皇子了,仿佛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脸却不是原来那张脸。”
“那是因为我易容了。”润璃话音刚落,有人就把话接了下去,屋子里的人循声抬头,却见一个面目俊朗的公子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笑容,眼睛盯住了坐在南山隐叟身边的润璃:“三小姐现在不也不是杭州府我看见的那个三小姐了吗?”
润璃站起来,本想行个福身礼,但许允炆抬手制止了她:“三小姐不是说在你眼中,世人皆是一样的身份?所以你也不必行礼了。”
葱翠站在润璃身边好奇的看着许允炆:“那到底哪张脸才是四皇子真正的脸呢?是杭州府那张,还是现在这张?”
嫣红拉了拉葱翠的衣袖:“葱翠,别乱说话。”
许允炆笑眯眯的看了看葱翠和嫣红道:“三小姐,你的丫鬟倒和别府的不一样,每个都有自己的特点。”
葱翠身后伸出了品蓝的一颗小脑袋来:“我们家姑娘现在不是三小姐了,你该喊她九小姐!”说完又缩到了葱翠的身后不露脸儿。
许允炆看了看屋子里润璃主仆几个,哈哈大笑:“好好好,我记下了,九小姐!”说完以后施施然踱到屋子里一张椅子上坐下,那种俾睨天下的气势让润璃不得不承认他果然是有来历的。
“九小姐,这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九小姐不同凡响,丫鬟们也一个个的与众不同,大约是近朱者赤了?”许允炆含笑看着润璃:“今日我来济世堂却是有求于九小姐的。”
、未央宫初见皇后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静,每个人都惊讶的看着许允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高高在上的四皇子;竟然要有求于一个闺阁女子?这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许允炆的脸上这时出现了一丝疲惫:“母后最近头痛难当,以至于夜不能寐,太医院几个太医都瞧过了,只是一味开了些进补的温吞之药,也不见有什么用处,故特来济世堂求九小姐进宫看诊。”
听到这个要求;润璃有些踌躇。
她知道得很清楚,皇宫外边看上去金碧辉煌,里面却是一团污糟;自己若是答应进去;未必能安安全全的出来。这事情委实重大;可不比在杭州府随意给人看病,只能先回府问过苏老太爷和苏三老爷方可行事。
旁边南山隐叟看着润璃的神情;也知道她心里的难处,一捋胡须;笑眯眯的说:“四皇子;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乃是大周最尊贵的女人,若是给她看诊,这慈心诊金可得加付百倍才行。”
许允炆听到这戏谑的话,也笑着点头道:“不消老神医提醒,这个自然少不了。”
“只是,你也知道丫头的家世,她如进宫看诊,会不会牵涉到她全家?不如我去宫里帮皇后娘娘去把脉看看。”
听到这话,润璃心里立时通亮,原来师父信中所说的那个棘手的病人就是当今皇后娘娘,面前这位四皇子的母亲!看起来师父已经看过皇后娘娘的脉案,但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才来找她帮忙。
看着许允炆一脸希冀的神情,润璃也很为难。进宫若是想要全身而退,恐怕不是一件易事,但若要拒绝,却又觉得对不住自己的本心。
“四皇子,我先回去禀报祖父和父亲,再给你答复如何?”润璃迟疑着开口:“而且,进宫乃是一件凶险之事,你务必要保证我的安全。”
许允炆听到这话,哈哈一笑:“九小姐多虑了,宫里难道就是龙潭虎穴?我每日都在宫中来往,不是也毫发未伤?我自会派人去和苏太傅说清楚,九小姐且随我进宫便是。”
润璃听着他这口气,竟是想要现在就把她接进宫去,不由得有些吃惊,难道梁皇后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可现在自己穿着男装,这模样不伦不类的,跟着进宫似乎不妥,若是许允炆派人去苏府禀报,那苏老太爷自然知道自己跟着哥哥溜出府来,还不知道会不会责骂自己呢。想到这里,润璃摇摇头道:“四皇子,这般做似有不妥,若一定要润璃进宫看诊,请许润璃先回府听候祖父安排。”
许允炆略微一想便知道了其中的原因,点点头道:“也好,我现在派人护送九小姐回府,然后差人去向苏太傅求人。”
说到最末两个字,许允炆故意咬重了声音,眼睛斜斜的,带点戏弄的瞟了过来,想看看润璃的反应,谁知润璃虽正眼望着他,也接到了他的那个眼风,也听清了他故意说得很重的话,却没有半点不适应的反应,坦坦荡荡的看着他,徐徐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去,等候祖父的传唤。”
“丫头,不如这样,你跟着我进宫,如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徒弟即可。”南山隐叟也站了起来:“去苏府来来回回的挺麻烦,你祖父也未必会同意你去宫里给娘娘看病,我也想让你帮我参详下娘娘的病情,你本来就是我徒弟,也不是假扮,谁能说半个“不”字?葱翠黛青,你们这些丫头在这里打打帮手,我们去去就回来。”
许允炆听了大喜,连连点头称是,一眼希冀的看着润璃。此时润璃也不好再说多话,只能跟着南山隐叟上了停在外面的马车。
济世堂所处位置和皇宫比较远,一路上润璃默默的坐在马车上,虽然不说话,可心里还是有一些忐忑不安。
前世也看过几部电视剧是关于宫斗的,里面的各位娘娘全是腹黑,斗得跟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一口能把对方的眼睛啄瞎。宫斗里面必然有各种毒药,太医是专用来杀人的,皇宫里的东西是不能乱吃的,电视剧里各种场面都在她脑海里一一浮现。
南山隐叟看了看身边沉默着的润璃,安慰似的笑了笑:“丫头,不要紧的,其实宫里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可怕,只是规矩多些,而且里头园子大,容易迷路。”
瞪眼看着南山隐叟一本正经的面容,而话里却带着令人轻松的幽默,润璃不禁莞尔一笑,师傅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能懂她的心情。马车从大街上辘辘而过,润璃挑开帘子一角,小心的往外边看了看,就见街头人来人往,虽然天气寒冷,可大家外出的热情依然不减,而且里面还有不少的女子在行走。
“师傅,为什么京城里有这么多抛头露面的女子?”润璃奇怪的问。
南山隐叟也往外边瞟了下,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来京城快一年了,发现京城反而对女子的约束松了些,经常能看到高门大户里的小姐们带着丫鬟在各家店铺里采买东西。”
润璃默默一想,是不是地方愈大对规矩的讲究就愈发宽松些?
还没等她想透这个问题,马车就停了下来,许允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老神医,九小姐,请下车,宫里只能步行。”
门帘撩起,一线刺眼的光亮射了进来,润璃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跟着南山隐叟下车以后,她发现自己处在一道朱红的宫墙外,金色的琉璃瓦映着那抹偏着暗色的红,格外的灿烂,也格外的令人触目,有一种强烈逼人的视觉感,仿佛突然之间刺激到人的喉咙,半天不能呼吸般的紧迫。
门口站着一队执枪的御林军,盔甲迎着那阳光发出寒光,眉毛上似乎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似乎这么一动不动的已经站了很久,可却没有一点移动的迹象。
当南山隐叟和润璃跟着许允炆往宫门走时,那一动不动的御林军伸出枪来挡住了去路:“站住,可有进宫腰牌?”
南山隐叟从身上摸出了一块寒铁牌子递给那位军士,他接过来看了看递还给南山隐叟道:“老神医,多有得罪了,末将也是按规矩行事,请勿见怪!”然后又对着润璃说:“你的腰牌呢?”
南山隐叟呵呵一笑:“这是我徒弟,却不曾替他讨得一块腰牌。”
那军士皱眉道:“没有腰牌,是不能进宫的。”
走在前面的许允炆折了回来,板起脸孔对那军士说:“孔副将,老神医乃是我特地请来替母后看病的,这徒弟也是我要求带上的,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有我担待着,与你没有半分关系,就不要这么固执了,速速放他进宫便是!”
见许允炆已有几分不悦,那孔副将也很识时务的把枪收起,将润璃放了进去,只是在润璃与他擦肩的时候,突然有一阵淡淡的清香飘进了鼻孔,让他有片刻的迟疑。看着那道单瘦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孔副将啐了一口道:“昨晚是未曾休息好罢?竟然会有错觉,连一个小子身上都带着香味。”
旁边的另一位副将哈哈一笑:“你小子是多久没见过女人了?见着那长的清秀些的,竟然也会觉得是个女人有体香?”
正说闹之间,就听马蹄声答答而来,抬头一见却是武靖侯世子,御前带刀行走梁伯韬。到了宫门,他潇洒的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赶上来奉承着笑脸的孔副将:“你们说什么呢?一个个笑得这般开心!”
“刚刚南山老神医带着他徒弟进宫给皇后娘娘看病,孔副将怕是几个月没有沾过女人了,竟说那小徒弟身上有女人香味!”旁边的人赶紧拣着这事当笑话说给梁伯韬听。
梁伯韬听到这话,眼睛转了转,脸上露出了笑容:“嗯,着实好笑!孔副将,你当值就当值,竟然还在胡思乱想,小爷罚你去宫墙那边面壁半天!”说罢哈哈一笑,大步走进了皇宫。
璃儿进宫了?一想到这件事情,梁伯韬心里就有说不出的舒坦,心里急着去见她,但还得先去皇上那边报到,一时间只恨自己不能长出双翅膀,能够自由自在的飞来飞去。
不说梁伯韬这边牵肠挂肚,却说润璃随着许允炆和南山隐叟来到了未央宫。
未央宫是大周皇宫里中宫所在,是后宫最气派的一座宫室。
走进未央宫,前庭几棵硕大的木棉树让润璃看得心里赞叹不已,这种古树,至少也有好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