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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帝一脚踹在江妃身上:“立即将江妃赐死!”
看着口吐鲜血的江妃,北燕帝满眼凶光甩袖离去!
“北棠海!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江妃发疯的扑向跪在地上的男子,却被出现的侍卫牢牢制止住,拖了下去。
柔妃的目光扫过始终站在一旁的北棠妖,她可没有忘记最初,彩云宫同挽月宫相距不过数十米的这句话,是从这个男子口中说出的。
远妃心头气恼,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明明该被处死的是云婉歌才对,为何最后却变成了是江妃!
虽然她同江妃一直也不对付,但是比起云婉歌,江妃却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众人纷纷离开,偌大的挽月宫内只剩下北棠妖,北棠海和虞挽歌三人。
小盛子站在门前守着,没有出声叨扰。
北棠妖上前一步,想要将虞挽歌扶起,虞挽歌避开他道:“九殿下真是好精巧的算计。”
北棠妖不语,看着女子讥讽的眼,不敢直视,避开女子的目光轻道:“晚些我再来。”
北棠妖离去时,目光落在北棠海身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挽月宫。
北棠海始终面朝挽月宫的大门跪着,迟迟没有起来。
沉沉的闭上眼,他终于明白为何他说他没的选?如今看来,确实由不得自己。。。
北燕帝赐死的圣旨已下,若他沉默,虞挽歌只有死路一条,而北棠妖料到他不会眼看着虞挽歌被赐死,所以提前安排好一切,推出江妃;一步一步逼着他只能俯首承认。
只有他承认自己与江妃有染,才会保住虞挽歌的命,若他不肯,虞挽歌便只有死路一条!
北棠妖已经斩断了所有的退路,所以,诚如他所说的,他没有选择,即便明知如此亲口承认,将会坐实了自己的罪名,可他却还是不得不这样做!
不得不说,他远不及他的狠辣和果决,其实他明白,若他始终不开口,任由北燕帝处死虞挽歌,他相信,北棠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可是纵然明知如此,他却依然做不到,北棠妖敢赌,他却不敢,他敢用她的命来算计他,逼他远离帝都,他却做不到用她的性命来回击!
虞挽歌缓缓起身,心中长叹。
若是北棠海不亲口承认,即便是被发配到虎雍关,只要操作得当,段时间内,依旧可以轻易翻盘,可是如今他亲口认罪,怕是难了。
虞挽歌站在男子面,缓缓道:“北棠海,离开吧,这里不适合你。”
北棠海红了眼,跪在地上,铁壁紧紧的将女子揽入怀中,发出一声怒吼,头贴在女子身前,仿佛倾尽了全部的力量。
男儿铁骨,女子柔情,可皇权更替如浪淘沙,容不得你选择。
虞挽歌缓缓抬手,轻轻抚摸着男子的发丝,眼眶微湿,轻叹道:“走吧,戎马江山,男儿意气,那才是你属于你的。”
但愿此番离去,你一世无忧,乱世之中,总有你一席之地,留在这皇城之内,终难逃得一个死字。
皇权倾辄,最忌用情,在这四四方方的皇城里,最无用的便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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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妖妖辩白一句,妖妖虽然将挽挽算计在内,可是就如所说,他要算计的只是北棠海,他早已为挽挽留出了后路。至于妖妖针对北棠海,很正常的,想要问鼎皇权,就一定要除掉北棠海的,更何况还有挽挽的关系。
121 汪直来信!
艳骨欢,阴毒孽妃;121 汪直来信!
北棠海离去后,挽月宫恢复了寂静。爱睍莼璩
虞挽歌坐在桌前,长长的裙摆托在地面,最后盘旋在女子脚边。
香炉依旧散发着阵阵香气,月光透过窗子打在水晶珠帘下,折射出一地寒凉如水的月光。
一阵风刮起,虞挽歌轻叹道:“起风了。”
小盛子看了看窗子道:“奴才去将窗子关上。旄”
等到四下的门窗都关了个严实,屋子里的才渐渐积蓄了不少的暖气。
小盛子双手掀开衣襟,跪在地上道:“此次是奴才办事不利,险些使主子于危险之地,还请主子责罚。”
虞挽歌看着他轻道:“起来吧,这事怪不得你。峋”
小盛子却依旧是自责不已,刚刚得到消息,说是监视远妃的人被人打晕,昏迷过去,是以才会对今日一事一无所知,这么想来,倒是他太过自负了。
“若真是远妃,倒是你难辞其咎,只是这次明显是远妃也被人利用罢了。”虞挽歌想起北棠妖临走时的目光开口道。
“可若不是远妃有谋害主子的心思,也不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小盛子愤愤道。
“派人盯紧远妃。”虞挽歌眼中闪过一道冷厉。
小盛子退下后,夜色已经很深了,虞挽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不知不觉便分析起前朝后宫中的局势。
北棠海此次被遣至虎雍关,朝中的势力又会有一番动荡,眼下汪直似乎又被什么事情拖住,迟迟未归,倒是他扩展势力的好机会,而后宫之中,除去势力愈发稳固的柔妃和依旧没有解禁的皇后,因为北燕帝龙阳不振的缘故,怕是很难再会有成了气候的妃嫔。
虞挽歌几乎一夜未眠,脑海中忽然想起很多人很多事,那些在她生命里出现过的人,一个个来了却终又走了,那些对着她欢笑的,对着她憎骂的不停交替的出现在眼前。
她所喜欢的所厌恶的,她曾经势要守护的,眼下却不顾一切要摧毁的,她想,时光不会回头,一切终究回不去,她再也做不回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子,也再也不会傻到妄图以一己之力镇守天下太平。
她终究是要承认,在这乱世之中,她不过是一个不甘死去而后心怀恨意的亡魂。
直到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虞挽歌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几日后的一个夜里,北棠妖来了,带来一只黑猫。
篮子里铺着软软的棉絮,一只通体黑的发亮的黑猫懒洋洋的躺在其中,锦缎做的被子被黑猫盖在了头上,一双碧绿的眸子好似最昂贵的宝石,带着丝丝诡异。
“前几日出宫从商贩手中买来的,见你平日里无事,倒是可以打发时间。”北棠妖轻道,目光落在逗弄着黑猫的女子身上。
虞挽歌没做声,纤细的食指轻挠着黑猫的额头,黑猫左右晃了晃脑袋,尾巴从锦被里钻出,从篮子的另一侧竖了起来。
虞挽歌轻笑一声,黑猫发出‘喵’的一声轻叫,倒是有趣。
逗弄了一会,似乎有些倦了,女子重新靠在八宝芙蓉塌上,手中是小盛子寻来的一些神话故事,看着倒也有趣。
北棠妖坐了一会,没有出声打扰,直到天色更深了一些,女子打算入睡,才起身。
虞挽歌也没有管他,掀开水晶珠帘走向里间的床榻,北棠妖有些落寞的站在原地,半晌后开口道:“挽挽,你可是在怪我?”
虞挽歌步子微滞,没有回头,垂眸道:“没有,你并未做错什么,是我一时看不清罢了。”
后来,她仔细想过,依照他的身份,想要问鼎皇权,除掉北棠海势在必行,可最终他却留他一命,说到底怕也是顾忌着她,需知弄权者最忌斩草不除根,留有大患。
事实也正是如此,眼见着北棠海和虞挽歌越发亲厚,北棠妖的心则是越发的沉了下去,他并非没有想过彻底除掉北棠海,只是他怕如此一来,会将她推得更远。
他将她算计其中,除了为了逼走北棠海,更重要的是为了除掉江妃,在虞挽歌晋封为妃后,他仔细派人调查过后宫诸人的底细,却发现比起柔妃皇后等人,江妃才是一个潜藏的巨大危险。
根据神龙宗的人调查来看,江妃除了名门小姐的身份,还善使蛊术,师承苗疆鬼蛊道人,若非偶然见到江妃手腕处有一道极深的刀痕,他也不会想到在这后宫中八面玲珑的宠妃,竟然是一名蛊师。
以血养蛊,往往需要心头之血,也正是因为如此,江妃的手腕处才会有着那道刀伤。
眼下江妃尚未对挽挽动手,可他却不能放任这个危险继续存在。
北棠妖依旧站在珠帘之外,不肯离去。
次日一早,醒来时,男子已经离开了,不等回过身,一只黑猫便从帘子后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尾巴翘的老高,高傲的姿态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虞挽歌微微一愣,随后将它抱了起来,黑猫温顺的轻叫了两声,在女子身前蹭了蹭,一脸惬意的模样,似乎觉得女子的抚摸无比舒坦。
小盛子进来后,对着虞挽歌道:“主子,您猜我得到一个什么消息?”
虞挽歌挑挑眉,一双黑眸也清明起来:“是和远妃有关的?”
小盛子拍马道:“主子真是神机妙算,简直比大罗金仙还要神,奴才看若是日后有什么所求,也不用求神拜佛,直接来问问主子就行了。”
“这一大早你的嘴上是抹了蜜了?”虞挽歌笑道。
怀里的黑猫适时的对着小盛子仰首叫了一声‘喵!’神态间带着两分高傲,让人忍俊不禁。
小盛子道了句:“倒是个有灵性的猫。”便开始说起正事。
凑近了些轻声道:“自从上次的事后,奴才一直派人在监视远妃,近来她倒是消停了,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今一大早,天还没亮,线人竟是瞧见了远妃的贴身丫鬟,拿着什么东西跑到后院去烧。”
虞挽歌微微蹙起眉头,小盛子顿了句继续道:“当时天色有些暗,那监守的奴才有些看不真切,不过那丫鬟东张西望的,似乎生怕被人瞧见,等到丫鬟走后,线人上前看了看,却发现了这个。”
小盛子拿出一片指甲大小的布屑,布屑呈白色,却被烧的发黄,周围更是发黑,上面还被火星烧出两个黑洞来,不过纵然如此,却依稀能看出布屑上有着吉祥圆纹,倒是一种极软