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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转身走进了孩子们的房间,大约半个小时后才出来说:“现在不早了,你别太晚睡。”
见他就这样要回房间,我叫住了他:“裴森,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他回头眼里布着血丝,点了点头:“嗯,你说。”
“昨天找孙鸣骁出来喝酒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他沉默着。就代表他已经知道了。我继续说道:“孙鸣骁在电话里说你有一些事情比较麻烦,我很担心你。”
他笑笑,上前将我拥入怀中,轻声安慰着:“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吧,我心里会有个底的,不会有事,你别担心。只是……”
我猛然看向他:“只是什么?”
他有些惆怅道:“只是人和人之间的信任,有时候真的很脆弱。”
三天后,裴森突然说要去国外出差,可是我看他将近把大部分的行李都打包好了,像是要长期不回来。
“你带了好多行李。”我心里有了疑惑,可是他不愿意说,我也不想让他为难,他想告诉我的时候,一定会主动说的。
“嗯,这次出去的时候会很久,你好好照顾孩子。等我回来。”
他走的时候头也不回,我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眼眶渐渐泛红,怎么有一种他很难再回来的错觉?
他走的第一天,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握着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
小曼撇了撇嘴:“你说这裴森走得是不是也太突然了?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我也不知道。”我将手机放下,长叹了口气。
“你什么都没有问?”小曼瞪着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都到了这个份上,你竟然还是什么都没有问,真是服了你。”
我说:“你不明白,如果裴森不想说,问再多也没有用。”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没怎么办,我会在家里等他回来。”
直到一周后的清晨,我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从睡梦中惊醒,披了外套起床开了门,只见一群警察鱼贯而入。我整个人都懵了:“你……你们想干什么?”
“搜查令,请这位小姐配合我们的工作。”
搜查令?警察怎么会来我这儿?我只觉头皮发麻,肯定了一件事情,裴森出事了。
“你们在搜什么?不要吵醒我的孩子!”我害怕他们吓到洋洋与威伦,不肯让他们进房间搜。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有权逮捕干扰或阻碍公事的居民。”
“那,那我先把孩子抱出来,你们再进去搜?”
“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在这个时候转移证据?”他们的态度十分强硬。
我咽下了这口气,说:“什么证据?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犯法,我只知道一大早被你们从睡梦中吵醒,像一帮强盗闯了进来,我的孩子还小,我只是怕你们吓到孩子,我的家随便你们搜!搜不到请你们马上出去,真要搜到什么了,我也认了。”
“让她先把孩子抱出来。”一道清洌的声音,凌利得像是能穿透大气层的利箭,直贯穿了我的耳膜。我猛然抬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高大男人。
那男人即便多年不见,但我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因为他的气势一点儿也没变。
林宣嘴里叼着一支烟,穿着短皮靴缓慢而沉着的走了进来,慵懒却透着威严的眸定格在我身上,催促了句:“怎么还愣着?我们没有多少时间等你做好更多的准备。”
怎么会是你?这句话我没能问出口,时机都不对。我转身将孩子们带了出来,威伦往我怀里缩了缩,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就跑到家里来了。洋洋半睡半醒着,很快又睡了过去,我将他放在沙发上,盖上了小被子。
“威伦饿了吗?妈妈去拿吃的给你。”我轻抚着孩子的小脸蛋儿问。
威伦点头:“肚肚饿。”
冰箱里还有面包与牛奶,我用微波炉加热后拿给了威伦。此时警察也似乎搜查得差不多了,一人朝林宣摇了摇头,林宣轻轻说了句:“你们先回局里,我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了解了解。”
待这些人走后,林宣自若的坐到了一旁沙发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两个孩子瞧。
我说:“公事办完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他邪气一笑:“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就是这样对待老朋友的?”
“林宣。我记得我们顶多只算是认识……连朋友都不是,又何来老朋友之说?”
林宣架着长腿,想要再点上一支烟,我没好气的提醒了句:“家里还有孩子,麻烦你不要在家里抽烟。”
他神色一凛,将点燃的烟狠狠掐掉了。长叹了口气说:“何酥,我没想到你居然有两个孩子了。”
我说:“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就不一一对你说明了。”
林宣显得十分无奈的笑了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深的敌意?”
这一提,怒火不由得就烧了上来:“你觉得呢?!”
“我觉得。从始至终我都对你不错,可你就是不领情。”林宣站起身一步步走近了我:“这么多年后,你还跟裴森在一起?”
“这种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林宣冷笑了声:“我可是一直想着你,我喜欢过很多女人,可唯一爱过的女人却只有一个,就是你,何酥。”
我不为所动说:“幸好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林宣摊了摊手:“放心,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勉强你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不过,你实在是太没眼光了,怎么会跟裴森这种人再扯上关系?”
“裴森这种人?”我嗤笑了声:“林宣,尽管你满满的对他表示不屑,但我想告诉你,裴森除了家世不如你,他个个方面都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明白吗?!”
他喉结滚动,双眼布满了血丝:“是吗?即然他这么厉害,怎么把自个儿整到监狱里去了?嗯?”
那一瞬,我只觉得世界仿佛在塌方,方寸大乱:“他,他怎么了?”
林宣得意一笑:“这个得问他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儿。”
我急切的说:“我要见他!”
林宣转身背对着我说:“重罪嫌疑人,暂时谁也见不了!”
情急之下,我上前拉过林宣:“我知道你可以办到,我太了解你了林宣,别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想要什么就直说!”
他回头眉头蹙得死紧:“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趁机威胁你,让你给我做一些你不愿意的事情?好,如果真这样,你会愿意?我让你跟我走,你也会答应?!你tm做不到,别摆出一副条件让老子随便开的表情!”
他狠狠的甩开了我,大步走到门口,抽了口气回头说道:“下一周星期三,我能安排你和他见一面。”
“我怎么联系你?”我追上前问。
他想了想,转身拿出小笔子,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了我:“那天你过来。打我这个号码,会来接你。”
“谢……”谢谢两字还未说完,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送威伦去青少宫后,我回家向保姆交待了一些事情,便出门找孙鸣骁了。来到他公司办公室时,秘书说他还在开会,大约下午三点能结束。
我没心情吃午饭,一直等到了下午三点。他推开门,带着浅笑说:“我听秘书说你来公司找我了。还真是让我有些惊讶。”
“孙鸣骁,我现在只想听一句实话,你别给我扯别的,裴森究竟犯了什么事儿?”
孙鸣骁收敛了微笑:“阿森没有犯事,是被冤枉的。”
秘书送来了两杯咖啡,孙鸣骁拉我坐下,说:”这件事情还得从三年前说起,其实当年阿森与田悯柔结婚,也是为了与田院长合作手中的一个项目。后来项目申请下来了。他和田院长一起做的。
这个项目很成功,可就在半年前,阿森无意中发现有内部成员非法制药后联合一批不法份子偷运到了国外,他出国调查过几次,这才怀疑到了身边的人。
一直到两个月前,他才查出,田院长竟是监守自盗的那个人!他没有与田院长明说,只是暗示过几次,让他收敛。谁知这田院长不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利,阿森这才与他摊了牌。”
“可那现在怎么会是……”
孙鸣骁一脸凝重:“这就要从阿森身边一个非常信任的助理说起了。这个助理他在大学时就认识了,还是同寝室友,一直跟着阿森做事,阿森也很信任他,待他不薄。这次非法走私药品就是他主动揭穿的,手里还拿了许多指证阿森的证据!阿森被逮捕的那一天,田家父女双双出国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一股凉意自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那现在裴森不是成了替罪羔羊?”
孙鸣骁沉默了许久说:“在阿森出事之前,田悯柔打过几通电话给他,威胁阿森与她复婚,阿森明确的拒绝了。没多久……阿森的助手就叛变了。”
我焦急的泪水滚落:“这个傻瓜,他不会先假装答应田悯柔,拖延时间再想对策吗?”
孙鸣骁摇了摇头:“一旦阿森讨厌一个人,分分钟都不想再看到她,所以我觉得他不可能假装答应田悯柔,假装跟她甜甜蜜蜜的。而且……你看了不是会很伤心?”
我咬着唇:“也许当时会伤心。可是我知道这一切之后,就不会了。”
孙鸣骁笑笑说:“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了,阿森单枪匹马走到今天,可不是靠的运气,这田家父女道高一迟,可魔高一仗啊。我们看的只是眼前的局,而一场战争,看的是整盘局。”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依旧会担心,毕竟现在被关的是裴森,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周星期三,我起了个大早,将孩子们安顿好后,给林宣打了电话。没一会儿他便开车过来了。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