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穿上吧,这个挺适合你的!泽路在海滩上等着呢!我先走一步了。”
覃蒂云接过王小维扔向她的不明飞行物,一看,原来是大花色的沙滩短裤,她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昏暗,不由地吞了吞口水,盯着骆梨可怜兮兮地瞅着。
骆梨有些惊惶失措:“你那是什么眼神?想偷窃我的身材啊?虽说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抗得了我,我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说完了一句话,骆梨觉得自己虚脱了。人生有时候太刺激,往往会导致人内分泌失调。真是得不偿失呐,只是他就喜欢这样子罢了。
“呃,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
“算了,小孩子当然听不懂。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就行。”
“啊啊啊!最讨厌你们说我小孩了!我已经十六了!说不定我懂得比你还多,而且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比你还成熟呢!”
“哦,你激动个啥呢?”
“……”覃蒂云挑挑眉头,若无其事地说:“我没激动,我平静地很,我现在还能走平衡木呢!”话毕,比了一下走平衡木的姿势,这让对方更加地郁闷。
骆梨说:“小饼干,走平衡木是女子项目。”
“是么?”为了免于尴尬,覃蒂云将沙滩裤丢在骆梨脸上就一个人走掉了。她不是本地人,却对三亚熟烂于心了。在广州八到十度的天气,到了三亚一下子变为二十多度以上,覃蒂云额头渗汗了呢,但这种感觉令她无比怀念。三亚的天,三亚的海,三亚的山山木木,每一寸都在热切地招呼着客人的到来,每走一步都能与大自然的呼吸相互响应着,那么纯朴那么干净。
豪华游艇在海上醒目着,人来人往汇成一个与世隔绝的喧闹乾坤,为放下平日的重担而在船上心情呐喊,潮起潮落的海浪卷走了他们的烦恼。天涯海角不一定要两人才能观望,一个人也应该有她的地久天长。走进了久违的呀诺达热带雨林,覃蒂云再一次深陷其中,她从没想到多年后是以这样的一种心情来到这里的,她一直以为第二次来时身边一定是站着高高帅帅的以法迦,以满足她莫大的虚荣心和骄傲感,却又是孤零零一个人,狼狈不堪的落魄样子,真是无尽唏嘘呐。
抬头凝望天空,飘浮着胖胖的云朵。也许喂多了雨的回忆,云也会发福的。那么人呢?
不知发愣了多久,直到电话响起,真到手机另一头传来花白镜焦急的声音:“小美男,你死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明天五点有戏!”
覃蒂云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无奈地答:“有钱赚的活儿我一般不会忘记,你叫魂呀!”定睛一看,已经八点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三亚八点的天还蒙蒙亮,真是哄骗广大人民群众。当她飞似的赶到机场时,才发现落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急急忙忙又飞似的赶回去。
“你,三亚也有人要追杀你的么?”骆梨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她,一脸的疑惑,真怕她下一秒喘不过气直接见阎王去了,那世界就下一个可为他提供乐趣的人,那多亏!于是他心疼地拍拍她的后背,泪眼婆娑。
“追我就有可能,追杀我干嘛呢?那个,小梨梨啊,你看我平时待你也不错呀,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给你了,每次吵架我都没跟你动手……”
“呃,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很想一巴掌拍死你磨磨唧唧的模样。”
“哈哈,给我点钱吧,我要飞回去了。”覃蒂云就喜欢骆梨痛快的个性。
此时的骆梨他们在一家大酒店里吃得正欢,他说先填饱肚子再回去吧,反正钱是赚不完了,但是错了这一餐就要饿一餐了。她觉得他说得非常对,就留下来吃喝玩乐了。
另外两个人看起来对她十分地排斥,是因为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缘由吗?覃蒂云想着想着,依旧没停下夹肉菜的手。
“对了,我还从来没问过你来自哪里呢?你是外国佬吧?咦,不对,你的中文说得很流利,是混血的吧?”占泽路笑着友好地说。
这个问题问得好,覃蒂云差点就喷菜了,她早就忘记了时从泊给她的那张身份证上的地址了,她一直以为是用不上的,毕竟很多人一看到她都大声狂叫“仙云宝贝!仙云宝贝!”谁会问那么清楚呢?又不是查户口。她清了清嗓门含糊地说:“没看出来吧,其实我也是中国人,长得混血纯属意外,此乃大自然的杰作。骆梨,你说对吧?”
“嗯哼?你是基因变异才长成这样子的吧?天生一幅魅惑众人的模样。”骆梨说。
“原来是这样啊,听说,你和时从泊关系可不一般了,怎么不在七里香协助他呢?”王小维佯装无意地提起,毫无表情的眼神深沉而尖锐。
覃蒂云心中咯噔一声,吃东西的动作不由地慢下半拍,她知道对方分明就是下了逐客令,话里暗藏杀机,看来除了骆梨,东城集团的其他人未必能真正接受她的到来。她想:那又怎么样呢?只要我坦坦荡荡就没人能挌倒我,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于是,她笑了笑说:“我跟很多人都关系不一般,要都留下来的话,我恐怕要四分五裂了!我干的是老本行,外语翻译,其实我对商业一窍不通。偶尔还拍拍戏,可以打发日子。”
这下堵得他们没话说了,骆梨暗暗地发笑,他说:“我看你也差不多人格分裂了。好了,都到三亚来了,就别讲那些严肃的话题了,闹到我吃饭都觉得没胃口,待会去泡温泉吧。明天还有要去很多地方玩呢!唔,听说大后天亚湾有节目,我们可不能错过!”
“呃,你们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呢?”覃蒂云弱弱地问。
“不知道,想呆多久就多久,看心情,观气象。”骆梨说。
解决完温饱问题之后,覃蒂云马上飞似的跑去了机场,赶上了最后一辆飞往广州的航班,坐在座位上感谢上帝时,她已经困到不行了,想要闭目静养又觉得左眼跳个不停,难道是吃得太撑之后的连锁反应?当上头传来空姐那悦耳动听的声音时,她差点崩溃了,居然又误机了!正郁闷呢,一转头又发现了旁边座位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男人,不由地吓一跳,因为这个人正在悠哉乐哉地敷面膜,还是那种黑钻奢华顶极奢华的蕾丝面膜,真是奇葩一朵!她想着,收敛一下自己的失态。
“这一路 翻阅了 喜与悲 是与非
一双眼 看过许多变迁
有时候 我也会 觉得有一点累
一瞬间 怀疑身边一切
隐形的翅膀 带着我幻想
掠过那绝望 找希望
你的力量 却是我身上 真实的飞翔
带着我抵挡 曾受过的伤
每一个孤单的晚上
我们是彼此 隐形的翅膀 学着更坚强
这一路 经历了 爱与恨 错与对
一句话 很难说得完全
有时候 我也会 想要掉一些泪
哭完了 再站起来面对 ……”
覃蒂云被歌词一步步带入意境中,整颗心是如云般轻轻地飘浮着。而身边一个鬼魅的声音响起让她又愣神了,“付弦?”
那个人撕下面膜,再抹了抹脸,呲咧着嘴说:“哈啰,我们又见面咯。”
、039娶我就要先骗我?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呢?”付弦用很诱惑的语气说。
覃蒂云吞了吞口水,说:“如果不需要我付出任何代价的话,我是非常乐意听的。”
“聪明!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过这一顿午餐我请你了!也许你会问我们萍水相逢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交换秘密呢?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凡是我付弦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拦得了,你,也不例外。”付弦说得自在理得,空气中弥漫了一股硝烟未了的味道,危险急促,令人不可抗拒。
“你分明就是强盗,原来你并不是莫名其妙地出现,而是早有预谋。”覃蒂云喃喃自语,甚至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神,虽是飞机外夜色漫漫,机内的灯光淡淡地明亮着,令人有种瞌睡感,但是付弦的突然出现还是让她有点小小的兴奋,以至于她压根儿听不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除了妆妆,花白镜和时从泊,对身份忌讳如深的她居然还让一个跟她生活毫无交集的付弦知道了自己的真实之身,她不得不被折服了。
“唔,我不否认你的说法。你不是很想回东城工作吗?给你这个,把它戴在脖子上,东城就不会有人敢拿你怎么样了。”
“项链?为什么?你是狮子座的?”她满脸的疑惑,可爱萌宠的小狮子形状的项链在黑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背后还刺了几个字,她已没心思去仔细观看了,伸手拿到他的面前去。在没确定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乱拿东西就等于自我暴露了。
“乖,我说给你就收下,我需要时自然会向你要的,你别想那么多。”付弦叹一口气,拿过来就帮覃蒂云戴上了,动作细腻而熟稔,眼里满是温和。
不知道为什么,覃蒂云的心开始呯呯地跳,白皙的脸颊绽放了两朵红晕,手不由地握紧着,她不时地瞟向付弦的方向,不想被发现又期待被发现,呼吸有点儿紊乱。那么真实的一个人,商界一朵奇葩,就活灵活现地摆在面前,还亲手给她戴了项链,这场面怎么如此像求婚?覃蒂云拧了一下眉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又乱想了!我究竟在紧张什么呀?莫紧张莫紧张,就当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
“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烫?发烧了?”付弦捏一捏她的脸说。
最讨厌就是被人捏脸了,覃蒂云嘟嘴直盯着他,却生气不起来,“你才发骚,特骚的骚!”
付弦有点哭笑不得了,示意她说小声点,“小心狗仔队!你欠我的,我下次再跟你算账,我先撤退了。”
覃蒂云目送着他离开,他温暖的背影仿佛是一本会讲话的书,字字都带感情,让她边看边听到某些话在心里呢喃着。
飞机抵达了广州这一片宁土,天空依旧裹了一床墨黑的抹布,多少明亮的窗疲惫了一夜奋战的年轻人,谁在诉说不夜城?物价上涨,民力贬值,与时抗争,涌动的人群揣的是一颗麻木之心,微笑着的面具成了最好的皮肤,再有号召力的励志名词也逐日失去了光泽,成为一个个无生命的字眼。勃勃生机的春并没有让人们多么多么地欣喜,一如既往的朝九晚五就像白开水那般平淡,却是缺少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