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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时候他对我没有半分感觉。
可是为何要这样来算计我?
“钟时光,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吧?自己的男人,居然处心积虑的设计你,而你还像只小绵羊一样,任君蹂躏。”
我握紧桌上的水杯,从容的笑了笑没有接话,舒一一继续说:“我曾经绑架你,是我做事犯浑,他打断我的手却让我这辈子都完了,后来他来监狱见我。我说,薄先生你想要做的事,想要的人都有了,看在我曾经帮你的份上你给我一条生路,我的孩子不能没有母亲,我想要照顾他长大。”
“这些话我也不知道那句说动了他,他肯放我,但是却要让我吃几个月的苦头。”
舒一一还疑惑,其实我知道薄音肯放她的原因,因为她提到了孩子。
薄音特别喜欢孩子。
为人父母,他考虑的这点。
薄音考虑了别人的孩子,却因为他,我的孩子死在了肚子里,还有面前这人,我眼神一凛,这个女人也害死了我的孩子。
呵,可笑的是,薄音一直想要孩子,我特么还特别努力想为他生孩子。
舒一一离开后,我依旧坐在这里,心里很难受,但是又不该做些什么。
外面下雪了啊。
这段时间,其实说心里话,我对薄音有一种深深地无奈感,明知他眼神里或者心里没有爱,可是我不能出言质问。
明明他的行事作风让我感受不到来自爱人的安全感,可是我依旧不能质问。
不但不能质问,连发脾气的理由也没有。
前天,前天我明明那么难受,他却还是将我带上了床,不言不语的与我有做爱。
他那天分明察觉到我的沉默和情绪,却不肯安慰我,或者仔细的问我原因。
爱薄音这个男人太累了,什么都不能问什么都不能说,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对我好,他未曾关注过我想要什么。
以及我不想要什么。
越想越觉得难过,在前些日子我以为我还会与他幸福的生活,直到结婚。
可是……薄音心机太深,看人太通透,我在他面前恐怕是一透明的吧。
他洞察一切,却在心里思量。
眼圈泛痛,我视线落在外面的雪色却不肯眨眼,我甚至忘了眨眼的这个动作。
“小时光……”
耳侧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偏过头看见这个温雅的男子,忍不住的流下眼泪,哭道:“古词哥,刚刚我被人欺负了。”
古词总会给人安定的力量,他有些叹息的坐在我身边将我拥入怀里,轻声安慰:“别难过,裴尚溪知道了,又会取笑你。”
“让那个老男人取笑去吧。”
我抽噎道:“古词哥,你这样抱着我,我给你说一个秘密,等会你就会后悔。”
“什么秘密?”
“距离我们几步远,背对着我们穿着西装的那个女人,是你口中未来的古太太。”
古词立马松开我望过去,神情惊喜,慌乱,恐惧以及隐隐的期待。
甚至一脸懵逼。
古词问:“她……怎么在这里?”
我面前放着一份动也未动过的牛排,我拿起刀叉将它们切成小块往嘴里塞着,红着眼睛说:“今天来见舒一一那个小三儿,我怕她会故意针对我,所以问爷爷要了谈上校。”
我这话一说,古词心中自然明了,他目光看着那背影,脸色略有些喜悦,小声的说:“一直都找不到她,看来她也躲着我。”
她没有躲谁,只是谈温凉经常出任务,在部队又封闭,所以他才找不到。
谈温凉的性子刚烈,按照女人的心思,面对曾经令人伤心的男人,优雅的、美好的坦然面对才是给对方最好的报复。
我曾经面对严柯也是,冷静到无所谓姿态,虽然后来原谅,但也会武装自己。
不是不曾爱过,只是已成过去。
说起来,严柯也挺无辜,他应该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薄音的计谋,他没有什么错,他错就错在没有经受住诱惑。
试想一下,如若一个男人千方百计的来勾引我,还不择手段,我会受的住?
何况严柯面对的是舒一一那个狐媚子,那个打定主意要拐他上床的狐媚子!
在出轨这件事上,我与严柯的做法都有错,但是都是何其无辜?如若没有薄音,我现在应该还在严家,还与三嫂听严柯的母亲唠唠叨叨,天天被她嫌弃。
也一直生活在严柯父亲的安排之下。
但是这就是生活,我从来没有抱怨,也未曾觉得不好,更没有打算与严柯因为这些琐事有离婚的想法。
薄音一手毁了我的婚姻,这是无法原谅的事,这是一个人的底线问题。
我塞着牛排,吃的很撑也没有停止,古词见我这样,按住我的手说:“即使被人欺负,也别这样对自己,还回去就行了。”
怎么还给薄音?在出来见舒一一之前,他还在跟我在床上裹床单!
可是……不过一个多小时就成这样!
古词与我一直坐在这家餐厅,我一杯一杯的给自己灌酒,可是越喝越清醒,我郁闷的问他道:“古词哥,我想不到法子还回去。”
“那就远离。”
这是古词给的答案。
我看了眼他的视线,又看了眼背对着我们的谈温凉,她既然是保护我,自然知道我身边坐着那些人,她比想象中淡定。
我喊了声:“谈上校。”
她转过身子,我看见古词愣在远处,谈温凉走了两步到我身边,他才回神过来。
我笑着对谈温凉说:“谈上校,辛苦你了,你现在可以回老宅了,谢谢你。”
“这是命令。”她执拗的厉害,说:“我接到的命令,是送钟小姐回家。”
舒一一离开,我没必要再浪费她的时间。
即便我想留下她,让古词与她单独待一会,但按照她那说一不二的性子,肯定会一直待在我身边,不会与古词单独在一起。
所以只能让她提前回老宅,但我却没想到她执拗到这种地步。
可能我爷爷只是顺口说了一句送我回家,她却十分的上心,甚至执行。
我叹息一声,无奈的起身,古词连忙扶住我,看了眼谈温凉,故作淡然的说:“好久不见,这是我妹妹,钟时光。”
古词真是可爱,还要将我解释一下,他这样快速的暴露自己的心思,是怕她误会。
那时候古词的解释是对的,因为后来我与谈温凉深处了解后,我才发现,这个女人智商高情商低,心也硬到极致。
心硬,不过是生活的打磨,又加上一直在尖刀口上舔血生活下来的。
爷爷也说过她很好用,像他们这种,出任务一定是最危险的,手上沾染人命再正常不过,但在这底下,她又是一个女人。
我知道,谈温凉的腰间佩的有枪支。
谈温凉点头缄默,她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似乎了解这点,古词神情也没有多失望。
我扶着古词的手臂,坐上车之前,另一名保护我的人也出现了。
看我们要走,古词站在默然,我笑着说:“古词哥,我今晚回钟家老宅。”
“那一路小心。”
“好。”
古词看了眼谈温凉,终究不发一语,等车发动,我看了眼后面,他还站在原处。
“谈上校,这是我古词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人真的很好。”
“嗯。”
她没有兴趣的嗯了一声。
“他喜欢你。”
“钟小姐,他喜欢谁与我都没有关系。”她顿了顿,冷漠道:“也与钟小姐没有关系,我不想听任何有关他的消息。”
我一愣,原来谈温凉是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拒绝与古词有任何的联系。
我现在不想回瑾南,也不想见薄音。
回老宅的时候,爷爷闻到我身上的酒味,语气略为批评道:“一个女孩子怎么喝这么多?快上去躺着,我让张姨给你熬点汤。”
我点头回到楼上的卧室,一打开门就看见那副画,那副有着薄音的画。
我心情特别低落,找了块白布遮住,躺在床上回想曾经种种。
曾经所受的苦难一切都是拜薄音所赐啊,他那颗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薄音太过薄凉,对什么都不上心,但是又似乎洞察着一切,难以让人捉摸。
就是这样的人,才更让人恐惧。
这个婚是结不成了,我身边需要的不是薄音这样处处算计,但心又薄凉的男人。
我不需要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即使他对我好,即使他想同我过日子,也不行。
我曾经说过,下一场婚姻,爱情为前提,这是我的底线也是我的原则。
如若没有,我不会与谁死磕到底。
在想这些事的时候,张姨敲门进来,将一碗醒酒汤放在我手上,我端过来喝了几口,随后递给她躺在床上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而这期间薄音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我现在是在等他主动打电话过来。
我会发脾气?不,我只是需要他的解释。我也不会胡闹,我没有胡闹的资本。
我没有理由向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胡闹。
打开门,我去了后花园。
后花园的石桌旁,谈温凉与那个小小的孩子坐在一起,她正目光柔和的望着他。
我过去坐下,谈温凉看见我过来也没有惊讶,只是对我点点头,便又将视线放在孩子身上,谈温言正在做奥数题。
雪停了下来,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附近的灯照射着这里,光芒很强,在这下面做作业,也不会伤眼睛。
“钟老师,你能教我画画吗?”
谈温言忽而出声,就连谈温凉也有些惊讶的望着我,孩子主动问我,我心情忽而愉悦起来,欢笑道:“当然,只要你喜欢。”
“我想学习绘画,以后能画姐姐。”
姐姐……我望向谈温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