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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接住。
连忙把车开了出去。
“大伯慈祥善良眼神我一辈子不会忘记。”万千千心中暗想。
万千千回去处理了伤口，洗了澡，便在当天晚上，就来了公司。
此时公司里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
而那会议室的灯，还通明地开着。
她问了神色匆匆的何增，他抱歉地看了她一眼：“对不起，你受苦了。”
万千千嘴角的伤口并未露出，只是带着口罩，难道他是从她还有些肿着的眼睛看出来的？
她找了个借口：“你在说些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老太太也是护子心切，她对万千情很看重，所以其他的人，统统入不了她的眼。她想要对顾总的事业多些帮助，你如果能够打动老太太，就需要先从这里下手。”
她本想绕开他，自己去找顾檀风，手里还捏着一封信。
但他这么一说，她的胸口堵得慌：“我现在根本没这个想法，你别多心，我知道你想做好人，这点我谢你，但这话我听着不舒服，不过以后咱们也见不着了，您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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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公司形象危机
何增愣在原地，但他理解她为何如此大的火气。
顾九的文件也发了备份给他，关于明日飞往日本的相关事宜，他也清楚。所以今日她去顾宅拿些重要的东西，他也知道，这是避无可避的。
莫名其妙被抢走了孩子，作为受害者，登门拜访，原本不是去要孩子而是处理她儿子的工作上的事情，却被抓住把柄，打了一顿。
无论是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她将这件事的责任推诿在这两个秘书身上，无可厚非。
何增知道，她心里的伤口比这嘴角的外伤，恐怕要疼上数百倍。
她绕开他，径直走向会议室。
顾九拦住她：“你现在不能进去。”
她歪头，一阵冷笑：“从你交给我文件的那一刻起，我不就是他的贴身保姆了么，怎么，保姆不能进去？”
顾九探究地看了她一眼，万千千清冷的眸子与之前很不一样，肿得有些发红，虽然带着口罩，但若细细观察，依旧能观察出些蛛丝马迹。
她又垂眸看见了万千千手中的信，心中了然：“我知道你要去干什么，你不能这么做，这不仅会毁了你，也会伤害顾总的感情。”
万千千怒极反笑，这还真是没有天理了：“我伤害他的感情？顾九，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就算有，也是被别人欺负得难以忍受后，才做出些本分内的自我保护和反抗而已。他对我的伤害，远远不止这些，你知道的，你所不知道的，统统都曾经把我伤害得体无完肤。我现在已经受够了。你让开，让我进去。”
顾九叹了一口气，让出她身后的道路。
万千千义无反顾地打开了会议室的门。
顾檀风正在和两个意大利商人谈判。
其中一个红发男人带着蹩脚的口音说着中文：“这是你的女友？”
顾檀风没有开口，他只是盯着万千千的口罩，眼中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万千千把白色的纸往上面一甩：“我不干了，你爱找谁，就让谁来干我这个职位。我再也受不了在你的公司受的莫名的压迫，我回国，是为了更好的让我的孩子接受中国文化，而不是被黑社会掳走后，我还得默不作声地忍着，让自己的孩子叫别人妈妈和奶奶。”
刚才说中文的那个红发男人，皱起来眉头：“顾总，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旁边的金发男人低声和他议论着：“如果我们合作的公司，公司文化如此糟糕，那还是不要合作了，我担心这次和他们即将签署的合同会有问题。如果出了岔子，这次的损失资金达到上亿美金，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万千千听不太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只知道顾檀风一直盯着她，他的眼神十分恐怖。
“顾檀风，你的公司够大够气派，人往高处走，我必定是寻找优秀的公司合作，但你这样的公司，我呆在这里半年，却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自由和解释的权力。这样的顾氏集团再厉害，我也看不起。你去找能忍受这些的人来担任这个职位吧，我会尽早做好交接。”
也不等他回答，她便两手空空地离开了。
出来后，她心跳得厉害，像是随时要跳出胸膛一样。
她坐回自己平日里的办公桌旁，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便开始马不停蹄地整理东西。
她平时养成了习惯，只要坐到桌边就要打开电脑。
这时候，上面的视屏通讯响了，她接听后，顾檀风那对深邃的眼睛，眼角带着些邪魅，她永远忘不了，而如今，更加深了她对这双眼睛的恨意。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她依旧带着口罩，在接通他的视讯电话后，更下意识地扯了扯口罩，生怕露出了嘴角的伤口，在视屏里，她的眼睛也显得格外红肿。
“你的眼睛怎么搞的，哭了？”
他低沉的声音经过电子系统的过滤，依旧醉人心田。
但此刻在她听来，却是地狱撒旦般索命的警铃。
“没有，我摔了一跤撞的。”
他没说话，随即又发来一封邮件，她点开一看，那是之前签约的文件。
也就是她当时回国前，林晨曦在她没在场的时候，顾氏需要律师，他直接将她派了出去，文件都是他签的。她至今没看过一眼。
顾檀风薄唇微启：“把进度条拉到最底下。上面写的很清楚，如果你要离开，或者做出任何毁约行为，基本上已经触犯了文件里的最后一条，违约者，罚金将是你令顾氏损失预计金钱的一百倍。”
顾氏集团每日的交易额度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前几日她看了财务报表，都难以想象如此巨额的数字，银行到底是怎么储存那么多的。
顾檀风既然能拿出这条来阻挡她，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当初制定不平等条约，我并不在场，这样的协议是否太不公平了一些。”
“这个签字的担保人是你的上司，林晨曦，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的话，你的情夫很可能就会因此破产。”
万千千皱眉：“我不允许你侮辱学长。”
他邪魅一笑，靠在椅背上，休闲得很：“你们之间，就是这样的称呼吗，还真是有精神玩角色扮演，你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叫他，嗯？”
万千千气得浑身颤抖，几乎都要握不住鼠标，用力拿起旁边的花瓶往电脑上一砸，屏幕瞬间碎裂！
自然也黑屏了。
万千千和他再没什么可交流的。她直接收拾了东西，火速离开了公司。
万千千前脚出去，何增后脚便急匆匆地进来，顾檀风火气无处发泄，他对着何增吼道：“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人！”
何增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受了误会，他现在手里掌握着关键的证据，若是能把这个给顾总看，事情便会清晰的一目了然。
“顾总，我这里有很重要的视频证据。”
顾檀风以为他说得是和官司有关的证据，本想摆手让他离开。
“顾总，这里面有万千千。”何增清楚，他完全不用多解释，只要提到万千千三个字就足以引起顾总的注意，他不知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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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对不起
“进来。”顾檀风两指捏着眉头，看起来很焦虑。
他不再多浪费时间，直接打开平板，点开他刚才看过的视频：“顾总，这就是万千千辞职原因。”
顾檀风盯着视频完整地从头看到尾，尽管这视频里的场景他是多么熟悉，里面的人，他几乎闭着眼都能说出她们的名字。
看到末尾，他的呼吸已经有些颤抖，顾檀风站起来：“万千千走之前，你都在干什么，现在才拿给我看？”
“您教我做事要讲证据，所以……”
“所以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你明明在她走之前，就已清楚原因，为什么不先进来和我通报一声！”
顾檀风终于抑制不住怒气，将桌面上的文件一把全部扫在地上，咖啡浸染了文件，地上一片狼藉。
何增紧张地吞咽了口水，他额头直冒汗：“顾总，这些都是很重要的文件……”
“滚——”
何增灰溜溜地退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门。
他捏着眉心，心中悔恨不已，为什么他不问原因，还要反过来羞辱她。
用力地往墙上打去，上面的水银镜面瞬间碎裂。血液夹着碎片在墙壁上形成一道蜿蜒的细小河流，缓缓而下。
乌云混杂，雨水如纷至沓来的雷电一般密集，将整个城市化作一个水池，交通渐渐瘫痪，平日里上班族乘坐的地铁意料之中地停了，出租车因此更难打了。
等到万千千千辛万苦地赶到公司，身上已经是泥水不堪，还好出门前穿的是黑色的职业装。
但还没等她准备去化妆间整理一番，就这么狼狈地被顾檀风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他紧紧抱着她，似乎要又要把她勒得喘不过气来。
她在心里腹诽，这个该死的男人，力气太大，她若是再孱弱些，可能胸骨都会被他给挤碎。
“你放开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此刻，大家行色匆匆地在公司的大厅内外摩肩接踵。唯有视线中心的两个人，笔直地站在原地。
早上十点，此刻天色，却大有夜幕降临之势。因为暴雨而晚点，大家陆续迟到，顾氏从不随意克扣员工一分薪资，但也不原谅迟到之人。
尽管如此，每日人力资源部依旧被大量的应聘者挤得爆满。
冷色调的大厅，因为大雨瓢泼带来的污渍，让这里变得阴冷而又潮湿。大家都因这坏透了的天气而变得格外烦躁，稍微做错一点，便会遭来其他人毫不掩饰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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