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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黄也笑着走上去推了推葱翠说:“还不快去,过会就该用饭了,哪还有时间见面?”
葱翠也不再和她们啰嗦,一双脚儿不沾地般跑开了去。
“姑娘,要不要我走开些?”绒黄转脸笑嘻嘻的问。
润璃脸上一热,两颊飞起了红晕:“胡说什么,谁要你走开呢!”
“你不要她走开,小爷可要她走开!”突然梁伯韬的身影出现在面前,绒黄很识趣的退开几步,远远的候在一旁。
“谁让你叫她走开的?”润璃娇羞的低下头去,心里跳得很厉害,不敢抬头看梁伯韬的脸。
真是奇怪,前世从没谈过恋爱,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异世时空里为一个男子心动?而且,自从除夕之夜应承了他以后,怎么就有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见到他,会心如擂鼓般,还会有些头晕。
“璃儿,难道你想让你的丫鬟看着我们这个样子?”梁伯韬含笑的看着润璃低头的模样,伸出手来,揽她入怀,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闻到一阵清幽的芬芳,心里有说不出的惬意和快活:“璃儿,这些天你有没有想过我?”
强有力的臂膀环抱着她,耳边传来梁伯韬略带磁性的声音,还有那青春热烈的气息围绕着她,润璃有点沉醉,什么都不想,很放松的依偎在他怀中,让她几乎忘记了这是在武靖侯府的西郊梅园。
梁伯韬低头看了看,润璃正微微闭着眼睛旁在他身前,懒散的表情就像家中那只小猫般俏皮可爱,梅树上掉下了些细碎的雪花,沾在她的头发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她的脸也被映得如羊脂白玉般温润柔和。
“璃儿,你怎么不回到我的问题?”梁伯韬摇了摇她:“你到底有没有想我?”
“想你的人够多的了,还需要我想吗?”润璃睁开眼睛斜睨着她:“原来你是这么受欢迎,我今儿可算是开了眼界,只不过世子爷可有点不懂怜香惜玉啊,那么娇滴滴的一个美人,你也舍得把她手甩开!”
梁伯韬看着润璃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痒痒的,捉住她一只手贴在唇边,暖洋洋的气息呵到她的手心:“我心里只有璃儿一个人,谁叫她那么不识趣要凑上来?我的手只有璃儿才能拉着,我的腰只有璃儿才能抱着,我的脸只有璃儿才能贴着……”
“说得真好听,可就不知道你对多少人说过这样的话。明珠郡主、我那五姐姐都和你是青梅竹马,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小时候花言巧语的骗了她们,所以她们现在都缠着你。”润璃叹了一口气:“想想都觉得我很吃亏,我都没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哥哥。”
“你还想要一个青梅竹马的哥哥?不许!”梁伯韬很霸道的抱紧了她:“除了我,其余的男子你都不能想!”
润璃笑着推了推他:“你放开点,痛!”
两人正在嬉闹,就听到那边绒黄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姑娘,有人往这边走过来了。”说完抬头便见梁伯韬的手搂着自家姑娘站在那里,羞得脸色通红。
润璃见到绒黄的模样也知道他们俩现在这模样有点不合规矩,赶紧撇开梁伯韬领着绒黄闪过一边,走小路往另外的方向去了。梁伯韬出神的望着润璃那远去的背影,唇边浮现出一个傻傻的笑容。
“韬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梁伯韬的好心情全部消失,怀里似乎还留着润璃的余温,可是那柔软的真实感已经不复存在——明珠郡主刚刚被打发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苏润玧,她怎么每次都如此煞风景?总是在他和璃儿好不容易单独在一起相处时就来打扰他们?真是可恨、讨厌!
苏润玧带着两个贴身丫鬟赶了上来,见梁伯韬很傲慢的负手而立,迎着晴好的阳光,他的脸庞更显俊逸,站在那里就像一棵松树般挺拔。此刻苏润玧的心情很好,刚刚看到梁伯韬落了明珠郡主的脸,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高兴,原来韬哥哥是不喜欢明珠的!自己一直有些嫉妒明珠生得一副好模样,现儿看起来也没什么打紧,韬哥哥根本看不上她呢。方才明珠郡主摔倒在雪地里那个样子自己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珠脸上哭丧的神情让她心情大好。
“韬哥哥,这儿的梅花真美。”苏润玧停下了脚步,眼睛痴痴的看着梁伯韬。
“是吗?美在哪里?与其它梅花又有什么不同?”梁伯韬抑制住心中的怒气,淡淡的问她。
“呃……”苏润玧尴尬的停顿了下来,她又怎么知道这梅花好在哪里?只不过随意拿梅花做个开场的话儿罢了!
“既然你觉得这梅花美,但又说不出和其它梅花的区别,那你就这里仔细看看这些梅花,或许还真能找到不同的地方呢。”梁伯韬回过头来对苏润玧展颜一笑:“苏润玧,你就好好呆着品味这些梅花罢。”
说罢,迈开了步子,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苏润玧被梁伯韬的话钉在原地,半步也挪不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小姐,你看地上的脚印儿!”身边的春花心细眼尖,指了白茫茫的雪地。
地面上,洁白一片,有几行脚印,刚刚梁伯韬站的地方,明显能看到有一双比较小的脚印在旁边。
“原来还有那不要脸的在这里勾引韬哥哥!”苏润玧顿足大怒。
“小姐,方才我们没见着人,你现儿也没办法能把那位小姐揪出来,何必在这里生气,平白坏了心情。”春草小声的劝慰着。
苏润玧呆呆的看了那对脚印半天,也是无计可施,再看看前边,梁伯韬早已不见身影,只能恨恨的带着春花春草回转了去。
午饭时是各府小姐们都和自己的长辈们坐在一桌,苏府来了八个人,占了大半桌席面。苏润玧心里还在为梁伯韬的冷淡而不快,也没神思去寻苏润珏的不是,一顿饭吃下来竟然也显得格外娴静,熟悉的人看在眼里,只觉苏润玧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而不熟的人看着,心里暗暗赞叹苏府果然诗礼传家,教出来的女儿一个个都端庄稳重——这不熟的人里,自然就包括了武靖侯夫人。
用过饭,大家又在花厅前边扫出一块空地来,请各府闺秀们秀才艺,一时间琴瑟琵琶响彻了整个庄子,连出外觅食的麻雀都惊住了,呆在树枝上不敢落下来。
润璃倾耳听着,倒也有几个弹得不错,饭后无聊,听听音乐消消食也是好的,所以托了腮,半眯着眼睛,浑水摸鱼般一边听着一边睡。
突然就听有人在提议:“听闻苏太傅家的小姐们都是才艺无双,今日不知可有此耳福?”
场内夫人们也纷纷附议,眼睛不怀好意的扫了过来,苏大夫人脸上不显半分愠怒,心里却在翻江倒海般膈应得慌。
玧儿自小娇生惯养,原来要她学弹古琴,她学了半天便说手指头疼,哭着闹着说不学了,自己一心疼,也就停了她的古琴课,只叫她学些诗书,心里想着只要有一门专长也就可以对付着过去了。往年的游园会里,各家闺秀都急着表现自己的才艺,苏润玧只消写上几首诗应景,也没人刁难她,却不知今年为何偏偏有人盯上了她?
苏大夫人看着全场的眼睛都往这个方向看,心里一转,笑着说:“既然大家都有此要求,那我们苏府也不能让大家失望。”说完推了下苏三太太:“我们家三弟可是大周才华横溢的状元爷,弟媳也是多才多艺,养下的女儿肯定也是不同凡响,他们最近才从江南回来,连我都还没耳福呢,今日就借着武靖侯夫人的东风,也来听听这妙响琴音?”
苏大夫人的话音刚落,苏三太太就感觉到自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其间还有一道目光,就如一把锋利的小刀般,无比愤恨而怨毒扎在她身上。
那人便是承平公主。
承平公主和苏三老爷之间的纠葛,出阁前苏三太太也有所耳闻,听到苏老太爷代表苏三老爷在朝堂上表态,拒绝了皇上指婚的提议时,苏三太太一片心思全是欢喜,心想着还未成亲,夫家就如此护着自己,着实也是大幸之事。没想到这份欢喜被许老太太几句话就浇得一片冰凉:“你以为他们是为你着想?”许老太太冷冷的哼了一句:“苏家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去做驸马都尉这种闲职罢了!娶了公主看似风光,实则于仕途大有亏欠,他们苏家怎会做这种亏本买卖!”
苏老太爷算盘打得精刮,不肯让儿子娶了公主仕途失势,可承平公主这一腔怒气全撒在了苏三太太身上,她认为苏三不肯娶自己,完全是因为有许佩蓉那个女人从中作梗,若是没有她,现在自己和苏三定是举案齐眉,共效于飞。
刚刚苏大夫人的话成功的勾起她十多年前埋在心底的愤怒,特别是当听到“大周才华横溢的状元爷”那句,心里一酸,再看看四周,似乎大家眼里全是嘲讽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贵为公主又如何?别人眼里可不曾有你。
承平公主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得让苏三太太出丑才行!方才那么多人家的小姐都表演了各种才艺,唯有苏府几个没有动静,想来是不善此道,那自己非得开口逼她们上前去大大的露个丑相才行!
想到这里,承平公主清了清喉咙,慢悠悠的说:“既然苏大夫人推举了自家侄女儿,那我们也就准备洗耳恭听了,都说许督察御史家的女儿兰质蕙心,想来教出的女儿也是错不了的。”
苏三太太心里知道这是苏大夫人存心想叫她露丑,也不辩驳,微微一笑,对着身边几个女儿说:“既然夫人们这么看得起你们,那谁上去弹奏一曲罢?”
润璃推了推苏润珉说:“六姐姐的琴是得过名师指点的。”
苏三太太点点头道:“珉儿,你上去献丑可别污了各位夫人的耳朵,仔细着弹。”
苏润珉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古琴后边,先向周围的人群施了一礼,然后坐了下来开始轻抚琴弦。
润璃看着坐在古琴前全心全意演奏的苏润珉,心中有些惊讶。
短短几天,苏润珉已经变化太多,以前的她弹奏古琴只是卖弄,没有融入半点感情,而今日她虽说也只是在完成任务般,但她却能专注于演奏,思维没有分散到别的地方去,只是一心一意的在弹琴。
她选的曲子也很特别,不像别家小姐们一样弹的是比较喜庆欢快的曲子,她弹的却是一首略带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