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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古筝曲也就几首,其中还尽是流行曲,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后,想起以前累死累活弹得差劲要命的云水禅心和步步清风。
两曲结束后,他神色异常,我问道:“很难听吗?”他道:“不是,只是在想,其中的意境只怕是极少人理解吧。”我道:“是啊,难 得精髓,却只是皮毛。”他忽的一乐,然后看着我道:“若这都是皮毛,那就没得精髓可谈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将头转向一边,又一个小凉亭吸引了我,我伸着脑袋直看,可什么也看不清,只得一个大致轮廓。我随口问道:“四 爷,可否带奴才逛逛那个凉亭?”顺着我指的方向他看了一下,猛的低声道:“不行。”我心想不行就不行,改明儿我自己看,随后又被自 己愚蠢的想法嘲弄的摇摇头。
他忽的又问:“还不走?”我一径的点头,他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先跳上船,然后又扶我上船。
静了一会儿,他道:“刚才乐什么呢?”我道:“没什么。”他干脆停船,我只好又妥协一次回道:“只是想着四爷不肯带我去,我就 自己去。可转念一想,这是四爷的园子,若没四爷放话,任谁也不敢来的。”又道:“至于笑嘛,只是想起多年的一个恶作剧。”他突然来 了兴致,问道:“什么恶作剧?”我道:“就是把九爷和十爷恶整了一番。”他听后先是一愣接着唇角微微上扬,然后竟大笑起来。过了很 久道:“那时的他们一定很惨。”我猛地一下又反应过来,不管怎样那时他们毕竟没有决裂,兄弟间谈论秘密很正常。
以往都要九月多回来的康熙今年竟提早回来,若按我所知道的历史,康熙应该是因为漳泉二府的旱灾忧愁。
果不其然是一道奏折让康熙提前回来,福建漳州、泉州大旱,而且颗粒无收,民多饥死,可当地官员仍然私吞粮草,以至更多饥民饿死 ,数百家庭破碎,康熙听闻大怒,特令运江、浙漕粮三十万石赈济,并免本年赋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户部的贪污大案又浮出水面,银堂 官希福纳、司官根泰等利用自身职权,在收购草豆舞弊,每年都会有一些商人将公费送往户部司堂,其家人也是行贿受贿,更过分的是从康 熙三十四年到四十四年收购草豆以来,短短十年,竟贪污四十四余万辆,牵扯人数竟达一百二十人之多,从康熙四十五年至今希福纳等竟贪 污二十余万辆,而这么大的贪污案康熙竟以得赃人员在未审前若将自己所得银全部赔偿,就可免予革职拿问处理,让人内心实在不服。
四阿哥因为据理力争和康熙之间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抱病在家几乎不进宫,倒是十四阿哥来看我时在我面前有意无意的说起康熙训斥 四阿哥的话,而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十日之久。
宫中的人这些时日更是小心翼翼,唯恐出了任何差错小命不保,尤其是乾清宫当差的宫女和太监,遇到阿哥们更是绕路而行,这些不免 有众阿哥的眼线,可此时为了保命竟然都以躲避回绝。
阿玛也是每日忧心忡忡,姐姐这几日也总往额驸府跑,我也懒得理她,干脆她回府,我出府,我知道他们是惧怕九阿哥东窗事发,可一 细想,康熙之所以让太子彻查,一定是多番准备的,再加上我所知道的历史,这次大概谁也没倒霉,不过,倒是为日后废太子埋下了种子。
还没进得大厅,就听得十四阿哥的声音,原来是我阿玛觉得我的年龄大了,总这么掉着也不是个办法,德妃娘娘现在是宫里唯一说的上 话的人,只好放下身段求他,我却十分的无奈,只好由得阿玛任意妄为。
长廊里他道:“就是再气,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操心了吧。”我道:“终身大事对我来说都不过是一场可以利用的交易罢了。”他摇 摇头,说道:“你此番只是一味的怨怪我们做的事情,可是四哥呢?”我道:“难不成我还要对你们感激涕零。”嘲笑道:“感谢你们的步 步为营让我对敦恪公主心存厌恶,以至后来我们竟一句告别的话都不曾说。”深呼口气:“直到她死去都以为我还在恨她。”
他不在说话,我道:“你们处心积虑的尽管算进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嘲弄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这大概就这印证了老天以捉弄人 为乐吧。”
他道:“我还是那句话,你是八嫂的妹妹,八哥是你的姐夫。”他说完,我忽的一乐,然后说道:“十四爷的行为,又让奴才想起一句 话。”他问道:“什么?”我道:“我们两个人其实是同类。”他疑惑道:“什么?”我说:“我们两个都是胳膊肘向外拐的王八蛋。”
他气得一甩袖,说道:“我不管你了。”我道:“我也不用你管,再说你算哪根葱哪根蒜来管我。”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四阿哥仍然不肯上朝,在雍王府养病。
这段时间,我仍会出府乱逛。正在马场晃悠,远远瞧见十三阿哥和四阿哥二人还有他们的大黑马。
迎上去,请安过后,笑道:“四爷不在家中养病,倒是出来闲逛,不怕有心人进了参上你一个欺君罔上?”十三阿哥笑道:“你会吗? ”我一挑眉,笑道:“说不准。”
他的脸色犹如以往,不禁的让我在想难道前段时间都是我在梦游。十三阿哥道:“不管怎样都会有人参一本的。”我好奇的问道:“谁 啊。”他指下我,我道:“姐夫啊?”他摇摇头说道:“不是。”我道:“那谁啊?”他说:“十四弟。”我忽的一乐,说道:“那你应该 指的不是我,而是他。”说完我呵呵的乐了一下。四阿哥看我一眼,然后冷声道:“一天到晚不得个安静。”说完扶我下马,又冷声道:“ 还是没摔怕你。”十三阿哥一乐,我瞪他一眼,刚想回敬回去,可一看他的眼神,我忙低下头。
原来去塞外前,康熙曾偷偷的和十三阿哥乔装一下去了五台山,其中缘由是因为还是关于噶礼受贿一案,从去年年初就有一些奏折不断 上报山西巡抚噶礼贪污受贿、残害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等罪状,山西民众代表郭明奇诉说其罪状,山西御史袁桥更是气愤,上书奏请皇上查 办,可是官官相护,加上噶礼任职十年,早已打通大路,再则康熙为了弊害利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将噶礼调出山西,任职户部侍郎,可 是任职不久,康熙又名他升任江南江西总督,可此事尚未结束,又有山西学政邹士聪上书奏明要求噶礼继续回山西任职,此事反而成了贼喊 抓贼,结果噶礼不但脱了身,对其更有利的是郭明奇被刑部议罪,袁桥、蔡珍以诬告罪革职。可事情都过了一年,现任山西巡抚苏克济上报 朝廷,原来前任巡抚留下多本不明账面,康熙眉头深锁,当即决定明察暗访。
他说完我笑了一笑道:“肯定没结果吧?”他道:“你怎么知道。”我想着,就这么点烂事,但凡学过历史的都知道。笑了一下道:“ 猜的。”
果不其然。康熙一行未得任何收获,明察暗访的结果竟是噶礼是个有名的清官,体恤下属,善待百姓,勤俭持家,康熙的笑容也多了起 来,深锁多日的眉头舒展开来,恢复乔装的身份。山西巡抚苏克济胆战心惊的前来觐见,康熙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几句以后查清楚再行汇 报。苏克济实在畏惧龙颜,想说的话一句也未说出来,只是点头称是。最后康熙和十三阿哥日夜启程转向大草原。
后人曾怀疑顺治是到五台山出家,所以康熙才会去五台山,我不由的来了兴致,睁大眼睛问道:“十三爷,您和皇上此去五台山可曾见 过一位年纪稍长的出家人。”十三阿哥狠狠的嘲弄我一番道:“那里都是出家人。”我道:“我的意思是你们可曾单独见过一个。”十三阿 哥无奈的说道:“我跟皇阿玛只顾的暗访了,哪有时间单独见出家人。”
听完,心里小小的失望一下,看来顺治的生死还是个谜题。自嘲的笑一下,道:“放心吧,那样的人迟早会有报应的。”
十三阿哥道:“怎会会?你难道不知道葛礼是什么人?”我哧鼻道:“不就是个沾亲带故的皇亲吗,有什么可得意的。”
抬头看眼天空又说道:“其实皇上这么在做也有他一定的目的,自古贪污腐败都是官官相护,一人保一人,再说如果严办下去不定会牵 扯哪个朝中大官,事情肯定会越来越糟,所以只好这样。”看看四阿哥说道:“可是我也觉得皇上这么做是姑息养奸。”十三阿哥愣了一下 ,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笑了一下,回道:“好比一盆盆景,根都烂了,叶子也好不到那里去,如果单只是剪掉几片坏叶子,不彻 底清除根部,这盆景永远是一盆烂盆景。” 十三阿哥笑道:“你真会比喻。” 我道:“那里啊,只是有感而发。”叹口气又说道:“只是 他们行贿受贿、贪污腐败、搜刮民脂民膏可倒霉的却是老百姓。”
转眼又是中秋月儿圆,宫中的阿哥和福晋全都奉旨进宫,就连阿玛和我这个所谓的额娘也奉旨进宫。
我坐在那里,看着众人脸上的笑容,再看看康熙,心里的惧怕随之而来。一个念头还没转过来,只听德妃娘娘笑道:“皇上,依臣妾看 这郭络罗家的小格格也不小了,早就过了指婚的年龄,若是再待下去怕是惹人非议。”又说:“前段时间额驸还为此事愁闷,特地找了臣妾 ,臣妾自知再不能单单为了自己的私心而耽误毓滢的终身大事。”顿一下道:“本想找个适当的日子在禀明皇上,可想着还是早些禀明皇上 的好。”说完便不再言语。康熙转过头看了眼德妃娘娘,问道:“那依你之见看看谁比较合适。”德妃笑道:“皇上,这事臣妾可不敢断言 ,不过依臣妾看,这毓滢格格毕竟现在身份有所不同,定不能亏了她。”又说道:“臣妾倒是有个主意,不如就让毓滢嫁给老十四,这孩子 总在我耳根子念叨着毓滢,再说他们自幼认识,又是玩伴,若是嫁过去老十四定不会让她受欺负。”康熙不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