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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很是内疚:“我对不起威伦。”
小曼轻叹了口气,握过了我的手安慰着:“慢慢来,我知道你心里害怕,对自己没有信心。可是酥酥,你不是你妈妈,也不代表任何人,你只代表着自己,你能做好一个母亲,相信吗?”
我扯着笑容,点了点头:“我会的。小曼,有你在真好,如果你也不在我身边,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酥酥,这句话我也要对你说,没有你,我不知道如今的苏曼在何方。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和帮助,我会记得一辈子。苏曼和何酥,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嗯,一辈子。”
小曼走了之后,便只剩下我和裴森了。头两天还会觉得有些别扭,后来两人心中都明了彼此坦然,也就没有任何别扭了,我和他现在,只是患者和医生的关系。
摩林顿半岛有许多葡萄园,裴森为了让我的心情开阔,时常带我去葡萄园采摘,或是去酒桩里品尝那里的葡萄酒。
抱着装满葡萄的篮子回去的路上,他感叹了句:“让我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也是值了。”
我看着他,橘黄的余辉衬映着他俊美的脸,眼中的期许和向往不知不觉撼动了我的心,让人感同深受。
他很会做饭,很典型的处女座男,一样是做饭,他会花很多时间在细节上,比如桌布、碗筷、盘子……
换了两张桌布之后,终于开饭了,我下意识的问他:“你老婆应该不喜欢你下厨。”
他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想等你宣布正式吃饭,会急死人的。”
他笑笑:“有这么夸张?”
我瞥了他一眼:“完全不夸张,跟你生活在一起也会有压力的吧!”
他轻应了声:“嗯,可能是我足够优秀。”
如果是小曼在这里,我觉得她会往裴森脸上扣盘子,我说:“以前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房间就收拾得一丝不苟的。不准别人这样,不准别人那样,也不准乱动你的东西。”
他眉头紧蹙,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是啊,说到这个,究竟是谁以前老爱乱翻我的东西,把我的房间弄成狗窝一样!”
是我,除了我还会有谁?彼此间似乎意识到什么,顿住数秒,有过片刻的尴尬,紧接着漫长而死寂的沉默。
快吃完的时候,我主动的说:“今晚洗盘子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见我要收拾碗筷,他跟世界末日一样拉住了我:“别!你放着,别碰它们,摔碎了也是很可惜的。”
我抿了抿唇:“那……你洗?”
他长叹了声:“不,我会请钟点工。”
我:“……”
裴森说,再过一个星期去医院带我检查身体各项指标,所以这段时间要多调理,尽可能的放松心情。他往我手机里下了一些音乐,能有助失眠。
可是短暂的睡眠之后,我还是会醒过来,打开房间发现大厅里的还有淡蓝色的灯光亮着。
我放轻的脚步走近,他戴着耳机在玩游戏,没有发现我在身后。
裴森:“谁特么无聊放的aoe……暴雪这垃圾设计!别烦我,我现在忙着升级……”
我伸出的手在半空顿住,失笑,他这样子有点像网瘾boy,在大学时候开始玩游戏的吧。在我印象里,大学大多男生没事就窝在宿舍里打游戏,估计也是这副光景。
突然,他搁在壁橱上的手机响了,我想了想,上前拿了过来,本想给他,一看来电情况,显示十八个未接电话,来电显示…………老婆。
有一瞬,我似乎整个人掉进了冰窟,说不清道不明这样的感受,字句也无法形容心中的难堪与悲伤。
他为什么不接电话?如此反常深夜不睡在这里网游,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我接了电话,却保持着沉默,电话接听,那端便传来田悯柔愤怒的质问声:“你终于接电话了,裴森,你心虚了么?你说过会永远爱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那些话都跟放屁一样!你说,你究竟在哪里?我问过你的助手,你根本不是出差了!连学校的课也歇,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人和事,值得你对我撒谎?你说话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握手机的手抖得厉害,心虚的掐掉了电话,掐掉就后悔了,我究竟在做些什么?这样的行为,又和介入别人家庭的小三有什么区别?!我和裴森,根本就不可能了,别妄想了!
“裴森。”我拿着手机绕到了他面前,递给了他。
他拿下耳机,看了眼我递过来的手机,沉默的接了过去,查看了一下。
我赶紧说道:“刚才你老婆打电话过来,我看你在游戏没听到,就……就接了一下,对不起。你还是回电话过去和她好好说吧。”
这过程简直尴尬得要命,从头到尾,我们彼此没有直视过对方的眼睛。
我匆匆回了房间,浑身都不舒服,就像个被人在阳光底下扒光衣服的小偷。
没多久,我听到他们在电话里吵了起来。
裴森怒斥着:“不要总是一开口就质问,弄得我好像背着你偷了多少次女人一样!你怀疑来怀疑去的很有意思?我爱不爱你,你不清楚?对,我是混蛋,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什么好男人……随你的便,你爱闹就闹,过不了别过,我tm还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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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太过刻薄
(全本小说网,。)
他们吵得越凶,我越是害怕,都是因为我,因为我……
听到他们挂断电话,我赶紧爬上了床装睡,之后我竖着耳朵听着动静,这种感觉,有点像小时候爸妈吵架,我躲在被子里犹如惊弓之鸟,生怕他们再吵起来。
我听着听着,不知不觉睡意渐渐袭来,早上七点多醒来,竟也连续睡了六个多小时,好久好久都没有过的了。可能是人在身心俱疲的极限时,再多心烦意乱的事,依旧抵挡不了生理的需求。
起床的时候,裴森不在,桌上放着一盒鲜奶与面包片。我透过小屋的木窗,刚好看到那片海,有道矫健的身影在水里畅游。
裴森水性很好,他教了我一个月,我还是个旱鸭子。我怕死,他让我潜水憋气,我就拼命的拽着他说不学了。
然后他就对我说:“那咱们先说好,以后就别问我妈和你同时掉进水里,我会救哪一个,谁叫你不会游泳?我妈也不会。”
他晨泳会吃两次早餐,我想着自己也先弄点吃的,让他看看,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没用。学会照顾好自己,早点检查身体,要是各项指标正常了,他也就不用再受我牵累。
我想,煎蛋和煎培根应该也不难,我先放了油,却找不着鸡蛋放哪儿了,等返回厨房的时候,锅里的油烧了起来冒着白烟。
我吓得赶紧舀了一盆水,往锅里倒去,火势不受控制窜得老高,千均一发之际,我被狠狠拽进那人的怀里,他严密的护着我,没被火势伤着。
“裴,裴森,后面……烧起来了!”
他只穿着泳裤,背部挡着大火,好在他披着大浴巾。他责备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推开,拿过锅盖罩在了烧起来的锅上,用沾了水的浴巾往厨案上盖去,瞬间火便给扑灭了。
看着眼前狼藉一片,我站在厨房门口想解释:“这都是一个意外……”
他接道:“一出意外就死人。”
我难堪的想反驳:“我和你也没事儿。”
他一脸嫌弃的瞥了我一眼:“那你是不是还希望出点什么事儿?”
“你怎么老是这么刻薄?!”
“你怎么老是这么蠢?!”他气呼呼的又无奈的插着腰,瞪着我:“让你好好念书,现在小学生都差不多知道油的密度比水小,水油会分离!多大了?这么低极的错误你也能犯?你怎么能活到现在的?”
“你,你……”我被他说得自尊心碎了一地,羞愤的转身就走,还没走两步,只听到身后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我下意识回头看去。
只见裴森捂着额头蹲地上了,这情形……估计是撞门边了,我兴灾乐祸的放声笑了出来,报应来得太快,让人乐得措手不及。
他抽了几口气,眼睛都红了:“我隐形眼镜掉了……”
“我……哈哈哈哈……你眼镜放哪了?”
他看我笑,嘴角也跟着往上一勾:“在我房间床头柜上。”
我帮他拿出那副新的无框眼镜时,他自个儿摸到了沙发上坐下,我将眼镜递给了他,说:“你以前眼睛还没这么坏。”
他轻应了声,戴上了眼镜,恢复一脸精明样儿说:“这两年坏了许多,再坏只能做手术。”
“做手术后就不用戴眼镜了?”
“能调整到一个度数的,但还是需要配戴眼镜。而且手术后的恢复期太长又麻烦,所以一直没做。”
我想了想,说:“你是不是书念得太多了?”
他看着我,无言以对。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我跟你开玩笑呢,你额头都肿了一个包,我记得有跌打油的,去给你拿。”
我这性子不走心,时常嗑嗑碰碰的,小曼总会塞一瓶跌打油给我,说哪天早上你发现哪里撞青了就自个儿揉揉。小曼真是个贤妻良母。
等我翻了跌打油出来,他已经换了衣服,将纯棉t恤套上了:“你放那儿,我去收拾一下厨房。”
他好奇心很强,能看书看一整天,但未必会对这种事情有耐性,就像他说麻烦所以不去做眼睛的手术。
“我给你揉,又不用耽误你太长的时间,这样会好得比较快。”
面对我的坚持,他妥协了下来,坐回了沙发上。我倒了些在手掌将油揉开了,施力给他揉着额头上的包。他疼得整张脸都有些扭曲:“看不出来,你手劲能这么大。”
“那我轻点。”我放轻的力道,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视线撞到了一起,彼此又快速移了开来。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