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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蒂云吐了吐舌头,她又想起了那句话,牛人,那都是神一样地开始,神经病一样地结束,这个骆梨并非善类,但她对花白镜较为感兴趣,他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居然能成为骆梨的男朋友?肯定亦是神人来着的。
神游太虚了一番,她才知道自己已错过了第一节课,眼前高三忙碌苍白的踪影让她错愕间像是看到了昨日自己初三时的身影,一股窒息之感袭向心扉,如此真实深刻。只有当以法迦离她一寸之近时她才心神静安。
昔日之颜,成就了离人日后千千万万个岁月里一个执念,无论发生什么事总是千回百转地绕到昔日执念上,任凭自己伤感,任凭自己回忆,心痛地心甘情愿。
不知道,木棉花何时方展颜一笑,覃蒂云怕自己等不到那日欣赏它,开始左顾右盼地寻找着,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来了:“你就是覃蒂云?”她压根儿不想理睬,继续脚下的步履。
“他就是覃蒂云?怎么长得跟个女人似的?宋炜,你怎么看?”
“孟耶,准没错的啦,论坛上的照片你又不是没见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呀。”
“我靠!那你还叫我带了这么多兄弟过来,你以为跑龙套不用钱啊!瞧他弱得,我一根手指头就足够对付了!”
“哦,是是是,我怕他出阴的嘛,这次让我给他个警告就好,不用孟耶和兄弟们动手。”
“什么什么!我不是常常跟你说说说,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吗?你都是用屁股记的啊!”
“哦,是是是,回头我关注一下他的微博,跟他先互动一下熟悉一下,再好好劝劝他。”
“嗯,这还差不多,记住了,千万别在气势上输给他!”
故意压低音调的一段对话,依旧如数地进入覃蒂云的耳朵里,倒勾起了她三分兴致,又有人来陪她玩玩儿了,白沙第校的人真是可爱。于是,回眸一笑,笑僵在了脸上,又见鬼了!这么一大群人,还长得丑死了,若非都穿着校服简直比黑社会还黑,不是要来找打架的吧?
宋炜是头一见到活的覃蒂云,之前传闻覃蒂云长得就不像人,照今日一看,真不是人,是神啊!他怔在离在原地,不知被对方的回眸一笑吓到,还是被对方的倾世容颜惊了,只是微张口,心儿砰砰乱撞。他现在多希望自己就是个女的,或者覃蒂云是个女的,否则他连爱慕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你们,找我有事?”覃蒂云若无其事地说。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孟耶啐一口,满脸横肉抖一抖,气势汹汹地向前来质问道,“你是不是聋了!老子问了你不下三遍了,难道不会吭一声啊!你很拽是不?你看看你自己,摸一下良心说,你高吗?你富吗?你帅吗?什么都没有!凭什么有多么多同学关注你?”
“……”汗颜。听说,在白沙第校有一个人的微博粉丝数常年居于首位,叫什么梦爷?是这个人么?覃蒂云相当无语,这个人还真是没法看,元芳,你觉得呢?听说,此爷玩世不恭,爱滋生事端,多次组织群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学校里那些小混混们的头头儿。完了,躺着也中枪了。
“你说,这笔账要怎么算?”
“啊?”
“如果你关注我一下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覃蒂云差点晕掉,他演的到底是哪一出?瞅着对方自顾自地说得口沫横飞,实在不忍心去打断他的话。
得不到覃蒂云的回应,孟耶的性情来一个360的大转变,浮肿的脸漫上一层厚厚的怒气,暴跳一下颐指气使:“居然敬酒不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
不是吧,她终于见识到他是怎么一个滋生事端法了,真是流年不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眼睁睁看着他一声令下,周围的人便围了过来,个个摩肩擦掌准备展开攻击,她才明白自己处境危险,不禁慌乱了起来,摆了摆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君子动手不动口,哦不,君子动口不动手。”覃蒂云一出口便文绉绉的,这几句可是她来中国之后学了好久才记住,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看来陶丝妆硬将这几句强加给她并不是吃饱了撑着的。也许呢,她也能像骆梨一样把大家感化到出家呢。
四周看热闹的同学居多,真正有心的人揣的也是爱莫能助的心,意识到情形越来越不对,但总不能和一群流氓耍流氓吧,覃蒂云干脆闭上眼,听天由命。
一阵啊啊啊的惨叫,几个领先的人均抱着大腿喊痛,单独一只脚在地上跳来跳去,看戏的人群中立马传来暴笑,覃蒂云疑惑地提了提眼皮,眼前的情景可结结实实把她吓到了。骆梨窈窕柔姿立于中央,冷寂如冰,有说不出的气质和风度,俨然一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女战士,下一秒就会来个变身长出一对翅膀似的,让她看得一惊一乍一愣一愣的。
再补上一拳一脚,又有几个人应声倒地,其他人已不敢再上前一步,孟耶和宋炜怵在一旁不知所措。
“我找你好久了,亲爱的,原来你在这里呀。”优雅地走来牵起覃蒂云的手,骆梨面带春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之呢喃细语,尽是暧昧,人群中先是一震惊后又转成了起哄。
此时睇向骆梨,覃蒂云眸里心里全是感激啊感动啊,恨不得跪下大叫一声恩人了,顾不上别人的起哄,她回搂着他的腰,虽然还是矮他半截,不过习惯了就没什心里芥蒂了,语气也充满了暧昧:“亲爱的,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不怕不怕,有我在,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嗯嗯,我们去上课吧。”
曲终人散,大部分人却还在刚才的情景中遨游,偶尔还传来细碎的讨论声,“真是重磅大新闻呢!我一直以为骆梨和花白镜是一对,依今天的情形看来好像是三角恋啊!”“我再打听打听,说不定关于骆梨他们还有更加精彩的故事。”“孟耶胆子真够大,连那个覃蒂云也敢欺负!”“哇噻,覃蒂云真是卡哇伊!我爱死你了!”“骆梨也超级漂亮的,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原来,骆梨跟覃蒂云是同班同学,沉静如他,翻起书本点点划划还颇有学者味道,一看便知道是个厉害角色,覃蒂云真心膜拜起他来了,顶不住欲多瞅他几眼。
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眼神时,骆梨莫名地心暖暖,道不清的情绪游走于脑海间,许久许久不曾有过的心暖,一旦绽放,总是让人无比地珍惜无比想挽留,但愿时光再慢一些,别让它流逝得太快。想着,他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噙上一丝笑意,桃花般美好。
饮一杯优乐美,醇香萦绕于舌尖,血液渐渐匀速徐缓。窗外,澈清的天吟唱出秋日独有的气息,世风卷来卷去,而红尘依旧乱人心。覃蒂云依墙角的座位发着呆,舔舔嘴唇,只有尚存的香甜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教室里迭加到不能再高的书层是高高的寂寞,书写着每个学生的大学梦,唯有她与他们格格不入,反而落得一身清闲。于是乎,一个字也听不懂的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
铃声一响,犹如天籁深入人心,覃蒂云绷紧神经像弹簧一样坐了起来,面目清爽,眉宇间荡漾着一股澄澈之气,虽不语却气质华贵。
“蒂云,急着回家不?要不是不急的话,我帮你补一下你落下的课程吧,你一个星期才来上一天课,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不用麻烦你了,我跟蒂云的家里近,补习起来比较方便。”
“哦,那就有劳骆梨了。”稍带失望,讪讪离去,莎莎本来练就了好久的甜美笑容僵滞了片刻,很快恢复了平日的随和,和其他同学又开始打打闹闹。
一段话,从始至终沉默了主角。来者的容貌看着可熟悉了,覃蒂云可郁闷了,什么时候骆梨的家搬到了她的家附近了?但一开口又忍不住笑了:“谢过小梨梨咯,像我这样不思进取的学生就不用你白费力气了。刚才那个美女好眼熟呢,她叫什么名字呀?”
沉默了一下,他才开口,没有任何表情地说:“人就在教室里,你不会自己去搭讪吗?”
呃,搭讪?从骆梨话中的搭讪两字怎么会听出一种吃醋的韵味?覃蒂云希望自己是错觉,转头睇一眼刚才那个女生,原来是早上在丛林中被表白的那一个,“算了,比起她,我宁愿搭讪你,就近原则嘛。况且现在我们的家貌似也离得不远,我护送你回去吧。”
对上覃蒂云玩味的眼神,骆梨嘴唇抽了抽,不动声色地继续收拾书包,半响才应声:“你骑单车载我回去吧。”
“啊?我没有单车,我们打车怎么样?”
“不,就是你骑单车载我。”骆梨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还包含了三分撒娇。
“为什么呀?”她一头雾水。
“你忘记你打赌输给我了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还问我为什么?”扬起头额,骆梨年轻朝气的脸,映着夕阳无限好。
覃蒂云抚额叹息,这该死的赌!难道古人云,唯女子小人难养也。不过,靠她强大的人格魅力借来一辆单车也非难事。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一路上,覃蒂云左拐右摆,骆梨坐在单车后面真的是心惊胆战,好几次裙子差点被风掀了起来,尴尬之中却难掩一种胜利之势。
、005红颜已伤
耸立于广州猎德大桥边上的七里香蒸蒸日上,以浪漫风格博取来世界各地游客的眼珠外,实惠合理的价位不失人身份反倒能抬高来者的品味,车水马龙也弄不乱门前的服务同谨序。七里香主打科技和时尚加入食料中,聘请的是世界上顶级厨师,做出来的是独具一格的国际佳肴,品尝到的是一种生活享受。其实高科技这一元素已渗透于七里香各个角落,小到门把手、菜单牌,大到楼梯、设备,大有震撼人心之势,让人哪怕只是进来走一下也不虚此行。一提到七里香的创建者时从泊,更是酒店街无人不晓无人不知,他小学没毕业就跑去法国闯荡了几十年,回来时便是一身财富,一脑睿智,风华绝代迷倒多少公主小姐。只不过他神出鬼没,就算是在七里香工作个七八年的人员也未必见过他。
传说他还经营了一家同名上市公司,其事业亦红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